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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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樂的露營就這麽結束了。
楚授回到家，以社畜浪完周末、周一回公司上班的沈重心情，再次登錄了自己的晉江後臺。
他對自己這本書的數據已經有了一個預估，可真正打開後臺時，他發現他太天真了。
他低估了讀者們的閱讀速度和砸錢能力！
“臥槽！”楚授忍不住驚呼出聲，“怎麽回事，怎麽收藏這麽高了！”
楚授本來以為自己下夾子時的三萬多收藏已經夠離譜了，沒想到他只是出去過了個周末，回來發現收藏已經變成十五萬了！
楚授只覺得腦袋瓜子嗡嗡的，第一反應是去找自己是不是又上了哪個榜單。
光腦掃描一圈，很快得出結論：目前《鎖文》一共上了兩個榜單，一個是月榜，一個是書城首頁讀者灌溉榜。
楚授：“……”
月榜可以理解，畢竟收藏點擊評論都這麽高了……可那個讀者灌溉榜是怎麽回事！
他知道自己上夾子那天收到了很多營養液，可是這都下夾子了，怎麽還有這麽多人給他灌溉？！
營養液榜不是跟霸王榜一樣，是個每天都會刷新的日榜嗎！
楚授感覺有些不對勁。謹慎起見，他去咨詢了玉竹。
“不是哦。”此時的玉竹已經是榜單小能手，充分了解晉江各種榜單機制，“營養液榜，一旦上去，一般都是能呆一個月的。畢竟是書城首頁的曝光嘛，曝光量大，新讀者多，後續灌溉的營養液也多。”
楚授：“？”
他無法理解，“那為什麽霸王榜只能呆一天？”
玉竹：“大概因為霸王榜比較貴吧……一般都是碰到土豪讀者大額打賞才能把文章送上去。土豪讀者可不是天天有的……”
楚授回想起《烈風》上霸王榜那次，立刻明白了。
當初圖南之翼——也就是展翊，可是一口氣給他砸了一萬R才把他送上的霸王榜。
而一般讀者，就算給自己喜歡的文章砸雷，頂多也只是砸個五塊十塊的。像展翊這麽壕的還真沒幾個。
因此，霸王票日榜上的文章，真的就是時時都在變動。
而營養液榜則相反。
營養液是讀者訂閱vip文章之後，晉江系統自動返還的一種道具。這個道具獲取不易，要連續訂閱滿30w字才會送10瓶。無法通過金錢直接購買。
這是一種“大部分讀者手裏都有，但都不多”的東西。
所以，能上營養液榜的文章，都是讀者基數巨大的文。
簡單來說就是，霸王榜，只要遇到一個土豪讀者你就可以上。
而營養液榜，需要無數個讀者支持你，積少成多集腋成裘，才可以上這個榜單。
楚授：“……”
我何德何能啊！
他已經沒心情去研究到底這篇文為什麽能收到這麽多營養液了。他只是郁悶，搞不好結算下來，他的電量要被倒扣了。
“不會倒扣。”光腦貼心地提醒，“如無違規操作，為愛發電系統不會對宿主進行倒扣懲罰，只會對超出字數部分的收益進行廢物利用，以一萬比一的比例進行電量轉換。”
楚授：“呵呵。”
一萬比一。
他這本書字數一百多萬，現在掛在營養液榜單上，一天收益就是好幾萬。
距離系統結算還有好一段時間。等結算完了，他收益估計真的要破百萬了。
到時候，他的收益每多1w，他就可以收獲1度的電量。
整整1度呢！
真！多！呢！
楚授已經快被氣哭了。他再也不想看到晉江那個綠油油的界面，當場關了電腦，跑到陽臺上來散心。
林靜遠正好在陽臺上。他在陽臺上種了幾盆花草，薄荷、羅勒什麽的，都是做視頻會用到的。
他正在侍弄那些花花草草，忽然聽到楚授長長的嘆息。
“唉！”
林靜遠提著水壺的手一頓。側過頭來，關心道：“怎麽了？”
楚授趴在欄桿上，悶悶道：“手頭這本撲街了，賺得太少了……”
林靜遠一楞。
在他印象中，楚授寫書賺了不少錢。而且楚授平常大部分時間都呆在家裏，除了日常的吃穿用度，幾乎沒有要花錢的地方。
難道——
是沒錢還房貸了？
林靜遠心裏一跳。楚授這套房子，地理位置很好，交通便利，還是精裝修。價格不可能便宜。
楚授雖然沒透露過房價，但林靜遠估計，首付起碼上百萬。
難道楚授出完首付之後，手頭就沒多少錢了？全靠著碼字收入來還房貸？
所以一旦新文撲街，還房貸就有壓力了……？
林靜遠斟酌了一下用詞，故作輕松地道：“說起來，我住你房子這麽久，還沒交過租金呢。”
“啊？”楚授歪過腦袋，看著他，“不用啊。”
“客氣什麽，我現在是知名大up了，不差這點錢。”林靜遠拿出手機，一邊轉賬一邊道，“我一個月七個商單，月入十幾萬，結果連房子都是蹭你的，說出去多難聽？”
“啊？？？”楚授連忙制止，“真不用！不用！”
林靜遠用微信轉賬，楚授不收的話，錢會原樣退回林靜遠賬戶裏。
林靜遠又不能搶他的手機強迫他收。兩人推拉一番，林靜遠沒轍了，只好說實話：
“……你拿去還房貸吧。我一直白住在這裏，真的很不好意思。”
“房貸？”楚授疑惑，“我不用還房貸啊。”
林靜遠：“？”
楚授：“這房子全款買的啊……”
林靜遠：“？？？”
他有一種被噎到的感覺，脫口而出：“那你在愁什麽？？？”
楚授長嘆一聲，耷拉著腦袋重新趴回到欄桿上。
“我愁啊……這書寫得，一本不如一本！這本書都下夾子好幾天了，居然每天還是五位數收入！唉，我都快愁死了！”
林靜遠震驚得無以覆加。
臥槽？！五位數？每天？！這還叫撲街？！
而且還一本不如一本……所以你第一本到底賺了多少啊！
“咳、咳咳咳咳……”林靜遠這下是真的被噎到了。
接下來的幾天，楚授都過得渾渾噩噩，不知道幹嘛好。
《白衣》已經開始拍攝，《鎖文》也原地完結了，掛在營養液榜上日入鬥金。
楚授每次點開後臺都感到一陣心痛，情緒不好，靈感也沒了，根本不知道下本書該寫什麽。
他百無聊賴，去找玉竹聊天，玉竹卻半天都沒回消息。
起初他以為玉竹又在加班，沒想到玉竹是生病住院了。
“啊？你怎麽啦？嚴重嗎？”楚授一下子擔心起來。他知道玉竹是一個人住的，爸媽不在身邊。
二十出頭的小姑娘，平常工作又忙，現在生病了身邊也沒個人陪，想想都可憐。
玉竹：“沒事啦師父，我在醫院掛水呢。醫生說只是最近睡眠太少了。”
玉竹給他看了化驗單。楚授用光腦分析了一下化驗結果，這才知道玉竹原來是因為過度勞累+營養不良導致了重度貧血，暈倒在辦公室裏。
楚授頓時心疼起徒弟來。
想想玉竹真是不容易。本來工作已近夠累了，天天加班。現在寫文開始有了點成績，在碼字上也越來越拼，經常熬夜到兩三點。
這樣下去身體怎麽行？
楚授正想勸玉竹把碼字放一放，沒想到玉竹卻說：“我辭職了。”
楚授：“嗯？？？”
玉竹發了一個哈哈大笑的表情包：“我決定全職了。以後終於不用再受資本家壓迫啦！”
楚授一時不知說什麽好。
所謂全職，就是指辭去工作，全職在家碼字。
他平常逛碧水時也經常看到有人討論全職的問題。
全職碼字，其實也是一份工作。但和外面那些工作不同的是，全職作者沒有五險一金，沒有各種福利保障。想要有這些，除非自己交錢。
這就額外多了一大筆支出。
另外，寫網文的收入其實極不穩定。
像楚授這樣既寫得快又寫得多的作者並不多。
晉江這邊，一般作者好幾個月才能寫完一本書。數據好的話，收益當然沒有上限。但數據差的話，一本書賺幾百、幾十，甚至連v線都達不到都有可能。
像玉竹，她在遇到楚授之前就是寫了一兩百萬卻還沒法入v的。
當然以玉竹現在的水平，不至於入不了v。但誰能保證以後呢？
靠碼字為生，畢竟不穩定。萬一哪天玉竹失去靈感，寫不出來了，或者心累了寫不動了，到時候想要再出來找工作可就難了。
楚授雖然擔心，但這些話都沒有告訴玉竹。
因為玉竹已經辭職了。
玉竹是成年人了，她有自己的想法。而且玉竹不是那種說風就是雨的沖動性格。
玉竹既然決定辭職，那一定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既然如此，那就只要支持她就好。
楚授默默地看了眼自己的賬戶餘額。掐指一算，接濟玉竹綽綽有餘。
於是他對玉竹道：“加油！”
玉竹：“我會的！謝謝師父！”
楚授之前和玉竹、糖糖有個叫“手可摘星辰”的三人小群。此時糖糖聽說玉竹要全職的事情，也表現出了極大的向往。
“我也好想全職！！！”
糖糖發了張高中數學卷子的照片，哀嚎道，“我實在是不想刷題了，我要死了！我想全職！！！”
楚授這才知道，原來糖糖是高中生！
這時候，師徒兩個表現出了一致的態度。
玉竹：“不行，高考還是要認真考的。你起碼大學畢業了再考慮全職的事啊！”
楚授：“沒錯！”
糖糖：“嚶嚶嚶。”
在兩人的鼓勵下，糖糖雖然不情不願，但還是老老實實刷題去了。
楚授不由心生感慨。
藍星姑娘原來都這麽努力的嗎！
不行，我這個外星生物不能輸！
我也要努力起來！
楚授定了定神，久違地打開文檔，終於開始構思自己下一部小說。
他回顧了一下自己目前為止的作品。
《烈風》，冷門競技題材，都耽頻。
《小星球》，童話題材，幻耽頻。
《沙雕人魚》，沙雕文，幻耽頻。
《一篇網文》，放飛自我奇葩文，無CP。
《白衣》，現代都市行業文，言情頻。
現在回想起來，這五本書其實都獲得了不小的成功。要麽是VIP訂閱高，要麽是賣出版權。這放在其他晉江作者身上怕不是做夢都要笑出來，可偏偏對楚授來說是個災難。
楚授總結了一下，前面幾本書的“成功”經驗。
他之前幾乎所有文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文裏都涉及到了感情戲。他事後去翻閱評論區，發現很多讀者也都對感情戲津津樂道，對劇情的關註度反而沒有那麽高。
唯一一本重劇情輕感情的就是《白衣》。
而《白衣》的盈利，主要是靠狗屎運，賣出影視版權。《白衣》本身的點擊收藏數據是非常差的，網絡訂閱也很少。
這也從側面證明了，想要賺得少，就寫無CP！
（沒有說無CP不賺錢的意思）
此外，為了避免重蹈《白衣》的覆轍，楚授決定，這次一定要寫個跟談戀愛無關的、改編起來特別費錢的題材。
什麽內容改編起來最花錢呢？
最好是場面宏大，設定精細，光是前期道具布景後期特效制作都要燒掉好幾個億的大架構……
楚授思考片刻，眼珠一轉。
說到燒錢，還有什麽比星際宇宙科幻巨作更燒錢呢！
所有布景都沒有現成，要麽靠現場搭建要麽靠後期特效燒錢！
好，背景有了。
那主線呢？
要跟戀愛無關，要跟戀愛無關……
楚授反覆默念著這個宗旨，一邊思考。
雖然不能戀愛，但主角也是個正常人，ta也是要有精神寄托，有人生目標的！
這個目標不能太接地氣，不然讀者有了代入感，就很容易真情實感地追文。
目標要崇高，目標要崇高……
有了！
楚授眼睛一亮。
要說崇高，還有什麽比建設祖國更加崇高呢！
那就這麽愉快地定了！
至於書名……
觸手瞄了一眼他們那個“手可摘星辰”的三人小群。
有了！
書名就叫，《我為祖國摘星辰》吧！
作者有話要說： 華國：在？你是不外星來的嗎？我什麽時候成你祖國了？？？
楚授：你是林靜遠的祖國，四舍五入也是我的祖國！
理直氣壯.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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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授回到家，以社畜浪完周末、周一回公司上班的沈重心情，再次登錄了自己的晉江後臺。
他對自己這本書的數據已經有了一個預估，可真正打開後臺時，他發現他太天真了。
他低估了讀者們的閱讀速度和砸錢能力！
“臥槽！”楚授忍不住驚呼出聲，“怎麽回事，怎麽收藏這麽高了！”
楚授本來以為自己下夾子時的三萬多收藏已經夠離譜了，沒想到他只是出去過了個周末，回來發現收藏已經變成十五萬了！
楚授只覺得腦袋瓜子嗡嗡的，第一反應是去找自己是不是又上了哪個榜單。
光腦掃描一圈，很快得出結論：目前《鎖文》一共上了兩個榜單，一個是月榜，一個是書城首頁讀者灌溉榜。
楚授：“……”
月榜可以理解，畢竟收藏點擊評論都這麽高了……可那個讀者灌溉榜是怎麽回事！
他知道自己上夾子那天收到了很多營養液，可是這都下夾子了，怎麽還有這麽多人給他灌溉？！
營養液榜不是跟霸王榜一樣，是個每天都會刷新的日榜嗎！
楚授感覺有些不對勁。謹慎起見，他去咨詢了玉竹。
“不是哦。”此時的玉竹已經是榜單小能手，充分了解晉江各種榜單機制，“營養液榜，一旦上去，一般都是能呆一個月的。畢竟是書城首頁的曝光嘛，曝光量大，新讀者多，後續灌溉的營養液也多。”
楚授：“？”
他無法理解，“那為什麽霸王榜只能呆一天？”
玉竹：“大概因為霸王榜比較貴吧……一般都是碰到土豪讀者大額打賞才能把文章送上去。土豪讀者可不是天天有的……”
楚授回想起《烈風》上霸王榜那次，立刻明白了。
當初圖南之翼——也就是展翊，可是一口氣給他砸了一萬R才把他送上的霸王榜。
而一般讀者，就算給自己喜歡的文章砸雷，頂多也只是砸個五塊十塊的。像展翊這麽壕的還真沒幾個。
因此，霸王票日榜上的文章，真的就是時時都在變動。
而營養液榜則相反。
營養液是讀者訂閱vip文章之後，晉江系統自動返還的一種道具。這個道具獲取不易，要連續訂閱滿30w字才會送10瓶。無法通過金錢直接購買。
這是一種“大部分讀者手裏都有，但都不多”的東西。
所以，能上營養液榜的文章，都是讀者基數巨大的文。
簡單來說就是，霸王榜，只要遇到一個土豪讀者你就可以上。
而營養液榜，需要無數個讀者支持你，積少成多集腋成裘，才可以上這個榜單。
楚授：“……”
我何德何能啊！
他已經沒心情去研究到底這篇文為什麽能收到這麽多營養液了。他只是郁悶，搞不好結算下來，他的電量要被倒扣了。
“不會倒扣。”光腦貼心地提醒，“如無違規操作，為愛發電系統不會對宿主進行倒扣懲罰，只會對超出字數部分的收益進行廢物利用，以一萬比一的比例進行電量轉換。”
楚授：“呵呵。”
一萬比一。
他這本書字數一百多萬，現在掛在營養液榜單上，一天收益就是好幾萬。
距離系統結算還有好一段時間。等結算完了，他收益估計真的要破百萬了。
到時候，他的收益每多1w，他就可以收獲1度的電量。
整整1度呢！
真！多！呢！
楚授已經快被氣哭了。他再也不想看到晉江那個綠油油的界面，當場關了電腦，跑到陽臺上來散心。
林靜遠正好在陽臺上。他在陽臺上種了幾盆花草，薄荷、羅勒什麽的，都是做視頻會用到的。
他正在侍弄那些花花草草，忽然聽到楚授長長的嘆息。
“唉！”
林靜遠提著水壺的手一頓。側過頭來，關心道：“怎麽了？”
楚授趴在欄桿上，悶悶道：“手頭這本撲街了，賺得太少了……”
林靜遠一楞。
在他印象中，楚授寫書賺了不少錢。而且楚授平常大部分時間都呆在家裏，除了日常的吃穿用度，幾乎沒有要花錢的地方。
難道——
是沒錢還房貸了？
林靜遠心裏一跳。楚授這套房子，地理位置很好，交通便利，還是精裝修。價格不可能便宜。
楚授雖然沒透露過房價，但林靜遠估計，首付起碼上百萬。
難道楚授出完首付之後，手頭就沒多少錢了？全靠著碼字收入來還房貸？
所以一旦新文撲街，還房貸就有壓力了……？
林靜遠斟酌了一下用詞，故作輕松地道：“說起來，我住你房子這麽久，還沒交過租金呢。”
“啊？”楚授歪過腦袋，看著他，“不用啊。”
“客氣什麽，我現在是知名大up了，不差這點錢。”林靜遠拿出手機，一邊轉賬一邊道，“我一個月七個商單，月入十幾萬，結果連房子都是蹭你的，說出去多難聽？”
“啊？？？”楚授連忙制止，“真不用！不用！”
林靜遠用微信轉賬，楚授不收的話，錢會原樣退回林靜遠賬戶裏。
林靜遠又不能搶他的手機強迫他收。兩人推拉一番，林靜遠沒轍了，只好說實話：
“……你拿去還房貸吧。我一直白住在這裏，真的很不好意思。”
“房貸？”楚授疑惑，“我不用還房貸啊。”
林靜遠：“？”
楚授：“這房子全款買的啊……”
林靜遠：“？？？”
他有一種被噎到的感覺，脫口而出：“那你在愁什麽？？？”
楚授長嘆一聲，耷拉著腦袋重新趴回到欄桿上。
“我愁啊……這書寫得，一本不如一本！這本書都下夾子好幾天了，居然每天還是五位數收入！唉，我都快愁死了！”
林靜遠震驚得無以覆加。
臥槽？！五位數？每天？！這還叫撲街？！
而且還一本不如一本……所以你第一本到底賺了多少啊！
“咳、咳咳咳咳……”林靜遠這下是真的被噎到了。
接下來的幾天，楚授都過得渾渾噩噩，不知道幹嘛好。
《白衣》已經開始拍攝，《鎖文》也原地完結了，掛在營養液榜上日入鬥金。
楚授每次點開後臺都感到一陣心痛，情緒不好，靈感也沒了，根本不知道下本書該寫什麽。
他百無聊賴，去找玉竹聊天，玉竹卻半天都沒回消息。
起初他以為玉竹又在加班，沒想到玉竹是生病住院了。
“啊？你怎麽啦？嚴重嗎？”楚授一下子擔心起來。他知道玉竹是一個人住的，爸媽不在身邊。
二十出頭的小姑娘，平常工作又忙，現在生病了身邊也沒個人陪，想想都可憐。
玉竹：“沒事啦師父，我在醫院掛水呢。醫生說只是最近睡眠太少了。”
玉竹給他看了化驗單。楚授用光腦分析了一下化驗結果，這才知道玉竹原來是因為過度勞累+營養不良導致了重度貧血，暈倒在辦公室裏。
楚授頓時心疼起徒弟來。
想想玉竹真是不容易。本來工作已近夠累了，天天加班。現在寫文開始有了點成績，在碼字上也越來越拼，經常熬夜到兩三點。
這樣下去身體怎麽行？
楚授正想勸玉竹把碼字放一放，沒想到玉竹卻說：“我辭職了。”
楚授：“嗯？？？”
玉竹發了一個哈哈大笑的表情包：“我決定全職了。以後終於不用再受資本家壓迫啦！”
楚授一時不知說什麽好。
所謂全職，就是指辭去工作，全職在家碼字。
他平常逛碧水時也經常看到有人討論全職的問題。
全職碼字，其實也是一份工作。但和外面那些工作不同的是，全職作者沒有五險一金，沒有各種福利保障。想要有這些，除非自己交錢。
這就額外多了一大筆支出。
另外，寫網文的收入其實極不穩定。
像楚授這樣既寫得快又寫得多的作者並不多。
晉江這邊，一般作者好幾個月才能寫完一本書。數據好的話，收益當然沒有上限。但數據差的話，一本書賺幾百、幾十，甚至連v線都達不到都有可能。
像玉竹，她在遇到楚授之前就是寫了一兩百萬卻還沒法入v的。
當然以玉竹現在的水平，不至於入不了v。但誰能保證以後呢？
靠碼字為生，畢竟不穩定。萬一哪天玉竹失去靈感，寫不出來了，或者心累了寫不動了，到時候想要再出來找工作可就難了。
楚授雖然擔心，但這些話都沒有告訴玉竹。
因為玉竹已經辭職了。
玉竹是成年人了，她有自己的想法。而且玉竹不是那種說風就是雨的沖動性格。
玉竹既然決定辭職，那一定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既然如此，那就只要支持她就好。
楚授默默地看了眼自己的賬戶餘額。掐指一算，接濟玉竹綽綽有餘。
於是他對玉竹道：“加油！”
玉竹：“我會的！謝謝師父！”
楚授之前和玉竹、糖糖有個叫“手可摘星辰”的三人小群。此時糖糖聽說玉竹要全職的事情，也表現出了極大的向往。
“我也好想全職！！！”
糖糖發了張高中數學卷子的照片，哀嚎道，“我實在是不想刷題了，我要死了！我想全職！！！”
楚授這才知道，原來糖糖是高中生！
這時候，師徒兩個表現出了一致的態度。
玉竹：“不行，高考還是要認真考的。你起碼大學畢業了再考慮全職的事啊！”
楚授：“沒錯！”
糖糖：“嚶嚶嚶。”
在兩人的鼓勵下，糖糖雖然不情不願，但還是老老實實刷題去了。
楚授不由心生感慨。
藍星姑娘原來都這麽努力的嗎！
不行，我這個外星生物不能輸！
我也要努力起來！
楚授定了定神，久違地打開文檔，終於開始構思自己下一部小說。
他回顧了一下自己目前為止的作品。
《烈風》，冷門競技題材，都耽頻。
《小星球》，童話題材，幻耽頻。
《沙雕人魚》，沙雕文，幻耽頻。
《一篇網文》，放飛自我奇葩文，無CP。
《白衣》，現代都市行業文，言情頻。
現在回想起來，這五本書其實都獲得了不小的成功。要麽是VIP訂閱高，要麽是賣出版權。這放在其他晉江作者身上怕不是做夢都要笑出來，可偏偏對楚授來說是個災難。
楚授總結了一下，前面幾本書的“成功”經驗。
他之前幾乎所有文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文裏都涉及到了感情戲。他事後去翻閱評論區，發現很多讀者也都對感情戲津津樂道，對劇情的關註度反而沒有那麽高。
唯一一本重劇情輕感情的就是《白衣》。
而《白衣》的盈利，主要是靠狗屎運，賣出影視版權。《白衣》本身的點擊收藏數據是非常差的，網絡訂閱也很少。
這也從側面證明了，想要賺得少，就寫無CP！
（沒有說無CP不賺錢的意思）
此外，為了避免重蹈《白衣》的覆轍，楚授決定，這次一定要寫個跟談戀愛無關的、改編起來特別費錢的題材。
什麽內容改編起來最花錢呢？
最好是場面宏大，設定精細，光是前期道具布景後期特效制作都要燒掉好幾個億的大架構……
楚授思考片刻，眼珠一轉。
說到燒錢，還有什麽比星際宇宙科幻巨作更燒錢呢！
所有布景都沒有現成，要麽靠現場搭建要麽靠後期特效燒錢！
好，背景有了。
那主線呢？
要跟戀愛無關，要跟戀愛無關……
楚授反覆默念著這個宗旨，一邊思考。
雖然不能戀愛，但主角也是個正常人，ta也是要有精神寄托，有人生目標的！
這個目標不能太接地氣，不然讀者有了代入感，就很容易真情實感地追文。
目標要崇高，目標要崇高……
有了！
楚授眼睛一亮。
要說崇高，還有什麽比建設祖國更加崇高呢！
那就這麽愉快地定了！
至於書名……
觸手瞄了一眼他們那個“手可摘星辰”的三人小群。
有了！
書名就叫，《我為祖國摘星辰》吧！
作者有話要說： 華國：在？你是不外星來的嗎？我什麽時候成你祖國了？？？
楚授：你是林靜遠的祖國，四舍五入也是我的祖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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