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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5章 大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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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5章大雪

在蕭芷韻的想法裏,無論如何也要滅掉日耳曼騎兵的,這支精銳騎兵對定****的西方戰略威脅太大了,計劃是完美的,但永遠趕不上變化。面對隨時都能形成的鐵網,日耳曼人竟然跑了,要說不傷心,那是不可能的,但蕭芷韻深知趙有恭和東方瑾等人的運籌能力,如果不是有意外情況發生,他們不會放走日耳曼人的,“便宜這些日耳曼人了,雨將軍,命令北面兵馬暫緩進攻,由你負責和揚馬爾人談判,本妃將與耶律將軍領兵南下,先接應殿下的大軍通過秋蘇明叢林。謹記一點,拖住揚馬爾人。”

蕭芷韻也迅速做出了應對,隨著日耳曼人逃竄,秋蘇明叢林的戰局估計已經有了結果,不出意外主力大軍會以最快的速度通過叢林深處,到時候雙方合兵一處,兵力充足,就沒必要搞襲擾戰術了,南北分擊,

自從馬斯裏城堡的事情發生後,南部貴族領主們早已經失去了膽魄,他們可不覺得憑著手中的實力能把東方人樣,所以東方人向北逼近揚馬爾邊境,他們還是很樂意看到的,只要東方人不來,比都強。可惜,這些貴族們還沒喘兩天氣,東方人好像吃錯了藥,又殺了。這次清一色的騎兵打頭陣,明晃晃的鎧甲陽光下刺人眼睛,居於北邊的領主農莊首先遭了秧,定****為了速戰速決,采取了清掃模式,秋蘇明叢林西部出口一帶的農莊村落的人要麽被殺,要麽被驅趕著往南邊逃去。許許多多的南部貴族們開始放棄家園領著農奴們逃命,這些貴族們一窩蜂的沖進了彼爾姆公國。時值寒冬臘月,正是基普羅斯各國生活最為困難的時候,彼爾姆公國又可能歡迎這些科米人呢?公國公爵卡姆西組織起人手在彼爾姆中部組成了一道防線,嚴格限制科米人繼續向南逃竄,讓他們這麽帶,好好的彼爾姆公國也得變成亂哄哄的樣子。

基普羅斯十八公國,彼爾姆公國算是最特殊的存在了,一直以來彼爾姆公國都是可憐的小國,彼爾姆人也不太在意,小國有小國的好處,任何事情都跟他們沒關系。可是科米人這次逃竄,很有可能把東方人給引,卡姆西抱著一把鐵槍朝著對面怒道,“基魯,滾回你們的地方,不要害了我們。”

基魯是個身材微胖的貴族,早年間沒少在交換貨物的時候坑彼爾姆人,所以卡姆西對這個的胖子印象非常深。基魯抖著滿臉大胡子,要是換在以前,早把卡姆西踩在腳底下了,在以前,彼爾姆公爵,還不如科米公國一個普通貴族有實力呢。但現在,可是有求於人呢,不得不忍氣吞聲,“卡姆西,你東方人有多狠麽,你以為這樣做東方人就會放過你們了麽?”

卡姆西自然會聽基魯的忽悠,他是打定主意了,挺著胸膛,黑著臉噴道,“基魯,你等著吧,一會兒把你送給東方人,有你這個大禮,東方人一定會放我們一條生路的。”

基魯心中一驚,差點沒從馬上驚下來,正打算與卡姆西理論一番,耳朵裏已經聽到轟隆隆的馬蹄聲,心中不由得一陣叫苦,東方人來的這麽快,真的要斬盡殺絕麽?逃是逃不掉了,基魯橫下一條心,命令隨從轉身拼命,可基魯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竟然命令彼爾姆農奴們揮舞著各種武器從後邊殺上來,竟然被一群彼爾姆人圍攻了,基魯的肺差點被氣爆炸了,這他娘的叫事?定****顯然不會管那麽多,他們追這麽久,為的就是這上百匹戰馬,不過讓他們納悶的是,這些科米貴族跟一群斯拉夫農夫打起來了?

定****騎兵追上來一陣砍殺,基魯的人馬哪裏扛得住,再加上彼爾姆人在一旁搗亂,很快就被打得七零八落,連基魯也不死掉的。殺死那些科米貴族隨從,卡姆西興奮地沖著定****士兵吶喊,可是定****士兵們繼續埋頭砍殺,這時卡姆西才反應,東方人聽不懂啊,他靈機一動,撲通一下跪在地上舉起雙手,其他人有樣學樣,這群定****騎兵也是哭笑不得,稀裏糊塗的抓了一個公爵外加一群俘虜。

另一方面,拿下科米公國的蕭芷韻留耶律沙駐守後,親自領兵進入秋蘇明叢林,不到兩個時辰,就已經看到不少斯拉夫逃兵零零散散的跑,這些可憐的斯拉好不容易逃離虎穴,又進狼窩。有了蕭芷韻的攔截,叢林的斯拉夫士兵只能選擇投降,要麽就是死路一條。到了第二天,主力大軍終於碰上了蕭芷韻的兵馬,找來一名指揮使問了問,蕭芷韻才明白為日耳曼人會神奇的逃出生天。也不得不佩服多爾勒和施魏因,當然也可憐那些斯拉,倒黴的斯拉明明是援兵,結果卻成了炮灰。秋蘇明叢林太過廣闊,先鋒兵馬抵達科米公國境內後八個時辰,趙有恭的中軍才走出林子,在毫無阻礙的情況下,居然摸索了三天才走出林子,可見秋蘇明叢林有多大了。

趙有恭是個理智的人,雖然沒有滅掉日耳曼人,但也沒有怪罪蕭芷韻,畢竟事情發生的太意外。

馬斯裏城堡,夜色如幕布籠罩,城堡內燭火通明,雖然進行了議事,但商量的事情並不多,無非是具體的部署罷了,至於戰略意圖非常一致,那就是以最快的速度拿下圖羅夫。沒有了圖羅夫公國,維雅切這個基普羅斯大公爵就被廢了一半的實力。與此同時,雨小晨那邊的談判進行的卻非常順利。

談判如此順利,一切都要歸功於基卡夫這個老人,基卡夫雖然老邁,但是看待問題的眼光卻很毒辣,尤其是得到日耳曼人逃竄的消息後,更打消了他的疑慮。跟著東方人攻打圖羅夫,或許不會有損失,東方人要的是一個態度,是要堵死揚馬爾公國的退路。一旦踏上東方人的戰爭馬車,揚馬爾背叛基普羅斯的名聲就脫不去了,就只能鐵了心的跟隨東方人,一直勝利下去。或許,帶著很大的賭博成分,但沒有更好地選擇了,東方人如果想滅掉揚馬爾公國,可以說輕而易舉。

臘月十九,定國軍先頭部隊開始進入揚馬爾公國境內,揚馬爾人也第一次見識到了神秘的東方帝國軍隊,銀甲騎兵還有黑甲步卒,威武雄壯的陣列,一切都是揚馬爾人沒有見到過的。爵基卡夫是識貨之人,從這支軍隊表現出來的氣勢看,就是一支鐵血雄師,揚馬爾人與他們相比,就像一群烏合之眾。的選擇是對的,跟著東方人一路走下去,一定會有著無限光明。

僅僅一天之後,高寵率五千兵馬開始從南部進入圖羅夫公國境內,五千定****如入無人之境,席卷了圖羅夫東南部三個村落,奧沙利文別無選擇,只能將南部貴族領主麾下的人集中起來,組成了一支六千餘人的隊伍。這支隊伍,有農夫有鐵匠,有老頭有孩子,甚至一些身材健壯的婦女也被組織了起來,奧沙利文實在沒辦法了,之前兩次抽調青壯,導致圖羅夫公國境內可用之兵少得可憐呢。這一只怪異的斯拉夫兵馬在灣河流域碰上了高寵的先鋒軍,此時高寵麾下清一色的古鎮騎兵,而且裝備齊全,面對如此烏合之眾,連高寵都不該不該進攻了。

仁慈也許會有,可該打還是要打,“分成三隊,左右主攻,中路牽扯,此戰不要俘虜,全殲這群蠻子。”

令旗一揮,騎兵迅速分散,無情的屠戮開始上演,戰馬奔騰,騎兵刀鋒利的劃過一個又一個斯拉的身體,灣河擋不住騎兵的腳步,他們就像一群昏睡的綿羊,任人宰割。有的人跪下了,他們想要投降,可是沒人理會,因為高寵的命令說的明明白白,這裏是圖羅夫公國,是維雅切的大本營,是斯拉東征的發源地,一定要讓這些戰爭分子體驗下惹怒東方帝國的下場。戰馬交錯,遠處陰雲密布,低壓壓的仿佛與地面相接,河水靜下來,鮮紅一片,屍體到處都是,他們擺著千奇百怪的姿勢,訴說著死亡的不甘。

奧沙利文組織起來的阻擊像一場鬧劇,更像是消耗圖羅夫公國的未來,南部最後一絲抵抗被消滅後,整個圖羅夫也就剩下大本營還存在一絲抵抗力了。雪雪花翩翩起舞,訴說著末日降臨,站在城堡裏,通過窗口遙望著遠處的石鐘樓,大公爵留下了一個完整圖羅夫,卻沒有留下相應的兵馬,手中無兵可用,那種無力感充斥著奧沙利文的心。等到大雪停下,東方人一定會迅速趕到的,到底要守衛圖羅夫?天地蒼茫,沒人能告訴奧沙利文答案,他只能獨自抗下這一切。

這場雪持續了一天一夜,對於定****來說,這無異於一場災難,寒冷的西伯利亞氣候,是定****最大的敵人。這些士兵大多來自江南和中原,尤其是那些關中子弟,更是無法適應這種嚴寒氣候,一場雪,又病倒了許多人。如果不盡快結束基普羅斯戰事,得到充足的休息,恐怕不到來年開春,遠征軍就被可怕的氣候給打敗了。雖然不願意承認,但必須得說,千百年來保護基普羅斯的不是這個戰鬥民族有多兇猛,而是當地的氣候太厲害,哪怕後世,小胡子希特勒如此瘋狂,都在這片地方栽了跟頭。

“官人,烤烤火吧,想來打下上托伊卡不成問題,只是現在軍中傷病頗多,如果不能活的良好的休養,怕是不行的,而且軍中藥材也不夠用”蕭芷韻就算能耐再大,面對惡劣的氣候也沒有半點辦法,之前已經充分考慮到環境因素了,可還是有些承受不住。

“嗯,你考慮的很有道理,先把圖羅夫打下來,這樣我們就能將圖羅夫、科米和揚馬爾連成一片,如此大的地方,足夠我們修整了,等到來年開春再戰也不遲”趙有恭也想速戰速決,但形勢並人強,要是不管不顧的打下去,戰鬥減員不是趙有恭能承受得住的,手底下就這些兵馬,他可消耗不起。

上托伊卡,大雪一停,這座城市就遭受到了有史以來最猛烈的進攻,史文恭等人率部強攻東城,由於缺少攻城器械,定****士兵只能用砍伐的松木來撞成,許多撞城木上還枝丫整齊。上托伊卡作為圖羅夫大本營,維雅切家族幾代人經營的地方,城池厚度是其他地方遠遠不能相比的。所以,定****強攻半天,傷亡慘重。付出兩千多人犧牲後,高寵等人選擇了暫時撤退。上托伊卡並不算城高墻厚,奈何攻城器械太少,雲梯根本沒幾把,主要進攻方式還是靠撞城木,可是沒有士兵攀爬配合,城頭的斯拉就沒有顧忌,這可真是惱人。

這點事高寵不想麻煩趙有恭和東方瑾的,幾個人琢磨了一下,開始命令人把所有新建的投石機拉到城下,滾了一堆大雪球往城上砸。一守城的斯拉,還真被大雪球砸的暈暈乎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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