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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吳邪:我們家地下室通古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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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凡伸手把解連環在昏死過去之前,拽出來的小錦囊給摘了下來。

周凡把小錦囊拋給了吳邪,說道:

“吳三省那邊突然受到重傷瀕死。”

“所以在咱們這邊的解連環,也就跟著瞬間瀕死了。”

“吳三省和解連環兩個人的身上,以前肯定是做了一些手腳。”

“讓他們兩個人,能夠達到同生共死的狀態。”

“不過這次,顯然吳三省是突然遭受到了,險些致命的暴擊。”

“所以解連環甚至連一個字都來不及說出來。”

“這個掛在他脖子上面的小錦囊。”

“是解連環在昏死過去之前,用盡最後的力氣給拽出來的。”

“裏面肯定有一些非常重要的線索。”

“你打開來看看吧。”

然後周凡又停頓了一下,才說道:

“小吳,你只是……其實你也都明白,只不過不想相信而已。”

“因為如果要承認這些事情。”

“就相當於承認了,你們吳家的人,小哥張家的人,以及老九門,甚至更多的其他人。”

“早早的就踏入了,‘它’所布置好了的陷阱當中。”

“小吳,遠的不說。”

“就說前幾天,‘它’的人把那份能夠緩解屍變的丹藥,送到了新月飯店準備拍賣。”

“這個丹藥的主要成分,跟小哥和你息息相關。”

“所以‘它’的人,又讓這份東西的照片。”

“經過霍老太太和齊老爺子的手,轉交到了小哥和你的面前。”

“往好處想的話,在小哥和你這兩條大魚,還沒有正式被釣過去滅殺掉之前。”

“作為‘魚餌’的,小哥的媽媽,以及你的兩個三叔,吳三省和解連環。”

“這三個人肯定不會被‘它’給弄死的。”

“不過遭罪是免不了的。”

吳邪一怔,扭頭看了看面色蒼白,被藏海花侵蝕的小哥。

以及正處於瀕死狀態的,解連環和吳三省。

吳邪緊緊的攥起了拳頭。

小哥也是面沈似水的,緊緊的握住了黑金古刀。

潘子抹了一把臉,蹲在解連環的身邊。

他看著同時瀕死的解連環和吳三省,額頭的青筋突突直蹦。

潘子聽到周凡說的話,狠狠地抽了幾口煙,又轉過頭對著吳邪說道:

“小三爺,這二十多年走過來。”

“兩個三爺都經歷了太多太多的苦。”

“他們如今遭逢此劫,潘子我豁出命也得去找,能夠救了他們的方法。”

然後潘子又看向小哥,說道:

“小哥,等你去救你娘的時候,只要我還在,我就也跟著你去。”

“知道當娘的遭罪,自己卻無能為力的心情……我懂。”

小哥對著潘子點了點頭。

胖子抱著膀子,擰著眉頭的說道:

“一個羊也是趕,兩個羊也是放。”

“看來這次‘它’是雙管齊下。”

“對著小哥和天真,同時出手了。”

“如此來說,這次的張家遺址。”

“還有去救小哥母親的藏海花田。”

“以及吳三省被關押的未知地點。”

“咱們要去的這三個地方,都是兇險萬分。”

“所有人都必須嚴肅認真的對待。”

眾人全都重重的點了點頭。

周凡摸了摸下巴,說道:

“這個‘為時已晚’的返魂續命香,在燃燒完之前,解連環和吳三省,都能被吊著命不再惡化。”

“目前看來,燃燒速度比我預計的還要緩慢,不錯。”

“但是這個香和布滿裂痕的鏡子,都得被解連環拿在手裏面,才能發揮功效。”

“咱們要去那麽多的地方,也不是十天半個月就能趕回來的。”

“所以必須把解連環,給安置在一個安全的地方。”

“還得有人看護著。”

“倒不用像是看護病人那樣。”

“只不過,咱們要是頭出發之前,我肯定還得再預留下來一支香。”

“萬一解連環現在手裏面,拿著的這支燒完了。”

“總得有人給他把另外一支點燃換上吧。”

“還得防備著,萬一有人要偷偷的,對著解連環搞破壞,或者索性把他給‘偷走’了。”

“所以能看護解連環的人選範圍就很小了。”

胖子揣著手說道:

“那就是,要麽是解家的人,但是咱們又都不熟。”

“要麽就是天真他爸,吳一窮。”

“要麽就是天真他二叔,吳二白。”

眾人都看向吳邪。

吳邪撓了撓腦袋,說道:

“我爸肯定不行,他就是個教書的。”

“這萬一真有人來打家劫舍的,我爸誰都打不過啊。”

“還是放我二叔那吧。”

“雖然我二叔這個人,就挺個色的。”

“但是我二叔肯定靠得住。”

眾人都沒有異議。

周凡的嘴角一抽,心中暗道:

“呵呵,吳老狗,吳二白,吳三省,解連環,以前是怎麽藏東西的?”

“在過去的二十年裏面,一點一點的,把他們杭州鋪子附近的那片區域。”

“所有的房子,或買,或租,都弄成了自己的地盤。”

“吳三省和解連環交接班的時候,就在那裏短暫的碰頭。”

“更讓人無語的是。”

“他們竟然從自己的房子底下,打了一個巨長無比,彎彎繞繞的盜洞。”

“通向了另外一個,還未曾出世的皇陵當中。”

“並且把從‘它’的人手裏面搶過來的,一個用鐵水封住的屍體。”

“直接順著自己家裏面,挖下去的盜洞。”

“偷偷摸摸的給藏到了,那個皇陵的裏面。”

“而對於其他的,重要級別稍微低一些的東西。”

“就直接被吳二白給扔到了‘第十一倉’。”

“比如,好些個其他的‘吳邪’……”

“另外,身為上一代的藥人吳一窮。”

“真的是個單純的,手無縛雞之力的教書先生嗎?嘖。”

此時吳邪拿著那個小錦囊看了看,摸到裏面有個拇指大小的,圓柱形的物體。

整個小錦囊是被密密實實的,縫死了的。

吳邪拿出一個匕首,瞇著眼睛,小心翼翼的順著縫合線,把這個小錦囊給一點一點的挑開。

生怕力氣大了,把裏面的東西給破壞掉了。

弄了好一會兒,吳邪才把小錦囊給完全拆開了。

眾人都把視線集中到吳邪的手上。

周凡註意到,小錦囊的裏面只裝了兩樣東西。

一張折疊成了長條的,已經泛黃發脆了的紙條。

用細線,緊緊的捆在了一個拇指大小的東西上面。

吳邪原本想著直接把紙條給扯下來。

但是上手一模,感覺這個紙條隨時要爛掉。

而且可以透過這個小紙條,看到裏面有一些鋼筆墨水書寫的字跡,滲透了出來。

但是那些細線,又把紙張和瓶子給綁的特別緊。

吳邪拽了好幾下,都沒扯出空隙來。

吳邪無奈的說了一聲:

“那就只能把這個紙條用匕首劃破了,等下咱們拼著看吧。”

見到沒人反對。

吳邪就又用左手的大拇指和中指,按著那個被紙張包裹起來的,圓柱體的東西的兩端。

想要用匕首的刀尖,去切割紙張。

但是讓眾人都沒想到的是。

吳邪按壓住,被紙條包裹著的圓柱體的手,剛一用力。

刺。

細若牛毛的,數十根針。

就從那個圓柱體的兩端,同時彈了出來。

直接就把,吳邪按壓的大拇指和中指,都給紮住了。

汩汩。

並且,這些細若牛毛的“針”。

正在速度飛快的,把吳邪的血往中間圓柱體的東西裏面吸。

吳邪大驚失色的,啊的叫了一聲。

眾人也全都面露驚訝之色。

小哥皺著眉頭的看了一眼,提供這個小錦囊的,瀕死的解連環,沒說話。

周凡也是疑惑不解的皺起了眉頭,說道:

“小吳你的手拔不下來嗎?”

吳邪甩了甩手,用另外一只手拔了一下,臉色一遍,苦笑道:

“不行,我感覺有好幾十個或許上百個,特別細的,帶倒刺的針。”

“同時紮進了我的兩個手指頭裏面。”

“而且在不停的往外抽血。”

“給灌註這個紙條包裹住的圓柱體裏面。”

胖子跳腳道:

“這特娘的是在搞什麽東西?

眾人都圍到了吳邪的旁邊,緊張的盯著他的手指頭看。

周凡又回頭看了一眼,同時陷入了瀕死狀態的解連環。

以及從鏡子裏面映射出來的,吳三省的身影。

周凡若有所思的想到:

“難道是在抽血,當做進入他們地下室大門的,驗明身份的鑰匙?”

然後周凡安慰了一句,說道:

“小吳,莫慌。”

“類似這種情況,應該是強行取血液的裝置。”

“一般來說,那些紮進你肉裏面的,帶著倒刺的極細的針。”

“在把你按著的那個小瓶子,給灌滿了血之後。”

“就會自動把倒刺折疊回去,再縮回小機關裏面。”

“灌進去的血液,是用來當做開啟其它機關的鑰匙。”

胖子也是松了一口氣,說道:

“哦,那天真你就不用太擔心了。”

“這個被紙條包裹住的小瓶子,一共也就拇指大小。”

“再刨除了瓶子自身的厚度,兩端的蓋子,還有用來安裝兩邊的小機關和針的空間。”

“剩下的,能夠用來裝血液的地方,頂多也就三分之一個拇指大小的位置。”

“還沒去驗血的時候,抽掉的血多呢。”

小哥也說道:

“這東西沒事。”

吳邪齜牙咧嘴的,把手頭和小瓶子都舉到了臉前面,幹等著它抽取血液。

數秒鐘之後。

啪嗒。

卡在吳邪手指中間的小瓶子,裏面的小機關自行回縮。

小瓶子跌落了下來。

吳邪趕緊用另外一只手,把這個小瓶子給接住了。

潘子問道:

“小三爺你沒事吧?”

吳邪搖了搖頭,困惑的看了一下兩個手指頭,除了有點別扭的感覺,沒有其他的異常。

吳邪皺著眉頭的說道:

“我靠!”

“這是在弄啥?簡直嚇我一大跳。”

“不過老周,你剛才說可能是抽取一些血液,用來當做開門的鑰匙?”

“那剛才是解連環在昏死之前,扯出來給你看的。”

“你又遞給了我,所以這個小瓶子裏面灌的是我的血。”

“那要是別人把解連環打暈了,搶走這個小瓶子,灌了他們的血呢?”

“那不是,等著開啟的其它機關就作廢了嗎?”

周凡到時毫不意外的說道:

“解連環在這二十年裏面,都是你的三叔。”

“所以他在昏死過去之前,特地扯出來這個小瓶子。”

“估計本意就是讓你把血液灌進去。”

“當做鑰匙開啟個,什麽別的機關或者大門之類的東西。”

“只不過當時正巧,只有我在他的身邊,所以就指給我看了。”

“如果這個小瓶子裏面,灌進去的不是你的血。”

“那另外的機關就別打開唄。”

“我覺得解連環和吳三省,正巴不得,別人不能進去那個地方。”

胖子揣著手,繞著瀕死狀態的解連環,轉了兩圈。

又盯著布滿裂痕的鏡子裏面的,吳三省的身影看了看,說道:

“好家夥,我瞅著吳三省的脖子上面,也有一個同樣的掛繩。”

“就是不知道,裏面是不是裝的同樣的東西?”

周凡一挑眉,說道:

“應該是一樣的吧?”

“畢竟他們兩個人時不時的,還是要交替扮演一下‘三爺’的。”

胖子嗦了一下牙花子,說道:

“解連環和吳三省這兩個人,不是親兄弟,但是簡直比孿生兄弟更親近。”

“這都弄出來了‘同生共死’的法了,帶著點同樣的裝備也是很好理解的。”

然後胖子又疑惑的說道:

“嗯?你們說,解連環和吳三省的身上,不會是下了什麽類似‘母子同心蠱’之類的東西吧?”

小哥的目光一動,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瀕死的那兩個人,沒有吭聲。

周凡笑道:

“應該是差不多原理的東西。”

“但是肯定不是‘母子同心蠱’,這種東西當‘子蠱’的死就死了,當‘母蠱’的是不會被牽連死掉的。”

“而且‘子蠱’死了之後,反而還能夠對‘母蠱’反哺自身。”

“胖子你看,現在解連環和吳三省,明顯都要掛了,就跟照鏡子似的,一樣的淒慘。”

胖子點了點頭,還是一臉欽佩的說道:

“那胖爺我到是很佩服他們兩個人了。”

“普通人能夠互相分享金錢,就是萬裏挑一的關系了。”

“這解連環和吳三省,竟然能夠互相分享生命值,簡直是不可思議的,互相信任的關系。”

“胖爺我還真是很佩服他們兩個人。”

吳邪一楞,說道:

“是因為他們兩個彼此足夠信任,才選擇了一個術法,弄出來同生共死的?”

周凡目光一沈,說道:

“那肯定是。”

“要不然為什麽以前的人,一到發誓的時候。”

“就會說到‘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想必這就是大家公認的,最能表達彼此信任的方式了。”

“不過,其他說出這個誓言的人。”

“其中有一部分,不過就是嘴上說說漂亮話而已。”

“另外一部分人,是真心實意的這麽想的,但是他們沒找到確保能夠,‘同年同月同日死’的方法。”

“又或者是,當他們找到了這種方法的時候,突然又覺得,不值得了,就放棄了。”

“所以小吳你的這兩個三叔,解連環和吳三省。”

“他們兩人,都放棄了自己原本的身份。”

“雖然說是兩個人共同扮演‘三爺’這個角色。”

“但是在過去的二十年裏面。”

“九成九的時間,是解連環在扮演三爺,所以世界上的‘解連環’這個身份就沒有了。”

“而你的親三叔吳三省,卻是空有一個‘三爺’的身份。”

“但是他自己,卻又不知道在忙些什麽。”

說完,周凡又想起了關於發誓的一件事情,在心裏有些無力的吐槽道:

“在盜墓世界,還是真不能隨意的發誓,賊能應驗。”

“吳邪,小哥,胖子,他們這邊還好,好像也很少有人發誓……”

“但是胡八一,胖子,雪莉楊那邊,就草淡了。”

“還記得想當年,最後一個搬山道人鷓鴣哨和卸嶺魁首陳玉樓。”

“當年同樣是身手厲害,風光無限的人物。”

“結果都因為發誓之後,又毀約,兩個人都落下了殘疾。”

“鷓鴣哨因為身手好,又敬重師父,愛護同門。”

“所以當他毀棄誓言之後,斷臂,師父以及師弟師妹通通死絕。”

“鷓鴣哨就遠渡重洋,憑借古董鑒定成為了華爾街的富豪,之後生下了雪莉楊。”

“而陳玉樓則是更慘。”

“因為陳玉樓本人,目能夜視,五感超人,少年多金,意氣風發。”

“所以當他毀棄誓言之後,挖眼,卸嶺門徒散盡,之後更是窮苦潦倒一生。”

“等等……”

“我靠!小哥發過誓!”

周凡咽了一口口水,猛地看向小哥和天真,心中波濤翻滾的想到:

“小哥曾經發誓說過,要用盡他的一生,換取吳邪的十年天真。”

“這特娘的,這裏的‘它’可比原本進程裏面的‘它’更加兇殘猛多了……”

吳邪甩了甩手,拿著匕首小心翼翼的,盡量避開從裏面滲出來的字跡,把紙條劃開。

紙條像是被刀削的蘋果皮那樣,呈現蚊香狀態垂落了下來。

之前被紙條包裹住的,半透明的磨砂小瓶子,也顯露了出來。

瓶子的身上,有著一些長年累月的,和小錦囊這種絲織物摩擦而產生的痕跡。

拇指長的小瓶子,果然左右兩端都是安裝的,迷你的用來取血的小機關。

只有中間的一節,裝的是吳邪的血液。

眾人有些面面相覷,就催著吳邪快看紙條上面寫了什麽。

吳邪把紙條展開,拼好,看到裏面只寫著兩行字:

“不知道我和吳老三,到底是誰把誰拖累死哈哈。”

“小天真鑰匙密碼我忘了。”

吳邪瞪大了眼睛,對著這個紙條看來看去,十分無語的說道:

“第一句就是暗示,解連環和吳三省同生共死的關系。”

“第二句寫到了我……剛才老周說,如果不是我的血,鑰匙就作廢了,所以寫到我也很正常。”

“但是說密碼他忘了?這是啥啊?”

“原本的解連環的性格,就是這麽老頑童的嗎?”

“而且最關鍵的是,也沒說鑰匙是開啟哪裏的啊?”

周凡一樂,說道:

“看來開啟機關的大門,是有兩道鑰匙。”

“一個是小吳的血液,另一個是按字的密碼。”

“小吳,不是‘密碼他忘了’。”

“密碼是‘我忘了’。”

吳邪一臉黑線的又看了看小哥,胖子,潘子。

小哥淡淡的說道:

“試試就知道了。”

胖子搓了搓手,說道:

“嘿嘿,看來解連環本身的性格,是比較中二的啊。”

潘子狠狠地抽了幾口煙,又吐了一個大煙圈,說道:

“我或許知道,小三爺的這枚‘鑰匙’要在哪裏用……”

眾人都看向了潘子。

潘子彈了一下煙灰,又看了看同時陷入瀕死狀態的解連環和吳三省,說道:

“三爺在杭州的鋪子底下,有一個特別長的盜洞。”

“據說是能夠通到一個皇陵裏面。”

“我覺得,小三爺你這個血液的鑰匙,應該是用在那裏。”

吳邪震驚的看著潘子,不可思議的是說道:

“等等,潘子,你怎麽是‘據說’?”

“三叔的鋪子底下,能通到皇陵就夠不可思議的了。”

“你還據說?”

“既不是解連環告訴你的,也不是吳三省告訴你的?”

“你是聽誰說的?”

潘子認真的說道:

“小三爺,你的二叔,吳二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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