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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章:蛋蛋,你就是我親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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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章:蛋蛋,你就是我親爹!!!

“師父說我是動作學習者,不能看書,聽課都沒用,要人手把手帶著進動作,用身體去感知,去感受。”

說到這裏,仙哥猛男落淚,擦著眼淚講:“我這輩子,說是兩個師父,其實真真正正師父就只有一個。唯有師父,帶著我進化境,帶著我飛天,帶著我入地,他帶著我,什麽情況都帶著。神英你不知道……”

我也不想知道。

柳神英也是不能說,仙哥哭得鼻涕都出來了,你敢對他說個“不”字?不是進不進ICU的問題,是柳神英再也扛不住他再多說下去,只想趕快結束眼下這一場戲地拼命點頭,說:“哎呀,我知道,知道。”

“是,我知道你知道,別人不知道,你一定是知道的。”

仙哥擦著眼淚講,“我是兩歲還不懂事,路邊玩吃了成仙草就得了這個仙印的人。好早在家裏,五六歲還不懂事,小孩子嘛,誰不亂畫亂寫。我也就隨便畫了點畫……”

他來的那個村子叫“紋身村”,進村年紀輕的還好,年紀大的一輩臉上豬一樣的狗啊,狗一樣的人啊,那種小朋友的簡筆畫,人人身上都是,滿街都是,樹身上,壽命長一點的動物……嗯……烏龜,錦鯉,身上都是。

說到往事,仙哥落淚,傷心說:“大家都恨我怨我,當我是魔王,我是嗎?我只是個孩子啊!嗚嗚嗚嗚。”

你也不能說他不對,你也不能說他有罪,但你也不能說他對,說他沒罪對吧?

依舊是大家面對仙哥時的普通狀態,柳神英只能沈默地憋住一口血,為了仙哥不要再講了還只能拼命點頭說:“哎,是啊,是啊,一個孩子。”

講完,仙哥得到鼓勵,抱了他,還親了他幾下才接著說:“先是給送去了……”

南翔,山東那邊的南翔,也是所老學校了。

“啊!老校長臉上的紋身,原來是你!”

聽到這裏,柳神英經不住叫了聲,仙哥點頭,隨後又親了他,把他當個女人一樣抱在懷裏,還摸著他的胸,這樣才有了力氣地接著說:“門主不喜歡我,恨我,他也不想,那一年我才十一歲,我還是個孩子,對不對?”

“哎,哎,是個孩子。”柳神英都給他抱懷裏了,還能如何,只能應付。

應付幾句後,仙哥摸他,還親了他脖子,人好像是喝醉了地接著講:“過年時候門主給雲夢驚送了禮……”

送了個禮物,是個法器叫:“高山作業挖掘機”。東西非常好,別的仙門想要還要不到的神器,送給了雲夢驚,機器裏綁了個人,南翔的老校長騙雲夢驚門主,那是駕駛員,其實就是仙哥,附帶著送給雲夢驚了。

到了雲夢驚……

老門主找了個單獨的山頭,原先是養門內的大神獸淡水大鯊魚用,山裏頭有深潭池塘的那麽一個山,把仙哥丟那……

“說是特殊人才特殊培育。但我後面也有想過……老門主的本意是不是想拿我去餵鯊魚……你說是嗎?是嗎?英醬啊,我愛你……”仙哥果然是喝醉了,抱著柳神英摸不是吧,他那好像還有點起來了。

這裏是醫院啊,大人!

他哭,柳神英也要哭了的,被路過的護士醫生看了還只能盡力回摸仙哥穩住他地講:“哎呀,都過去了,都過去了……”

這都什麽人啊?

你叫我為何不想康遠聲,為何不想康遠聲啊?

“嗯是的。”

仙哥被安慰到了,點頭間又啃了柳神英脖子地說:“是啊,還是英醬你懂我,你懂我啊!除你之外……啊啊啊啊啊!”

仙哥突然嚎啕,邊嚎邊說:“只有師父懂我,愛我啊!師父就是我的天,我的地!師父沒了,我要去死!”

天啦!

你放過我啊!

柳神英要崩潰了,仙哥考二十五分就夠崩潰了,他喝醉了要自殺,我還在他懷裏呢,你要怎樣啊?

“仙哥,你別這樣。我也愛你。”柳神英沒辦法,是真的沒辦法了,抱著仙哥說。

當即,仙哥不哭了,手一擺,柳神英就在他懷裏翻了個邊。翻邊過來,他用情看他。

眼神一變!

天!

天啦!

“仙哥,你冷靜一點!”

柳神英大叫,說時遲那時快,剛好此時走廊裏來了外人,說著話,聽聲音是蛋蛋一家帶著東西過來看病人了,邊走邊問護士地說:“康遠聲是那邊嗎?”

護士講:“啊,是那邊,兩個男的在走廊你抱我我抱你的就是。”

啥啊!

我是無辜的!

沒講,柳神英看面前的仙哥,仙哥也看他,非常覆雜一個表情,仙哥把他放了,揉揉臉講:“我是怎麽了?你結婚了的對吧,我也是……哎……醉了,醉了……”

天啦!

我剛剛差點就被他QJ了啊!

柳神英心中一道血紅,轉頭看到果然是蛋蛋和太陽父母來了,一下沒忍住,往前幾步,抱住蛋蛋就哭了,邊哭邊喊:“爹!蛋蛋你是我親爹啊!”

這個人究竟有哪一點值得人愛啊!

來的路上張太陽反覆播放著自己腦子裏和這個叫柳神英的家夥的記憶,昌漢街上被抓,他不停地問不停地問她“你不記得我了嗎?我是你的老公啊”,再到變成一個餅給帶到了神行山,再到神行山大戰,再到……

他在山崖上苦求自己不要離開,再到……哎,被他哄騙著跟他那樣了。

要說這個人討厭吧,張太陽想起他身上有那些規則,再想自己,又何嘗沒有規則。明明都不記得這個人了,他求她,她會心軟,看到他難過,她會傷心,看到他不好,她更傷心。他那樣不要臉地求她那般,她還許了,這個人……

跪在地上抱著蛋蛋的腿,哭嚎。

究竟哪一點值得人愛了!

“他就是個工具人,你腦袋壞了嗎?”張太陽沒忍住說。說完,蛋蛋不理解看她,跪地上的柳神英松開了蛋蛋,朝她看過來。張太陽當即腦袋轟地一響:“不好!”

果然……

“老婆,我需要你啊!”柳神英哭著就撲過來了。撲過來抱住了張太陽,他眼睛一瞥,瞟到邊上一個病房,拉著張太陽就往病房裏去,邊走邊說:“我現在真的很需要你抱抱我!我好難過。”

張太陽心想“不會吧?”,甚至走廊上還有個仙哥,她看向仙哥,仙哥也一臉“不會吧。”這兩個“不會吧”了,怎麽想都是“不會吧”。

給拉進了病房,雙人間,一張床上睡了個人,另一張床上沒人,柳神英關了病房的門,下一個動作就是扯張太陽去床上,邊扯邊說:“單人床有點小,你睡上頭,我站邊上。”

我C!

還真是!

張太陽一下氣血攻心對著柳神英就是一個光,耳光,“啪”的一聲,打了,他突然捂著臉看她,露出兇光,兇狠道:“我是蠻蠻那會你都沒有打過我!”

“你不是已經忘了蠻蠻的所有了嗎?”

對吼了一句,突然……

張太陽看著柳神英,柳神英也看著她,都沈默了一會。

一會過後,他依舊捂著臉,問她:“你還記得我是嗎?都是騙我的是嗎?都是騙我的是嗎?”

三句話講過,張太陽沒有反應,他就伸手去扯她,扯著她要到床上去。她看到那張醫院病房白色的床,特別是床上一塊陳年下來洗不掉了的汙漬,忽然不知從哪來了股力氣,一把推開了他。

踉蹌幾步,他扯爛了床和床之間的簾布這才穩住了自己。再次站穩,他站在另一張病床前看著張太陽,這一次不光是目光,表情都變得兇狠起來。

那個樣子,好像一只憤怒的野獸,比那日神行山和秦北大戰時還要恐怖,還要殘忍。張太陽看著他,莫名的,也或許她是真的還記得他的吧,開口問他:“這就是你原來的樣子嗎?”

“什麽?”柳神英楞了下問。

張太陽說:“原來的時候,你在街上流浪,你小的時候的樣子?”

“我小的時候的樣子?”柳神英重覆了一遍她的話,忽然意識到這裏有鏡子,他轉頭去看鏡子,看到鏡子裏的人——一個其實長得很斯文也溫和的男人,目光兇狠,嘴角殘忍地繃緊著。

哦,這是他,她說對了,是過去的那個他。

柳神英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忍不住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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