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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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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蘇瑾的話讓寧致遠驀然間如墜冰窖,周圍仿佛頓時進入寒冬臘月,寒氣倏地向他席卷而來,將他整個人都凍成冰渣。

這個語氣……

這個表情……

他眼前驀然浮現出那個總是含著眼淚對他說這句話的女人,“姐夫,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人家真的不是故意的……”

他心臟陡然緊縮,那一段回憶如同噩夢一般在他腦中盤旋不去,這句話如同一個魔咒,蘇雪的面容更是化為了厲鬼,在他腦中嘶聲力竭張牙舞爪地啃噬他的心,讓他拳頭緊握,恨不得將那厲鬼碎屍萬段。

蘇瑾看著他的面容有些心驚,他此刻的表情和她記憶中溫如春風的青年差距太遠,她只是心中壓抑故意發洩一番,為什麽會讓他的反應如此之大?那眼裏席卷的黑暗的風暴讓她驚詫。

樓梯是三折型木樓梯,他摔倒的地方只有六層階梯,倒也不算嚴重,就是比較狼狽。

這是在寧家,蘇瑾下手畢竟還是有些分寸的。

可能是這段時間被他纏的太煩,如此發洩了一番之後,她的心情也暢快起來,臉上的笑容越發的明媚,倒是有幾分真心了,不再像之前如同一只渾身豎滿利刺的刺猬。

這樣的蘇瑾讓寧致遠心頭恍惚,仿佛回到他們當初剛結婚的時候.

那時候的她雖然做事嚴肅嚴謹,可整個人還是如同陽光一樣,隨時都能帶給人正能量的,和她待在一起,任何時候都會覺得很愉快,除了原則上的事,其它時間她不會給你任何壓力,兩個人相處就如同水與水的交融,不知不覺就已經滲透到你的生命當中,再也分不開,可能是慢慢滲入的緣故,對於她的重要性你開始不會發覺,一旦等到她要離開的時候,才會感受到那仿佛從身體生生剝離的疼痛。

他恍惚地伸出手,想要去摸她的臉,想要將她納入懷裏,再也不放開,卻被蘇瑾微微笑著輕輕一揮,如拭去身上的灰塵一般拍開她的手,這不經意的一個動作,讓他從夢境中陡然醒來。

“阿瑾……”

蘇瑾輕笑著俯視著他,“致遠哥哥,你還躺在地上不起來嗎?要不要我打電話叫救護車?”

寧致遠緩緩從地上起身,心一抽一抽的疼。

他曾經做過最正確的決定就是和她結婚,然而做過唯一的一件錯事,將他打入地獄,永不翻身,然後上天垂憐,給了他重來一次的機會,一切都還為發生,一切都可以重來。

這一次我一定會保護好你,保護好我們的孩子,再也不會犯錯。

阿瑾,原諒我好不好?

他靜靜地看著蘇瑾,眼睛的悲傷和痛苦仿佛能通過他的雙眼溢出來。

蘇瑾挑眉笑著看他,“致遠哥哥,你是去進修了演藝班嗎?還是偶像劇看多中毒了?為什麽你現在的表情,讓我有種穿越的錯覺?”她又笑了笑,很輕快的樣子,“唔,有點像小說當中的男主角,而我就是那個總是欺負人的惡毒女配,雖然我覺得惡毒女配也並沒有什麽不好,欺負別人總比被別人欺負來的爽。”

她居高臨下地笑著俯視他:“你說,是吧?”

寧致遠一只手撐著樓梯扶手,一只手借著身體起來的力道,一把拉住她的手腕,仿佛只是借她的力起身,卻不知他抓住她手腕的那一剎那,再也不想放手。

原本這只手一只是他的,是他一直在牽著,她的懷抱她的人都是他的。

他唇角含了一絲苦笑,很快掩了下去,眼裏竟是縱容的笑意:“是,我就喜歡阿瑾恣意飛揚的樣子,你想做什麽都可以。”

這是在寧家,蘇家現在風雨飄搖,她到底還有些理智,沒有做的過份,讓他借著自己胳膊上的力道站起來之後,就退了幾步,站到走廊上,和他保持著三尺的距離,態度始終疏離。

“阿瑾好久沒有到這裏來,不如我們去對弈一局?”寧致遠含笑邀請她,走廊不遠處就是他的房間,也是他們曾經的婚房。

他們是後來才搬出去住的,結婚的時候就在這棟大宅,而現在拿房間的裝修,已經換的和他們當初結婚時一模一樣。

蘇瑾對裏面的裝修一無所知,還當是過去未婚前的寧致遠的房間,可即使這樣,她也半點不想進入獨屬於他的空間,甚至在這個大宅裏虛以委蛇她都十分不願,在經歷過哪些事情之後,還能笑著面對這個宅子裏的每個人,已經是她用理智克制自己的極限了。

這個宅子裏除了寧爺爺之外的每個人都給她狠狠上了一課,讓她清楚的認識到,在金錢和利益面前,人性究竟可以醜陋到什麽程度。

在沒有遇到這些人之前,她何曾想到過,這大千世界,竟是什麽樣的奇葩都有,如她父親那樣的奇葩,如蘇雪那樣的奇葩,如寧家夫婦那樣的奇葩,真是合了那句話:行走世間,全是妖怪。

如果不是兩家合作需要,她還不會再踏進這裏一步。

她搖了搖頭,“這麽費神的事情還是算了吧。”

說完她側過身子,緩緩下樓。

寧老爺子是個非常強勢的人,但生的兒子孫子性格上卻是偏溫和一類,這可能也是長期壓制的關系,同樣被壓制的,還有寧母。

之前說過,寧太太是個非常傳統的女人,基本上就是個專職的闊太太,每天在家裏除了做做美容打打麻將,就是和一群有錢的太太們逛街,基本不做其它,體型也養的富態的很。

這也導致,家裏男人談事情的時候,她基本是不上樓的,都在樓下。

這對於蘇瑾能夠去寧家書房和男人們一起談事情,讓她心中非常不滿,但蘇老爺子在,蘇瑾現在也不是她兒媳婦,也不能說什麽,只在樓下坐如針氈一般,備受煎熬,恨不得立刻上去聽聽他們在說什麽。

蘇瑾把寧致遠推倒發出咚一聲響,寧太太聽的清清楚楚,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連忙趕過來,趕過來時看到的就是兩人在說話,她便靜靜地樓下聽著。

此刻聽到兒子邀請蘇瑾去他房間,心裏高興的像開了花似的,恨不得兒子立刻就能將蘇瑾給辦了,讓她從此死心塌地的跟著兒子,帶著大批的嫁妝到寧家來。

至於蘇瑾的男朋友?嗤~大學時期的戀愛,又有幾個成功了?況且她兒子能力長相各方面都好,喜歡她兒子的人不要太多哦!她就不信她兒子連個女人都搞不定。

現在聽蘇瑾不願意去寧致遠房裏,她立刻從一樓的樓梯口走出來,擡頭走上前,將下樓的蘇瑾又推上去,熱情地說:“致遠說的對,你們年輕人去好好聊聊,我叫李嬸洗點水果送上來!”她還朝著寧致遠眨了眨眼睛,笑的跟多花似的:“致遠,可要好好招待阿瑾。”

說完轉身走了幾步,又停下來回頭對寧致遠說:“致遠,一定要好好招待阿瑾!”不知道的人,還當她有多麽的熱情好客呢,那笑容燦爛的,都快趕上田地裏的向日葵了。

她還沒有走幾步,就在一處樓梯看不到的地方停下來沈思。

寧父在夫妻生活這一塊是很講究情趣的一個人,況且他現在已經五十出頭,外面還有那麽多情人,哪能滿足得了那麽多女人,寧太太自己也是有需要的人,雖然年老色衰身體也變形,可並不妨礙她有需要啊,所以寧家臥室裏各種情趣用品並不少,尤其是一些增加情致有催~情效用又不傷身體的藥。

她在琢磨著,是不是要給他們榨兩杯果汁端上去,裏面加點料,她再裝作不經意地推開他們的門,那可是捉奸在床,蘇老爺子和蘇啟華現在就在寧家,發生了這樣的事,蘇瑾即使想不訂婚,那也不成了,寧家即使要高舉負責的旗幟,也要訂婚到底。

她越想越覺得這件事可行,連忙扭著不算玲瓏的身體,到廚房,叫李媽馬上現榨兩倍果汁,她則趕忙從另一處樓梯上樓,回到自己房間,拿出兩顆平時給寧父用的催情藥。

蘇瑾看到寧母那表情的時候,就知道她心裏估計沒有想好事,她能想的東西蘇瑾就是用腳趾頭都能想出來,無非就是她的嫁妝。

如何得到蘇家?還不是要通過眼前這個男人?用兒子做鴨換來的榮華富貴……不,寧家其實已經很富貴了。

她此刻如果答應和他去他房間對弈,就會察覺到現在的寧致遠最大的秘密,可她又怎麽會去?

她禮貌地笑了一下,“我去花園裏坐坐,替我和寧伯母告罪一聲。”

寧致遠看到自己母親的表情時,也覺得有些不對,但他從來都是個孝順的人,誰都不會往壞裏去想自己的母親,他也不例外,再說除了結婚那幾年母親對蘇瑾逼迫的比較厲害,婚前對蘇瑾一直和親生女兒一樣。

“我陪你。”他笑著走到蘇瑾面前。

蘇瑾擺了擺手,沒再和他說話,頭也不回地下樓,往外面走。

寧母的動作極快,她下樓來的時候,正好看到蘇瑾往外走,連忙跑了過來,“阿瑾!怎麽走了?是不是致遠他欺負你了?他欺負你了你就和我說,我幫你出氣!”

正好寧致遠下樓,她裝模作樣地對著寧致遠擰了兩下,哄著道:“別生氣了,伯母都給你出氣了。”

她牽著蘇瑾的手,“來來來,也別站在這裏,到裏面坐,我讓李嬸給你們榨了果汁,還做了你喜歡吃的水果沙拉,一會兒不許走,要留下來吃晚飯!”她狠狠瞪了寧致遠一眼,對他使了個眼色:“致遠,還楞著做什麽?”又把蘇瑾往樓上推,“你們年輕人去聊,我給你們拿果汁去!”

寧母如此熱情,還真讓蘇瑾推拒不得,尤其現在還是在寧家做客,況且她就是再如何,也想不到寧母會有那樣齷齪的心思,過去她此時正在國外,回國後沒多久兩家就訂婚,後來直接結婚,可從來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

寧致遠也道:“你沒回來都要和我對弈一番,正好看你棋力長進了沒有。”

正說著,手機鈴聲忽然響起,她示意著搖了搖手中的手機,“你去吧,我接個電話。”

便快速下樓,在安靜的花園裏停下,接下電話。

電話是程泰紫打來的,告訴她S市媒體對她開放了訪談的節目,還是在黃金時段,只要召開記者會,S市媒體就會為她宣傳。

這也是程家拉攏姚家的一個手段了,蘇瑾感謝了一番之後,心中稍微放下這件事,S市的媒體,她還需要去拜訪狼王,請王家出面打聲招呼,王家再怎麽落魄,在H市,也依然是首屈一指的地頭蛇,誰都不敢小瞧他們,誰知道王家什麽時候就能起覆?況且王家小一輩也都是個個出色的,再過兩年,王家外孫更是讓任何人都無法忽視。

寧母到了寧致遠房間,樂呵呵地將加了料的兩杯果汁放在寧致遠房間的案幾上,疑惑道:“阿瑾呢?”

寧致遠正站在陽臺上默默註視著花園中坐在白色半圓藤椅秋千內的蘇瑾,沒有回答母親的話。

寧母眉頭皺了起來,又問了一聲:“阿瑾呢?”

他聲音淡淡的,“樓下接電話。”

寧母看著蘇瑾接電話時那開心的笑容,心中憤憤,對寧致遠道:“你也不加把勁,當心你媳婦給人搶走了!”

寧致遠表情始終淡淡的,沒有一絲在人前讓人如沐春風的笑容,整個人都有些黯淡沈寂,周身都是濃濃的化不去的哀傷,他轉過臉對寧母露出極淺,淺到有些疲累的笑容,“媽,你先下去吧,讓我一個人待會兒。”

寧母在一旁看著,嘟囔了一句‘不爭氣’,心裏越發打定主意要讓兒子成事。

蘇瑾坐在寧家的花園裏吹著風。

這裏是她曾經極為熟悉的地方,熟悉到,她仿佛還能看到她扶著樂康在草坪上蹣跚學步,這個大宅的每個角落都仿佛還回蕩著孩子天真無邪的笑聲。

她坐在秋千藤椅裏一搖一晃地蕩啊蕩,唇角不由自主的就浮起慈霭的笑,最後都化作滿腔的痛。

寧母端著一杯果汁出來,放在花園的小圓桌上,“剛剛送到致遠房間,見你不在,就給你拿來了,這可是伯母特意為你榨的,嘗嘗味道怎麽樣?”

蘇瑾接過果汁喝了一口,“謝謝伯母,味道很好。”

“你這孩子,還和我客氣。”寧母笑的眼睛都瞇了。

蘇瑾淺淺抿了一口就將果汁放在了一邊,寧母立刻道:“怎麽了?不好喝?是不是不喜歡喝?你喜歡喝什麽樣的,伯母再給你榨去!”

因為寧母對她一直都這樣熱情,故而蘇瑾也沒有多想,笑著又拿起來喝了一口。

這是一種禮貌。

但今天寧母熱情的確實有點過,她素來是自持身份的人,什麽時候親自給人端過果汁?她可是恨不得把自己當成女王,事事吩咐著別人來做啊。

或許是因為這一點小小的不對勁,她將果汁放在了小圓桌上,笑著把玩著手機,沒有再說話。

寧母道:“你們現在年輕人啊,做什麽事都離不開手機,這手機有什麽好玩的?你們現在正是青春年少,可別辜負了這大好光陰。”

蘇瑾看著紀格非的號碼,心不在焉地笑著點頭。

寧母又道,“繼續喝繼續喝,不夠我再去給你榨。”

蘇瑾笑看了寧母一眼,正好手機震動,一看號碼,正是紀格非的,心情陡然就好了起來。

真是心有靈犀,她正想著如何擺脫寧母呢。

“寧伯母,不好意思,我接個電話。”她連忙滑開通話鍵,對寧母微笑著說。

寧母僵硬著臉揮了揮手。

蘇瑾甜蜜蜜地餵了一聲。

她完全不知道此刻自己臉上笑容有多麽明亮,仿佛整個人都煥發了生機一般明媚了起來,她也完全沒有去深想,在看到紀格非電話的那一剎那,是高興擺脫了寧母,還是雀躍收到了他的電話,畢竟,她要擺脫寧母多的是方法。

紀格非這幾天也沒有閑著,蘇家的事情他已經知道,雖然他在紀家並不管事,但這並不妨礙他纏著紀父和紀格禹,看能不能幫到蘇家。

紀家在H市的根基很深,更是與王家是一體的,這次王市長的下臺,對於紀家的影響同樣不小,這段時間紀家也十分低調。

紀格非知道在這個時候不能給王家惹麻煩,他人緣向來很好,便去找其他人幫忙,看能不能讓H市媒體對蘇家的風向轉變過來,即使不能,能知道背後究竟是誰在針對蘇家,也好讓蘇家有針對性的去忙碌。

沒有問到幕後的人,倒是對於媒體方面,有了些松動,有幾家媒體願意幫忙,他連忙打電話過來給蘇瑾,準備告訴她這個好消息。

剛剛的果汁蘇瑾喝的不多,她也沒有接觸過催~情藥這樣的東西,所以除了感覺到有些燥熱之外,並沒有想太多,只當自己聽到二非的聲音,身體就有了反應,臉不禁有些紅。

寧母看她臉色已經有些變了,高興的把剩下的果汁也塞到蘇瑾手裏,讓她一邊打電話一邊喝。

等蘇瑾動情了,就把她塞到兒子的房間。

蘇瑾感到身體越來越燥熱,身體深處有種非常想要的感覺,只是聽著紀格非的聲音,她都有種心癢難耐,身體有些情動。

她過去從來沒有遭遇過這種事情,所以完全沒有往那方面想,加上她果汁喝的不多,大腦十分清晰,身體的躁動也不是突然性的,還真當自己雖然身體十九歲,心理上還如狼似虎呢。

爺爺他們正在談事情,她現在也沒有什麽事,就不想再在這裏待下去,有種想要離開的沖動。

若是以往,她即使有這樣的沖動,也定然會克制住,可今天她的那股欲望竟強烈到讓她不想忍下去,有種立刻就將他撲倒蹂躪的沖動。

她起身走了兩步,雙腿摩擦間,竟能清晰地感受到一股水流流了出來。

燥熱無比的她趕忙灌了一大口果汁降火,這不僅沒有將她的欲望壓下去,反而愈演愈烈。

她看了看手中還剩下一小半的果汁,將已經喝到嘴巴裏的一些輕輕吐掉,嗓音微微沙啞地對電話那頭的人說:“紀格非,我現在在寧家,你立刻開車來接我。”

說完給他報了地址。

隨著身體的反應越來越大,再結合剛才寧母的反應,蘇瑾就是再笨也能猜測出點什麽,她完全想不到,寧家居然會使用這樣的手段,他們再一次刷新了在她心中的下限。

只是這事究竟是誰做的?是寧母一個人的主意,還是寧氏夫婦的主意?寧致遠有沒有參與?

過去她可以無比肯定的說,這樣的事寧致遠肯定不會參與,現在,她卻無法說出這樣的話了。

知人知面難知心。

她坐在秋千上面,一動不敢動,好在她自制力一向很強,即使身體熱潮翻湧,從表面上看,她除了臉有些紅之外,倒一點都看不出其它反應。

為了不讓寧母發現什麽,她一直低著頭專心地玩手機,實際上身體裏仿佛有無數只小螞蟻在爬一樣,有種從骨子裏往外透著一種癢。

寧母一直在暗處偷偷觀察著,只等她藥效發作,便笑著將她扶到寧致遠的房間。

她知道自己兒子喜歡這丫頭,如果是她主動纏著兒子發生點什麽,誰都說不出來什麽了吧?以後到了寧家,還可以拿這件事來拿捏這丫頭。

寧母越想越美,可看著看著就皺起眉頭,怎麽藥效還不發作?難道拿錯藥了?她仔細回憶了一下剛剛拿的藥,應該不會有錯,可看蘇瑾那樣子,她又有些不確定了。

她走到樓上,看著一直默默註視著蘇瑾的兒子,“致遠,我在下面看阿瑾臉色好像不好,會不會曬中暑了?你還是下去看看她,要是她實在不舒服,你就把她抱上來休息一會兒。”

寧致遠奇怪地看了母親一眼,這都快深秋了,怎麽還會中暑?況且阿瑾所坐的秋千是半圓形,坐在裏面陽光也曬不到。

但聽到蘇瑾可能不舒服,他還是大步走下樓去。

蘇瑾在看到寧致遠走過來的時候,腦中的那根弦都快斷了,身體難耐的只想憑著本能往他身上蹭,身體一陣一陣的空虛發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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