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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山湖上任馳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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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山湖上任馳騁

作者有話要說: 在都市生存和奮鬥的親,你有沒有為這一湖荷花而陶醉?讀完此章節,閉上眼睛,讓你的心好他們一起馳騁吧!

等到諸事都消停了下來,瀾兒問胤禛:“花蕊也該和我哥哥完婚了吧?”胤禛不語。瀾兒知他不願放花蕊走,就說:“蕊兒終究要走,也不能誤了她的終身。我這裏也有幾個丫頭,也都省心了,你也不必不放心。”

胤禛嘆口氣:“綺霞也叫省心了?整個一傻丫頭。啥事都沒個主意,也不能幫你照看一下,連花蕊一半都不如。”

瀾兒分辨道:“你也別老是擔心,自出來那件事,誰還敢再來鬧我。反正要走,也不多這幾天。早走早省心,也免得惹你生氣。再說綺霞,你可說錯了。我剛來的時候她還小,也沒有正經的服侍過人。所以,好些事還顯得澀澀的。現在人大了些,跟著花蕊又學到不少的學問,眼裏也有活。說不定,以後比花蕊還要得力。”

胤禛點點頭:“沒辦法,不管怎樣花蕊也要嫁了。你記掛著春生,我要留也沒有辦法。”

花蕊娘家也沒有了親人,只在貝勒府出嫁。胤禛一則念她對瀾兒盡心盡力,二則又是春生的媳婦,所以,一應的妝奩,皆是上等。花蕊不忍離去,瀾兒心裏也不忍,可總要讓她嫁的安心,好能和哥哥一心一計的過日子。

瀾兒勸她:“你這一去,真的是全了我的孝心。娘的身體不好,我不能盡心,就靠你了。哥哥性子急,凡是你要多勸勸,就省了爹娘操心了。”

花蕊滴淚道:“今天我走了,可放心不下小姐。”瀾兒笑著說:“可是把我當成小孩了,你也太仔細了。以後就不要再小姐小姐的了,我也要改口叫你嫂子了。”

花蕊羞紅了臉:“小姐又拿我取笑。到了什麽時候,你也是花蕊的小姐,也是花蕊的主子。”瀾兒嗔她:“這樣說,可就是把我當成外人呢。放著一家人不做,非要說這兩家話。”花蕊這才不說話。

送走了花蕊,瀾兒心中頗多的不舍。有時要茶要水,仍喊花蕊的名字。直到綺霞跑來,瀾兒才發現自己又叫錯了。對綺霞雖然也滿意,卻沒有對花蕊的感情。心裏一時也難割舍,自己也沒覺得,眉頭一直都是緊皺著的。胤禛一直讓李衛留意著,有伶俐的丫頭挑一個過來。他也嘆氣,人好挑,感情卻難有花蕊這樣的。

春天總是太短,一眨眼,就到了夏天。胤禛神神秘秘的和瀾兒說:“告訴你一個好事。過幾天皇阿瑪就要讓我去直隸一帶查看水利,我這次帶李衛和你哥哥去。”

瀾兒說:“哥哥還在河北呢。”胤禛說:“早叫李衛派人去叫了。大概明天就到了。”瀾兒看著他說:“這也算是一件好事,平常的很,而且你還得離開府裏一段時間。我倒沒瞧見是什麽好事。”

胤禛故意賣個關子,慢悠悠的喝著茶,不在往下說。瀾兒見他不說話了,反而有些耐不住了。

“肯定還有別的事,你告訴我吧。”瀾兒搖著他,央求著。

胤禛看她急的不行,心一軟,說:“我已叫李衛把花蕊悄悄的先接過去了,你也和我們一道去。你們兩個既可以見到面,又可以出去逛逛了。”

瀾兒著實有些坐不住了,一邊叫綺霞準備衣服,一邊又叫小盧去街上稱幾斤上好的點心給花蕊帶上。胤禛終於忍不住了,笑她:“看你像個小孩一樣。還有幾天呢,天氣這麽熱,你就不怕點心壞了。”

正鬧著,綺霞來說:“宋格格來找福晉聊聊天。”宋氏一看胤禛在這兒,很有些不自在。“妾身不知道爺在這兒,想著沒事,來和姐姐聊聊天呢。”

只說了幾句,宋氏就告辭了。胤禛頗帶著幾分意味的說:“她剛來的時候,你心裏還不舒服,什麽時候處的這樣近乎了?”

瀾兒不好意思的說:“我有什麽不舒服的!跟了你,也不是她自己決定的。我和她不過是一樣的地位,誰還嫌棄了誰。我們是先認識,心裏就比和她們近,所以我也占了這個便宜。要不然,我嫁給你還不定怎麽被你嫌棄呢!”

“先入為主是一回事,咱們的心是別人所不能了解的。”

幾日後,瀾兒和胤禛一起啟程去直隸,江蘇,安徽。花蕊在直隸大名府候著,只等他們一來,就一起前往江蘇。這裏離著家裏很近,無奈,胤禛有公務在身,不能耽擱,只好遙遙的向家的方向佇立一會,一行人就啟程南去。蘇北和山東緊緊相連,這兒正是李衛是老家。

李衛現在跟著胤禛,可謂是出人頭地。借著辦差的空,回老家風光了一把。李老爹看兒子有了出息,喜得直給祖宗燒香。

李衛說:“爹,你給祖宗燒什麽香,要燒,也是給我們爺燒。這個可不是祖宗保佑,是爺的提拔。”

李老爹雙眼昏黃,喜不自禁,一邊念佛,一邊問:“狗兒,你什麽時候娶了親,我這把老骨頭就好去見祖宗去了。”

李衛對他爹說:“不急呢,你老急什麽。你兒子我現在跟著四爺,還愁沒老婆。爹,你就等著我給你娶一群的兒媳婦吧。”李老爹搖頭:“唉,還是那樣,一點都沒變。”

李衛既忙著幫胤禛公幹,又抽空給瀾兒和花蕊講哪裏的風景好看,哪裏的古跡有趣。

胤禛看他比自己還忙乎,說:“李衛,這個好像最和你意。又風光了,又賞了風景了,還討了主子歡喜了。”李衛猴笑著:“還不是爺的提拔。不然,哪有奴才的今天呀。奴才的老爹,天天的在家裏給你老燒高香呢。”

李衛忽的想起,說:“爺,到了這兒,可不能不去微山湖啊。現在可是荷花盛開的時候。”

胤禛說:“就是因為微山湖,我才叫瀾兒一起來的。你去看看那一塊比較平坦,找個小船我們也去湖裏逛逛。”

李衛回道:“爺,這湖上沒有太險急的地方,你盡管放心。我只找個老道的船家,給你撐著船,你們逛好了。”

胤禛說:“只要一個小船,不要艄公。”李衛連連擺手:“不可不可,湖裏雖說平靜,可是蘆葦蕩裏面,很容易就迷了路的。”

瀾兒也說:“就是,還是讓船家搖船吧。你撐著船,就不能好好的看風景了。”胤禛只好罷了:“就依你們。不過要找個靠譜的,既不要貧嘴絮叨的,也不要沒嘴的悶葫蘆。湖裏我們不熟,他要知道哪裏好玩才行。”

李衛一疊聲的說:“這個,爺您盡管放心。要是連這都辦不好,您只管把奴才丟到微山湖裏。”

第二天一早,東方還是一片魚白。到了湖邊,朝陽就露出了大半個腦袋。四周都是空曠的,沒有廳臺樓榭的遮擋,遠山近水,浮雲翠鳥盡收眼底。霞光萬丈,映的滿湖的荷花疊疊生輝。荷葉上的露珠,在葉子的搖擺下,霞光的照耀下璀璨奪目。比起那年的梨花,更認人流連忘返。

站在岸邊,仰望著湖面,萬裏的碧浪,直接天邊。碧浪之上,點點紅蕖映日錯落而生。一處一處的蘆葦,在微風的輕拂下婆娑起舞。

瀾兒忘情的說:“我可真想像一棵蘆葦,就這樣一季一季的在湖裏生長枯萎。從碧綠到枯黃,隨著柔柔的風,聞著滿湖的清香。現在想想,不是那些詩人太多情,實在是這樣的時候太迷人。”

胤禛點一下瀾兒的頭:“你可真會想,這樣的好事,大概就是神仙般的生活吧。可惜,我今生是不能夠了。如果真有來世,我真希望和你做一對漁翁漁婆,在這湖上過著天地不拘的日子。或者,做一雙農家的夫妻。”

一個年長的艄公,來催他們。“公子,趁著天涼快,上船吧。”胤禛和瀾兒上了小船。這船實在有些太小,充其量只能叫做扁舟。

瀾兒左看右看,嘀咕說:“李衛怎麽找了這麽小的一個小船呀?”艄公笑了起來:“這個稱不上船,在我們這裏叫小舟留。你別看它小,可在這蘆葦蕩裏,離了它還真不行。”

艄公一面撐著一桿長篙,在荷花莖裏飄然而過。一面又在蘆葦蕩裏左右穿行。正在如夢如幻的時候,艄公清脆脆的一嗓子,唱起了漁家的號子。悠揚的聲音,像蘆葦蕩一樣高低起伏,在萬畝山水間飄灑過去。號子大多的時候沒有詞句,只有長長的調子在艄公的嗓子裏婉轉流暢。

瀾兒不禁細細打量起這個半百的漁翁。一身白粗布的單衫,腰間紮著一根黑色粗布的汗巾。黝黑的臉上,刻滿了歲月的年輪。只有那一雙星目,閃爍的卻是少年的光芒。他沒有絮絮而談山水的旖旎,而是竹篙一點,將人帶入詩畫裏。

太陽漸漸高了起來,迎著滿湖的清風,竟沒有一絲暑氣。胤禛立於舟上,瀾兒害怕,只好坐在裏面。輕舟疾駛的感覺,實在有些飄忽。瀾兒偶爾會有夢一般的感覺。閉上眼睛,傾聽風在耳邊呢喃的聲音。風拂在臉頰上,還有酥酥麻麻的感覺。

艄公停歇了歌聲,問:“公子,快晌午了,要不要回去用飯,歇一歇?”胤禛回過神來,點點頭:“嗯,回去吧。”

瀾兒猶有些戀戀不舍。艄公笑著說:“傍晚的時候在湖上,也是別有一番意境。早晨看的是荷花,傍晚看的可是夕陽波光和蘆葦了。”

胤禛問:“這是什麽說法?”“沒有什麽說法,就是自己的想法。常年累月的守著它,也守出學問來了。”艄公自我解嘲的笑了。

果然,傍晚的湖面更加的迷人。金色的陽光慢慢地西斜,從湖的一邊斜射過來,讓碧綠的荷葉鑲上閃閃的金邊。偶爾空出來的湖面,因為晚風的吹拂,細碎的漣漪像一地金子在湖面流淌。遠處的曛煙裊裊,直接天邊的雲霞。艄公又以一嗓的號子作為結束,竹篙一劃,在湖面上飛馳。荷花,蘆葦,流波,漫天雲霞,都已引入厚重的暮色裏。只有一湖的蘆葦,在兀自搖曳,不眠不休。

胤禛和李衛去忙公務的時候,瀾兒也會和花蕊一起到湖邊走走。早晨看晨露在荷葉上輕舞,黃昏任夕陽醺透西山。這樣的日子仿佛在前世度過,又好似原本就是這漁家的兒女。

還是那天的那個艄公,撐著那個小舟留在湖裏劃過。看到瀾兒,他主動的搭訕:“姑娘,今天還來湖上玩?”瀾兒笑著說:“是的,實在不舍這兒的清凈和舒暢。”艄公爽朗的笑著:“我們這兒可是神仙的府第,所以姑娘你舍不得。就是我們在這兒住了一輩子的人,都舍不得離開一時半會的。”

花蕊喜滋滋的問:“老伯,你們一年四季在這湖上,看盡了人間美景,過得可是神仙般的生活。可是比將相王侯還要逍遙瀟灑吧?”

那老漢大笑:“姑娘,你可是真會說話。我們呀,是比他們過的逍遙。他們是為功名利祿而奔波,我們是為一湖山色而遨游。命不同,心性也不同啊。”說完,艄公撐篙而去,一路引吭高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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