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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9章 天使的罵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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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阻止這一切,可該怎麽做?該怎麽做?久久的,趙福金已是清淚滿面,她突然瘋了般大馬狂奔,奔出幾十丈才停下,看著那個曾經給她帶來無數快樂,甚至幫著她害了蔡三郎的男人,她哭著吼了出來。

“趙淩...趙淩.....我恨你...我恨你...恨你....趙淩....我恨你.....”

春風吹度,帶走寒冬,可內心裏的冰冷,誰能帶走,是風還是雨?三月的風不小,吹得柳條搖擺,長發翻飛,在這個溫暖的春日夕陽下,有一個傾城的女子,她一身潔白的亮銀錦袍,雙目滿是淚光,雙肩微微顫抖,看上去是那麽孤獨。

聽著身後久久不停地嘶喊聲,趙有恭痛苦的閉上了雙眼,終於還是哭出來了,陽春三月裏,有眼淚在紛飛,可哭過了,就一定能好受麽?趙有恭從來沒有想過要逼迫這個純潔無暇的女子,可生在帝王家,多是無奈。帝王家,從來都是刀光劍影,沒有一點仁慈。先帝剛去,是誰篡改遺詔,僅僅是一個向太後麽?呵呵,若無端王之心,向太後改之何用?無篡改之心,何須殺了先帝的親弟弟趙似。四姐兒誰都不想害,她想大家都好好的,可這不是癡心妄想麽。也許到死。她都看不到這一天的。時至今日。趙有恭沒法放手,他放手了,秦王宮裏百餘條人命會遭殃,十幾萬關中雄兵會淪為刀下亡魂。謀反作亂,自古只有一個下場,殺無赦。

趙有恭走了,直到北方天邊沒了影子,趙福金抹著眼淚。調馬回頭,她漫無目的走著,回京該是向南,她卻在向東。金世龍打馬趕上,拱手道,“帝姬,天色不早,還請帝姬早些回宮。”

一個請字,卻惹怒了一向溫柔閃亮的茂德帝姬,因為金世龍不該用請。應該用望的,一個請字卻包含了許多命令的意思。她含淚的眸子凝望金世龍。精致的芳唇帶著幾分冷意,“滾,金世龍,我趙福金還沒嫁給你,你還沒資格告訴我該做什麽?現在給我滾,我不想看到你....”

趙福金說著狠話,滾的人卻是她自己,她打馬東去,柔弱的粉背迎著身後的夕陽。夕陽殘紅,無限風光,也映著金世龍猙獰覆雜的臉。

晚上,一路疾行總算趕到了新鄉,休息一夜,大軍開拔,以林沖、蕭巋為先鋒頭前開路,直撲白馬,於十四日午時抵達滑州境內白馬鎮。白馬鎮古時稱白馬驛,此處在三國時期可是袁紹與曹操爭雄之地,到了今日,反倒褪去了軍事要地的位子。

從白馬再向東行就是濮州治下了,濮州位於鄆州之南,東面又是梁山勢力最為龐大的濟州,而宋押司出身所在鄆城就在濟州境內,緊鄰梁山水泊。梁山自晁蓋死去,宋江當權已有四年有餘,勢力已經覆蓋整個鄆州東部,濟州、單州、兗州全部,尤其是最近得了盧俊義這位大名府豪傑,又打了大名府搶了兵甲無數,聲威正盛,齊州、青州聯合大名府多次發兵,沒有打下梁山不說,還折了秦明、董平,如今齊州和青州等地兵馬毫無士氣,只能靠著大名府方面的張叔夜大軍以及將要到來的定**了。

從濮州經過,可要小心行事才行,若是一不小心,被梁山賊寇派人剿殺一番,那定**在西北打下的威名可就要葬送於此了。牛臯乃是穩重之人,到達白馬後,他便不再置前軍,兩千騎兵一分為二,大軍也分東西兩翼互相策應。如此做,雖然行軍速度慢上一些,但最為保險,若遇到變故,憑著定**的步騎配合,也能破來犯之敵。

濮州地處要害,說不準會有多少風險在等著定**。朝廷兵馬調動,梁山摸得一清二楚,而定**對梁山卻知道的不多,所以還是怎麽保險怎麽來的好。當日,定**在白馬鎮休整半天,於次日辰時趕往濮州。牛臯所料不差,定**的一舉一動可都落在梁山眼中呢,如今聚義廳中人群滿滿,大廳外,那面“替天行道”的紅黃大旗迎風招展。

宋江端坐第一把交易,左右頭領分開列座,而在宋江左右,分別是智多星吳用,以及入雲龍公孫勝。公孫勝乃道家之人,不光在徽宗皇帝面前受寵,在梁山也是受人尊敬。而吳用先生,其人因與晁蓋的關系又與宋江是舊識,所以坐在上邊也是無可厚非。而梁山明面上的第二把交椅盧俊義盧員外卻要坐在下邊左手第一位。對此,盧俊義心知肚明,他雖然貴為第二頭領,可寨子裏多是宋當家心腹,服他盧俊義的恐怕只有那個燕小乙了。

宋江眉頭緊鎖,一臉的慌亂之色,上次大名府、齊州、青州聯合起兵,他也沒有如此害怕過呢,只是這次,情況多有不同啊。掃視廳中諸位頭領,他拱拱手,用那種淡淡的公鴨嗓說道,“今聞朝廷派了張叔夜為帥,又以關中秦王為兩路黜制使領定**來討。宋某素聞那定**能征善戰,秦王謀略非凡,手下更是強將如雲,如今他率兵來討,可如何是好?諸位兄弟,可有妙策?”

宋江例行問話,便有人例行回話,滿臉鋼渣,臉色黝黑,長著一對綠豆眼的李逵便起身嚷嚷道,“哥哥也是太過小心,那定**又有什麽厲害的,還有那什麽勞什子秦王,但叫那賊廝鳥敢來,不消哥哥費心,俺一斧頭剁了那鳥人下酒喝。”

有道是無知者無畏,今日黑旋風李逵就詮釋了這句話是啥意思。聽李逵這話,秦明大胡子一抖一抖的。眼皮一陣狂跳。李黑鬼還真把秦王趙有恭當成張叔夜和唐渺那樣的人物了呢。哎。可怕的是還有這麽多人同意李逵的說法,寨子裏的人還是不曉得遼人的能耐啊,尤其是耶律大石麾下的西京精銳,那就是面對幾十萬大宋兵馬都不落下風的存在。哼,張叔夜一個膽小書生,唐渺非軍旅出身,寨子裏的人能鬥得過這二人,可卻不一定是趙有恭的對手。不過這些話秦明不會說出來的。他雖然性如烈火,得了個霹靂火的稱號,但絕不是傻子,此時說話,平白早寨中兄弟白眼,豈不是愚蠢?

宋江那張臉本來就黑黃黑黃的,聽李逵這廝胡言亂語,一瞪眼,擺著手怒道,“你這鐵牛。休得胡言,就知道殺殺殺。要真如此簡單,何須諸位兄弟在此商議?”

李逵平生最服的就是宋江了,理由是宋哥哥樂善好施,忠義無雙。李逵聽話的坐下了,廳中諸人大都琢磨了起來,過了好一會兒,朱武起身拱手道,“哥哥,小弟聽聞這定**可是銳不可當,以我梁山之力硬拼實在不妥,當以八百裏水泊與之糾纏,切不可離水寨而戰。此外,聽人言這趙有恭乃楚王世子,先帝哲宗存於世上唯一後人,他有意皇位,與那鳥皇帝勢同水火,這次朝廷調定**出關來找咱們麻煩,也有借我梁山之手削弱秦王勢力的意思。所以,小弟想來,這定**也未必是真心要與我梁山作對的,只要咱們不主動招惹定**,想必趙有恭不會上朝廷惡當,主動跟咱們交戰的。”

聽朱武所言,吳用輕撫頜下短須,朝宋江笑著點了點頭。吳用覺得朱武所言有理,宋江也是深以為然的,他緩緩笑道,“朱兄弟此話甚有道理,傳令下去,各部兄弟緊守水寨,莫要出水泊迎戰。此外,傳令董平兄弟,讓他的人馬扯到鄆城附近,放定**過濮州北上。”

“哥哥聖明”朱武唱個好,躬身落座。此時,李逵還依舊喋喋不休的,眼色不善的瞅了瞅朱武,心道:這個朱武好生膽小,憑白的這麽怕那些官兵。李逵不是什麽聽話的主,他已經打算好了,別人不去,他就領著所部幾十個弟兄下山瞅一瞅,倒要看看那些官兵有什麽三頭六臂。

朱武的提議自然是好的,不過朝廷可不光定**這一支兵馬,張叔夜的三萬大軍也不是好相與的,聽聞張叔夜坐鎮大名府,招攬強將,近日各地已有多名指揮使和節度使歸到張叔夜治下接受調遣,其中就有汝寧郡都統制呼延灼,這呼延灼乃是呼延家後人,善使雙鞭,其人有萬夫不當之勇,又善兵法其謀,端的是難以應付了。見眾人多有憂色,吳用微微一笑,張口道,“其實諸位兄弟也無需太過擔憂,剛剛朱兄弟已經為大家言明,要破官兵實則不難,但叫吳某用一計,便是二十萬大軍,也只有乖乖退逃的份。”

好一個教書先生,當真是紅口白牙,滿嘴生花。莫說李逵等人了,就是秦明、徐寧以及花榮等人也露出駭然之色,眾人眼睛裏滿是狐疑,明顯是在說:軍師嘴大,真會吹牛。

李逵性子最急,起身哈哈大笑道,“軍師此言果然有趣,俺早就聽說書生一張嘴,石孩兒變成鬼。今日一聽,果然不假啊,軍師也說說,倒是如何一計退千軍萬馬的?”

李逵語畢,滿廳人哈哈大笑,實在是李黑鬼說話太有趣了,什麽書生一張嘴,石孩兒變成鬼,這不是說軍師那張嘴能把不會動的石頭人說得靈活狡詐似鬼麽?這可是兗州一帶罵人吹牛皮的話,這會兒放到軍師身上,可真是太有意思了。宋江臉色尷尬,正待呵斥李逵,吳用卻伸手做了個無妨的手勢。等著眾人笑得差不多了,他出聲道,“眾人可知麟德宗姬柴郡主否?”

“曉得,當然曉得,聽說那柴郡主美名動京城,可是宗室一等一的美人,軍師,你這計跟柴郡主有何關系?”花榮拱手言道。

吳用不慌不忙,停頓了一下,方才言道,“諸位兄弟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前些日子那鳥皇帝剛剛下了旨意,賜婚柴郡主與當今太子殿下。柴郡主身份尊貴,若是能捉得柴郡主到寨子裏,那就是有再多官軍,又敢動我分毫?那時我家宋哥哥再出面與朝廷商談,說一說招安一事,豈不是美哉?”

吳用之計果真是妙計,柴郡主已然賜婚,那便是未來的太子妃,要是將她抓來,朝廷為了柴郡主安危,哪敢進攻。可是計是好計,問題是柴郡主遠在東京汴梁城,梁山兄弟就是長一對翅膀,又如何將她擄到寨子裏來?(天上掉餡餅的好活動,炫酷手機等你拿!關註起~點/公眾號(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眾號-輸入dd即可),馬上參加!人人有獎,現在立刻關註dd微信公眾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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