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我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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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我要走了
蘇珊不知道艾伯特正在對空間進行尋找，如果知道，一定會嚇出一身冷汗。
她正從頭開始對餘嘉敘說自己的做菜理念，倒也沒有什麽藏私的意思。
“……依據食材的不同靈活進行調整嗎？那似乎要求對食材具有相當高的了結。”餘嘉困惑的目光落在蘇珊身上：“你的環境似乎不足以支持你進行這樣的練習。”
“所以我現在還在努力當中。”蘇珊狡猾地說，心裏面想，因為我不是這個蘇珊。
餘嘉沒有多問，輕輕放過這個問題：“我叔叔想和你見一面，可以嗎？”
“你那位傳說中從美食星球回來的叔叔？”蘇珊吃了一驚：“當然可以。那是我的榮幸了。”
“這是我的榮幸才是。”餘嘉的叔叔看上去很年輕。考慮到星際時代的科技可以將人的外貌維持在年輕的狀態直到生命的最後四十年，判斷他的年紀似乎也變成了一個艱難的任務。
他見到蘇珊習慣性地看了看她的手，臉上的笑容很燦爛：“從你和餘嘉第二次比賽開始，我就想見見你了。這小子可能不知道，但是那個時侯我就看出來了，你的技術說不定比他還要好。”
他感慨地說：“只是沒想到還是低估了你。你比我想象得還要出色。”
他的吹捧太過，蘇珊也不免臉紅：“您過獎了。”
兩人坐下，餘嘉替兩人送上水果茶。
“聽說你的一切都是自學的？”餘嘉的叔叔餘遠對蘇珊充滿了好奇，幾乎是一坐下，就迫不及待地問了起來。
得到蘇珊的肯定，他落在蘇珊身上的目光都變得驚奇：“那你可真是個天才！”
洋洋灑灑好幾分鐘的吹捧，讓蘇珊都覺得不好意思的時候，他才說起了自己請蘇珊過來的來意。
“想必你知道，我是從美食星球回來的這件事。這幾乎已經成為我的招牌。不過，有一件事他們都不知道。”
他盯著蘇珊，壓低聲音：“其實，我是從美食星球上逃回來的。”
看到蘇珊的驚容，他頓時愉悅起來，哈哈地大笑：“好吧，不要害怕，我只是在那裏知道了我的無能，認識到了我的天賦其實並沒有我想象的那麽高，於是心灰意冷地回來了而已。”
“但是對一個廚師而言，那樣無異於逃跑。”他看著蘇珊：“但是，如果是你，一定能在那裏如魚得水吧。”
世界上怎麽會有這樣的天賦，餘遠心想，如果真的是一路自學到了這樣的地步，那簡直就是讓人絕望一般的魔王。
他輕聲問蘇珊：“你想去美食星球嗎？”
蘇珊忽然想起之前比賽的時候，想做自己引薦人的那個評委肖恩。
“是引薦人嗎？”她盯著餘遠的眼睛：“所以，引薦人是什麽？”
“已經有人想做你的引薦人了？”餘遠居然一點都不覺得驚訝，反而有種意料之中的感覺：“這個要從美食星球的來源說起了。”
所謂的美食星球，其實是一顆私人星球，歸屬於現在的聯盟首富。
這顆星球上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聯盟首富選出自己最喜歡的廚師——這是這顆星球最開始存在的意義，後來，就逐漸演變成了廚師們學習技術，挑戰他人的勝地。
但是，首富的觸手也並沒有離開這裏，相反，新任首富上臺之後，更為這裏增添了一把火。
這裏的一切都只為廚藝存在，不管你是優秀的廚師，或者是發掘廚師的人，都能從中獲得不菲的收益
這種時候，引薦人這個職位隨之誕生。
“你的引薦人決定了你初次進入能夠得到的待遇，你越出色，他也能得到更多的收益。”餘遠說：“如果你沒有引薦人自己過去，那麽，就只能從最開始的街頭小攤做起。”
“那裏隨時都有可能有人向你發起挑戰，一旦失敗，那你的一切都將為對方所有。”
“勝者通吃。”蘇珊喃喃，得到餘遠讚賞的附和：“正是如此。”
“所以，你想去美食星球嗎？如果讓我做你的引薦人，至少，比那個美食評論家肖恩能給出的位置會好一點。”
餘遠的笑容帶著一絲狡黠，視線落在蘇珊身上，似乎肯定她會答應一樣篤定。
然後，蘇珊搖了搖頭。
“不，我不準備去那裏。”
最開始的時候，她似乎還有些猶豫，但是說到最後，語氣已經轉為淡然。
她下定了決心。
餘嘉大吃一驚：“蘇珊！”他迫切地說：“你知道嗎？沒有去過美食星球的廚師，就算再成功，總會比旁人低一等的。”
他以為說到這裏，蘇珊總會回心轉意，但對面的少女卻再一次搖了搖頭：“謝謝你餘嘉，但是，我不準備去。”
如果我去，我不會是那個遵守規則將自己擺在棋盤上的人。
她對餘嘉笑了笑，後者只覺得一陣目眩，卻清楚地知道她心意已定，低下頭去捏緊了自己的手。
餘遠則比自己的侄子淡定得多，得到了拒絕也依舊露出輕笑：“那有點可惜，我還指望做你的引薦人，讓我多蹭一點好吃的。”
他快活地對蘇珊眨眨眼：“那小蘇珊要補償我哦。不如昨天那個小餘嘉拿回來的醬料再多給……”
“叔叔！”
氣氛一下子就輕松了。
蘇珊沒有答應餘遠的邀請這件事並沒有對今天的見面照成什麽影響，相反，餘遠的笑容甚至更加燦爛了一點。
他說起美食星球的一些事，每一分每一秒都有可能正在有人發起挑戰，看到這場挑戰的所有人都可以成為評委的一員。
“其實後來也有了一些想歪心思的，在發起挑戰之前帶著自己的人過去，占據評委的位置。不過現在好像聽說有了變動，也不知道具體是什麽。離開那顆星球久了才覺得，那種氣氛太過狂熱，促使人上進的時候，也讓人不自覺忽略一些東西。”
餘嘉不解：“這樣不是讓人進步更快嗎？”
“壓力可以使人進步，也可能使人崩潰。”蘇珊說：“那顆星球的環境，顯然不適合那種需要厚積薄發的人。”
餘嘉似懂非懂地點頭，餘遠的眼睛倒是一亮：“我是離開之後才發現這些，小蘇珊你比我厲害多了。”
“你這麽冷靜理智，將餘嘉這個小家夥交給你，我也就放心了。”
餘嘉毫不留情：“不要說得跟我們要結婚一樣，還有，你只是教我廚藝啊！”
餘遠笑瞇瞇，蘇珊看出一點端倪，問：“餘先生準備去做什麽嗎？”
看著餘嘉陡然睜大的眼睛，餘遠哈哈大笑：“果然比我這個笨蛋侄子聰明多啦。我要回美食星球去了。本來想邀請小蘇珊你一起去的，但是你不願意，那我就只能自己去了。”
他笑起來的時候，眼中閃動著期待的光。
“就算那裏有再多的缺點，但是，依舊是讓一個廚師魂牽夢縈的地方啊！”
這一刻，他身上有了戰士的光芒，想要回到戰場的心情清晰地傳遞出來。
餘嘉送蘇珊回去的時候，一路上都默默不語。
一直到了蘇珊新換的住所，他才感慨：“我沒想過，叔叔他一直想回到那裏。”
“這是他的選擇，不是嗎？”
“是。”他遲疑著回答，好一會兒，擡起頭：“蘇珊你也是這樣嗎？也會有一天，忽然就說要離開？”
他如此的困惑，讓蘇珊也覺得憐憫。
她拍拍他的肩膀：“他有自己的夢想，我也有自己夢想。為了實現夢想，我們總有一天會脫離現在的生活。”
是的，她也會離開，不再回來。
這顆星球對很多人來說是一輩子，可對她不過是起點。
那天之後，餘嘉似乎就更加努力起來。
他整天整天地泡在後廚，除了餘遠離開的那天去送別了之外，沒有一天休息。
路易莎被他刺激得也越發地努力起來，成功在離開撫育院的那天得到了蘇珊的認可，成為了店裏的簽約廚師。
這個少女在那一剎那抱著蘇珊大哭起來，止都止不住，直到哭濕了蘇珊的衣裳，才滿面羞愧地向蘇珊說對不起：“我太激動了。我也可以靠我自己養活我自己了！”
她成為了艾琳的撫育院第二個拒絕政府工作的人，讓艾琳臉上的笑容燦爛得仿佛炙熱的太陽。
也許以後她的撫育院會給這些孩子們帶來更多的希望，不僅僅只是生存到十八歲，走上未來幾乎確定的人生。
不過那些是以後的事情了，在新的一年來到的時候，她選擇了離開。
“我這個地方生活了一百多年，這裏已經成為我的另外一個家。但是現在我要回去了，回到那個生我養我的星球，度過我人生的最後幾十年。”
走出撫育院的艾琳笑容中少了一點什麽，但依舊溫柔又慈祥。
她握住蘇珊的手：“你是一個好孩子，我知道你的未來並不僅僅是局限於這個星球。去吧，讓我看看你的未來有多麽光輝燦爛，讓我在臨死之前就有機會告訴別人，看，這就是我養大的孩子。”
在星港中，她對蘇珊擺擺手，離開這裏，走向了自己的新生活。
她一次都沒有回頭。
蘇珊凝望她的背影，長長地嘆息。
“我想，我也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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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珊不知道艾伯特正在對空間進行尋找，如果知道，一定會嚇出一身冷汗。
她正從頭開始對餘嘉敘說自己的做菜理念，倒也沒有什麽藏私的意思。
“……依據食材的不同靈活進行調整嗎？那似乎要求對食材具有相當高的了結。”餘嘉困惑的目光落在蘇珊身上：“你的環境似乎不足以支持你進行這樣的練習。”
“所以我現在還在努力當中。”蘇珊狡猾地說，心裏面想，因為我不是這個蘇珊。
餘嘉沒有多問，輕輕放過這個問題：“我叔叔想和你見一面，可以嗎？”
“你那位傳說中從美食星球回來的叔叔？”蘇珊吃了一驚：“當然可以。那是我的榮幸了。”
“這是我的榮幸才是。”餘嘉的叔叔看上去很年輕。考慮到星際時代的科技可以將人的外貌維持在年輕的狀態直到生命的最後四十年，判斷他的年紀似乎也變成了一個艱難的任務。
他見到蘇珊習慣性地看了看她的手，臉上的笑容很燦爛：“從你和餘嘉第二次比賽開始，我就想見見你了。這小子可能不知道，但是那個時侯我就看出來了，你的技術說不定比他還要好。”
他感慨地說：“只是沒想到還是低估了你。你比我想象得還要出色。”
他的吹捧太過，蘇珊也不免臉紅：“您過獎了。”
兩人坐下，餘嘉替兩人送上水果茶。
“聽說你的一切都是自學的？”餘嘉的叔叔餘遠對蘇珊充滿了好奇，幾乎是一坐下，就迫不及待地問了起來。
得到蘇珊的肯定，他落在蘇珊身上的目光都變得驚奇：“那你可真是個天才！”
洋洋灑灑好幾分鐘的吹捧，讓蘇珊都覺得不好意思的時候，他才說起了自己請蘇珊過來的來意。
“想必你知道，我是從美食星球回來的這件事。這幾乎已經成為我的招牌。不過，有一件事他們都不知道。”
他盯著蘇珊，壓低聲音：“其實，我是從美食星球上逃回來的。”
看到蘇珊的驚容，他頓時愉悅起來，哈哈地大笑：“好吧，不要害怕，我只是在那裏知道了我的無能，認識到了我的天賦其實並沒有我想象的那麽高，於是心灰意冷地回來了而已。”
“但是對一個廚師而言，那樣無異於逃跑。”他看著蘇珊：“但是，如果是你，一定能在那裏如魚得水吧。”
世界上怎麽會有這樣的天賦，餘遠心想，如果真的是一路自學到了這樣的地步，那簡直就是讓人絕望一般的魔王。
他輕聲問蘇珊：“你想去美食星球嗎？”
蘇珊忽然想起之前比賽的時候，想做自己引薦人的那個評委肖恩。
“是引薦人嗎？”她盯著餘遠的眼睛：“所以，引薦人是什麽？”
“已經有人想做你的引薦人了？”餘遠居然一點都不覺得驚訝，反而有種意料之中的感覺：“這個要從美食星球的來源說起了。”
所謂的美食星球，其實是一顆私人星球，歸屬於現在的聯盟首富。
這顆星球上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聯盟首富選出自己最喜歡的廚師——這是這顆星球最開始存在的意義，後來，就逐漸演變成了廚師們學習技術，挑戰他人的勝地。
但是，首富的觸手也並沒有離開這裏，相反，新任首富上臺之後，更為這裏增添了一把火。
這裏的一切都只為廚藝存在，不管你是優秀的廚師，或者是發掘廚師的人，都能從中獲得不菲的收益
這種時候，引薦人這個職位隨之誕生。
“你的引薦人決定了你初次進入能夠得到的待遇，你越出色，他也能得到更多的收益。”餘遠說：“如果你沒有引薦人自己過去，那麽，就只能從最開始的街頭小攤做起。”
“那裏隨時都有可能有人向你發起挑戰，一旦失敗，那你的一切都將為對方所有。”
“勝者通吃。”蘇珊喃喃，得到餘遠讚賞的附和：“正是如此。”
“所以，你想去美食星球嗎？如果讓我做你的引薦人，至少，比那個美食評論家肖恩能給出的位置會好一點。”
餘遠的笑容帶著一絲狡黠，視線落在蘇珊身上，似乎肯定她會答應一樣篤定。
然後，蘇珊搖了搖頭。
“不，我不準備去那裏。”
最開始的時候，她似乎還有些猶豫，但是說到最後，語氣已經轉為淡然。
她下定了決心。
餘嘉大吃一驚：“蘇珊！”他迫切地說：“你知道嗎？沒有去過美食星球的廚師，就算再成功，總會比旁人低一等的。”
他以為說到這裏，蘇珊總會回心轉意，但對面的少女卻再一次搖了搖頭：“謝謝你餘嘉，但是，我不準備去。”
如果我去，我不會是那個遵守規則將自己擺在棋盤上的人。
她對餘嘉笑了笑，後者只覺得一陣目眩，卻清楚地知道她心意已定，低下頭去捏緊了自己的手。
餘遠則比自己的侄子淡定得多，得到了拒絕也依舊露出輕笑：“那有點可惜，我還指望做你的引薦人，讓我多蹭一點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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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珊沒有答應餘遠的邀請這件事並沒有對今天的見面照成什麽影響，相反，餘遠的笑容甚至更加燦爛了一點。
他說起美食星球的一些事，每一分每一秒都有可能正在有人發起挑戰，看到這場挑戰的所有人都可以成為評委的一員。
“其實後來也有了一些想歪心思的，在發起挑戰之前帶著自己的人過去，占據評委的位置。不過現在好像聽說有了變動，也不知道具體是什麽。離開那顆星球久了才覺得，那種氣氛太過狂熱，促使人上進的時候，也讓人不自覺忽略一些東西。”
餘嘉不解：“這樣不是讓人進步更快嗎？”
“壓力可以使人進步，也可能使人崩潰。”蘇珊說：“那顆星球的環境，顯然不適合那種需要厚積薄發的人。”
餘嘉似懂非懂地點頭，餘遠的眼睛倒是一亮：“我是離開之後才發現這些，小蘇珊你比我厲害多了。”
“你這麽冷靜理智，將餘嘉這個小家夥交給你，我也就放心了。”
餘嘉毫不留情：“不要說得跟我們要結婚一樣，還有，你只是教我廚藝啊！”
餘遠笑瞇瞇，蘇珊看出一點端倪，問：“餘先生準備去做什麽嗎？”
看著餘嘉陡然睜大的眼睛，餘遠哈哈大笑：“果然比我這個笨蛋侄子聰明多啦。我要回美食星球去了。本來想邀請小蘇珊你一起去的，但是你不願意，那我就只能自己去了。”
他笑起來的時候，眼中閃動著期待的光。
“就算那裏有再多的缺點，但是，依舊是讓一個廚師魂牽夢縈的地方啊！”
這一刻，他身上有了戰士的光芒，想要回到戰場的心情清晰地傳遞出來。
餘嘉送蘇珊回去的時候，一路上都默默不語。
一直到了蘇珊新換的住所，他才感慨：“我沒想過，叔叔他一直想回到那裏。”
“這是他的選擇，不是嗎？”
“是。”他遲疑著回答，好一會兒，擡起頭：“蘇珊你也是這樣嗎？也會有一天，忽然就說要離開？”
他如此的困惑，讓蘇珊也覺得憐憫。
她拍拍他的肩膀：“他有自己的夢想，我也有自己夢想。為了實現夢想，我們總有一天會脫離現在的生活。”
是的，她也會離開，不再回來。
這顆星球對很多人來說是一輩子，可對她不過是起點。
那天之後，餘嘉似乎就更加努力起來。
他整天整天地泡在後廚，除了餘遠離開的那天去送別了之外，沒有一天休息。
路易莎被他刺激得也越發地努力起來，成功在離開撫育院的那天得到了蘇珊的認可，成為了店裏的簽約廚師。
這個少女在那一剎那抱著蘇珊大哭起來，止都止不住，直到哭濕了蘇珊的衣裳，才滿面羞愧地向蘇珊說對不起：“我太激動了。我也可以靠我自己養活我自己了！”
她成為了艾琳的撫育院第二個拒絕政府工作的人，讓艾琳臉上的笑容燦爛得仿佛炙熱的太陽。
也許以後她的撫育院會給這些孩子們帶來更多的希望，不僅僅只是生存到十八歲，走上未來幾乎確定的人生。
不過那些是以後的事情了，在新的一年來到的時候，她選擇了離開。
“我這個地方生活了一百多年，這裏已經成為我的另外一個家。但是現在我要回去了，回到那個生我養我的星球，度過我人生的最後幾十年。”
走出撫育院的艾琳笑容中少了一點什麽，但依舊溫柔又慈祥。
她握住蘇珊的手：“你是一個好孩子，我知道你的未來並不僅僅是局限於這個星球。去吧，讓我看看你的未來有多麽光輝燦爛，讓我在臨死之前就有機會告訴別人，看，這就是我養大的孩子。”
在星港中，她對蘇珊擺擺手，離開這裏，走向了自己的新生活。
她一次都沒有回頭。
蘇珊凝望她的背影，長長地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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