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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6章 無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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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牢裏,梅星升本來坐的還算安穩,沒成想沒多久就丟進來一群乞丐,這些乞丐罵罵咧咧的,也渾沒當回事。這天下間要說誰最不怕進大牢,當屬這乞丐了,乞丐平時討不到飯的時候,都故意往牢裏鉆,所以進大牢對他們來說如家常便飯一般。這十幾個乞丐裏邊有一個小頭目,名叫牛二燦,這牛二燦人如其名,不僅長得像頭牛,連性格也有點二,他打量著角落裏那名乞丐,抓了把稻草丟了過去,“你,哪裏混的,走旱的,還是盯包的?北邊的客,還是南邊的佛陀?”

聽了牛二燦的話,梅星升就有點郁悶了,他可是冒牌乞丐,哪裏懂這蘇州丐幫的暗語?蘇州府丐幫,地處江南,可不光只是討飯的,就拿著走旱的來說吧,就是那些純靠著要飯生存的,為什麽成為走旱的呢?早年北方大旱時,顆粒無收,赤地千裏,可謂是慘不忍睹,所以漸漸地,走旱的成了蘇州府某些乞丐的特稱,說的就是這些單靠討飯生活的人跟大旱時候的饑民沒兩樣。而盯包的就有點高級了,這些人討飯專門找那些有錢人家討,有些人專門研究哪家大戶有喜事,提前去道賀,或者研究下哪個大戶心地善良,樂善好施,於是這些人盯好大戶們的行蹤,好討些好處。當然,得來的錢財也不是揮霍的,可以用來弄些店鋪什麽的,用以支撐丐幫,有的丐幫子弟甚至還做起些走鏢的買賣。至於北邊的客還是南邊的佛陀就更好解釋了,北邊的客就是指北城那幫子人,南邊的佛陀。則是南城自封的。覺得比北城的人高人一等。

梅星升可不懂這些話的含義。所以只好閉口不言,把臉瞥向了墻。牛二燦這下可就不樂意了,真是反了天了,除了北城王六和分舵主朱萬,誰敢不給他牛二燦面子,打個顏色,十幾個乞丐立刻將梅星升圍了起來,“啞巴了。問你話呢,說,為何老子沒見過你呢?”

這次梅星升答話了,梗著脖子冷聲道,“外邊剛來的,活不下去,討口飯吃!”

梅星升回答的非常生硬,牛二燦擼起袖子,直接往梅星升腦袋上來了一巴掌,“你娘的還敢騙老子。別以為臉上長幾個疤瘌就能嚇住人,哼哼。蘇州城裏多少乞丐,爺們比誰都清楚。就你還討飯的?十指幹凈,沒有汙垢,腰間纏布,皮膚無爛處,你蒙誰呢?”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包森和陳科本來躲在暗處看熱鬧的,客聽了牛二燦這些話,立刻就警覺了起來。果真是乞丐最了解乞丐啊,牛二燦這麽一說,那人還真是越來越不像乞丐了,包森眉頭一皺,立刻下令,於是乎十幾個侍衛撲向牢房,打開牢門後就將梅星升拖了出來。

侍衛們一進來,梅星升倒沒怎樣,卻把牛二燦等人嚇了個夠嗆,可別看牛二燦剛剛威風凜凜的,可以見了包森等人,嚇得趕緊抱頭蹲在地上,嘴上還不斷嘟囔道,“二位大哥,咱們跟他開玩笑的,別介,小的們不鬧事了,你們開開恩!”

包森覺得甚是好笑,一踹牛二燦,沒好氣道,“滾一邊去,老老實實呆著,沒你們的事兒!”包森的話剛剛說完,牛二燦大大的松了口氣,還給包森遞了個自以為美好的笑容。

包森一陣惡寒,懶得理這臉皮厚的牛二燦了,回過身朝著梅星升嘿嘿笑道,“說吧,你到底是什麽人,嘿嘿,爺爺們忙了這麽多天,總算把你這兔崽子找出來了。看來殿下說的沒錯,你這人還真是自以為是的很,你要是不來,咱們還真拿你沒辦法,不過你既然來了,就別走了!”

梅星升之前都很鎮定的,佯裝也好,真的鎮定也好,總之心裏還算安寧祥和,可聽了包森的話,漸漸地有點陰沈了起來,難道真如這小頭目所言,自己上了趙某人的惡當?怎麽可能,他與趙某人從未見過面,更談不上打過交道,可以說互不了解,趙某人憑什麽就能這般確定?想到此處,梅星升一臉驚恐的坐在了地上,惶恐不安的看著包森,“這位將軍,你說什麽呢,小的不認識你們啊,只是家中遭了災,想討口飯吃而已,小的可從來沒做過什麽作亂犯法的事情啊,求將軍開開恩那。”

說著話,梅星升跪在地上痛哭起來,他撐著地快速爬了兩步,抱住了包森的腿。他害怕的樣子太真實了,他哭聲刺耳,讓人聽了無不心疼,有那麽一刻,包森恍惚了,難道真的冤枉這個人了?不過陳科顯然比包森心狠了許多,他不理會梅星升的哭嚎,直接將梅星升拖過來,按住他的一只手,作勢要砍下去,“朋友,雖然你表演的很精彩,但某家還是不會信你,你知道麽,就在剛剛你犯了一個最大的錯誤!”

“嗯?”梅星升幾乎是本能的,瞳孔一縮,他心中有了點遲疑,可因為生性冷硬堅定,依舊佯裝到,“將軍,你在說什麽?”

“說什麽?剛剛牛老二說你全身裝扮不似乞丐,老子就有所懷疑了,剛剛你那般恐懼,說了那麽多,為何就是不說你是誰?”陳科一腳踩住梅星升的手,右手按住了他的腦袋,陰測測的笑道,“說吧,你到底是何人,青石村賴頭子就是死在你手上吧,你要是不說呢,陳某人不介意在你這半邊臉上再劃出幾刀!”

一陣腳步聲傳來,趙有恭與唐渺也趕到了,他們恰巧聽到梅星升與陳科的對話,趙有恭欣慰陳科有此機智,於是鼓著掌笑道,“不錯不錯,看來你們兩個跟著唐將軍沒少學東西啊,陳科啊,把這家夥放開吧,讓本王好好瞧瞧他。”

陳科自然領命,趙有恭真的仔仔細細的看著梅星升,如果別人看不出梅星升眼中的自信與狠毒。可趙有恭看得出來的。因為居於高位。最要緊的就是要有觀人之術,識人不明乃大忌也。此人面色惶恐,眼神裏卻光彩熠熠,雙臂自然下垂,十指向內,全身顫抖,呼吸卻不急促,這種人會是普通人麽?

“朋友。你也算是個人物了,又何必玩這些貓捉老鼠的游戲呢?本王給你一座山峰讓你挑戰,你既然有膽子挑戰,難道還不敢承認自己是誰麽?哦,你認識本王麽?本王趙有恭,今日呢,只有一個目的,就是讓你另半張臉也變得跟鬼一樣,你呢,又想做什麽呢?”

每一個瘋子都是偏執之人。每一個偏執之人都有著完美的一面,因為守護那份完美。所以變得可怕。梅星升就是這種人,他的臉跟鬼一樣,所以這輩子最珍惜的就是另一半臉,他痛恨別人說他象鬼,誰敢說,就殺誰。突然間,牢裏的氣息為之一滯,原本看熱鬧的犯人們突然安靜了下來,就好像有誰下了定身法一般。那個還在篩糠般痛哭的人慢慢擡起了頭,此時他眼中哪還有半點害怕,有的只是興奮地赤紅,嘴角翹著,說不出的詭異,“嘿嘿,趙有恭,都說你很厲害,看來還真的不錯,你不怕,某家當然也不怕了,記住,某家叫梅星升,今日就是特來會會你的!”

說話間,異變突起,只見梅星升右臂一擡,身子猛地轉了個圈,一把短劍不知從何處露出,陳科離著最近,一個反應不及,就被刺中了胸口。只聽痛哼一聲,陳科魁梧的身子倒在了地上,血劍飈出,殷紅在昏暗的牢房裏綻放。好快的手法,好很辣的招式。

牢房裏,牛二燦看得嘴巴張得大大的,這還是那個軟弱可欺的乞丐麽,想想剛才做過的事情,如果這個家夥當時就發怒,估計自己早就死在牢裏了吧?

見了血,梅星升變得更興奮了,他舔著短劍上的血漬,一雙眼睛如毒蛇一般,再加上那恐怖的臉,就像一個嗜血的惡鬼,張嘴一笑,牢房裏室溫驟降十度,“秦王殿下,梅某人這份厚禮如何?瞧,你快救他啊,再不救可就要死了哦!”

地上的陳科捂著胸口,鮮血不斷湧出,包森與陳科親如兄弟,見陳科如此,淚水奪眶而出,撕破袍子,緊緊地捂住了陳科胸前的傷口,“兄弟,挺住,哥哥這就帶你去療傷。”

看著眼前的局面,趙有恭似乎無動於衷,他目光掃過梅星升,目光裏噴出兩道火焰,“你很得意麽?忘記告訴你了,本王已經讓人去太倉河了,你的糧食會落入本王之手的,你真是個蠢材,就為了跟本王較勁,放棄整個計劃,跑回蘇州府惹事。你說你得多蠢,現在也只是殺了一個人而已,卻沾沾自得,你不覺得像個小醜麽?”

梅星升臉上的笑容一點點消失了,他討厭那種被人當猴耍的感覺,小的時候被那個惡男人欺負,那時候自己就是只猴子,現在,難道還要當猴子?不知道趙有恭是如何曉得糧食要運往太倉河的,也許趙有恭說的是假話,可要是真話呢?

“趙有恭,你太自信了,以為梅某人會一個人來麽?”梅星升重新笑了起來,此時他的笑就像刀子一樣刺著趙有恭的心,不知為何,趙有恭心中怕了,沒來由的怕,他怕的不是梅星升,而是其他事,“梅星升,你做了什麽?”

“沒什麽呢,秦王殿下有那麽多女人,梅某人就不能麽,不同的是秦王殿下需要那麽多女人,而梅某人只需要一個。桀桀....那女人真漂亮,天下第一美人也不為過吧,等她變成天下第一等的醜八怪,秦王殿下還會喜歡他麽?”

“哈哈....桀桀...”梅星升哈哈大笑起來,笑聲越來越銳利,越來越刺耳。趙有恭整顆心顫抖起來,他猛地回過頭,大聲喝道,“唐渺,速去曼陀山莊!”

唐渺什麽話也沒說,轉身跑了出去,必須盡快趕到曼陀山莊才行,如果王娘子出什麽事,殿下會內疚一輩子的,因為這一切,都源自於已方的疏忽,料到了所有,沒料到對方會向王小娘子下手。三娘那張秀美的臉變得鐵青鐵青的,這個梅星升簡直不可理喻,比瘋子還瘋子。他做的事情簡直超出理解。明明已經是死路一條了。卻要用自己的命爭取到機會毀了王語嫣,而這一切就是為了打敗趙有恭。

“姓梅的,你死不了”三娘拔出短刀快步逼了上去,梅星升卻鎮定得很,其實不用三娘說,梅星升也知道自己的下場,身處重重圍困之中,便是有通天只能也逃不了的。所以來的時候他就沒打算走。理也不理三娘,梅星升坐在地上,做了一件讓人心口發顫的事情,他握著短劍在自己的右臉頰上割了起來,他割得很慢也很深,皮肉外翻,鮮血淋漓,一下,兩下,三下。四下,一直等到有臉的傷痕與左臉對等相互對稱。方才停下來。鮮血淋漓中,有的只是詭異的笑容,看上去,這哪是人臉,簡直就是一張惡魔的嘴臉。

嘶,三娘倒抽一口涼氣,腳步也停下了,瘋子,徹頭徹尾的瘋子,這個梅星升到底是什麽脫變成的?殺他,他心安理得,不殺他,他也不怕,因為他覺得此生已經非常完美了,就連臉上的疤痕也那麽完美。這不是人,是鬼,地獄來的惡鬼。

趙有恭慢慢走到三娘身旁,低頭看著桀桀怪小的梅星升,只說了一句話,梅星升的笑聲就戛然而止。

“不管那個女人是誰,本王要她千人騎萬人跨,你....可以安心的去了.....”

笑不出來了,一點都笑不出,因為總以為自己夠狠,可跟趙有恭比起來,那些狠又算得了什麽?擡起頭掛滿鮮血的臉猙獰可怖,牙齒露出,突然身子彈起,哇哇怪叫道,“趙狗兒,我殺了你,你個**養的!”

殺人?呵呵,多麽熟悉的話,趙有恭眉頭一皺,右拳緊緊握著,混元功包裹拳頭,一股巨力轟了出去,這一拳含怒而出,梅星升的身子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向後飛去,直接撞斷了牢門,隨後落在地上,沒了聲息。剛剛還在狂笑的梅星升,就像個蝦米一樣蜷縮著,死相慘不忍睹。

而在聽香水榭,王語嫣在阿朱陪伴下慢悠悠的走著,就在昨天,娘親已經同意了,等殿下離開蘇州府的時候,就可以隨著殿下去汴梁或者長安了。對於王語嫣來說,這可是件大好的消息,一直以來,王語嫣對娘親都有些敬畏的,若是她不同意,也不敢私自跟著殿下去關中的。

前邊走來一名女子,那女子頭戴鬥笠,看不清面貌,印象最深的就是她那一身衣服,這身紗衫紅彤彤的,就像一團火焰,阿朱也喜歡這種紅如火的顏色,可自從長大成熟了些後,就不喜歡這種顏色了,因為這種顏色太過紮眼刺目。阿朱秀眉微蹙,幾乎本能的問道,“這是誰?”

“不知呢!”

不知?阿朱美目一縮,突然一拉王語嫣的袖子,猛地朝左側倒去,就在這時,那紅衣女子扔出一件東西,只見這東西飛到半空爆開,一團黃色煙霧彌漫開來。隨後就聽一陣大吼,“娘子小心,賊女安敢,唐某人在此!”

唐渺終於趕來了,他也慶幸自己趕來了,也幸虧自己輕功最為出色,否則慢一點就到不了了。飛身而上,一腳逼退那名女子,回頭去看,見王語嫣和阿朱無恙後,才徹徹底底的松了口氣。再去看那名滿身紅火的女人,唐渺卻呆住了。

竟然是她,又是一個老熟人!

此時紅衣女子的鬥笠早已掀飛,滿頭青絲散開,當阿朱和王語嫣看到這個女人後,卻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到底是怎樣一個人呢?她有著一張標致的鵝蛋臉,肌膚雪白如玉,一對杏核眼,濃濃的眉毛,一切都是那麽美好,唯獨脖子。那脖子整整比別人粗了一圈,前邊長著一個烏青色的肉瘤。女子也就三十多歲的年紀,可目光裏流露出的冷意卻如千年不化的冰霜。

“鐵心遙,真沒想到你竟然跟梅星升勾搭到一起去了,哎,也許早該想到了吧,除了你,還有誰願意跟梅星升那樣的怪物呆在一起?”唐渺話語中多是嘆息,甚至有些可憐的意思。這鐵心遙本是藥王鐵飛天的獨生女兒,年輕時也曾貌美如花,卻因為一個男人誤了終身。具體唐渺也不是太清楚,只是聽說那年鐵心遙懷了身孕,而那個男人卻跟著另一個女人跑了,鐵飛天受不了女兒被人玩弄,找上了那個男人,最後受了重傷,死在了藥王谷,接下來鐵心遙流產,誤服了某種毒藥,脖子變粗,變得人不人鬼不鬼的。說起來鐵心遙也是個可憐人,不過唐渺卻沒有足夠的慈悲心。

重新站起來,鐵心遙的臉上依舊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就好像梅星升與她一點關系都沒有似的,“咯咯,是你呀,唐渺,都說你輕功一絕,看來這兩條腿還真的挺快的。”

鐵心遙可算是完美的詮釋了什麽叫做皮笑肉不笑,阿朱和王語嫣也識趣的很,自覺地退到了一旁,王語嫣還不忘提醒道,“唐將軍,小心這惡女人,她用毒的本事詭異得很。”

這一點又何須王語嫣提醒,唐渺早就留意著呢,鐵心遙眉頭一皺,一對眼珠子死死地盯著王語嫣。好漂亮的女人,就像花朵一樣美好,可看到這樣的漂亮女人,她心中就不舒服,突然間,右手一甩,手裏那把劍就朝著唐渺飛去,與此同時,左手戴上了一條金絲手套,一些黑不溜秋的粉末撒了出去。唐渺暗道不好,側身躲過那把劍後,猛地一扯袍子,將袍子扯下來後,當做一塊布擋在身前,同時內力灌註,一股勁風掃出,那些黑色粉末再不能向前,不過還是附在了袍子上,只見袍子冒起了濃濃青煙,有腐化的跡象。嘶,真不愧是藥王的女兒,這制毒的本事也是天下一絕,這要是皮膚沾染上粉末,還不得立馬皮肉腐爛?

見鐵心遙出手如此狠辣,唐渺再不客氣,長劍一抖,欺身而上。其實鐵心遙最大的倚仗就是這一身用毒的本事,如果這一切都沒了希望,她完全不是唐渺對手的,武功?鐵心遙可沒有那種出神入化的功法。若是面對阿朱和王語嫣,鐵心遙能穩穩地占據上風,但面對唐渺這種程度的高手,她簡直沒有反抗的餘地,幾招過後,唐渺刺破了鐵心遙的喉嚨。像鐵心遙這樣的女人不能留的,葉二娘是個瘋子,那鐵心遙就是個鬼,而且留著她,也問不出什麽的。

經過一場驚嚇,王語嫣的精神狀態也不是太好,由阿朱陪著回到了曼陀山莊。夜晚的聽香水榭,流水潺潺,清風吹拂,星光滿布的夜空,湖水中泛著一點點光芒。

梅星升死了,鐵心遙死了,不過梅星升死前的反應驗證了趙有恭的判斷,那就是這批糧食確實和太倉匪患有關系,有人要用這批糧食交好太倉巨匪。可是趙有恭總覺得事情沒有這麽簡單,對方又怎麽那麽有把握能讓太倉巨匪答應合作呢?不僅趙有恭在想這個事情,就連唐渺也是一籌莫展,有時候怕什麽來什麽,還未到亥時,兩名親衛劃著船從蘇州府趕來,二人氣喘籲籲的,見了面急匆匆道,“殿下,剛剛城內出事,昆山知縣曹仁光和縣丞白青松被人救走了!”

“嗯?”趙有恭有些驚訝的瞪大了眼睛,自從調查結束後,曹仁光和白青松就離開了大牢,暫時軟禁在別院之中。雖說這二人通匪的可能性非常小,可糧食丟失與這二人管束不嚴有著必然的關系,所以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是什麽人會救走這兩個人?曹仁光和白青松明知自己不會出什麽大事,絕不會暗中安排人手救自己的,那麽救他們的好像只剩下梅星升那批人了。雖然不知道別人為什麽弄走曹仁光和白青松,但本能的覺得這不是什麽好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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