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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章釋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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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章 釋情(上)

陷入沈思的水木然,完全沒有在聽某女講的是什麽。說了許久的清顏知道,他一定又想起那夜的不愉快了,於是決定和他解釋清楚,免得某人胡思亂想。

回過神來的水木然看見某女神色覆雜地望著自己,頗為懊惱:明明說好不在意,怎麽又在想那個人,清顏一定會認為自己是個‘醋夫’吧?以後還有很多這樣的男子出現,他總是如此,豈不是要酸死自己?

想通後壓下心中的苦澀,對她抱歉一笑道“我果然還是在意那夜的事情呢!不想騙你,也不能保證說今後不去在意,只能說會盡量克制。”

清顏了然道“私心上講,我是很樂意看見你為我這個樣子的。你越是在意,就越能說明你愛我。可是,我的經歷註定要比別人特殊,身邊圍繞著的男子會很多。也許有些話你現在接受不了,但是我必須說!”

看著清顏堅定的眼,水木然心中很是慌亂,就怕聽見自己不想聽到的話。然而,他卻無法拒絕清顏,自己答應過她,彼此之間坦誠相待,就算她接下來的話,是自己難以接受的,自己也要認真地聽。

看著他故作堅強的模樣,清顏也很是心痛。但是為了他們的未來,她就必須狠下心腸,將一切說個明白。雖然,那天自己已經講得很清楚了,但說和做是兩個層次。理解歸理解,想要接受談何容易?況且,這樣的事情還不是一次兩次。

若是不將此事講個明白,恐怕水木然心中永遠都有一個解不開的結。這樣的話,她也會難過。彼此勉強在一起,也不會幸福。見他緊張地望著自己,清顏嘆了一口氣。

輕聲道“我知道這樣做對你很不公平,也知道自己的行為是世人所不能容的。但是我還是需要你的諒解,否則我的心會不安!”

見狀水木然道“我真的能理解,只是每一次‘天時’我都會痛,就算明夜之人是我,我還會忍不住想到日後,別人用你入懷的情形。人果然是貪心的,從前只想著能夠陪在你身邊,占上一席之地足矣!”

苦澀的笑道“可是現在,明明知道揚名在外不是你自願的,仍忍不住擔心。想要把你藏起來,不給其他人窺視的機會。你知道嗎?成親那日,你驚艷了多少人?他們真的會相信易容之說嗎?”

看見清顏欲言又止的神情,水木然握了握她的手道“先讓我說完,好不好?”某女哀嘆:你可不可以不要總這麽溫柔啊!無可奈何地點了點頭。

接著又道“你知道婚禮當日,我是憑借什麽與天傲國主對視的嗎?”聞言,某女誠實地搖了搖頭。說實話,當日她也奇怪為何開始還十分緊張的水木然,轉眼就十分有氣勢地與一國之君對視。

水木然笑道“因為你說過,我是你認定的夫,你愛的人是我!所以,當轉身對上他充滿愛意又痛苦愧疚的眼時,我充滿了信心,縱使眼前的這個男子愛你又如何?當他的愛一次次的帶給你傷害時,他就已經失去了你的資格!因為,他根本給不了你想要的幸福。”

溫柔的註視著她道“而且,若是你對他哪怕有一絲愛意,也不會選擇跳崖吧?一個能讓你放棄生命去逃離的男人,我有何懼?再者,我與他的對視,是男人之間的較量。無論對方是誰,我都必須扞衛自己的幸福!”

聞言,清顏展顏一笑道“我好幸福!”親溺地拍了拍某女的臉頰道“但是,隨行的幾人著實讓我一驚,看得出,這幾個男子皆出身不凡。”

清顏點頭道“的確,他們其中一個是王爺,一個是將軍,一個是殺手,一個是皇商。”頓了頓又道“那個皇商,便是聚仙樓主司徒冰。我在天傲的時候就是跟他合作的,後來也因為他進了宮。”

水木然道“他是喜歡你的吧?”猶豫了片刻道“進宮前他的確跟我告白了,之後我就莫名其妙的進宮了!”水木然沈聲道“如此說來,他還算是你和天傲國主的牽線之人?”

某女沒聽出他的弦外之音,隨口接道“他還說是他害了我。。。”隨後猛然頓住。看向一臉陰沈的水木然,打哈哈道“你生氣了?”某人道“如此說來,罪魁禍首還是那司徒樓主?”

緊接著迅速變臉道“怎麽這些人都以愛你的名義傷害你?”清顏笑道“說的也是哈!也許是因為我不愛他們的原因吧!”接著又笑嘻嘻道“所以啊!這次是我先愛上你的,你可不能學他們哪!”

揉了揉她的發,堅定道“死也不會!”接著又道“看的出來,其餘的那幾個男子也和他是一樣的。”某女故作茫然狀道“是嗎?肖憶冷和莫思寒不可能吧,那天是我第三次和他們見面啊!我怎麽不知道自己有這麽大的魅力,讓人家都對我一見鐘情?”

水木然無奈道“我還不是一樣?你可千萬別小看了自己的魅力!”接著又疑惑道“一個殺手是如何與皇帝聯系在一起的?他不會是刺客吧?”

給了他一個你真聰明的眼神道“還真讓你猜對了,剎的確是要刺殺龍非夜的,不過那只是剛剛開始。我總覺得後來他是在游戲!說到底,他還是我的恩人呢!是我求他帶我出宮的。至於後來他為什麽和龍非夜形影不離,這我就不知道了。”

只見水木然又是一副撲克臉道“然後他就看著你跳崖了?”某女縮了縮脖子,暗道:水美男生起氣來真不是蓋的!根本沒聽到重點好不好?一遇到自己的事兒,錯都成了別人的!

於是安慰道“那天他讓我呆在山裏,是我自己聽到馬蹄聲,驚慌地跑出來的。因為不想回宮,索性就跳崖了!人家都說禍害遺千年,我這是置之死地而後生!”

見她如此輕描淡寫,水木然氣的直笑道“那是因為你命好,遇見了師傅!”某女連忙點頭道“對啊,所以我賭對了嘛!否則,我怎麽能機緣巧合地學成了蓋世神功,又因禍得福地遇見了你?怎麽說都是我賺了哎!除了救命恩人這一條,他也算半個紅娘了!”

話鋒一轉道“你審問的事情,我都坦白交代了,現在可以聽我說了吧?”水木然臉色緩和道“如今,你已經拋卻‘第一皇後’的身份了,不要隨隨便便將一國之君和朝廷重臣的名諱掛在嘴上,讓有心之人聽了去,豈不又要徒增麻煩?”

某女乖巧地點頭,狀似不經意道“夫君,我發現你越來越有城府嘍!這和在毒谷中的木頭美男,簡直就是兩個人哪!”水木然聞言暗驚,隨後不動聲色道“誰讓你是個惹禍精呢?為了保護你,作為夫君的我不學聰明怎麽行?而且,每天在醫館中接觸那麽多病患,不動腦子要如何應付?”

聽出他的顧左右而言他,某女不再強求。嘆了口氣道“我不喜歡你多想,今天我再一次對你坦言,是希望對彼此有個交代。我曾經說過不會逼你,每個人都有秘密,我亦然,就算是夫妻也需要私人空間。”

看著他欲言又止,清顏突然覺得胸口有些悶。艱難地開口道“我希望,當我將那件事情毫無保留地告訴你時,你也能將你的秘密告訴我!”

看著她難受的模樣,水木然心如刀絞,急忙開口道“不管我是什麽身份,我都不會讓你受到傷害!”聞言,清顏無力地搖了搖頭道“我是死過一次的人,現在,除了你,我不在乎任何事情。包括我的命!你明白嗎?”

水木然一震,剛想開口便被她揮手制止。只聽她又道“好了,我們再給彼此一些時間,我希望能等到你自願告訴我的那一天!”如果日後我沒有因為你此刻的猶豫而受傷的話!心裏默默補充一句道。

接著,迅速收起此刻的情緒道“現在開始認真聽我說好嗎?”水木然苦澀地點了點頭。清顏深吸一口氣道“上次遇見的那個人真的是意外,雖然一開始我的確是想隨便找一個人做‘解藥’的。那是因為我還沒有確定,你對我究竟是抱有什麽樣的感情。”

頓了頓又道“雖然我很希望師傅他們的戲言是真的,但是我又不知道‘天時’期間,自己到底是什麽樣的狀態就想先隨便找個人。”

看著他自責的神情,繼續道“可是由於‘血煞盟’的關系,街上根本就沒有人。那個時候我還沒註意到自己已經被某個自詡為正義之士的人給盯上了,只以為他是順路。”

而後臉色難看道“根據種種跡象,他自作聰明的懷疑我是‘血煞盟’的人。不聽我的解釋,死命糾纏,攔住了我找你的路,被發作的我‘修理’了!再後來的事情你都看到了。”

看了他一眼道“其實你應該看到最後的,這樣你就知道我是如何拒絕他的了!”聞言,水木然尷尬不語。暗道:縱然現在知道這一切都是一場誤會,可是那個場景在自己的腦海中,大概一輩子都記憶猶新吧!

頓了頓接著道“我連名字都沒讓他知道!”水木然惆悵道“現下朝月不認識你的人恐怕不多吧!”清顏不以為意道“那又如何?我那夜可是帶著面紗出去的,除了一雙紫眸以外,他什麽都不會知道!”

水木然不讚同道“那倒也未必,成親當日我好像在人群之中看見他了!說不定人家已經知道你的身份了。”聞言,撇撇嘴道“那又如何?我名花有主了!”

某人不相信道“我可記得有人說了一句:敢動我的男人,找死!來著。” 某女挑眉道“然後你就被這一句傷到,負氣離去,以至於沒看到接下來的事情?你對我的信任就這麽點兒啊?”

水木然紅著俊臉低頭不再看她。於是某女收起調侃又道“以前的事情都過去了,我們既然已經成親,你就該對自己有信心,一如你對龍非夜一般。”

聞言擡頭道“可是真的不要緊嗎?你把他當作‘解藥’之後,就放任不管,任誰都會心有不甘吧!”清顏正色道“你想我對他負責?”

心中一抽,沈默。看了他良久,某女嘆了口氣道“一切都是他自找的!能做你的替身他應該感到榮幸!”看了桌上的包裹一眼,接著道“像這樣一個有勇無謀又婦人之仁的男人,我顧清顏不屑!”

水木然嘆道:是啊!她要的是一個能配得上她的男子,如今的自己真的可以嗎?只聽某女又道“縱使是我欠了他的,當夜也還清了。比起現在的麻煩,他還欠我一條命!”

見他不語又道“也許你認為我是心狠之人,不過,既然我把心交給了你,就註定容不下他人!若我當真是博愛之人,又怎會定下心來與你成親?”

像是想到了什麽,水木然疑惑地開口道“你和應賬房從前認識嗎?我總覺得,他看你的眼神,好像是許久未見的故人!”驚訝於他的話題轉換之快,想了想道“我敢肯定我沒見過他,至於他是否見過我,就不得而知了!還記得我跟你說過,我跟蹤過馮玉臻嗎?”

沈思了片刻,水木然低呼“你的意思是,應賬房就是馮掌櫃口中的‘主上’?”某女笑著點頭。暗道:果然聰明!越是這樣,自己就越是擔心他的身份啊!

接著道“所以我才想盡快入駐皇城,一個潛在的敵人,在自己周圍徘徊,我如何能安心呢?依我看,他的身份絕對不是商人這麽簡單!”

說著走上前去,將包裹拿過來道“現在最棘手的是,這個應該怎麽辦?”想起了某個不中用的‘正義人士’,某女無限鄙夷的翻了個白眼。

見狀,水木然問道“怎麽了?”某女搖了搖頭道“沒事兒,只是想起一個無用之人罷了!”突然,正色道“今後,每逢‘天時’我都會親自尋找‘解藥’,雖然是露水姻緣,我也斷不會委屈了自己!”入的於清回。

是啊!能讓她看上的人的確不多。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一般道“反正都是要找的,幹脆從熟人找起!”啥意思?某女是真的茫然了。

見她不理解,水木然進一步解釋道“既然,司徒樓主他們都和你熟識,找他們不比陌生人要好?”某女張了張嘴,隨後無力地合上。走到他面前,摸了摸他的額頭,並與自己的做對比道“沒發燒啊,怎麽說胡話?”

某人被她的動作弄得一楞,很快反應過來道“找他們總比找沒有感情的人強吧?”某女嗤笑道“感情?誰對誰?我去找他們不是不打自招嗎?你認為在那幾個人面前,我能夠全身而退?”

丟了一個白眼過去道“真不知道你是怎麽想的!我之所以想到找陌生人,就是為了不背負感情債!”腦中靈光一現道“不如我們以後去紫凰吧!聽說那裏是女子為尊的國家,那麽小倌館應該很多吧?這樣就不用擔心麻煩纏身啦!”某女獨自陷入幻想中。

一旁的水木然不解:小倌館?那是什麽地方?突然,某女激動地跳起,興奮地拍了下桌案。水木然一個箭步沖上前去,將包裹截住。而後,嘆息道“看來又得換套新的了!”

剛剛有些得意忘形了,她怎麽就忘了朝月以能者居,由於嫁娶隨意,根本不設類似於煙樓,小倌館的地方?既然如此,她何不做這第一人?越想越覺得可行,腦中迅速的展開計劃。

在瞥見水木然手裏的包裹時楞住,問道“你拎著它做什麽?”某人送來兩個衛生球,示意她看地下。隨著他的目光一瞅,摸摸鼻子,訕然道“失誤哈!”

不理會她的尷尬,疑惑道“去紫凰做什麽?”某女實話實說道“去找‘解藥’!”借她十個膽也不敢直接說去找那人啊!瞄了他一眼,又道“那裏的男子只認銀子,不擔心招上麻煩!”

聞言,更困惑道“居然還有這種地方?”被他一問某女也楞了:是啊!真的有嗎?以前看小說裏是這麽寫的沒錯,但是偌大個朝月都沒有煙樓,紫凰就一定有小倌館嗎?

於是,挫敗地收起剛動的心思,看向包裹道“我們怎麽處理它?毀頭滅跡嗎?”水木然凝重地點了點頭道“也只能如此了!”隨即某女又擔心道“可是,這包裹是看門的夥計發現的,很多人都看見我把它拿到醫館了。現下將它弄沒了,不是更可疑?”

聞言,水木然沈思許久道“除了你可有其他人看過這東西?”想了想道“應該沒有,我哪敢讓別人瞧見,嚇跑了食客怎麽辦?”隨後驚道“我想起來了!看門的夥計通知我的時候很急,好像有什麽見不得人的東西似的。那時我正在處理配方的事情,也沒多加註意,現在想想,那個夥計好像真的很可疑!”

見狀,水木然擔心道“我想送這包裹來的人,目的就是為了讓更多的人看見,畢竟好事者很多。如此,定會將食客統統嚇跑!”某女點頭附和。接著,又搖了搖頭道“還是說不通啊!若那夥計真的是對方安插進來的人,直接將包裹打開就好了,還叫我過去做什麽?倘若他一口咬定自己是出於好奇,我又能將他怎樣?”

聽此話覺得有理,於是兩人陷入了迷惑之中。良久,水木然道“依我看,還是先將這東西毀了吧,到時候無論結果如何,都沒有憑證了,不是嗎?”

“也對,到時來個死無對證,沒準兒還能引蛇出洞呢!”看著水木然欲將包裹拿走,連忙攔住道“別忘了把包留下,我記得那夥計說,味道很香,像香粉。不如我們就放香粉吧!用一些無味兒的藥粉代替就好。說不定醫館周圍有人監視呢,你就在偏屋處理得了!”

目送水木然出去,清顏突然感覺一陣眩暈,大驚:怎麽回事兒?難道每一次的反應都不相同?吃力地拿過鏡子一看,果然眼眸更紫了。這可如何是好?易容簡單,她的眸色變不了。

感覺自己呼吸越來越急促,清顏哀嘆:這也太會趕點兒了吧?明天她還要看一場好戲呢!自己這一‘病’,倒給有心人制造機會了。若是人家趁機說她做賊心虛,那豈不是百口莫辯?

豆大的汗珠自額頭滾落,渾身高熱如火。就盼著水木然回來,給她一針了事。突然,眼前一黑,沒了意識。再說偏屋的水木然,不止一次地感嘆清顏歪打正著:‘留首’果然如其名般強悍!任他用何種藥都化不去。

無奈之下,只得用內力將其震了個稀爛,結果慘不忍睹。最讓他驚訝地是,人都死了這麽久了,內部居然完好,血液都還沒有凝固。唯一的好處是,‘留守’奇異的藥香早已深入其腦,使其並無腥臭的味道。

忍著惡心將搗爛的血肉,筋骨,一一放入廢棄的藥罐,專心熬煮。渾然不知某女已經在天人交戰中昏厥過去。經過了四個時辰的沸煮,可憐某屍唯一幸存下來的頭顱,也隨著藥湯化為虛無。

待水木然確認了十幾遍後,將藥罐封存,放入藥櫃最底部。擦了擦頭上的汗,會心一笑。總算圓滿解決了!看了看大亮的天,勾起嘴角自語道“不知道她昨晚可有睡好?現下應該在店裏吧!自己也應該盡早開館了。

當水木然洗漱完畢,回到屋內,發現倒在床邊的清顏,大駭。顧不得手中的草藥和方子,快步上前,將其扶到床上,仔細查看一番,確定並無大礙,才松了一口氣。

隨後,將休館的牌子掛到窗邊。回到床前繼續看守。不知過了多久,某女緩緩睜開了眼睛,看見倚在床邊打盹兒的水木然,清顏幸福的笑了:如果時間能停在這一刻,該有多好!

伸出麻痹的手撫上了水木然疲憊的臉,輕微的觸碰使本就淺睡得的人動了動,感覺到清顏的視線,猛地睜開雙眼。欣喜地看向昏迷許久的人。對上變色的眼眸,身形一震。已經發作了嗎?

察覺到他的變化,某女虛弱道“很難看嗎?”回過神道“不,一點兒也不!真的,很美,很神秘!”聞言,清顏笑了,微喘道“你喜歡就好!師傅說,七年一過,我這眸子怕也就是這個顏色了!”

突然意識到什麽,費力道“現在是什麽時辰了?我不能再等了!對方一定在等著看我們的笑話,說不定,店裏已經出亂子了!”

出言安慰道“不會出事的,雖然醫館今日歇館,但對面的情形,我還是能看清楚的!”看著連說話的力氣都消失掉的清顏,水木然很是心疼。柔聲道“晌午了。乖,現在什麽都不要想,你已經昏迷幾個時辰了,要不要吃點兒東西?”

搖了搖頭,無力地閉上眼睛道“我還要睡!”帶著重重的鼻音,又睡了過去。此時,水木然急得不行,卻也不敢貿然將她叫醒。他也不知道清顏具體什麽時間會發作,隔一段時間就替她檢查一次。

隨意吃了點東西,又回到床邊。如今的情形好像又回到了當初,何曾幾時,自己就是這樣看著她熟睡的?雖然,現在可以擁她入懷,但是當初的那份悸動和竊喜是現在所沒有的。

陷入了往事的水木然渾然未覺,床上昏迷多時的人已經清醒。而且,正用一種前所未有的目光打量著他,就像猛虎盯著獵物。當他回過神時,也被某女的眼神駭住,不禁站起身來,後退幾步。

誰知眼前一道白光閃過,再回神時,自己已經被清顏壓倒在床上。那個本該躺在床上休息的人,不知何時精神抖擻地對他發起了攻擊。因為對方是清顏,所以,水木然毫無防備。近看泛著紫光的眸子更顯得駭人。始終保持著這樣的姿勢,十分的不自然。

與之對視良久,水木然敗下陣來。尷尬道“什麽時候醒的?餓不餓,先吃點東西吧!”典型的沒話找話,水木然挫敗地張了張嘴,在那雙仿佛能看穿一切的犀利的紫眸的註視下,默然無語。

他怎麽也沒想到,清顏這麽快就發作了。雖然,現在天色正暗,但是讓他們這麽早就步入正題,他還是沒有做好準備。暗自皺眉,不知道她下一步會做什麽。雖然,這樣強勢的清顏讓他陌生,但是對於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自己還是很期待的。

殊不知,水木然這般純凈的目光,更激起了某女的征服欲。於是,出其不意地俯下身子,在水木然的頸上咬了一口。突來的疼痛使水木然本能地弓起了身子,一臉震驚地看著自己的衣服一片一片的被撕碎。

總算找回了自己的聲音,顫抖地開口道“清顏,看著我,我是水木然,你的夫君!”正在賣力‘破壞’的某女猛地頓住,疑惑地重覆道“夫君?”見她還能聽到自己說話,水木然放心地笑了。溫柔道“或者,你也可以叫我水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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