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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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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你

胤禛真的氣了,這正要壓一壓那些小人的氣焰,你怎麽就跑出來說好話了?受了這麽些委屈,你還一味的為別人著想嗎?

瀾兒請求說:“青寧逾距是不應該,可她對弘暉的親情很難割舍。就這一條,也該從輕發落。”

胤禛只是不允:“放過了她,就會一而再,再而三的有這種人出來作惡。銀屏走了,也是她的福氣,不然,也一樣跑不掉。”

新月心慌意亂,還好聽了李氏的話,不然,這會兒她和銀屏還不知怎麽難堪呢!

“青寧汙蔑主子,不論家法國法,杖斃都不為過。念她服侍嫡福晉盡心,攆出府去,再也不許踏入王府。”胤禛決心讓眾人小心翼翼,不敢再生事端。

芷姍沒想到會罰的這樣重,胤禛話一出口,她也沈不住氣了。“青寧之過,妾身也有錯。她胡說的時候,我未能及時訓斥,才會讓她目無尊長。妾身願意一起承擔過錯,只求不要趕她出去。”

胤禛面色堅定,毫無商量的餘地:“她犯錯,自領她的處罰。你管家無方,自有你的過錯,怎能混為一談!若有十個人來頂罪,是不是就不用罰了呢?”

芷姍啞口無言,青寧也不想拖累主子,跪在地上哭著說:“青寧一時糊塗,鑄成大錯。王爺留給奴婢一條命,已是格外開恩。以後奴婢再也不能服侍主子,就讓奴婢給您磕個頭吧!”

瀾兒方知他是鐵了心的來維護她,心裏一陣溫暖。青寧的話,句句繞耳,字字錐心。忘不了昨日的傷,青寧傷她,她卻也難面對青寧。失子之痛,玉簫用一生來還;自己雖是無意,是不是也要將心來比?將她攆出去,實在也不是她的本意。

“青寧已經知錯,爺就看在她一家都是府裏的奴才的份上,從輕處罰吧?”

胤禛固執的說:“若是人人都是這麽想,府裏早晚亂了規矩。最可恨那起小人,總以這樣的事為樣,一個個學的沒了分寸。”

青寧沒想到瀾兒會替她說話,羞愧的連頭都不敢擡,只連聲說:“奴婢謝小福晉不計前嫌,王爺已經開恩,您就別替奴婢說情了。主子的恩,青寧都記著,今世也難再還了。”

這番結果,胤禛都未能預料。他想,手下留情未嘗不可,只是以前總心存仁慈,總讓有心人鉆了空子。這次既然說出,再無收回的餘地。想留下,必須要給一個刻骨的代價,才不授人以柄。

“若不是小福晉替你求情,誰來了也不行!不出去可以,杖責二十,到廚房裏打雜吧。你可領罰?”

青寧並不求饒,說道:“這已是恩典,奴婢再無所求。”

新月想著,處罰了青寧,應該沒有她什麽事了。剛剛松了一口氣,就聽胤禛說:“年側福晉說逾距的事,爺還真想說說逾距這事。府裏一向主次分明,主子說話,沒有下人插嘴的份。一樣的,爺和嫡福晉決定的事,其他的人也不應該多嘴。今日,側福晉是不是該說說這樣的逾距該怎麽罰?”

胤禛來真格的,連嫡福晉都不留半點面子,還好瀾兒說情,才保全了青寧。至於她,瀾兒怕是不會心軟的吧?“妾身才疏學淺,不懂這些管家之事。”

胤禛盯著她說:“凡你們所說,無不同出一轍。一邊滔滔不絕的搬出治家教條,一邊還要粉飾目的。待到事發敗露,往往會說不知、不會。既然自己都不知不會,何必又裝模作樣仗勢欺人!”

新月巴望瀾兒替她說上一句半句的,不頂用,也可以緩和一下。偷眼望去,往日的姐妹,真正的形同陌路。瀾兒面色鐵青,眼裏有隱約的恨意,再也指望不上了。胤禛又步步緊逼,到底會怎樣處置我呢?前幾日,他還大張旗鼓的去年府,難道真會為了她而遷怒於我?還有霽雪,難道他就一點都不顧念嗎?外面還是春寒料峭,新月的臉上通紅,額上已滲出豆大的汗珠。

胤禛又問:“難道,你就沒有要說的了嗎?你怎麽了?”

胤禛的這句話提醒了她,正好可以脫身:“霽雪夜裏老是哭鬧,可能是起來的頻繁,著涼了。這會兒頭暈,心裏有些惡心呢。”乍一看,真有弱不經風的樣子。

再要說,經不起她拿病來擋。罰的實在狠了,年家的顏面也過不去,這個時候還不是隨心所欲的時候。“既然不適,就回去休息吧!切勿記著,不要自作主張,免得不可收拾。”

耿氏和繡雲幫襯著錦屏扶她回去,轉身時,也不見瀾兒回頭看她一眼。心裏默念:姐姐,你終是恨我這麽深!你寧願原諒青寧,也不再看我一眼了。我怎能和你相比,你不爭也有他的寵愛,可我沒有。心頭一顫,忍不住落下淚來。你往日對新月的呵護,今生再也求不來了。為了他,我已經沒有回頭路了。我不是因他而生,卻註定為他而活。

等人都走的差不多了,瀾兒低低的說他:“側福晉身子不舒服,爺還不去瞧瞧?”

胤禛說:“錦屏伺候著呢,我去幹嘛?”

瀾兒酸酸的,帶著點薄怒的說:“她有喜了,你也要盡點心吧!”

胤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什麽有喜了?我怎麽不知道?誰說的?”

瀾兒撇撇嘴說:“爺又不是沒看到,側福晉明明是害喜呢。”

胤禛不在意的說:“原來你說的是這個!她剛剛不是說了嗎,可能是夜裏著涼了。”

“爺是真不知道呢!我也經過這事,比你還知道的多一些。”

胤禛已經明顯的聽到她話裏的醋意,這樣一直心生芥蒂也不好。那件事還是早說的好。“看你想到哪裏去了!她不會有喜的!自那件事後,我和她井水不犯河水,她哪裏會有什麽喜呢!”

瀾兒不相信的說:“府裏人人都說爺你專寵年側福晉,我還真不相信,夜夜一個美嬌娘在枕畔,你就一點都不動心?”

還好左右都沒了人,胤禛發狠的說:“沒有就是沒有,我怎麽會騙你呢?你再這樣說,我非要把青寧先剮了。看他們一個個的以後還敢不敢胡說!”

瀾兒問他:“這算是威脅嗎?”

胤禛笑嘻嘻的換了腔調:“是威脅,可不是對你。”而後,又一本正經的說:“瀾兒,我說的確實是真的。你不知道,那些長夜裏,我在耳房癡癡地望著漪瀾閣的閣樓上還亮著燭火,我就想,瀾兒在那兒嗎?她有沒有看到我在這兒望著她,想著她,念著她!”

瀾兒驚問:“什麽?耳房裏遲遲不睡的人是你?那盞燈下不眠的人就是你?”眼淚不爭氣的洶湧而下,“陪著我一起走過來的就是那盞燈,和那盞燈下的人。真的是你?”

被世俗牽絆了太久,顧慮的也太多,這一刻統統的都拋掉吧。抱著她,任她把委屈,怨憤都撒在自己的身上。就這樣,一直抱著好久,感覺眼淚都流幹了,才驚覺日影都西斜了。

外面,高無庸著急的踱來踱去。無奈,主子爺一直抱著小福晉,他實在不好就這樣硬生生的闖進去。正在著急的時候,胤禛在裏面叫他:“高無庸,你在門口走來走去的幹嘛呢?”

高無庸顧不上請安,急急地說:“爺,有急事!張雲盛在書房等著給爺回話呢。”

胤禛知道有急事,耽誤不得。還是說:“哦,我就去,你先前去吧。”

高無庸知趣的走了,胤禛腆著臉說:“不生我的氣了吧?以後,不管怎樣,都別叫我爺,我聽著來氣!”說著,雙指就要探到瀾兒的鼻子上。

瀾兒趕忙退後了一步“還是那樣無賴,怎麽把我也當成那個戴天球了。又要捏人家的鼻子了。”

胤禛急著回去,不好和她再解釋。瀾兒也不願太耽誤他,不在和他鬥嘴,說:“你趕緊去吧,我回去了。沒什麽事的話,夜裏早早歇著吧。”說完,覺得後面一句太突兀,紅著臉,跑著回去了。

胤禛只好自言自語的說:“難道,又要讓我站門口了嗎?剛才,才不是要捏你的鼻子呢,是要捏一捏你的臉。”瀾兒走遠了,聲音小了,她聽不見;聲音大了,顯得太不自重。算了,晚上再說吧。

事情確實不容樂觀,京畿的快報還沒來到,張雲盛搶先一步飛馬來報。“費揚古大人在彜陵洲遭到敵軍埋伏,不幸遇難了。”

胤禛大吃一驚:“費揚古大人久經百戰,無不所向披靡。吳國貴怎麽就這麽輕而易舉的取了他的性命?”

張雲盛說:“小到也懷疑,而且在那兒發現了隆科多的人,鬼鬼祟祟的,埋伏在費揚古大人附近。”

胤禛問他:“你如何確定他是隆科多的人?”

張雲盛自嘲的說:“小的自幼跟著江湖上的人走南闖北,三教九流也認識了不少人。以前做過響馬,當過嘍羅,和他們都曾接觸過。其實,小的在那兒先見到的是八爺的探子。”

胤禛一驚:“這麽說,老八也很快就知道這件事嘍?”

“恐怕,他比王爺早一步知道。”

“他的探子也回來了?”

“小的和他一前一後來到,探的他確實進了八爺府上,才回來秉報王爺。”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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