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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氏受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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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氏受辱

小盧帶他熟悉了八爺府附近的地形,又和扮成貨郎的寶兒相互呼應。沒兩天就查出了真像。

紮風箏的人是胤禩府裏的小廝,和圓明園的太醫趙瑞是兄弟倆。他們原來失散多年,還是胤禩去圓明園的時候見到趙瑞覺得眼熟,回到府裏和他的奴才說了,那奴才才知道親哥哥在圓明園裏做太醫。找到了門路見過幾面,兄弟倆私下裏也見過幾面。

胤禩忌諱胤禛的實力,外面又傳言皇上甚是喜愛弘暉,怕康熙因此傳位於胤禛,他心裏先慌了起來。一直疼愛弘暉,他也舍不得下手。無奈權利和親情,他只好在其中做出取舍。除掉弘暉還可以打擊胤禛,借此消磨他的鬥志。最不濟也會讓他府裏亂上一陣,他們好趁機下手。風箏是趙瑞從亭子後偷偷的拿上去的,弘暉認得他,所以才不害怕。他引著弘暉去抓風箏,到欄桿處的時候把他給猛的推了下去。他沒想到,弘暉掉到水裏並沒有摔死。合該瀾兒讓他來開的藥方,他就在藥裏做了手腳。一副驅寒壓驚的藥,變成了送命的藥。

弘暉歿了,整個圓明園的人都慌了神,他就趁亂跑來出來。走是時候還沒忘了把風箏和藥渣帶走。

已知道這樣的結果,證實了之後一時還是不能接受。胤禛咬牙切齒的說:“枉弘暉八叔長八叔短的叫他,他對這個孩子也下得了手。既然如此,他也休怪我無情。”

小盧氣憤的說:“爺,讓奴才把那個狗東西給宰了去!”

胤禛擺手說:“現在還不能動,我們一動,就說明我們知道了真相,有所行動了。如今之際,我們要忍,忍到讓他們自己露出馬腳,我們再在一一收拾了。”

小盧說:“那我們就一直這樣等著嗎?”

“不,你去吩咐府裏上下,這次迎娶年新月要風風光光,大張旗鼓。”

小盧不解其意:“那小福晉那裏。。。”

胤禛臉色一黯“只能暫時委屈她了,等這些人收拾了之後,我會去負荊請罪的。我還要委屈你一下,綺霞還要在瀾兒那裏照顧,可能不能和你朝夕相處。”

小盧紅著臉笑著說:“爺吩咐就是了,哪有什麽委屈不委屈的。”

“你說話要留意,綺霞面前也不要露出這些話,除了我們幾個,其他人一概不可知曉。”

小盧一本正經的說:“爺放心,奴才就是死也不會漏了一個字。”

所有的人都在忙來忙去,只有瀾兒像是懵了一樣。芷珊親自來和她說,要把新月給爺收了房。當時她就漲紅了臉,有些氣憤的說:“嫡福晉,妾身不知你是怎麽想的,新月的事,妾身也和爺說過,他一定不會同意的。”

芷珊還是不疾不徐的說:“妹妹的心,我知道。你不要太擔心,爺已經把新月收了房了。”

這句話像一個晴天霹靂,震在瀾兒的心上。已經收了房了,她竟然還一點都不知。難怪新月的面上一直都是躲躲閃閃的,不敢正眼看她。她出奇的鎮靜,笑著對芷珊說:“如果是這樣,嫡福晉盡管把新月帶走。她要沒有什麽話,妾身也沒有啥好說的。”

芷珊有些可憐她,問道:“新月這會兒在我的房裏,她好歹也跟了你幾年,我讓她來給你磕個頭吧?”瀾兒拒絕道:“以後都是爺的人,瀾兒自己的身份本就低,以後也不見得就比她高了,不必了吧。”芷珊走後,瀾兒一個人像是丟了魂一樣。綺霞叫她也不應,拉她也不動。想著爺正忙著新月那裏呢,一時半會的不會到這裏來,只有側福晉李氏能勸勸她。

玉簫來了之後,並不急著勸她,而是坐在一旁陪著她發呆。好半天過去了,瀾兒才撲到她的身上哭道:“姐姐,你明白我的心嗎?”

玉簫攬著她說:“明白!我怎會不明白。看淡了吧,心就不會疼了。”

瀾兒嗚嗚咽咽的訴道:“他已經收了新月,姐姐,我把一顆心都揉碎了。我一直就像個傻子一樣,什麽都不知道。新月,她都瞞了我什麽?那麽多年的情分,還不如沒有呢!”玉簫寬慰她說:“她就是有自己的打算,爺不是只收了房,沒有讓她做主子嗎?”

新月還沒有從嫡福晉的院子搬進芙蓉齋,皇上冊封側福晉的旨意就下來了。現在的瀾兒才真的是跌進了冰窖,他還真盡心,這麽早就把請封的折子給遞上去了。他不只是胤禛,更是四王爺,以後還指望著他的溫柔纏綿嗎?

西院的芙蓉齋收拾出來了,把正房做了新月的臥房。這個院子和芷姍的院子一左一右在府裏並排,規模大小平分秋色,不相上下。連玉簫嫁來的時候都沒有住上這裏,胤禛一心想著等瀾兒冊封了側福晉的時候,就可以名正言順等搬到這裏了。現在新月住了這裏,讓他心裏真不是個滋味。

迎娶新月的儀仗不輸芷姍過門,京城裏有頭有臉的人物幾乎都到場了。

胤禩也被胤禛吩咐人一定要請來,正好他也想看看今日的新郎官該怎樣面對他。蹙著一雙大紅喜字,胤禩滿含深意的說:“四哥艷福不淺,年家小姐可是羞花閉月之貌呀!”

胤禛故作不知:“八弟誇獎了,我本不想,但也不能虧了皇阿瑪的一番美意。再說了,羹堯的心意,我也不能不領啊!人家親自領著妹子送到我的跟前,我也只好笑納了。”

胤禩那張陰晴不辨的臉,讓胤禛心裏大笑,面上還是淡淡的笑道:“八弟請隨意,為兄就不陪了。”

胤禩心裏很不是滋味,年家要和他結親的事也有不少人知道了。他都點頭了,人家反而和老四做起了親。不只是面子,還有年羹堯這個香餑餑,一並都被老四給拿走了。他還真猜不透,老四怎麽讓皇上指的婚?不管如何,年羹堯他已深深的記住。對於他的四哥胤禛,一口飲盡杯中酒,老四咱們走著瞧。你還不知道,你的兒子是怎麽死的呢,好好的做你的桃花夢吧,咱們後會有期。

夜色已濃,胤禛才不情願的邁進芙蓉齋。不等嬤嬤開口,胤禛就揮手道:“你們都下去吧!”嬤嬤只好退下,房裏是死一般的靜寂。他一直不開口,新月實在忍不住了說:“爺,天不早了。”

“嗯。”還是沒有動靜。

“爺,三更天了吧?”

“嗯。”

新月實在忍不住了:“爺,早點休息吧?”

“我不困,你睡吧!”

新月委委屈屈的說:“蓋頭還沒揭呢?”

胤禛呆了半晌,才過去用手掀起,搭在一旁。新月默不作聲 ,許久才聽見窩心的抽噎聲。

“做了側福晉你還不滿足嗎?難道,你還想著八爺府的小福晉不成?”

新月不好答話,娘家人行的事讓她擡不起頭,她自己也不惜背叛了對自己有恩的姐姐,這些都讓胤禛都看不起她。只有止住哭聲,默默的流淚。

雞啼三遍的時候,胤禛起身回去。

第二日一早,丫頭銀屏說:“主子,今天要給嫡福晉敬茶,主子須上好了妝,免得讓人小看了。”

新月朝鏡裏一看,才曉得眼睛腫的像核桃一樣。現收拾已經來不及了,還好她的劉海兒長,低著頭就看不真切。只能將就著,仔細梳洗好前往芷姍那裏。

來的不早不晚,人剛剛到。敬了芷姍和玉簫,其餘的人該給她敬茶了。做慣了丫鬟,一時還沒有習慣受人家的禮,很是別扭。

到了瀾兒,她心裏虛虛的。“姐姐不必行禮,你以前是我的主子,以後還是我的姐姐。只有新月給你行禮的份,哪能讓你行禮。”

芷姍也在那裏說:“你最近身子不好,爺不是讓人傳話,說你不必過來了嗎?”

瀾兒一直瞅著新月說:“我來看看側福晉,昨天是她的好日子,我都沒能去,今天這杯茶是要敬的。”

新月望著瀾兒遞過來的茶,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銀屏偷拉了新月的衣服一下:“主子接呀。”

新月硬硬頭皮接了過來。“新月失禮了,姐姐不要見怪。”

瀾兒依舊直視著她說:“側福晉多慮了,妾身是應該的。”

新月一怔,擡眼看了看瀾兒,從她冰冰的眼神裏發現,她們再也不是昔日的姐妹了。

對面的耿氏一聲尖叫:“哎呦,年側福晉的眼睛怎麽腫的和桃一樣?”

新月慌忙低下頭去,銀屏笑笑說:“昨天是側福晉大喜,在娘家的時候難免要落淚的。”

“哦,這樣啊?那也不會腫的這麽厲害啊!”

瀾兒心裏一顫,還是無視的離開。

晚間的時候,綺霞說:“主子,爺今晚可能要來。奴婢聽小盧說,爺一天都跑我們這兒好幾趟了,就是沒敢進門。”“他來不來和我有什麽關系。”

“主子你別這麽講,爺來與不來心裏不都是想著你的嗎?今天早上怕你累著,還巴巴的讓人來告訴你不要過去了。”

“哼!”一聲冷笑“他為的可能不是這個。”

綺霞不能再裝下去,她故意這麽說就是想讓瀾兒知道胤禛一直是想著她的。“不管是不是為這個,只要心裏有你就行了。主子莫要計較太多,爺對你也真的很好了。”

“好與不好都不用再提了,他從訂下親事,就忙的馬不停蹄。迎新人,娶新婦,有了新人,誰還會想著舊人,他以後可能也不會來了。”

實在安慰不了她,綺霞抱過綣綣來,有它鬧一陣,氣氛也不會那麽沈了。綣綣在她的腳邊嬉鬧的時候,心裏一酸,落下淚來。綣綣,以後再也沒有人為你做新衣服了。

新月剛要卸妝,銀屏在外面歡喜的說:“王爺過來了。”新月一聽,揚手把簪子對鏡插好,一抹喜色飛上了眉稍。

迎著胤禛請過安,拘謹的不知該說什麽好。

胤禛簡單的說了一句:“今天累了,早早睡了吧!”

“哎。”新月滿心歡喜的答應著,一忙竟忘了讓銀屏去鋪床疊被,自己顛顛的跑去了。胤禛到了床前三下五除二自己解開外衣,扔在一邊倒頭就睡去。

新月還在那裏楞楞的,新婚之夜就那樣過去了,今天還是如此。想以前在漪瀾閣的時候,每次胤禛都和瀾兒嘻笑許久,才相擁而臥。雖然沒在跟前見過,來來去去的從簾縫裏也常見他們的恩愛。當時還耳紅心跳的,現在想他這樣擁著自己也不能夠。

秉著氣息哀嘆一聲,輕手輕腳的到裏面躺下了。

胤禛不知是真的睡著還是假的,新月歪頭看他的時候,只見他眉頭緊皺,一副極不情願的樣子。

好容易睡著了,半夜驚醒,發現身邊空空的,早就沒有人了。撇撇嘴想哭,想起耿氏的話,又強忍了下去。

早晨起來的時候,胤禛從外間進來。張張嘴想說什麽,又不知該說什麽。老半天問一句:“爺洗把臉吧?”

胤禛點點頭。

喚銀屏進來,新月親自替他去挽衣袖。胤禛抽出手來,新月尷尬的站在那裏。“你歇著吧,我自己來。”

銀屏不解其意,還在後面捂著嘴偷偷地樂呢。

至晚間,胤禛依舊還來。這次沒有倒頭就睡,“我要看會書,你先睡吧!”

新月只好悶悶去睡。早晨起來,才發現胤禛竟然一夜未眠,連被窩都沒動一下。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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