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宮裏宮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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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 宮裏宮外
恭敬地一拜道“日後若能得到聖上庇護，皇商進冊之日，便是清顏入籍朝月之時。至此，誓與朝月共存亡！”說完，感覺不對：怎麽好像弄得跟破國了似的？果然，司空攬月的臉色也很是難看。
連忙道“口誤哈！反正到時候，我顧清顏生是朝月的人，死是朝月的鬼！”某君疑惑道“那你之前到底是什麽地方的人？”某女無辜道“不知道啊！我失憶了。醒來的時候在我夫君的村子，如今村子被毀，我更不知道自己是哪的人了！”
聞言，司空攬月寒目一掃，沈聲道“這麽湊巧？你不會也是落崖的吧？”某女暗怒：你丫的，聽不懂人話是不是？都說失憶了，還問！索性道“誰知道呢？也許吧！”
顯然對她的回答很是不滿，不悅道“這麽說，你就極有可能是‘第一皇後’本人了！”心中一震，故作裝傻道“她不是已經死了嗎？怎麽可能和我是同一個人？”
某君譏諷道“只是落崖失蹤而已，只要還沒有找到屍首，龍非夜是斷不會承認她自己不在了的事實！”說完還有意無意地看向清顏。某女無語：跟著別人討論自己的死活，怎麽如此別扭？好在，自己從來都不承認什麽‘第一皇後’的。
清顏看著司空攬月，一字一頓道“就算我真的是那個‘顧清顏’又能怎麽樣呢？一切的一切早在兩年前就已經塵埃落定，如今，我已經有了一個愛我的夫君，我們的婚禮，可以說是得到了天下人的認證。”
見他鎖眉不語，又道“況且當初的天傲國主，昭告天下對‘已故’的‘顧清顏’進行冊封。而我是一個活生生的人，怎可被輕易混淆？”故意將‘已故’二字咬地極重。
某君神色覆雜地看了她半晌道“你也說自己失憶了，倘若有一天你恢覆了記憶，發現自己其實真的是‘第一皇後’，你會怎麽辦？”
波瀾不驚道“如果聖上說的這個假設真的成立的話，那也得看一看天傲國主是什麽態度了！如果他決定放手，放我和夫君歸隱，我們會很感謝他。就讓世人覺得我真的故去了便好！”
敬拜對日清。話鋒一轉道“如若不然，為了守護我的幸福，即便是與他玉石俱焚，我也心甘情願！”堅定的聲音在大殿上回響，每一個字都敲擊在司空攬月的心上。心下微震道“你認為龍非夜會讓他的女人和別的男子在一起？”
某女不以為意道“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同樣的，作為一國之君，他也絕對不會容忍自己的女人，曾經屬於別的男子！話說回來，成親當日，他也是我和夫君婚禮上的見證人之一呢！雖然差一點被他破壞掉，但是最後他不也是認為自己錯了，才讓婚禮繼續進行的嗎？說是他將我拱手讓人的也未嘗不可。”
仿佛要將話一次說個清楚，又道“如果，我真的愛她，斷不會逃離。最算忘記自己也會記得他，因為真正的愛是刻骨銘心的！反之，若一切都只是他一廂情願，又有什麽理由阻止我去尋找，屬於自己的幸福？”
一時間，某君覺得此時的清顏是陌生的，雖然自己從未真正認識過她。龍非夜愛上這樣一個女子，註定是不幸的，自己有些同情他了！
見他沈默下來，某女適時道“聖上若是沒有什麽事情了，我就先告退了！明日我回店裏安排一下，新店就可以開張了。在此之前，我想請聖上到皇城微服私訪，去‘飄香樓’親自‘體驗’一番！”
聞言，某君疑惑道“你不是有試營期嗎？”想了想答道“我是想先把‘烤肉店’開起來，有了一定的客源後，到了皇城後就能積累一些人脈。”
某君皺眉道“有本皇做你的後臺，你還需要其他人脈？”真是自信！解釋道“任何事情都有其兩面性，成為皇商固然保險，同時也是樹大招風。所以，我想讓聖上做我真正的後臺，平日裏隱身就好。真要是遇到不識好歹的人，我再將聖上擡出來不是更好？”
點了點頭道“隨你吧！三日後本皇便會下旨將你相中的那間店鋪賜予你，另一個等你穩定了再說。”某女欣喜地施了一禮道“謝聖上隆恩！”突然，某君想到有一件事情忘了交代，於是道“三個月後，隨月的使臣會到朝月來朝貢，到時候本皇會通知你到宮中備宴。”
聽此，某女苦著一張臉道“又要備宴啊？”斜了她一眼道“怎麽，你有意見？”仿佛她要是真敢有意見，某君就能過來掐死她。於是某女自保地搖了搖頭道“怎麽會？我是覺得太榮幸，激動過度了！”
某君嗤笑道“是有點兒過了，好好的一張臉竟然扭曲成這個樣子！”某女氣結。卻佯裝笑臉道“我是在想，備完宴後，聖上會賞賜我一些什麽。”盡量表現出討好的模樣，某女的臉笑得都快抽筋了。
聞言，挑眉道“喔，賞賜啊！你想要什麽？”某女汗了：她不過是隨口一說，不會真打算給吧？於是小心翼翼問道“真的可以讓我選嗎？”又點了點頭。
某女大喜，怕他反悔忙道“那我可不可以要一塊令牌，就是那種別人一見就顫，外加可以隨意入宮的？”司空攬月幾不可察地抽了一下嘴角道“上面是不是應該寫著：一如本皇親臨？”
作搗蒜狀道“沒錯，沒錯！如果真能那樣就最好不過了！”接受不了某女的得寸進尺，低吼道“你是不是要的太多了？”裝傻道“多嗎？不就是一塊牌子嗎？我以為會有很多的。若是聖上實在為難，我就當沒聽到剛剛您說讓我自己挑賞賜的話！畢竟殿中只有我們兩個人，收回也是沒關系的！”
看著某女一臉的‘我不介意’，司空攬月就覺得火大：這女人就是在說他說話不算話！一臉鐵青道“本皇答應你！若是結果讓本皇滿意，令牌便給你。否則，免談！”
看著某君氣的直喘，某女決定‘見好就收’。於是道“那就先謝過聖上了！我這就回去準備，保證聖上和隨月的使者都能滿意。”計劃沒有變化快，誰知道三個月裏會發生什麽事情？還真讓某女說對了，在這期間發生了一件足以改變她一生的事情。
看著某君沒有要放她走的打算，只好沒話找話。隨即好奇道“隨月是一個小國嗎？是不是和朝月有什麽聯系啊？”看了她一眼道“隨月是朝月的一個附屬國，都是一些草原上的游民。墨爾岑經過幾年的征戰，將周遭的部落統一在了一起，立國號為‘隨’。稱霸一方，與朝月並無沖突。”
看著某女聽的來勁，繼續道“平靜了幾年後，墨爾岑病逝，他的幾個兒子為了爭王位，進行血拼。最後剩下的兩個兒子，墨爾明焰繼承了王位，將看似秉性溫良的墨爾南昭放逐。隨後，竟然不知死活地向朝月挑戰，不到一個月就被本皇給滅了，墨爾明焰也不知所蹤。”
滿是驕傲看向清顏，某女違心道“聖上真厲害！”瞥了她一眼不屑道“真假！”某女噎住，怨懟地瞪著地面。好笑地看著某女敢怒不敢言的表情，繼續道“失去主心骨兒的眾人，總算還有人想起當初被流放的墨爾南昭。”
某女接道“所以，墨爾南昭便順理成章地繼位了。再之後就成為朝月的一個小小藩王？”嘆息道“世事無常啊！相稱王的失敗了，沒那個意思的卻硬是被推到了風口浪尖兒上。與其說是做了藩王，還不如說是當了質子！不是這個人太窩囊，就是城府極深，選擇臥薪嘗膽，準備東山再起！”
聞言，司空攬月頗具深意地看了她一眼，繼續道“受封的那一天他卻當著滿朝百官的面，向本皇請求留住‘國號’。更名為‘隨月’，在保住了他父王心血的基礎上，向我表明自己將永遠追隨朝月！”
隨手拈起一粒櫻桃放在嘴裏道“此舉惹得百官紛議，卻也讓本皇對他另眼相看！於是，本皇提出只要他能每年朝貢1000萬兩白銀，就可以回到自己的封地，也就是原來的‘隨’。”
見某君不語，又接道“您就不怕養虎為患？”聞言笑道“當然不怕！不是本皇自信，而是因為南昭和明焰不同，他心懷百姓。若隨月真的在他的帶動下，走向繁盛，就絕對會與我們相安永世！我朝月是利大於弊的。”
見她點頭接著道“相反的，若是他無能做到承諾，他們的失敗便是必然的！等到那時，本皇在奪下此地，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既不顯得自己欺負弱小，又變向的為朝月揚了名，本皇何樂而不為呢？”
某女感嘆：果然不是誰都能當皇上的，當皇上的都比較聰明啊！幸好司空攬月是難得的明君，否則，國運堪憂哪！慶幸自己沒有踩到他的底線。於是道“聖上，我明日可以回店裏了吧？”
某君嘆了口氣道“你算過就在剛剛，你總共提過幾次離宮嗎？你是覺得本皇可怕，還是對皇宮產生恐懼？”聞言一驚：這句話問的太有技術含量了！自己怎麽回答都是錯的。
若是回答說他不可怕，無疑就是承認對皇宮存在恐懼，如此一來，她的身份便更容易被人發覺。若是說自己怕他，顯然又將自己說他是明君的一番話給推翻了。
兩者都不選的話，自己都覺得假。都選了的話，某君又一定會跳腳。這樣說來，自己便被逼進了一個怪圈兒，困在其中不得出離。十分的糾結。
尋思一番無果，便直言道“不知道。”說實話，司空攬月將幾種回答都做了分析，唯獨沒有想到會是這麽一個答案。追問道“這是什麽回答？要是本皇一定要你給出一個答案呢？”
見狀，某女是真的無語了。郁悶道“聖上想的是哪種，就是哪種吧！”一句話成功讓某君啞然：她居然把球給踢回來了！正因為自己想不到答案才會問她，現下又將問題推給自己，怎能不令他窩火？
然而，此時的人油鹽不進，一心只想著回家，他是一點兒辦法都想不出來。懊惱道“你出去吧！”聞言，某女還是一副淡淡的表情道“謝聖上恩典！明日晨起我就回去了，走的時候我會讓侍人稟報聖上的！”說完微施一禮，向殿外走去。
剛走到殿門口，像是想到了什麽，突然道“如今清顏可是將我與夫君的身家性命都拜托給聖上了，若是能保得一生平安，清顏定會竭盡所能守護朝月！如若不然，清顏和夫君還會離開。但是，無論到了哪裏，我都不會做對不起朝月之事。”
頓了頓又道“所以，當真有那一天的時候，請聖上能夠放行。對此，我將感激不盡！還有，被人盯著我很不舒服，若是可以，還請聖上將我店中的幾人調回。”說完不等司空攬月答應，便轉身離去。聞言，某君臉色鐵青一片，又無可奈何。清顏本就不是他朝月的子民，自己的確不能強留。
出了殿門的清顏，長出了一口氣：剛剛那番話，自己還真沒有勇氣對著她說。即便他攔著自己，她也有辦法離開，但是在那之後呢？還要過回那種勞心費神的日子？
回到了偏殿，簡單的吃了一點東西，洗漱一番便睡下了。臨睡前還這樣想著：剛剛回來時，看見自己的那頂軟轎還在，很是高興。若是明日起來時它還在那裏，自己便可以放心的讓人將她送回去，否則，就得自己想辦法了。
醫館內，水木然聽到影慧傳回的消息，心下暗急：不是說很快便會回來嗎？今晚又宿在皇宮裏是什麽意思？知道他不安，安慰道“成為皇商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恐怕清顏還在努力說服聖上吧！而且，以她的個性，自是會好拿一些好處回來。所以，沒什麽好擔心的，你應該相信她！”
水木然幽幽道“我自是相信清顏的，可我實在是信不過朝月國主啊！”聞言，影慧狂汗道“我知道你是因為擔心，但也不能如此言語無狀的冒犯了聖上！”
看了一眼根本沒將她的話聽進去的水木然，無奈道“你再耐心的等一等，若是明晚清顏還不回來，我就進宮把她給接出來，誰讓是我把她送進去的呢？”
聽此，沈思的人總算有了些許反應。緩緩道“如此也好，若是進宮，麻煩你帶上我一起！”某人無語了：這叫什麽事兒啊？經過幾個月的相處，影慧對水木然也是有一定的了解的：他是一個很執著的人，一旦認準一件事，就一定的做到。
暗自抱怨道“聖上啊，你怎麽總將這麽棘手的問題，扔給我處理啊？總是像這般，夾在兩個人之間，她的命都快去半條啦！看著視她若空氣的水木然，打了個招呼，離開了醫館。果然如她所料，人家根本就沒有什麽反應。
待影慧退出門外後，陷入沈思中的水木然，眼裏恢覆了清明。喃喃自語道：大師兄那邊沒有傳來消息，說明清顏是安全的。如此，是自己太過擔心了。
憶星皇宮內，應無殤一臉陰郁的看著自己疼愛的弟弟道“你總算舍得回來了？怎麽不守在那個女子的身邊呢？你可真是本皇的好弟弟，竟然為了一個女子背叛我！”
應無音平靜道“我已經確認過她們不是同一個人了，與其看著這個與她相像的女子，對著別的男子展顏，倒不如回到宮中省事些！”
聞言，嘲諷道“我看你回來是方便監視我的行動吧？怎樣？我的事情你和她講了多少了？你的身份是不是也已經告訴她了？”應無音一個也回答不了，只能靜靜地看著他。
見到這樣的應無音，他的心中十分惱火：自己這個弟弟，永遠都是一副淡然的樣子。曾經自己以為他這一輩子也就這樣了，直到碰見了那個叫顧清顏的女子。他的臉上才出現了一個凡人，應該有的表情。
若是換做是別人，他會很感謝那個女子。可是她是誰不好，偏偏是龍非夜的女人！這是他所不能容忍的，好在沒過過久，那個女子就跳崖了。在打擊了龍非夜的同時，無音的心也被她帶走了！
無音又變回了從前那個毫無表情的人，這一次，他卻破天荒的對另一人女子上心，怎能叫自己不感到疑惑？隨後，龍非夜居然居然也拋下天傲的政務，為了同一個女子來到朝月。至此，他就更加懷疑她們實際上，是同一個人！
見到應無殤久久不語，應無音心中很是忐忑：長這麽大，皇兄是唯一一個讓自己又敬又怕的人。於是道“既然他們不是同一個人，我想請皇兄放過她。這是你和龍非夜兩個人之間的矛盾，沒必要將一個無辜的女子扯進來！”
聽他提到龍非夜，本就不怎麽好看的臉，變得更加恐怖了。嗤笑道“一個無辜的女子？只要她和龍非夜有關，就一點兒都不無辜！何況你也這麽在意她，本皇也理應多多關註不是？”
應無音無奈道“如果不是因為她和那個女子有著相同的名字，我大概一輩子都不會和她有交集。也許是因為心中還存在著那份執念，以至於我希望這個女子可以幸福。”
見他沒有軟化的跡象，咬牙道“只要皇兄的人不再去幹擾她，從今以後，我會踏踏實實的留在宮中幫你，不再有其他心思！”
聞言，應無殤的怒火更勝：自己不止一次地和他講過，讓他回到宮中幫自己。他總是以各種理由推脫，用的最多的借口便是他的‘清音堂’。現在，為了這個他所謂‘無辜’的女人，便將自己的自由，全部投進宮中。
氣極反笑道“如此，我便應了你這一次。不過，你也別高興的太早。本皇只是答應你，暫時不去動她，可沒說不叫人在暗中觀察她。一旦被我發現她就是那個‘顧清顏’，不管你用什麽做賭註，我都會用盡一切辦法除掉她！你不會每一次都像現在這般及時的阻止我！如此，你還甘願進宮幫本皇嗎？”
聽此，應無音沒有半點兒猶豫道“我願意，並不完全是因為她，也是因為我欠了皇兄一次！更是因為我想忘記這份不切實際的戀情！”既然已經決定做朋友，就讓我忘掉你吧！即使再難，我會會盡力去嘗試！
見他的表情不像是在作假，於是道“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我既然答應了你，暫時就不會再有動作！”對他回以感激的笑，接著道“如此，是不是可以請皇兄將安插在火鍋店的人叫回來？”
聽到此處，驚道“你是怎麽知道的？”搖了搖頭道“不是我，是那個女子自己發現的！說實在的，我真的很佩服她，她是我見過的女子中，觀察力最敏銳的一個了！”
見他的臉色稍稍緩和了一些，接著道“每一次處理店中的突發事件，我都在暗處觀察她，她真的是很聰慧！而且，我的身份居然也被發現了。為此，這段時間她對我處處加以防備，甚至懷疑我才是‘血煞盟’的人！”
聽他這麽說，應無殤沈默了：每一次他的屬下回來稟報說，任務失敗了。他都以為是自己的人，可能是因為，對方是女子而輕敵。或者他們根本就沒有盡全力去行動，回來後卻能找各種理由搪塞。如今看來，這個女子的確有兩下子！
他從來都沒有想過，一個女子可以做自己的對手。在他的印象中，世間的女子都和自己後宮中的那些妃嬪一樣，為了達到某些目的，不惜以色示人。因此，他不太相信一個女子，能掀起多大的風浪，是她改變了自己對女子的看法。不得不承認，這一次是自己輕敵了！
不知道自己說的話，他聽進去了多少，猶豫了半晌道“雖然我不知道你和龍非夜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是倘若有一天，當你發現這一切從一開始就只是個誤會，你還會與他為敵嗎？”
撫上了自己帶有疤痕的臉，恨意無限道“誤會？這個疤便是證據！知道我為什麽不找名醫將它醫治好嗎？因為我要記住，總有一天我會將昔日的恥辱，一點一點地討回來！”
見應無音還想再說些什麽，煩躁地打斷道“好了，這件事不用你多管，你出去吧！”見狀，應無音無奈地離去了。頃刻間，某人將禦桌上的所有東西一掃而下，頹然地坐在禦椅上。
陰冷道“你可以出來了！”聞言，一個黑影從書櫃後面站了出來。沒錯，他就是清顏店中看門的那個夥計！恭敬地跪下道“稟盟主，那個女子昨日進宮了！”
聞言大驚道“你說什麽？司空攬月宣她進宮了？”見他如此激動，該屬下不敢有一絲怠慢，立刻點頭道“千真萬確！”沈思良久又問“你可知道是為什麽？”
那人斟酌道“大概是因為盟中的幾次行動，令她新生惶恐。一連幾天店中都沒有進來一個食客，她進宮的這兩天，亦是如此！我想她大概是想進宮向朝月國主尋求幫助吧！”
應無殤一楞道“那女子到底是何身份，竟然可以進宮？”地上的人小心翼翼道“她開的店很是有名，朝月國主聽說了，找她進宮做幾道菜也說不定，畢竟他是這麽的愛吃！而且，臨走之前，她特意吩咐做了點心帶走。並且，還帶了一個嶄新的鍋，如此種種，應該可以證明她的確是去備膳了！”
了然道“不用說了！‘嗜血’的頭找到了嗎？”那人顫道“屬下將醫館翻了個遍，也沒有找到蹤影。回到店裏又仔細的找了一遍，仍然什麽都沒發現。可是，是屬下親眼看見她將包裹拎回醫館的！不知怎的，她再一回來，東西就變成了水粉之類的。”
吞了吞口水，又道“按理說那個包裹是我親自包的，不應該出現差錯！”一陣冷氣襲來，跪在地上的人，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憤怒道“這不是差錯是什麽？”
話鋒一轉道“先不說這個了！我們剛剛的對話，你都聽見了吧？你好好想想，到底是什麽地方出了問題？”聞言，那人抖得更厲害道“屬下真的不知道，不過，這幾天那個姓馮的掌櫃，這幾天把我盯得很緊，也不只是為什麽！”
應無殤吼道“還能是因為什麽？如果沒有那個女人授意，她盯著你做什麽？”想了想又道“既然她們已經發現你了，你幹脆就別回去了！把真正的那個人送回去就好了。”
頓了頓道“最近沒有本尊的允許，不可擅自行動！繼續盯著白若錦，想辦法查清楚，那夜和他一起出現的女子到底是誰！”那人恭敬的應下，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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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敬地一拜道“日後若能得到聖上庇護，皇商進冊之日，便是清顏入籍朝月之時。至此，誓與朝月共存亡！”說完，感覺不對：怎麽好像弄得跟破國了似的？果然，司空攬月的臉色也很是難看。
連忙道“口誤哈！反正到時候，我顧清顏生是朝月的人，死是朝月的鬼！”某君疑惑道“那你之前到底是什麽地方的人？”某女無辜道“不知道啊！我失憶了。醒來的時候在我夫君的村子，如今村子被毀，我更不知道自己是哪的人了！”
聞言，司空攬月寒目一掃，沈聲道“這麽湊巧？你不會也是落崖的吧？”某女暗怒：你丫的，聽不懂人話是不是？都說失憶了，還問！索性道“誰知道呢？也許吧！”
顯然對她的回答很是不滿，不悅道“這麽說，你就極有可能是‘第一皇後’本人了！”心中一震，故作裝傻道“她不是已經死了嗎？怎麽可能和我是同一個人？”
某君譏諷道“只是落崖失蹤而已，只要還沒有找到屍首，龍非夜是斷不會承認她自己不在了的事實！”說完還有意無意地看向清顏。某女無語：跟著別人討論自己的死活，怎麽如此別扭？好在，自己從來都不承認什麽‘第一皇後’的。
清顏看著司空攬月，一字一頓道“就算我真的是那個‘顧清顏’又能怎麽樣呢？一切的一切早在兩年前就已經塵埃落定，如今，我已經有了一個愛我的夫君，我們的婚禮，可以說是得到了天下人的認證。”
見他鎖眉不語，又道“況且當初的天傲國主，昭告天下對‘已故’的‘顧清顏’進行冊封。而我是一個活生生的人，怎可被輕易混淆？”故意將‘已故’二字咬地極重。
某君神色覆雜地看了她半晌道“你也說自己失憶了，倘若有一天你恢覆了記憶，發現自己其實真的是‘第一皇後’，你會怎麽辦？”
波瀾不驚道“如果聖上說的這個假設真的成立的話，那也得看一看天傲國主是什麽態度了！如果他決定放手，放我和夫君歸隱，我們會很感謝他。就讓世人覺得我真的故去了便好！”
敬拜對日清。話鋒一轉道“如若不然，為了守護我的幸福，即便是與他玉石俱焚，我也心甘情願！”堅定的聲音在大殿上回響，每一個字都敲擊在司空攬月的心上。心下微震道“你認為龍非夜會讓他的女人和別的男子在一起？”
某女不以為意道“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同樣的，作為一國之君，他也絕對不會容忍自己的女人，曾經屬於別的男子！話說回來，成親當日，他也是我和夫君婚禮上的見證人之一呢！雖然差一點被他破壞掉，但是最後他不也是認為自己錯了，才讓婚禮繼續進行的嗎？說是他將我拱手讓人的也未嘗不可。”
仿佛要將話一次說個清楚，又道“如果，我真的愛她，斷不會逃離。最算忘記自己也會記得他，因為真正的愛是刻骨銘心的！反之，若一切都只是他一廂情願，又有什麽理由阻止我去尋找，屬於自己的幸福？”
一時間，某君覺得此時的清顏是陌生的，雖然自己從未真正認識過她。龍非夜愛上這樣一個女子，註定是不幸的，自己有些同情他了！
見他沈默下來，某女適時道“聖上若是沒有什麽事情了，我就先告退了！明日我回店裏安排一下，新店就可以開張了。在此之前，我想請聖上到皇城微服私訪，去‘飄香樓’親自‘體驗’一番！”
聞言，某君疑惑道“你不是有試營期嗎？”想了想答道“我是想先把‘烤肉店’開起來，有了一定的客源後，到了皇城後就能積累一些人脈。”
某君皺眉道“有本皇做你的後臺，你還需要其他人脈？”真是自信！解釋道“任何事情都有其兩面性，成為皇商固然保險，同時也是樹大招風。所以，我想讓聖上做我真正的後臺，平日裏隱身就好。真要是遇到不識好歹的人，我再將聖上擡出來不是更好？”
點了點頭道“隨你吧！三日後本皇便會下旨將你相中的那間店鋪賜予你，另一個等你穩定了再說。”某女欣喜地施了一禮道“謝聖上隆恩！”突然，某君想到有一件事情忘了交代，於是道“三個月後，隨月的使臣會到朝月來朝貢，到時候本皇會通知你到宮中備宴。”
聽此，某女苦著一張臉道“又要備宴啊？”斜了她一眼道“怎麽，你有意見？”仿佛她要是真敢有意見，某君就能過來掐死她。於是某女自保地搖了搖頭道“怎麽會？我是覺得太榮幸，激動過度了！”
某君嗤笑道“是有點兒過了，好好的一張臉竟然扭曲成這個樣子！”某女氣結。卻佯裝笑臉道“我是在想，備完宴後，聖上會賞賜我一些什麽。”盡量表現出討好的模樣，某女的臉笑得都快抽筋了。
聞言，挑眉道“喔，賞賜啊！你想要什麽？”某女汗了：她不過是隨口一說，不會真打算給吧？於是小心翼翼問道“真的可以讓我選嗎？”又點了點頭。
某女大喜，怕他反悔忙道“那我可不可以要一塊令牌，就是那種別人一見就顫，外加可以隨意入宮的？”司空攬月幾不可察地抽了一下嘴角道“上面是不是應該寫著：一如本皇親臨？”
作搗蒜狀道“沒錯，沒錯！如果真能那樣就最好不過了！”接受不了某女的得寸進尺，低吼道“你是不是要的太多了？”裝傻道“多嗎？不就是一塊牌子嗎？我以為會有很多的。若是聖上實在為難，我就當沒聽到剛剛您說讓我自己挑賞賜的話！畢竟殿中只有我們兩個人，收回也是沒關系的！”
看著某女一臉的‘我不介意’，司空攬月就覺得火大：這女人就是在說他說話不算話！一臉鐵青道“本皇答應你！若是結果讓本皇滿意，令牌便給你。否則，免談！”
看著某君氣的直喘，某女決定‘見好就收’。於是道“那就先謝過聖上了！我這就回去準備，保證聖上和隨月的使者都能滿意。”計劃沒有變化快，誰知道三個月裏會發生什麽事情？還真讓某女說對了，在這期間發生了一件足以改變她一生的事情。
看著某君沒有要放她走的打算，只好沒話找話。隨即好奇道“隨月是一個小國嗎？是不是和朝月有什麽聯系啊？”看了她一眼道“隨月是朝月的一個附屬國，都是一些草原上的游民。墨爾岑經過幾年的征戰，將周遭的部落統一在了一起，立國號為‘隨’。稱霸一方，與朝月並無沖突。”
看著某女聽的來勁，繼續道“平靜了幾年後，墨爾岑病逝，他的幾個兒子為了爭王位，進行血拼。最後剩下的兩個兒子，墨爾明焰繼承了王位，將看似秉性溫良的墨爾南昭放逐。隨後，竟然不知死活地向朝月挑戰，不到一個月就被本皇給滅了，墨爾明焰也不知所蹤。”
滿是驕傲看向清顏，某女違心道“聖上真厲害！”瞥了她一眼不屑道“真假！”某女噎住，怨懟地瞪著地面。好笑地看著某女敢怒不敢言的表情，繼續道“失去主心骨兒的眾人，總算還有人想起當初被流放的墨爾南昭。”
某女接道“所以，墨爾南昭便順理成章地繼位了。再之後就成為朝月的一個小小藩王？”嘆息道“世事無常啊！相稱王的失敗了，沒那個意思的卻硬是被推到了風口浪尖兒上。與其說是做了藩王，還不如說是當了質子！不是這個人太窩囊，就是城府極深，選擇臥薪嘗膽，準備東山再起！”
聞言，司空攬月頗具深意地看了她一眼，繼續道“受封的那一天他卻當著滿朝百官的面，向本皇請求留住‘國號’。更名為‘隨月’，在保住了他父王心血的基礎上，向我表明自己將永遠追隨朝月！”
隨手拈起一粒櫻桃放在嘴裏道“此舉惹得百官紛議，卻也讓本皇對他另眼相看！於是，本皇提出只要他能每年朝貢1000萬兩白銀，就可以回到自己的封地，也就是原來的‘隨’。”
見某君不語，又接道“您就不怕養虎為患？”聞言笑道“當然不怕！不是本皇自信，而是因為南昭和明焰不同，他心懷百姓。若隨月真的在他的帶動下，走向繁盛，就絕對會與我們相安永世！我朝月是利大於弊的。”
見她點頭接著道“相反的，若是他無能做到承諾，他們的失敗便是必然的！等到那時，本皇在奪下此地，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既不顯得自己欺負弱小，又變向的為朝月揚了名，本皇何樂而不為呢？”
某女感嘆：果然不是誰都能當皇上的，當皇上的都比較聰明啊！幸好司空攬月是難得的明君，否則，國運堪憂哪！慶幸自己沒有踩到他的底線。於是道“聖上，我明日可以回店裏了吧？”
某君嘆了口氣道“你算過就在剛剛，你總共提過幾次離宮嗎？你是覺得本皇可怕，還是對皇宮產生恐懼？”聞言一驚：這句話問的太有技術含量了！自己怎麽回答都是錯的。
若是回答說他不可怕，無疑就是承認對皇宮存在恐懼，如此一來，她的身份便更容易被人發覺。若是說自己怕他，顯然又將自己說他是明君的一番話給推翻了。
兩者都不選的話，自己都覺得假。都選了的話，某君又一定會跳腳。這樣說來，自己便被逼進了一個怪圈兒，困在其中不得出離。十分的糾結。
尋思一番無果，便直言道“不知道。”說實話，司空攬月將幾種回答都做了分析，唯獨沒有想到會是這麽一個答案。追問道“這是什麽回答？要是本皇一定要你給出一個答案呢？”
見狀，某女是真的無語了。郁悶道“聖上想的是哪種，就是哪種吧！”一句話成功讓某君啞然：她居然把球給踢回來了！正因為自己想不到答案才會問她，現下又將問題推給自己，怎能不令他窩火？
然而，此時的人油鹽不進，一心只想著回家，他是一點兒辦法都想不出來。懊惱道“你出去吧！”聞言，某女還是一副淡淡的表情道“謝聖上恩典！明日晨起我就回去了，走的時候我會讓侍人稟報聖上的！”說完微施一禮，向殿外走去。
剛走到殿門口，像是想到了什麽，突然道“如今清顏可是將我與夫君的身家性命都拜托給聖上了，若是能保得一生平安，清顏定會竭盡所能守護朝月！如若不然，清顏和夫君還會離開。但是，無論到了哪裏，我都不會做對不起朝月之事。”
頓了頓又道“所以，當真有那一天的時候，請聖上能夠放行。對此，我將感激不盡！還有，被人盯著我很不舒服，若是可以，還請聖上將我店中的幾人調回。”說完不等司空攬月答應，便轉身離去。聞言，某君臉色鐵青一片，又無可奈何。清顏本就不是他朝月的子民，自己的確不能強留。
出了殿門的清顏，長出了一口氣：剛剛那番話，自己還真沒有勇氣對著她說。即便他攔著自己，她也有辦法離開，但是在那之後呢？還要過回那種勞心費神的日子？
回到了偏殿，簡單的吃了一點東西，洗漱一番便睡下了。臨睡前還這樣想著：剛剛回來時，看見自己的那頂軟轎還在，很是高興。若是明日起來時它還在那裏，自己便可以放心的讓人將她送回去，否則，就得自己想辦法了。
醫館內，水木然聽到影慧傳回的消息，心下暗急：不是說很快便會回來嗎？今晚又宿在皇宮裏是什麽意思？知道他不安，安慰道“成為皇商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恐怕清顏還在努力說服聖上吧！而且，以她的個性，自是會好拿一些好處回來。所以，沒什麽好擔心的，你應該相信她！”
水木然幽幽道“我自是相信清顏的，可我實在是信不過朝月國主啊！”聞言，影慧狂汗道“我知道你是因為擔心，但也不能如此言語無狀的冒犯了聖上！”
看了一眼根本沒將她的話聽進去的水木然，無奈道“你再耐心的等一等，若是明晚清顏還不回來，我就進宮把她給接出來，誰讓是我把她送進去的呢？”
聽此，沈思的人總算有了些許反應。緩緩道“如此也好，若是進宮，麻煩你帶上我一起！”某人無語了：這叫什麽事兒啊？經過幾個月的相處，影慧對水木然也是有一定的了解的：他是一個很執著的人，一旦認準一件事，就一定的做到。
暗自抱怨道“聖上啊，你怎麽總將這麽棘手的問題，扔給我處理啊？總是像這般，夾在兩個人之間，她的命都快去半條啦！看著視她若空氣的水木然，打了個招呼，離開了醫館。果然如她所料，人家根本就沒有什麽反應。
待影慧退出門外後，陷入沈思中的水木然，眼裏恢覆了清明。喃喃自語道：大師兄那邊沒有傳來消息，說明清顏是安全的。如此，是自己太過擔心了。
憶星皇宮內，應無殤一臉陰郁的看著自己疼愛的弟弟道“你總算舍得回來了？怎麽不守在那個女子的身邊呢？你可真是本皇的好弟弟，竟然為了一個女子背叛我！”
應無音平靜道“我已經確認過她們不是同一個人了，與其看著這個與她相像的女子，對著別的男子展顏，倒不如回到宮中省事些！”
聞言，嘲諷道“我看你回來是方便監視我的行動吧？怎樣？我的事情你和她講了多少了？你的身份是不是也已經告訴她了？”應無音一個也回答不了，只能靜靜地看著他。
見到這樣的應無音，他的心中十分惱火：自己這個弟弟，永遠都是一副淡然的樣子。曾經自己以為他這一輩子也就這樣了，直到碰見了那個叫顧清顏的女子。他的臉上才出現了一個凡人，應該有的表情。
若是換做是別人，他會很感謝那個女子。可是她是誰不好，偏偏是龍非夜的女人！這是他所不能容忍的，好在沒過過久，那個女子就跳崖了。在打擊了龍非夜的同時，無音的心也被她帶走了！
無音又變回了從前那個毫無表情的人，這一次，他卻破天荒的對另一人女子上心，怎能叫自己不感到疑惑？隨後，龍非夜居然居然也拋下天傲的政務，為了同一個女子來到朝月。至此，他就更加懷疑她們實際上，是同一個人！
見到應無殤久久不語，應無音心中很是忐忑：長這麽大，皇兄是唯一一個讓自己又敬又怕的人。於是道“既然他們不是同一個人，我想請皇兄放過她。這是你和龍非夜兩個人之間的矛盾，沒必要將一個無辜的女子扯進來！”
聽他提到龍非夜，本就不怎麽好看的臉，變得更加恐怖了。嗤笑道“一個無辜的女子？只要她和龍非夜有關，就一點兒都不無辜！何況你也這麽在意她，本皇也理應多多關註不是？”
應無音無奈道“如果不是因為她和那個女子有著相同的名字，我大概一輩子都不會和她有交集。也許是因為心中還存在著那份執念，以至於我希望這個女子可以幸福。”
見他沒有軟化的跡象，咬牙道“只要皇兄的人不再去幹擾她，從今以後，我會踏踏實實的留在宮中幫你，不再有其他心思！”
聞言，應無殤的怒火更勝：自己不止一次地和他講過，讓他回到宮中幫自己。他總是以各種理由推脫，用的最多的借口便是他的‘清音堂’。現在，為了這個他所謂‘無辜’的女人，便將自己的自由，全部投進宮中。
氣極反笑道“如此，我便應了你這一次。不過，你也別高興的太早。本皇只是答應你，暫時不去動她，可沒說不叫人在暗中觀察她。一旦被我發現她就是那個‘顧清顏’，不管你用什麽做賭註，我都會用盡一切辦法除掉她！你不會每一次都像現在這般及時的阻止我！如此，你還甘願進宮幫本皇嗎？”
聽此，應無音沒有半點兒猶豫道“我願意，並不完全是因為她，也是因為我欠了皇兄一次！更是因為我想忘記這份不切實際的戀情！”既然已經決定做朋友，就讓我忘掉你吧！即使再難，我會會盡力去嘗試！
見他的表情不像是在作假，於是道“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我既然答應了你，暫時就不會再有動作！”對他回以感激的笑，接著道“如此，是不是可以請皇兄將安插在火鍋店的人叫回來？”
聽到此處，驚道“你是怎麽知道的？”搖了搖頭道“不是我，是那個女子自己發現的！說實在的，我真的很佩服她，她是我見過的女子中，觀察力最敏銳的一個了！”
見他的臉色稍稍緩和了一些，接著道“每一次處理店中的突發事件，我都在暗處觀察她，她真的是很聰慧！而且，我的身份居然也被發現了。為此，這段時間她對我處處加以防備，甚至懷疑我才是‘血煞盟’的人！”
聽他這麽說，應無殤沈默了：每一次他的屬下回來稟報說，任務失敗了。他都以為是自己的人，可能是因為，對方是女子而輕敵。或者他們根本就沒有盡全力去行動，回來後卻能找各種理由搪塞。如今看來，這個女子的確有兩下子！
他從來都沒有想過，一個女子可以做自己的對手。在他的印象中，世間的女子都和自己後宮中的那些妃嬪一樣，為了達到某些目的，不惜以色示人。因此，他不太相信一個女子，能掀起多大的風浪，是她改變了自己對女子的看法。不得不承認，這一次是自己輕敵了！
不知道自己說的話，他聽進去了多少，猶豫了半晌道“雖然我不知道你和龍非夜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是倘若有一天，當你發現這一切從一開始就只是個誤會，你還會與他為敵嗎？”
撫上了自己帶有疤痕的臉，恨意無限道“誤會？這個疤便是證據！知道我為什麽不找名醫將它醫治好嗎？因為我要記住，總有一天我會將昔日的恥辱，一點一點地討回來！”
見應無音還想再說些什麽，煩躁地打斷道“好了，這件事不用你多管，你出去吧！”見狀，應無音無奈地離去了。頃刻間，某人將禦桌上的所有東西一掃而下，頹然地坐在禦椅上。
陰冷道“你可以出來了！”聞言，一個黑影從書櫃後面站了出來。沒錯，他就是清顏店中看門的那個夥計！恭敬地跪下道“稟盟主，那個女子昨日進宮了！”
聞言大驚道“你說什麽？司空攬月宣她進宮了？”見他如此激動，該屬下不敢有一絲怠慢，立刻點頭道“千真萬確！”沈思良久又問“你可知道是為什麽？”
那人斟酌道“大概是因為盟中的幾次行動，令她新生惶恐。一連幾天店中都沒有進來一個食客，她進宮的這兩天，亦是如此！我想她大概是想進宮向朝月國主尋求幫助吧！”
應無殤一楞道“那女子到底是何身份，竟然可以進宮？”地上的人小心翼翼道“她開的店很是有名，朝月國主聽說了，找她進宮做幾道菜也說不定，畢竟他是這麽的愛吃！而且，臨走之前，她特意吩咐做了點心帶走。並且，還帶了一個嶄新的鍋，如此種種，應該可以證明她的確是去備膳了！”
了然道“不用說了！‘嗜血’的頭找到了嗎？”那人顫道“屬下將醫館翻了個遍，也沒有找到蹤影。回到店裏又仔細的找了一遍，仍然什麽都沒發現。可是，是屬下親眼看見她將包裹拎回醫館的！不知怎的，她再一回來，東西就變成了水粉之類的。”
吞了吞口水，又道“按理說那個包裹是我親自包的，不應該出現差錯！”一陣冷氣襲來，跪在地上的人，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憤怒道“這不是差錯是什麽？”
話鋒一轉道“先不說這個了！我們剛剛的對話，你都聽見了吧？你好好想想，到底是什麽地方出了問題？”聞言，那人抖得更厲害道“屬下真的不知道，不過，這幾天那個姓馮的掌櫃，這幾天把我盯得很緊，也不只是為什麽！”
應無殤吼道“還能是因為什麽？如果沒有那個女人授意，她盯著你做什麽？”想了想又道“既然她們已經發現你了，你幹脆就別回去了！把真正的那個人送回去就好了。”
頓了頓道“最近沒有本尊的允許，不可擅自行動！繼續盯著白若錦，想辦法查清楚，那夜和他一起出現的女子到底是誰！”那人恭敬的應下，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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