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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種相思,兩處閑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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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種相思,兩處閑愁(三)

作者有話要說: 覺不覺得這一段其實還是很有愛的?想起小時候的歌謠:勾勾手,好朋友…有沒有這種感覺呢?

最初的萌動,在他們的心裏紮根了。

胤禛心中既感嘆她身世的悲苦,又驚詫她竟將話說的如此坦蕩,沒有一點遮遮掩掩。人心都是設防的,就是他也斷不會說的這般痛快。只是她的傷痛也勾起了他常年的心結。他也有如此這般的痛苦,只是她是生離,而他是死別。兩種境遇,一種傷愁。瀾兒既能將心事向他袒露無遺,他也要同樣對之。不然,豈不是辜負了她的一腔信賴。

胤禛幽幽的說道:“我也比你好不了多少,或許說我還不如你。你的親人或許還有相見的一天,我與皇額娘已永遠的陰陽兩隔。”

瀾兒心中納罕,四阿哥是德妃娘娘的兒子,自幼由姑母佟佳皇後撫養。佟佳皇後薨逝後,四阿哥自然傷心不已,可畢竟還有一個親生的額娘,怎會說出不如自己的話語。

瀾兒不禁問道:“四阿哥怎會如此講呢?你有德妃娘娘和親弟弟,而瀾兒雖是生離,此生只怕是很難再見到親人了。”

胤禛嘆了一口氣,平覆了漸起的傷痛,說:“我雖有親生額娘,可因為我自幼在皇額娘身邊長大,而額娘又有十四弟和纖纖。所以,我們之間已沒有親情可言。我與十四弟也相見甚少,感情也疏離的很,倒是十三有事沒事的膩在我左右。”

瀾兒安慰道:“四阿哥你也別傷感,德妃娘娘只是和你相處的太少,所以感情才會疏離。相信假以時日,她定會待你和十四阿哥一樣。”

胤禛苦笑一下,搖了搖頭說:“假以時日?皇額娘已薨逝幾年了,若真以真心對之,石頭也會捂熱了。我每日進宮請安,額娘只是微笑寒暄一下,敷衍表面連外人都能看的清楚。但是她對弟弟妹妹,尤其是十四弟寵溺之情每每溢於言表。”

聽到此處瀾兒不禁也提胤禛傷感起來,一邊痛失疼愛自己的養母,另一邊自己的親生母親又對自己不冷不熱,心中悲憤可想而知。安慰他,怕這樣反而更添了他的苦悶。傷心的人不見得喜歡別人用同情的眼光來憐憫他,那樣只會讓他自傷,慢慢地會傷及旁人。心下踟躕,不知該如何開口。想了想,索性逗他一逗,或許能將愁悶驅走。即使惱了,想來也不會怎樣怪她。

她嘻嘻笑道:“原來四阿哥是嫌德妃娘娘沒有寵溺你而生氣呢?看你也是少年老成,誰知也是小孩子心性。希望自己的娘親永遠把自己當成小孩子寵,好在她面前撒嬌呢。”

胤禛轉而笑了起來說:“再過個兩三年我也到了弱冠之年了,早就不是賴在母親身邊撒嬌的年紀了。”想了想他又補充道:“都是額娘的孩子,我寧願她在我做錯事的時候,像一個母親一樣的呵斥我,也不願相互之間像陌生人一樣惺惺作態。

沒想到同是天涯淪落人,二人不禁惺惺惜惺惺。

想起上次禦花園打雪仗的時候,十三阿哥一直跟在胤禛的身後,瀾兒扭頭問道:“四阿哥,十三阿哥好像很喜歡和你在一起玩的?”

提到十三,胤禛笑著說:“那個小鬼,機靈是挺機靈的,就是常惹點不大不小的禍。每天完了功課後他常常來找我耍鬧,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倆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呢。”

“那你這次怎麽沒將他一起帶來呀?”上次分別之後,瀾兒還挺想念那個不拘小節的十三阿哥的。

“他這幾日偶感風寒,還在養病呢。況且我是偷偷帶著芊芊溜出宮的,人多招眼,也就沒帶他來。”

瀾兒又問道:“十三阿哥知道你們來麽?”

“不知道。”胤禛幹脆的說。“他要是知道了,想上十個法子,也得叫我一起帶出來。”

二人提及十三,就又多了一個話題。從十三的可人頑皮,到他的出身低微受人欺負,再到敏嬪娘娘高潔不阿身子卻羸弱不堪。說一陣,笑一陣,傷感一陣。

胤禛轉而笑了起來說:“再過個兩三年我也到了弱冠之年了,早就不是賴在母親身邊撒嬌的年紀了。”想了想他又補充道:“都是額娘的孩子,我寧願她在我做錯事的時候,像一個母親一樣的呵斥我,也不願相互之間像陌生人一樣惺惺作態。

沒想到同是天涯淪落人,二人不禁惺惺惜惺惺。

想起上次禦花園打雪仗的時候,十三阿哥一直跟在胤禛的身後,瀾兒扭頭問道:“四阿哥,十三阿哥好像很喜歡和你在一起玩的?”

提到十三,胤禛笑著說:“那個小鬼頭,機靈是挺機靈的,就是常惹點不大不小的禍。每天完了功課後他常常來找我耍鬧,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倆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呢。”

“那你這次怎麽沒將他一起帶來呀?”上次分別之後,瀾兒還挺想念那個不拘小節的十三阿哥的。

“他這幾日偶感風寒,還在養病呢。況且我是偷偷帶著憲兒溜出宮的,人多招眼,也就沒帶他來。”

瀾兒又問道:“十三阿哥知道你們來麽?”

“不知道。”胤禛幹脆的說。“他要是知道了,想上十個法子,也得叫我一起帶出來。”

二人提及十三,就又多了一個話題。從十三的可人頑皮,到他的出身低微受人欺負,再到敏嬪娘娘高潔不阿身子卻羸弱不堪。說一陣,笑一陣,傷感一陣。

太陽漸漸高了起來,金色的陽光照在荷葉上,映著散落在上面的水珠晶瑩剔透。綠柳上的蟬不厭其煩的一遍遍嘶叫,聒噪的人在悶熱的天氣裏無所適從。這一切仿佛與花園裏的人無關。映入眼簾的是映日荷花拂過面頰的是帶著荷香的柔風。

胤禛和瀾兒的借口離開,一時間讓芊芊和舜安顏無所適從。素日裏相見,請安作揖禮數一應俱全。兩個人真的單獨在一起,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心裏羞答答的,不知該說什麽好。

“青荷蓋綠水,芙蓉披紅鮮。”舜安顏身上汗津津的,他比芊芊都緊張。想了半天都沒有想到一個絕好的搭訕理由。望著荷花隨風搖擺交頸纏綿,真似是荷為媒,花為妁。還好,有荷花這個現成的景,他就借花獻佛賣弄一下了。

“下有並根藕,上有並頭蓮。”芊芊倒不是很拘謹,她領悟到舜安顏的心意,故作平靜的答道。

二人就這樣以詩為媒,以荷為妁,一打一應的聊了起來。

荷香浮動,紅鯉相擁。耳邊只有輕輕吟哦的風。轉目流盼,相對無言。千言萬語只化作款款情深,眼眸裏流轉的是一世的情緣。

世上有成就好事的紅娘,也是索命的無常。要說這樣的人,府裏就有一個。瑾瑜一天到晚吃飽了沒事做,不是去應承一應承老夫人,就是裝模作樣的到下人面前擺擺體面,時不時再博一個賢德的名聲。說到底,這‘賢德’還是‘閑的’引起的。

合該佟家時運不好,這日,賢人一個實在找不到事做,忽然想起她的兒子生了病這幾天也該好了。不知一個人是悶在家裏了,還是又跑出去了?她這個生身額娘要去看一看。說去就去,也不管這個時候太陽還是高高的,熱的有些灼人。

到了集雅軒,靜悄悄的,只有壽兒一個人在看門。問他少爺去哪裏了,壽兒眨著眼睛說:“小的不知道!少爺出去,從來都不喜歡小的問。”

瑾瑜說:“才好一點,就趕緊跑出去和那幫紈絝子弟在一起吟詩作畫去了,也不能在家裏好生的呆上一會。”說這話的時候,瑾瑜其實是很得意的。她還是娘,比別人有資本說這些話。

壽兒小不懂事,不知道什麽是該說,什麽不該說。他也沒把姨太太當外人,聽到了什麽就學什麽:“小的昨兒個聽少爺說,今天要和大小姐一起到花園裏賞花,不知這會兒在不在?”

瑾瑜聽了,登時拉下臉來,嘴裏不幹不凈的罵道:“哪裏來的大小姐,我只當她是狂蜂浪蝶。什麽樣的母親生什麽樣的人,她額娘那個樣子,她還能是什麽好貨!披上綾羅,她還是那賤樣!以後,誰也不許叫她大小姐,擡舉她沒什麽,別丟了咱們家的臉面!”

小丫頭翠翠說:“姨太太,你說這個人會不會把少爺給帶壞了呀?”

瑾瑜咬牙切齒的說:“她做夢,我得讓她先死在我的手裏。”說完,頭也不回的就出了集雅軒。

眼見不是回去的路,翠翠叫她:“姨太太,你這是去哪兒?”

瑾瑜理都不理,急匆匆的走著,翠翠只好在後面快步跟上。折過身就是花園,翠翠才曉得原來瑾瑜是來捉他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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