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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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林靜遠那個錯愕的表情，不是發現了他是外星人，而是震驚於——
神他媽連海鮮都有動保協會？！
楚授嘴角一抽。他迅速閱讀完光腦提供的“人類動物保護協會”的種種資料後，也意識到了“海鮮保護協會”是個多麽可笑的存在。
這就好比，沖進肯德基裏，對著正在啃雞塊的人們說：JJ這麽可愛你為什麽要吃JJ！
……
雖然很羞恥，不過為了不讓林靜遠進一步懷疑他的身份，楚授還是屈辱地承認了。
林靜遠驚得連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
不管怎麽說，這一頓算是糊弄過去了。
林靜遠很尊重他的想法，當場對他道了歉，拉著他換了一家店，並表示以後不會再在他面前吃烤魷魚。
楚授：“QAQ！”別走啊！能不能先把之前點的烤雞心烤雞腿烤羊肉串給我嘗嘗！
我好好奇它們到底是什麽口感啊！
吃過晚飯，楚授委委屈屈地跟著林靜遠回了家。
林靜遠心裏無比愧疚，到了家還在道歉。
“對不起啊，我不知道你這麽喜歡海鮮……不是，海洋生物！”他意識到“海鮮”這個詞聽起來就像食物，好像對魷魚不太尊重，於是趕忙改口。
楚授：“……”
倒也沒有。
嚴格來說，他們B512星人跟魷魚的長相還是差了很多的。
非要拿地球上的生物來類比的話，可能更接近於水母。
只不過，魷魚和他一樣有個大大的腦袋和很多條觸手。他在滿是人類的地方呆久了，看習慣了異族兩腳獸，好不容易看到一個和自己長得有點像的，卻居然是在燒烤攤上……
這對他弱小的心靈確實造成了一點傷害。
不過林靜遠也不是有意的。他是真的想讓楚授嘗嘗那個那——麽——大的烤魷魚。
楚授一點都不怪他。
於是楚授朝他笑了笑：“沒事啦。不要再道歉啦。”
林靜遠仔細打量著他的臉，確認他不是壓著情緒在強顏歡笑，這才松了口氣。
衛浴間是公用的，在客廳裏。林靜遠讓楚授先去洗澡，早點休息。
楚授本來沒有洗澡的習慣——他們B512星人身體很幹凈，不像人類每天都有脫落的皮屑和分泌物。因此他無論多少天不洗澡都不會臟也不會臭。就算碰到臟東西，也不會附著在身體上，抖一抖就掉了。
不過，既然決定扮演人類了，就要好好作出人類的樣子！
他按照光腦給的教程，老老實實地脫光衣服，去淋浴間裏沖洗了一下。
擦幹身體之後換上林靜遠給他的新睡衣。睡衣是藍色小熊的圖案，上面有陽光和洗衣粉的味道。
幹凈又溫暖。
楚授聞著自己身上的味道，忍不住彎起了眼。
他從淋浴間出來，看到林靜遠在自己房間裏用電腦。
門開著，楚授就走過去，敲敲門：“我洗好啦。”
“哦，好的。”林靜遠說，“我弄完這個，馬上去洗。”
楚授一眼瞄到他屏幕上的畫面，好奇地湊過來：“咦，你在做什麽啊？”
“我在剪視頻。”林靜遠摸摸鼻子，有些羞澀，但還是讓開身子，方便他湊過來看，“我是一個美食區UP主，平常沒事喜歡自己做點好吃的，做成視頻上傳到網站上。”
“哇！”楚授看著屏幕上的視頻剪輯軟件。林靜遠給他演示了一下，操作非常覆雜。
原素材拍完後，需要調整濾鏡、剪輯，後期加字幕。非常耗時耗力。
看得出來，做視頻雖然麻煩，但林靜遠非常樂在其中。他跟楚授說起自己做視頻這件事的時候，嘴角都是帶著笑容的，眼睛裏也閃爍著光。
楚授心裏一動，忍不住問：“這個賺錢嗎？”
“呃……”林靜遠臉上閃過一絲尷尬，笑笑道，“做得好的話是能賺錢的，不過現在我的視頻播放量很低，賺不到什麽錢。”
“哇！”楚授激動了，“那你豈不是在為愛發電！”
林靜遠笑道：“算是吧。”
楚授在內心問光腦：如果我像他一樣也做視頻，可以轉化成電量嗎？
光腦：“可以。結算機制略有不同，需要進行預實驗才能確定準確轉換公式。”
楚授在心裏記下了。
林靜遠問道：“那你呢？”
楚授：“嗯？”
林靜遠：“你寫小說，賺錢嗎？”
林靜遠說這話的時候，臉上雖然帶著笑，心底裏卻是隱隱有擔憂的。
他知道網文作者的收入大多不穩定，有意勸楚授不要死磕網文，最好先找一份穩定工作。
至少得先填飽肚子，才能有力氣追逐理想。
然而實際上，一點都不想賺錢、實際上也沒有在追逐理想的楚授，經他提醒才剛剛想起：“哦！我正好有篇文前兩天剛剛入v！我來看看賺了多少錢了。”
他跟林靜遠借了電腦，打開晉江網頁。
在他輸入賬號密碼的時候，林靜遠很自覺地挪開了視線。
楚授點進後臺，看了眼收益數字，有些驚訝地道：“咦，才三千？”
林靜遠：“……”
三千為什麽要說“才”？！
他有些不敢置信，懷疑自己聽錯了。於是跟楚授確認了一下。
“你們晉江的貨幣，跟RMB是怎麽換算的啊？”
楚授道：“一百比一換算的。100JJB=1R。”
“哦。”林靜遠松了口氣。
原來是他誤會了。100：1的話，換算過來也才30R而已。
確實是“才”。
沒想到楚授又補充道：“不過這個作者後臺收益界面是以‘百JJB’為單位的。這個3000是已經換算好的，不用再除以一百了。”
林靜遠：“嗯？？？”
他的眼珠子又要瞪出來了。
3000R！
你一天的收益都快趕上我的一個月的了！
我他媽到底在擔心什麽啊？！
林靜遠只覺得世界觀金錢觀都被顛覆了——現在寫網文原來這麽賺錢的嗎？！
網上說的晉江遍地是黃金，居然是真的嗎！
林靜遠瞬間懷疑起了人生。
“你這篇小說寫了多少字啊？”他一邊震驚，一邊又有些心動。
寫網文居然這麽賺錢？要不我也辭職回家寫網文得了……
楚授想了想：“五十萬吧。”
林靜遠一楞。
五十萬？才賺三千？
那這樣算下來……平均一萬字才賺60？
林靜遠朋友圈子裏也有人寫網文，他知道一般人要花好幾個小時才能寫出一萬字。
以時薪來換算的話，其實真的挺少的。搞不好時薪只有十幾塊。
難怪他要說“才三千”……
林靜遠有些自責：他剛剛在想什麽啊，居然一瞬間懷疑楚授是在凡爾賽式炫富……
明明是辛辛苦苦不知多少個日夜，嘔心瀝血寫出的五十萬長篇，最後卻只能賺三千塊！
網費都收不回來好嘛！
小可憐果然還是小可憐！
以後有什麽賺錢的機會，還是要想著他一點！
林靜遠暗暗下定了決心。
楚授：“？”
怎麽感覺身後的目光突然變得熾熱了起來……
與此同時，網線的另一邊。
今天是《烈風》和《我重生後他們都後悔了》同時上收藏夾的日子。
糖糖已經第1001次刷新收藏夾頁面來查看數據了。
收藏夾排名一個小時變動一次，她明明心知這一點，卻停不下刷新數據的手。
因為她憋屈，她難受！
自從淩晨0點收藏夾更新、她發現《烈風》排名在她的《重生》上面之後，她就一直氣得翻來覆去，夜不成寐。
怎麽可能？！
《烈風》可是倒V！
雖然《烈風》還是新晉榜第一，可她第二的位置也不差啊！曝光率不會差太多的！
更何況她還比《烈風》多了一個人工榜！
因為《烈風》已經完結，而她仍然在連載。這周四換榜的時候，編輯給了她一個推薦位。
也就是說，她的曝光率一定是比《烈風》高的！
可是為什麽，收藏夾千字收益排名，《烈風》居然還在她上面！
今天的夾子一共有五十六篇文。《烈風》第六，而她的《重生》僅僅位列第七。
月末的夾子競爭非常激烈，前五名都是大神，幾乎是不可超越的存在。
講道理，作為一個沒有讀者基礎的新人，第一次上夾子就排到第七名，已經很不錯了。
可為什麽《烈風》偏偏在她上面！
為什麽就那麽正正好、把她壓得死死的？！
她不服氣！
糖糖咬牙切齒，想去刷會兒論壇轉換一下心情。
可是剛打開碧水江汀，首頁上一個熟悉的帖子又撞進眼簾。
【“掛刷子，作者ifjaw刷新晉、刷霸王，被質疑後威脅斷更賣慘，誘導粉絲網暴無辜讀者，石錘！”~hot~[2][3][4]..[35]】
這帖子怎麽又被頂上來了？
糖糖記得帖子早就沈了，而且沈下去的時候……好像還沒翻這麽多頁？！
她記得之前只有二十幾頁，怎麽幾天不見，突然變成35頁了？
糖糖心裏有種很不好的預感。她點進帖子，直接拉到第35頁。很快就明白為什麽帖子重新收獲了熱度。
【[引用]看我發現了什麽！if大大升星了！】
【臥槽真的！我作證！if大大回帖的時候還只是空星，現在變成一星了！】
【然而發帖的樓主還是個撲街空星】
【所以無錘掛人處理了嗎？有人扒出樓主到底是誰了嗎？盲猜同榜紅眼病】
【樓上的，我也覺得是同榜hyb】
【一萬年了，到現在我還沒能解碼ifjaw到底是什麽意思……】
……
碧水江汀作為作者論壇，會將作者按照單本書籍最高收益進行等級區分。
一萬以下是空星，一萬到五萬是一星，五萬到十萬是二星。
星星在每個月的月初更新。而今天恰好是星級更新的日子。
糖糖瞪大眼睛，把網頁跳轉到if真身下場回覆的那一樓。
果然，兩周前還是空星的if，此時id後面跟著的星星，已經變成了實星。
而她，依舊是空星！
怎麽可能！
明明《烈風》跟她是同一天入v的！到現在才短短三天！
她到現在v文收益才只有五百塊，《烈風》怎麽可能已經實星——已經超過一萬？！
三天超過一萬，那豈不是平均日收益在三千以上？！
日收三千，這對於糖糖一個高中生來說是想都不敢想的存在。
她第一反應是：不可能！
於是她換了個小號，在帖子裏裝路人回覆道：
【這篇文不是光霸王就砸了一萬多麽？跟網站對半分成，那也有五千了……靠霸王升星的罷了。有什麽了不起？】
是了，是了。光霸王就有五千！
再加上《烈風》是倒v，v章字數高達43w，今天又是上夾子——這個全站最大曝光率榜單的日子。
大量曝光*超多v章字數，收益一口氣沖上去，也很合理！
想到這裏糖糖的氣稍微有些順了。
然而沒過多久，樓裏就刷出了一條令她眼睛滴血的新回覆。
【樓上的傻咕咕，星級是不算霸王票收益的啊。】
糖糖驚呆了。她不敢相信地又刷新了幾次，結果刷出來的新回覆，一溜兒都在笑她傻，給她科普星級的具體計算方式。
糖糖惱羞成怒，決定不再理這幫閑得蛋疼的家夥。
她退出論壇，重新打開晉江主頁。
點進純愛頻道，她把頁面拉到最後，“編輯推薦”榜單。
那上面有她的第二篇文。
哼，你們這群吃瓜群眾，沒想到吧！
當你們所有人都以為我還在跳腳的時候，我已經悄悄開了第二篇文了！
我不理你們了！我要悶聲發大財，繼續賺錢！
ifjaw升星那就讓他升去吧！我不管啦！
反正ifjaw剛剛完結，不可能這麽快開新文。畢竟能有幾個人像她這麽勤奮，雙開連載呢！
糖糖越想越得意，心裏那口氣也漸漸順了。
她順便掃了一眼編推榜單。想看看同期的小說有沒有什麽有趣的。
一篇篇掃下來，前排都是大神，中後排都是熱題材。
糖糖一直看到最後一名，才稍微產生點興趣。
《小星球》。
這文講什麽的？看書名完全看不出來啊。
估計是個新人，犯了新人都很容易犯的錯——自以為起一個和大神一樣有逼格的書名，就可以吸引到讀者。殊不知大神根本不需要在文名文案上費心思，大神哪怕文名文案一個字都不寫，只要開文，就會有一大波死忠粉來看。
小透明可沒這待遇。
編推榜單是按照收藏數量排名的，這個《小星球》既然在編推最後一名，那收藏數肯定很少，不可能是大神。
糖糖以一種過來人的心情這樣想著，仍舊忍不住好奇，想看看這篇文到底是講什麽的。
半小時後。
“這是什麽神仙文！！！嗷嗷嗷嗷好可愛——”
糖糖激動到破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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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很羞恥，不過為了不讓林靜遠進一步懷疑他的身份，楚授還是屈辱地承認了。
林靜遠驚得連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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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好奇它們到底是什麽口感啊！
吃過晚飯，楚授委委屈屈地跟著林靜遠回了家。
林靜遠心裏無比愧疚，到了家還在道歉。
“對不起啊，我不知道你這麽喜歡海鮮……不是，海洋生物！”他意識到“海鮮”這個詞聽起來就像食物，好像對魷魚不太尊重，於是趕忙改口。
楚授：“……”
倒也沒有。
嚴格來說，他們B512星人跟魷魚的長相還是差了很多的。
非要拿地球上的生物來類比的話，可能更接近於水母。
只不過，魷魚和他一樣有個大大的腦袋和很多條觸手。他在滿是人類的地方呆久了，看習慣了異族兩腳獸，好不容易看到一個和自己長得有點像的，卻居然是在燒烤攤上……
這對他弱小的心靈確實造成了一點傷害。
不過林靜遠也不是有意的。他是真的想讓楚授嘗嘗那個那——麽——大的烤魷魚。
楚授一點都不怪他。
於是楚授朝他笑了笑：“沒事啦。不要再道歉啦。”
林靜遠仔細打量著他的臉，確認他不是壓著情緒在強顏歡笑，這才松了口氣。
衛浴間是公用的，在客廳裏。林靜遠讓楚授先去洗澡，早點休息。
楚授本來沒有洗澡的習慣——他們B512星人身體很幹凈，不像人類每天都有脫落的皮屑和分泌物。因此他無論多少天不洗澡都不會臟也不會臭。就算碰到臟東西，也不會附著在身體上，抖一抖就掉了。
不過，既然決定扮演人類了，就要好好作出人類的樣子！
他按照光腦給的教程，老老實實地脫光衣服，去淋浴間裏沖洗了一下。
擦幹身體之後換上林靜遠給他的新睡衣。睡衣是藍色小熊的圖案，上面有陽光和洗衣粉的味道。
幹凈又溫暖。
楚授聞著自己身上的味道，忍不住彎起了眼。
他從淋浴間出來，看到林靜遠在自己房間裏用電腦。
門開著，楚授就走過去，敲敲門：“我洗好啦。”
“哦，好的。”林靜遠說，“我弄完這個，馬上去洗。”
楚授一眼瞄到他屏幕上的畫面，好奇地湊過來：“咦，你在做什麽啊？”
“我在剪視頻。”林靜遠摸摸鼻子，有些羞澀，但還是讓開身子，方便他湊過來看，“我是一個美食區UP主，平常沒事喜歡自己做點好吃的，做成視頻上傳到網站上。”
“哇！”楚授看著屏幕上的視頻剪輯軟件。林靜遠給他演示了一下，操作非常覆雜。
原素材拍完後，需要調整濾鏡、剪輯，後期加字幕。非常耗時耗力。
看得出來，做視頻雖然麻煩，但林靜遠非常樂在其中。他跟楚授說起自己做視頻這件事的時候，嘴角都是帶著笑容的，眼睛裏也閃爍著光。
楚授心裏一動，忍不住問：“這個賺錢嗎？”
“呃……”林靜遠臉上閃過一絲尷尬，笑笑道，“做得好的話是能賺錢的，不過現在我的視頻播放量很低，賺不到什麽錢。”
“哇！”楚授激動了，“那你豈不是在為愛發電！”
林靜遠笑道：“算是吧。”
楚授在內心問光腦：如果我像他一樣也做視頻，可以轉化成電量嗎？
光腦：“可以。結算機制略有不同，需要進行預實驗才能確定準確轉換公式。”
楚授在心裏記下了。
林靜遠問道：“那你呢？”
楚授：“嗯？”
林靜遠：“你寫小說，賺錢嗎？”
林靜遠說這話的時候，臉上雖然帶著笑，心底裏卻是隱隱有擔憂的。
他知道網文作者的收入大多不穩定，有意勸楚授不要死磕網文，最好先找一份穩定工作。
至少得先填飽肚子，才能有力氣追逐理想。
然而實際上，一點都不想賺錢、實際上也沒有在追逐理想的楚授，經他提醒才剛剛想起：“哦！我正好有篇文前兩天剛剛入v！我來看看賺了多少錢了。”
他跟林靜遠借了電腦，打開晉江網頁。
在他輸入賬號密碼的時候，林靜遠很自覺地挪開了視線。
楚授點進後臺，看了眼收益數字，有些驚訝地道：“咦，才三千？”
林靜遠：“……”
三千為什麽要說“才”？！
他有些不敢置信，懷疑自己聽錯了。於是跟楚授確認了一下。
“你們晉江的貨幣，跟RMB是怎麽換算的啊？”
楚授道：“一百比一換算的。100JJB=1R。”
“哦。”林靜遠松了口氣。
原來是他誤會了。100：1的話，換算過來也才30R而已。
確實是“才”。
沒想到楚授又補充道：“不過這個作者後臺收益界面是以‘百JJB’為單位的。這個3000是已經換算好的，不用再除以一百了。”
林靜遠：“嗯？？？”
他的眼珠子又要瞪出來了。
3000R！
你一天的收益都快趕上我的一個月的了！
我他媽到底在擔心什麽啊？！
林靜遠只覺得世界觀金錢觀都被顛覆了——現在寫網文原來這麽賺錢的嗎？！
網上說的晉江遍地是黃金，居然是真的嗎！
林靜遠瞬間懷疑起了人生。
“你這篇小說寫了多少字啊？”他一邊震驚，一邊又有些心動。
寫網文居然這麽賺錢？要不我也辭職回家寫網文得了……
楚授想了想：“五十萬吧。”
林靜遠一楞。
五十萬？才賺三千？
那這樣算下來……平均一萬字才賺60？
林靜遠朋友圈子裏也有人寫網文，他知道一般人要花好幾個小時才能寫出一萬字。
以時薪來換算的話，其實真的挺少的。搞不好時薪只有十幾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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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靜遠有些自責：他剛剛在想什麽啊，居然一瞬間懷疑楚授是在凡爾賽式炫富……
明明是辛辛苦苦不知多少個日夜，嘔心瀝血寫出的五十萬長篇，最後卻只能賺三千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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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有什麽賺錢的機會，還是要想著他一點！
林靜遠暗暗下定了決心。
楚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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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她憋屈，她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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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可能？！
《烈風》可是倒V！
雖然《烈風》還是新晉榜第一，可她第二的位置也不差啊！曝光率不會差太多的！
更何況她還比《烈風》多了一個人工榜！
因為《烈風》已經完結，而她仍然在連載。這周四換榜的時候，編輯給了她一個推薦位。
也就是說，她的曝光率一定是比《烈風》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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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末的夾子競爭非常激烈，前五名都是大神，幾乎是不可超越的存在。
講道理，作為一個沒有讀者基礎的新人，第一次上夾子就排到第七名，已經很不錯了。
可為什麽《烈風》偏偏在她上面！
為什麽就那麽正正好、把她壓得死死的？！
她不服氣！
糖糖咬牙切齒，想去刷會兒論壇轉換一下心情。
可是剛打開碧水江汀，首頁上一個熟悉的帖子又撞進眼簾。
【“掛刷子，作者ifjaw刷新晉、刷霸王，被質疑後威脅斷更賣慘，誘導粉絲網暴無辜讀者，石錘！”~hot~[2][3][4]..[35]】
這帖子怎麽又被頂上來了？
糖糖記得帖子早就沈了，而且沈下去的時候……好像還沒翻這麽多頁？！
她記得之前只有二十幾頁，怎麽幾天不見，突然變成35頁了？
糖糖心裏有種很不好的預感。她點進帖子，直接拉到第35頁。很快就明白為什麽帖子重新收獲了熱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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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發帖的樓主還是個撲街空星】
【所以無錘掛人處理了嗎？有人扒出樓主到底是誰了嗎？盲猜同榜紅眼病】
【樓上的，我也覺得是同榜hyb】
【一萬年了，到現在我還沒能解碼ifjaw到底是什麽意思……】
……
碧水江汀作為作者論壇，會將作者按照單本書籍最高收益進行等級區分。
一萬以下是空星，一萬到五萬是一星，五萬到十萬是二星。
星星在每個月的月初更新。而今天恰好是星級更新的日子。
糖糖瞪大眼睛，把網頁跳轉到if真身下場回覆的那一樓。
果然，兩周前還是空星的if，此時id後面跟著的星星，已經變成了實星。
而她，依舊是空星！
怎麽可能！
明明《烈風》跟她是同一天入v的！到現在才短短三天！
她到現在v文收益才只有五百塊，《烈風》怎麽可能已經實星——已經超過一萬？！
三天超過一萬，那豈不是平均日收益在三千以上？！
日收三千，這對於糖糖一個高中生來說是想都不敢想的存在。
她第一反應是：不可能！
於是她換了個小號，在帖子裏裝路人回覆道：
【這篇文不是光霸王就砸了一萬多麽？跟網站對半分成，那也有五千了……靠霸王升星的罷了。有什麽了不起？】
是了，是了。光霸王就有五千！
再加上《烈風》是倒v，v章字數高達43w，今天又是上夾子——這個全站最大曝光率榜單的日子。
大量曝光*超多v章字數，收益一口氣沖上去，也很合理！
想到這裏糖糖的氣稍微有些順了。
然而沒過多久，樓裏就刷出了一條令她眼睛滴血的新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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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糖驚呆了。她不敢相信地又刷新了幾次，結果刷出來的新回覆，一溜兒都在笑她傻，給她科普星級的具體計算方式。
糖糖惱羞成怒，決定不再理這幫閑得蛋疼的家夥。
她退出論壇，重新打開晉江主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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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上面有她的第二篇文。
哼，你們這群吃瓜群眾，沒想到吧！
當你們所有人都以為我還在跳腳的時候，我已經悄悄開了第二篇文了！
我不理你們了！我要悶聲發大財，繼續賺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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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糖越想越得意，心裏那口氣也漸漸順了。
她順便掃了一眼編推榜單。想看看同期的小說有沒有什麽有趣的。
一篇篇掃下來，前排都是大神，中後排都是熱題材。
糖糖一直看到最後一名，才稍微產生點興趣。
《小星球》。
這文講什麽的？看書名完全看不出來啊。
估計是個新人，犯了新人都很容易犯的錯——自以為起一個和大神一樣有逼格的書名，就可以吸引到讀者。殊不知大神根本不需要在文名文案上費心思，大神哪怕文名文案一個字都不寫，只要開文，就會有一大波死忠粉來看。
小透明可沒這待遇。
編推榜單是按照收藏數量排名的，這個《小星球》既然在編推最後一名，那收藏數肯定很少，不可能是大神。
糖糖以一種過來人的心情這樣想著，仍舊忍不住好奇，想看看這篇文到底是講什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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