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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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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天氣很好,時不時就有微風拂過,陽光透過窗臺照進來,細碎的光照在潔凈的地板上,折射出一片細碎的暗影。

偶爾也讓會人覺得在這個炎熱的夏天,靜靜坐下來吹吹自然風,也是有點舒適的。

於漾整個人屈膝坐在沙發上,雙手緊緊抱著小腿,腦袋抵在膝蓋上,目光一直盯著窗外的藍天白雲,眼神有些放空。

這是她一貫思考的時候喜歡保持的動作,而這會,她已經一動不動保持快要半個小時了。

一開始,看完那條陌生號碼發過來的短信後,於漾以為是通訊錄裏的哪個無聊的人搞的惡作劇,她是並沒放在心上的。

後來,在聽完了程俊的長達三十幾秒的語音後,她就以開玩笑的口吻,隨口跟程俊提了一下,讓她沒想到的是,程俊直接就一個電話打了過來。

很是嚴肅的跟她說,別把這條短信只是當做一個惡作劇,讓她還是嚴謹一些好,說不定對她和季白來說就是隱藏起來的危機,日後很有可能就是個強大的隱患。

電話掛斷之前,程俊還讓她仔細想想,最近是不是無形中得罪什麽人,或者碰到了什麽人,說了什麽不該說的話,才會有人給自己發這樣的信息,又或者是不是哪裏露出馬腳了,才會被別人發這樣的信息來試探她。

電話掛斷後,於漾就一直在想,甚至自嘲的笑了笑,她哪裏有鮮為人知的秘密。

直到她神使鬼差又打開了那條短信,才註意到信息中的那個她字,特意被用單引號標了出來。

她猜想,如果那個她明確指的是季白的話,那她和季白之間確實是有鮮為人知的秘密。

畢竟,這些年來,除了鄭蘊涵、黃彩娟和程俊,沒有幾個人知道她和季白之間不同尋常的關系。

於漾又把那條短信看了一遍,這次目光落在了那句:不想她出事的話。

直覺告訴她,雖然這條短信是發給自己的,可她卻總覺得是沖著季白來的。

如果真的是沖著季白來的,那麽多半就有可能會是狗仔?

可如果萬一不是狗仔,又會是什麽人這麽無聊做這種連名帶姓的惡作劇呢?

“最近…最近…”

想著程俊說的話,於漾無意呢喃著,開始細想最近自己接觸過什麽人。

從母親節那天之後,她就沒怎麽出過門,碰到的人少之又少,除了前幾天在超市外邊碰到了很久沒見的虞夢,也就剩下黃彩娟和劇組的演員們了。

可是,劇組人員和她不怎麽熟,也沒有她的聯系方式,也沒有必要發這樣的短信來惡搞,所以可以安全排除。

而黃彩娟是知道她和季白關系的,當然她是不會做,也不屑這種無聊的事情。

那麽就剩下一個可能了。

等等。

腦海中突然閃過一些片段,於漾快速抓到點什麽了。

會是她嗎?

心裏隱隱約約有了答案,於漾想要去求證一下,看看她給自己發這樣的消息,有什麽目的。

可可西裏餐廳是吧?

那她就去會會。

於漾猛地一下子站了起來,全然忘記自己,已經保持一個動作半天沒動過了,結果一下子雙腳挨著地,腳底板就傳來強烈的感覺,又麻又疼,那感覺簡直不要太酸爽了。

“哎喲餵……”

腳稍微動一下又麻又疼的,疼得於漾整張臉都快揪成一團了。

算了,長痛不如短痛。

於漾一咬牙,擡起腳不停地踩著地板,一下接一下的,疼得她直吸冷氣,額頭上都溢出了細細的汗。

雖然有些疼,好在效果還是有的,過了一會,腿麻已經緩解了不少,於漾滿頭大汗的往後一躺。

心想著:腿麻不是病,麻起來也能要命。

等腿麻完全緩和之後,於漾去臥室看了一眼,季白這會還是睡的很沈,大概是因為吃了感冒藥的緣故,她連著喊了兩聲,季白都沒有什麽的反應。

於漾在床邊坐了一會,靜靜地看著她沈睡的樣子,想著季白大概一時半會不會睡醒,她決定乘著這個時間出一趟門。

然後速戰速決,這樣即解決了問題,又不會讓季白知道她去見了虞夢。

可她不知道,從她轉身出臥室門的那一刻起,大床上原本睡得沈甸甸的人,緩緩睜開了眼睛。

……

可可西裏是一家中西結合的茶餐廳,位於康佳大酒店十八樓,離於漾住的未名湖並不算很遠,出了小區坐18路公交車,只要三站就到了。

下了公交車,於漾沒有停留,直奔康佳酒店十八樓。

現在是中午高峰期,茶餐廳用餐的人很多,推門而進,嘈雜的環境下,空氣中彌漫著濃烈刺鼻的香水味,包裹著濃郁的濃湯香,還夾雜著一股淡淡地煙草味,這讓對氣味敏感的於漾,下意識地皺起了眉。

站在原地環視一眼,看著滿滿當當都坐著人的茶餐廳,於漾禮貌地叫住了從她面前走過的服務員,微笑不失禮貌地問道:“你好,請問一下,八號桌在哪個位置?”

服務員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笑著說道:“八號桌的客人說,您可能不太喜歡外面嘈雜的環境,已經另外開了一個包廂,請您跟我來。”

不得不說還挺用心的,還記得她不喜歡人太多的地方。

於漾嗤笑一聲,然後不動聲色的跟上服務員的腳步,繞過嘈雜的大廳,很快服務員帶領著她,在一扇看起來有些覆古的原木門前停下。

擡頭看了一眼包廂的名稱,是以花起的名,叫白色桔梗。

趁著服務員敲門的功夫,於漾漫不經心又看了一眼旁邊的幾個包廂名稱,看完她覺得這家茶餐廳的老板,一定是個非常有愛而又很浪漫的人。

在聽到從包廂裏傳出一聲清楚的“請進”後,服務員推門而進,映入於漾眼簾的是覆古的裝修風格,覆古的圓桌旁隔著一扇覆古鏤空的屏風,此時屏風後面還站著一個人。

來不及細想,於漾就聽見服務員十分敬業地開口問道:“您等的客人來了,需要馬上上菜嗎?”

接著一道有些熟悉的聲音響起:“上菜吧。”

“好的,請稍等。”

服務員退了出去,於漾開始打量起包廂裏的環境,墻上掛著一副很有詩意的潑墨畫。

房間中央,放著一張大覆古的實木圓桌,桌面上擺著一大束月季花,有黃色的,有綠白色的,還有紅色和粉色的,每一朵綻放的花苞上還沾著小水滴,只看一眼就讓人覺得賞心悅目。

而包廂裏的味道,和外面夾雜的味道不一樣,包廂裏彌漫著一股淡淡的熏香味,還夾雜著一些月季的花香味,舒適的環境,讓於漾下意識地放松了下來。

過了一會,見屏風後的人久久沒有動靜,於漾拉開一把實木椅坐了下來,然後手指一下接一下不輕不重地敲著桌面,輕笑嘲諷道:“短信敢發,這會怎麽怕見人了嗎?”

“哪裏,見你總要做點心理準備。”

虞夢笑著從屏風後走出來,目光就落在了她身上。

和遇見的那天不一樣,於漾今天穿了一件性感的黑色抹胸裙,迷人的鎖骨,豐腴傲人的事業線,盈盈一握的細腰,一雙漂亮的大長腿,所有的優勢都被她完完全全的,全部展現了出來。

一頭烏黑的長發,被她隨意綁在腦後,只留少數的龍須劉海搭在額前,臉上掛著若有若無的笑。

只是這笑容,和她平時看季白的時候,完全不一樣。

於漾暗自腹誹:開什麽國際玩笑,她又不是什麽大人物,見她還需要做心理準備。

看著她直勾勾盯著自己看的眼神,於漾下意識眉頭緊皺,有些不悅地開口:“看夠了嗎?”

虞夢尷尬一笑,收回放在她身上的視線,拉開椅子在她旁邊坐下。

暗自在心裏補充道:沒看夠,甚至百看不厭。

包廂裏空調冷氣開的有些足,吹著膝蓋處隱隱開始有些疼,於漾不著痕跡地將手覆在膝蓋,眼眸裏沒有一絲溫度地看著她,冷冷開口道:“說吧。”

聽著她前言不搭後語的話,虞夢楞了一下,疑惑問道:“說什麽?”

於漾漫不經心地轉動著面前的圓桌,“說說你有什麽目的,所以才會給我發那種無聊的信息。”

虞夢嘴巴張了張,又看著她嘴角勾起一抹薄涼的笑,有些嘲諷的看著自己說道:“千萬別跟我說只是一時玩心大起,是個惡作劇而已。”

虞夢眼裏染上一抹悲涼。

明明一開始,於漾對自己也是很溫柔的,為什麽她現在看季白的時候就那麽溫柔,看自己的時候,就那麽漠然。

她不甘心。

從情竇初開的第一眼看到於漾起,自己就陷進了她的溫柔之中,她喜歡於漾對自己溫柔說話時的樣子,喜歡她靜靜看書時的樣子,喜歡她毫無防備就對自己笑的樣子。

她瘋狂地喜歡著於漾喜歡的一切,甚至癡迷地愛上了她。

可是,原本她曾經能擁有於漾的一切,都被季白給毀了。

那憑什麽,她現在要看著於漾把所有的溫柔都給了季白,又憑什麽她要看著於漾無下限的寵著季白,而自己只能看著她們幸福的樣子,痛苦不堪。

既然只有她一個人痛苦不堪,那當然得拉一個人來陪著她一起痛苦。

虞夢癡迷地看著於漾,用手指挑起她的下巴,慢條斯理地說道:“你說,如果我要你離開季白,然後和我在一起,你會願意嗎?”

眼眸閃爍了幾下,於漾揮開她的手,看她的眼神滿是冷漠,起身就要離開。

見她要走,虞夢雙眼猩紅,扯著嗓子喊道:“你若是現在走,我立馬就毀了季白。”

她知道於漾從來不在乎自己會怎麽樣,可是她知道,季白是於漾的命,是她放在心裏寵的寶貝,於漾才舍不得任何人毀了她的寶貝。

所以,她知道怎麽做,才會讓於漾不情不願也會留下來。

於漾邁開的腳步,因為她一句話頓時停了下來,臉色驟然大變,轉身怒視著她,“你究竟要幹什麽?”

虞夢突然就大笑起來,笑著笑著眼淚就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她是有多可悲啊!

用她最討厭的人的前途,才能換來她和自己多待一會,盡管於漾那麽討厭自己,卻還是會為了季白,而留下來。

看著她怒氣沖沖的樣子,虞夢笑得張揚,“我要你離開季白。”

於漾臉色變得十分難看,臉上覆蓋起一層涼涼的寒霜,卻又很快恢覆了之前漠然的樣子,輕嗤一聲:“就算我離開小白,也不會和你在一起的。”

虞夢突然靠近她,眼底的悲涼就浮漫了出來,語氣中透著一股悲憐問她:“你知道白色桔梗的花語嗎?”

於漾只是看著她,沒有說話。

讀書的時候,每個女生總會有那麽一段時間,偶爾的少女心爆棚,就喜歡拉著最好的朋友,一起折星星,折千紙鶴。

然後一起研究什麽樣的兩個星座,最適合在一起,阿爾卑斯棒棒糖又有什麽特別樣的含義,什麽花的花語最浪漫。

那時候還沒有手機,都是記在粉紅色帶有密碼鎖的本子上的。

所以,她又怎麽會不知道。

桔梗花又名鈴鐺花,白色桔梗花的花語是永恒的愛。

想起那些曾經,於漾突然就笑了,笑得薄涼,“要是我不肯呢?”

虞夢轉動圓桌,伸手折了一朵綠白色的月季別在她的頭上,笑得一臉無害,“你應該不想你和季白那讓鮮為人知的秘密,變成人盡皆知吧?”

於漾手掌下意識地緊握成拳,冷哼一聲:“你這是威脅我?”

虞夢雙手一攤,玩味一笑,“威脅嗎?既然你都這麽說了,那就算是吧。”

於漾忍住怒氣,讓自己盡量看起來變得平靜,壓低聲音問:“你讓我離開季白,對你又有什麽好處?”

虞夢托著下巴,一副思考的樣子,“好像也沒有什麽好處。”

不過想想,季白會因此痛苦、煎熬,她就開心的不得了。

於漾雙手撐著圓桌,看著上面雕刻著的覆雜圖紋,語氣不明地問:“那你又憑什麽覺得,你能毀了季白?”

虞夢極度沈迷地看著她,無所顧及地說道:“只要我跟狗仔透露一點,說你是GL,你覺得憑那些狗仔的本事,只要稍微的往深處一挖,你們那些秘密還能瞞得住嗎?”

“一旦曝光,你覺得季白還能在演藝圈混的下去嗎?”

“你也知道,外界的流言蜚語,是能足夠壓死一個人的,你應該不想也不忍心讓季白受到那樣的傷害的,對不對?”

想到之前那個被逼到退圈的女明星,她當然知道人言有多麽可畏,她怎麽可能會舍得她的小白受到那樣的傷害。

於漾眼底閃過一絲戾氣,“虞夢,你到底是為了什麽,要這樣逼我離開小白?”

虞夢突然從她身後摟住她的腰,嗅著她身上的清香,癡迷地吶吶道:“因為我愛你,比季白更愛你。”

所以得不到你,就見不得你在別人身邊,把獨特的溫柔帶給別人,讓別人覺得快樂又溫馨。

於漾條件反射的掙紮,扒開她放在自己腰間的雙手,眉眼間再一次染上冰冷的看著她,滿是冰霜地開口:“你就不怕我恨你嗎?”

虞夢無所畏地笑了笑,自我嘲諷道:“你現在不就是已經在恨我了嗎?”

沒等於漾說話,她又一個人喃喃自語說著:“恨我也好,至少在你心裏,我還占有一席之地。”

於漾心底劃過一絲覆雜情緒。

曾經,虞夢也是一個熱情似火,積極向上的人。

可是現在的虞夢,看起來既可憐又可悲,也不再是她熟悉的那個人了。

可是,就算沒有虞夢的出現和這次的威脅,她原本也是打算要離開的啊!

虞夢的出現,只不過是幫她下了決定,讓離開的時間提前了那些一點點而已。

可是還沒離開,光是想想心就好痛啊!

好像都快要窒息了呢!

於漾跌坐在椅子上,很是痛苦的閉上了眼睛,有氣無力地說道:“我答應你,我會離開她的,但是你要答應我,不準做任何傷害她的事。”

“否則,我不會原諒你的。”

“永遠不會。”

沒等虞夢有所回答,門外響起了敲門聲,接著門把手轉動,三個人服務員端著托盤出現,領頭的服務員禮貌地說道:“不好意思打擾一下,這邊給您上一下菜。”

等服務員上完菜,虞夢看了於漾一眼,然後跟服務員說道:“再來一壺茉莉蜜茶。”

服務員回道:“好的,請您暫時稍等一會兒。”

聽到她跟服務員說要茉莉蜜茶,又看到一桌子精致的點心,於漾眼底閃過一絲異樣。

虞夢記得她不喜歡嘈雜的環境,記得她喜歡剛剛綻放開來的鮮花。

也記得她喜歡吃甜食,記得她喜歡喝茉莉蜜茶。

虞夢好像也記得她所有的一切。

卻又因為得不到她這個人,因愛生恨,想要毀掉她和季白美好的一切。

一時之間,於漾居然不知道自己是該為此慶幸,還是覺得可悲。

等服務員退了出去,虞夢把於漾按著圓桌前坐下,往她面前的碗裏夾了一個小兔子形狀的糕點,示意她嘗一口,“試試看,她家的點心還不錯。”

“還有這個,她家的泡椒鳳爪也是一絕,記得你讀書的時候最喜歡了。”

“她家的千層酥、伯爵紅茶、巴斯克芝士蛋糕都特別好吃,你應該會很喜歡。”

好像在她說了會離開季白之後,虞夢整個人的心情格外愉快,一直轉動著圓桌,幫她夾著點心。

可是,她卻一點胃口也沒有,甚至還有點反胃。

也不知道小白醒了沒有,她突然好想她的小白啊!

“虞夢,我累了,想回去了。”

虞夢先是楞了一下,看她無精打采的樣子,笑著說道:“那我送你。”

於漾直接拒絕她,有氣無力地說道:“不用了,我想一個人走走。”

想要目的已經達到了,虞夢也不再勉強她和自己多呆一會了,就任由她失魂落魄的離開。

於漾渾渾噩噩的出了康佳大酒店,外面原本艷陽高照的天,已經昏暗沈沈的,天空中一團團黑雲漂浮移動著,仿佛下一秒就會大雨傾盆。

於漾走在人行道上,整個人像是被抽取了靈魂一般,沒有目的地的朝著前面游蕩著。

很快,天就像破了一個洞一樣,大雨嘩啦啦的直下,路上行人匆忙跑著躲雨,只有於漾蹲在路邊上,雙手抱著膝蓋,哭得像一個被別人拋棄的小孩子。

而她不知道,當她從康佳大酒店走出來的那一刻,她的身後就一直跟著一輛黑色的小轎車,把她所有的失魂落魄的都看在了眼裏。

雨越下越大,雨刮器一直快速擺動著,看著不遠處,那個把自己縮成小小一團蹲在地上的人,季白心都要疼死了。

一開始知道她出門是為了見誰,她又氣又難過,氣她瞞著自己偷偷出來見舊情人。

可是看著她失魂落魄的從酒店走出來,她就不想去追究她和虞夢說了什麽,又或者做了什麽了。

早就那天中午她偷溜回來的時候,保安大叔跟她說,說她的漾漾新帶了一個朋友回來,她就去保安室看了監控。

其實她早就知道虞夢回來了,也知道她們兩個人已經見過面了,只是她的漾漾不打算告訴自己,那她也不會主動去問的。

怕她淋雨久了會生病,季白把車窗搖了起來,拿過手機開始撥打她的電話。

“我愛他轟轟烈烈最瘋狂,我的夢……”

電話突然響起,於漾慌亂地擦了擦眼淚,慢慢起身往路邊的小賣部走去。

看著來電顯示,於漾努力吸了吸鼻子,想讓自己聲音聽起來不那麽狼狽,才滑動接聽。

於漾急切的問道:“小白,怎麽了?”

看著她的身影,車內季白捏著鼻子,盡量讓自己聲音聽起來像剛睡醒的樣子,吸著鼻子嗚咽地說道:“漾漾,你去哪裏了,睡醒看不到你好難受。”

於漾揉了揉太陽穴,有些底氣不足地說道:“我在快遞站呢,下大雨了,我沒帶傘,可能要過一會才回得去。”

“你難受就先喝點熱水,頭疼得厲害的話,就自己先用熱毛巾敷一敷,我很快就回來啊!”

季白眸色暗了暗,胸口傳來刺痛的感覺。

她的漾漾,居然為了別人,都學會跟自己撒謊了。

整個人躺在駕駛座椅上,季白閉上眼睛,努力壓下那一抹讓自己不愉快的感覺,一如既往的跟她撒嬌道:“好,那你小心一點,我等你回來。”

於漾艱難的扯出一個笑,用寵溺地口吻說道:“嗯,要乖乖的啊!”

季白先掛斷了電話,下一秒,她就看著剛剛還在強顏歡笑跟自己打電話的人,直接蹲在地上崩潰大哭起來,肩膀一顫一顫的,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那一瞬間,季白所有的難過都化成了雲煙,眼底就只剩下對於漾滿滿的心疼。

她的寶貝,為她承受了太多,而她難過的時候,可以肆無忌憚的哭,可以任性的鬧,是因為她知道,有人會來哄。

可她卻忘了,她的寶貝也只是一個普通人,她也是會累,也會傷心難過,只是她從來沒在她面前表現出來過。

季白趴在方向盤上,看著於漾的方向,眼底溢滿了心疼,不斷地小聲呢喃道:“漾漾,對不起。”

作者有話要說:  預收《囂張》:姚青禾從來沒有想過,會有另外一個女人以極度囂張強勢的方式,闖進自己以為亂七八糟的生活,然後對她說:

希望你對未來不抗拒,對明天不焦慮,對生活有期待。

虞樂曦也沒想到,在看到姚青禾的第一眼,自己就想把她占為己有。

就想給她明目張膽的偏愛和所有。

#我要的愛情,是要麽往死裏愛,要麽是別靠過來#

#愛一個人就應該給她所有的寵溺和偏愛,然後在她的世界裏囂張至極#

預收《為你而來》:任靜單方面宣布的結束了一年多的網戀,卻不曾想幾天後,原本應該在國外逍遙快活的人,突然空降出現在她面前,還成了她的頂頭上司。

後來,看著明目張膽,又對自己步步緊逼的人,任靜沒有底氣地問:“你怎麽會回來的?”

時歡看著她,眼底深情繾綣,嗓音低沈開口:“為你而來的,只為你而來的。”

#沒遇見你之前,時歡只是一個普通的名字,遇見你之後,我便時時歡#

#遇見你之後,才覺得餘生皆是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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