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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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還沒聽到什麽，直播間就黑屏了。
小柔&雲雲：“！！！”
怎麽回事！
沒信號了嗎！
雲雲趕緊拿起手機，一臉懵逼：“手機信號滿的啊！”
小柔無奈：“靜靜關攝像頭了……”
雲雲這才註意到，屏幕上有一行小字，顯示直播暫停。
兩人急得抓耳撓腮，卻又無可奈何。
直播間裏其他觀眾也是N臉懵逼，彈幕瘋狂刷過，都在問怎麽回事，為什麽關鏡頭。
無數人在彈幕裏狂刷：
【靜靜不要害羞啊！快開鏡頭rwkk！】
【啊啊啊啊啊不要藏著舍友！想看舍友！靜靜不要藏著寶貝不讓人看！！！】
【直播事故？靜靜斷電了？？？】
【靜靜沒事吧？今晚還播嗎？？？】
林靜遠卻沒有給出任何回應。
小柔和雲雲無奈，只好先吃兩口烤魚——再不吃就要冷了。
幾分鐘後。
雲雲：“來了來了！”
小柔眼睛一亮。果然，屏幕重新亮起，林靜遠再次打開了攝像頭。
“不好意思啊。”林靜遠在鏡頭前擺擺手，作出道歉的手勢，仍然是沒露臉，“剛剛舍友過來了。”
彈幕直接刷爆。
【啊啊啊啊果然是舍友！表白舍友啊啊啊！】
【舍友來了就一起開直播啊！不要害羞！一起上！！！】
【靜靜快讓開！rwkk舍友！我要看嬌嬌舍友！】
【一起直播一起直播！】
非但是彈幕，直播間裏還狂刷了一波禮物。
大家瘋狂打賞，希望靜靜看在打賞的份上，請舍友再來露個面。
然而林靜遠卻毫不猶豫地拒絕了。
“別刷禮物啦。”他的語調，尾音微揚，聽起來心情很好，“他暫時還沒打算在網上露面，剛才只是不小心。如果有觀眾老爺截圖或者視頻了，麻煩大家刪除掉，好不好？他有他自己的生活，我們不去打擾他，好嗎？”
彈幕一片哀嚎嘆惋，紛紛表示舍友這麽可愛，不出鏡太可惜了。
不過既然舍友沒有露臉的意思，林靜遠又這麽懇求了，大家紛紛表示，好好好，尊重素人，這就刪除。
“啊啊啊啊好寵！”雲雲捧心，“如果這都不算愛！！！”
“嗚嗚嗚磕到了磕到了，媽媽我磕到真的了！”小柔也滿臉姨母笑。
兩個姑娘抱頭磕糖。好不容易冷靜下來，雲雲拿起手機正要發彈幕，卻聽小柔驚呼一聲：“你看！”
“嗯？”雲雲望向小柔手指的方向，眼睛瞬間亮起，“這是什麽！羊毛氈？？？”
只見林靜遠手邊的桌上，不知何時出現一對小小的羊毛氈擺件。
小柔：“剛剛還沒有的！”
兩個妹子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神秘的笑容。
剛剛還沒有，舍友來過之後就有了，也就是說——
這是舍友拿過來的！
舍友是特意過來送羊毛氈給靜靜，才會一不小心在直播間露臉！
又是糖！
天啦擼！這對怎麽這麽甜啊！！！
雲雲立馬發彈幕，問羊毛氈的事。彈幕裏其他觀眾也註意到這個，紛紛激動起來。
“啊，這個……”林靜遠的嗓音低而溫柔，帶著笑意，“舍友最近沈迷手工，送給我的。打算當直播間吉祥物，怎麽樣，可愛嗎？”
只見他輕輕托起那兩個小東西——
一個是粉紅色小章魚，俏皮靈動，看起來粉嫩Q彈，充滿彈性。
另一個則是深灰色的……水獺？
彈幕裏紛紛提問，林靜遠糾正道：“是海獺。”
【啊？這兩種有區別嗎？】
【水獺海獺不是同一種？我一直以為是同一種來著……】
林靜遠笑道：“不一樣哦。水獺是生活在淡水裏的，海獺是生活在海裏的。”
他說得很自然，彈幕都發出一片“哦”聲，只當他在科普。
然而磕CP女孩立馬從字裏行間摳出一大塊糖。
“啊啊啊因為章魚生活在海裏，所以是海獺而不是水獺，這樣就可以在一起了！”
“所以這兩個小動物代表了靜靜和舍友嗎！誰是水獺誰是章魚？？？”
“舍友是章魚吧！嬌嬌那麽粘人，就像個八爪魚一樣成天粘在靜靜身上！嗚嗚嗚我不行了，怎麽這麽甜！”
“嗷嗷嗷，靜靜把小章魚放在海獺肚子上了！我想起那個……那個動圖你看過沒有！就是一個海獺媽媽把小海獺放在肚皮上，漂在海裏曬太陽！”
“！！！我知道你說的哪個！啊啊啊不行，我死了！”
“我也死了嗚嗚嗚怎麽這麽甜！”
兩個女孩終於再也忍不住，抱頭磕糖磕得暈頭轉向，興奮得嗷嗷直叫。
以至於服務員路過都不由得多看這倆姑娘幾眼，擔心她倆是不是犯病了。
不光是小柔和雲雲，直播間裏也漸漸有人覺出味來，開始狂刷CP。
【嗷嗷嗷我磕到真的了！靜靜X舍友是真的！】
【KSWLKSWL！靜靜不要小氣快把舍友帶出來看看啊！今晚看不到靜靜舍友同框我要睡不著了！】
【就我一個人覺得小海獺小章魚好萌嗎？舍友是手工博主嗎？求羊毛氈教程啊啊啊啊！】
【嗚嗚嗚果然好看的男孩子都有男朋友了嗎！舍友長得好可愛！我好酸！】
林靜遠：“……真的只是舍友啦。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攝像頭只拍到林靜遠鎖骨的位置，因此看不到臉。
卻能看到林靜遠擡起手，摸了摸鼻子——熟悉林靜遠的觀眾都是知道，這是他害羞時下意識的反應。
【嗷嗷嗷嗷害羞了害羞了！一定是被我們說中了！】
【靜靜不要害羞！讓我們看看舍友嘛！就一眼！】
磕CP大軍很快用彈幕把整個屏幕占滿。
林靜遠：“不給。”
彈幕都在哭訴他的冷酷無情。
而冷酷無情的林靜遠本人，卻仗著攝像頭拍不到臉，在觀眾看不到的地方，悄悄勾起了嘴角。
視線垂下，落在那一對小動物身上。
小章魚和小海獺……
原來我在他心裏的形象，是海獺嗎？
林靜遠眼中笑意更深。
忍不住捏起那個粉紅色的小章魚，輕輕放到了海獺的肚皮上。
嗯，坐穩啦。
不會讓你掉下去的。
……
楚授給《摘星辰》參加完正文後，就一直沈迷戳戳樂，沒去關註數據。
再加上晉江服務器時不時地抽抽，小圓圈老是轉啊轉的，楚授也懶得等。
就這樣一直丟著沒管。忽然有一天，雪松又來敲他了。
篤篤篤的提示音響起的時候，楚授還在戳羊駝。
他揉揉眼睛，點開對話框，看到雪松發來一個“恭喜”的表情包。
“你這篇《我為祖國摘星辰》，有版權方來問價了哦！”
版權？
楚授一聽“版權”兩字就渾身一哆嗦。他趕緊點開後臺確認有沒有人給他砸霸王，同時警惕地問：“版權方是誰？不會又是扶搖吧？？？”
雪松：“不是哦。這次是哈哈哈。”
楚授：“？”
雪松：“不是扶搖。是哈哈哈。”
楚授：“不是……你先別笑，先告訴我版權方是誰？”
雪松：“？？？版權方就是哈哈哈啊。”
楚授：“？？？？？？”
經過雪松的一番解釋，楚授這才弄明白，原來這次向他拋出橄欖枝的——居然是一個叫“哈哈哈文化傳播有限公司”的版權方！
哈哈哈……這什麽名字！
起這種名字的公司，一看就不正規！感覺版權賣給他們，做到一半就會跑路！
——特別好！！！
楚授立馬就對這家公司充滿了好感，滿懷期待地問：“啊，那他們出多少？”
雪松：“大概十萬。具體的還在談。”
十萬……
楚授立刻掰著觸手尖尖開始算賬。
漫畫改編，會增加3倍電量系數。
《摘星辰》全文三百萬字。根據他的經驗，就算這本書的數據像前面基本那樣大爆，單純的vip訂閱收入，頂多也只有一百多萬。
也就是說，字數-訂閱收入-版權費，他起碼還有100多w的電量基數。
100w再乘以3倍系數……
“成交！”楚授興奮，“就這麽定了！十萬就十萬！可不能再加了啊！”
雪松：“……”行吧。
楚授跟雪松確認了漫畫版權合同，繼續玩他的羊毛氈。
玩累了，就去廚房裏找林靜遠。林靜遠在為新視頻做準備，正在嘗試不同菜譜的原料配比。
這是一種叫做可露麗Cannelés的小點心，又被稱作“天使之鈴”。
林靜遠告訴他，這種下午茶點心，源於16世紀波爾多地區的修道院，是法國修女發明的。
楚授一邊聽林靜遠用溫柔輕緩的聲音給他講解，一邊品嘗桌上這幾個試驗品。
可露麗的造型確實像一個精致小巧的鈴鐺，焦糖色的外表，混合著朗姆酒香。掰開一看，裏面是嫩滑蓬松的蜂窩狀內餡。質地柔軟濕潤，入口濃郁香甜。
“好吃！”楚授吃完一個，舔舔手指，又去試吃第二個，兩眼放光，“這個也好吃！雖然甜度不太一樣，但都好好吃！”
楚授一口氣連吃三個，不好意思了，怕影響林靜遠拍視頻。
林靜遠卻告訴他，其實這幾個都是失敗品。口味層次還不夠豐富，外表的焦糖色也不夠濃醇。
楚授震驚。
失敗品都這麽好吃了，成品得有多美味！
不過既然這幾個都是失敗品，那就可以放心大膽地，全部吃光啦！
嘶溜。
楚授高高興興，一邊吃一邊刷B站，還跟林靜遠分享他剛剛的有趣經歷。
“……居然還有叫‘哈哈哈’的公司！這老總起名時是多不走心哈哈哈！”楚授刷著B站首頁，還忍不住地笑，“如果這是小說，那麽這個起名的作者也太懶了！”
“？”林靜遠開烤箱的動作卻頓一下，“……哈哈哈？”
“對，沒錯，哈哈哈！”楚授一想到，忍不住又哈哈笑起來，“怎麽會有這種名字啊！真是越想越搞笑，哈哈哈文化傳播有限公司，一聽就不正經，感覺像是富二代玩兒票隨便開的小公司，說不定隨時就不玩了跑路了！”
“……”林靜遠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忽然走到他身邊，拿過他的手機。
“嗯？”楚授不解，歪著腦袋問，“你幹嘛？”
林靜遠把他的B站APP點到漫畫頻道，問：“你平常看漫畫嗎？”
楚授：“不看……怎麽啦？”
他作為外星觸手怪，不太能get到藍星人的二維漫畫。理解起來有點累。相比之下，看小說就簡單多了。
林靜遠咳了一聲，指著屏幕上某個頁面。
“你說的那個‘哈哈哈’……如果不是假冒偽劣詐騙公司的話，那麽應該就是，B站旗下的漫畫部門……”
楚授：“……”
咯噔。
楚授心裏一個咯噔，滿腦子只剩下兩個字。
完了。
夭壽啦！！！他要上B站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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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啊。”林靜遠在鏡頭前擺擺手，作出道歉的手勢，仍然是沒露臉，“剛剛舍友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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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個則是深灰色的……水獺？
彈幕裏紛紛提問，林靜遠糾正道：“是海獺。”
【啊？這兩種有區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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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章魚和小海獺……
原來我在他心裏的形象，是海獺嗎？
林靜遠眼中笑意更深。
忍不住捏起那個粉紅色的小章魚，輕輕放到了海獺的肚皮上。
嗯，坐穩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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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授一聽“版權”兩字就渾身一哆嗦。他趕緊點開後臺確認有沒有人給他砸霸王，同時警惕地問：“版權方是誰？不會又是扶搖吧？？？”
雪松：“不是哦。這次是哈哈哈。”
楚授：“？”
雪松：“不是扶搖。是哈哈哈。”
楚授：“不是……你先別笑，先告訴我版權方是誰？”
雪松：“？？？版權方就是哈哈哈啊。”
楚授：“？？？？？？”
經過雪松的一番解釋，楚授這才弄明白，原來這次向他拋出橄欖枝的——居然是一個叫“哈哈哈文化傳播有限公司”的版權方！
哈哈哈……這什麽名字！
起這種名字的公司，一看就不正規！感覺版權賣給他們，做到一半就會跑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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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授一口氣連吃三個，不好意思了，怕影響林靜遠拍視頻。
林靜遠卻告訴他，其實這幾個都是失敗品。口味層次還不夠豐富，外表的焦糖色也不夠濃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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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敗品都這麽好吃了，成品得有多美味！
不過既然這幾個都是失敗品，那就可以放心大膽地，全部吃光啦！
嘶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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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沒錯，哈哈哈！”楚授一想到，忍不住又哈哈笑起來，“怎麽會有這種名字啊！真是越想越搞笑，哈哈哈文化傳播有限公司，一聽就不正經，感覺像是富二代玩兒票隨便開的小公司，說不定隨時就不玩了跑路了！”
“……”林靜遠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忽然走到他身邊，拿過他的手機。
“嗯？”楚授不解，歪著腦袋問，“你幹嘛？”
林靜遠把他的B站APP點到漫畫頻道，問：“你平常看漫畫嗎？”
楚授：“不看……怎麽啦？”
他作為外星觸手怪，不太能get到藍星人的二維漫畫。理解起來有點累。相比之下，看小說就簡單多了。
林靜遠咳了一聲，指著屏幕上某個頁面。
“你說的那個‘哈哈哈’……如果不是假冒偽劣詐騙公司的話，那麽應該就是，B站旗下的漫畫部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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