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剛剛我已經安排好了後路，準備好了馬車，我打算帶你走。”

“我打算放棄一切帶你走，拋棄我的野心，拋棄我的抱負，拋棄巫神一族的責任，帶你走。”

“我什麽也不要了，我只想帶你走…”

“可是你卻在做什麽？”

“草牙，你告訴我你到底要我怎樣你才滿意？”

白子墨歇斯底裏的吼出來，整個人近乎瘋狂。

他那布滿血絲的雙眸裏，溢滿了痛苦。

止兮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保持平靜。

“白子墨，我們做個交易吧。”

“什麽交易？”

“你把卷軸給我，今後你就是封天城白澤一族的少主，你什麽都有，權力，地位，從前你所追逐的一切，都給你。”

聽到這話，白子墨楞住了，他的臉上的表情徹底僵住了。

他不可置信的看著止兮：“你說什麽？”

“我說，用卷軸，換你想要的任何一切。白夜希會離開，整個封天城，最終還是你的。”

“你跟我說這個，你能做主？”白子墨眉頭緊緊的皺著。

“我能，只要你答應我。”

“那你呢？整個封天城都是我的，那你呢？”

止兮一楞，她沒想到到了這個時候白子墨還會提她。

“我會帶白夜希走，我們保證這一輩子，都不會出現在你的面前。”

這是止兮能給的最後的承諾了。

止兮以為自己已經足夠有誠意了，一張卷軸，換所有的權勢。

以白子墨現在情況，他若是選擇卷軸，他也未必護得住。

除非他引動整個密室的機關，把這一切，連同他們兩個的屍體，永遠埋在這裏。

然而，就在此時，白子墨笑了，他大笑了起來。

笑得很淒涼，淒厲之中還帶著嘲諷，嘲諷之中蘊含著絕望。

幾種情緒糅雜在一起，讓他整個人被折磨得痛苦不堪。

他在笑，但其實，他比哭更痛苦。

“白子墨，我說過的，你可以東山再起，現在自己會擺在這裏，你只要…”

“我只要你！”

白子墨轉過頭來，他那一雙眼眸緊緊的盯著止兮。

“我已經做了決定了，我什麽都不要，我只要你。若你願意，卷軸給你，把你給我。”

“換，還是不換？”

止兮呼吸一窒，她怎麽也沒有想到，白子墨對她的偏執和瘋狂已經深入骨髓了。

“你難道看不清現在的形勢嗎？”

“我不想看清，草牙，除了你，我現在什麽也不想要。”

“可我不喜歡，強求有什麽意義？”

“可我喜歡你，我還相信，總有一天我會改變你。”

“如果沒有了你，在這空蕩蕩，冰冷冷的封天城裏，別說少主，就算是族長，也沒有任何意義。”

“我不會讓你離開我的，從你走進我心裏的那一天起，你註定不能再離開！”

白子墨說完，直接朝著止兮抓了過來。

止兮一個轉身，避開了白子墨。

“你要做什麽？”

“我說過，我已經安排好了後路，我會帶你走。”

“我不會跟你走。”

“由不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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