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正義的名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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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方唱罷我登場，正如申局長預料的那樣，在姜總還沒出現之前，又有一個男人接踵而至。
來者是一個有著紳士風度的四十歲左右的男子。他先打量了一下蘇雨薇，然後自我介紹說：“我姓年，叫年峰，是申局長的同學。”
蘇雨薇立刻反應過來這就是申局長在電話裏說得老年。她禮節性地點了點頭，面露一點微笑趕緊站起來，倆人象征性地握了握手，蘇雨薇請他落坐。
他很有禮貌地謝謝後，方才坐下，說：“中獎的是你這個站點吧？”在得到蘇雨薇的確認後，他有點誇張地拱手說道：“我是希望你主持正義來了。”
蘇雨薇的心開始呯呯亂跳，是福還是禍她都躲不過。
“那我就不拐彎抹角直說了，想問問申局長他們那天打彩票一共花了多少錢？當時有幾個人參與？最終中了多少？”
蘇雨薇心中牢記沈默是金的叮囑，有些為難說：“你們的事我不想參與，你剛才問的問題，你應該找你們的當事人，我只是一個賣彩票的，銷售是我看中的，其它的不註意也不便多說。”
男人一如既往的溫和，說：“我是來了解一下情況的，你是當事人，我只好打擾你了，希望你別拒絕我。”
蘇雨薇笑著反駁說：“我是什麽當事人？我才懶得管別人的事呢，來我這兒的人除了打彩票，其它的我都不在意。”
“我不會難為你的。”雖然語氣有變，但臉上依舊掛著笑容。
“和我有什麽關系？呵呵，自己的事就應該自己解決，”蘇雨薇不卑不亢地說：“彩票站中獎的事太稀松平常了，好多我們連是誰都不知道，誰關心中獎之後的事？和我還有一毛錢的關系嗎？”
“我聽說你和申局長是朋友。”
“所謂朋友也都是因為打彩票而認識的，就如你現在一樣，明天來我就會熱情地接待你，你說我們算不算朋友？”
“我想讓你幫我還原一下當天打彩票的情形，就這麽簡單。”
“當天是足球彩票開獎的日子，我忙得恨不得生出三頭六臂，我怎麽可能記住你們的細節呢？”
“怎麽說我們打的也算是大額吧？”
“那是你自己以為的。”
“公民有告知的義務。”
“就算有告知義務也不是對你吧？”蘇雨薇怕把事情弄僵有些緩解地說：“你們幾個都是要好的朋友，他們總歸是會把真實情況告訴你的，我不清楚具體細節，我只針對當天打票的人。”
“我現在哪還有朋友。”男人變了腔調說：“他們巴不得把我踢出局呢，這樣他們每人都能多分一些。”
蘇雨薇見他這樣的表情，不免心生惻隱。想起姜海濤的叮囑，又把惻隱之心狠狠地壓了下去。
“我現在是喪家之犬，除了到你這裏尋求真相別無他法，怎麽著我也得維護自己的權利和利益吧？”
蘇雨薇看他沮喪的樣子，怎麽說也不能無動於衷，就說：“我一一解答你剛才的問題，有不知道的地方，請允許我無可奉告。”
男人依舊笑容可掬地點點頭。
“他們一共打了七千八百的彩票，幾個人合買的，具體幾個人不清楚，中獎我在外面都貼出來了，想必你也看到了。”
蘇雨薇看到他在沒進屋的時候，在她的中獎牌下站了很長時間，而且還掏出筆寫寫畫畫，估計是記了下來。
“好，非常好。”男人心情大悅，不知道是真心還是表演出來的。“那我接著問你，當天他們打彩票的時候，身邊一共幾個人？”
蘇雨薇想了又想，不是人數她記不得，她是在想這件事犯不犯忌諱。
“應該是五個人。”
年峰點頭說：“在打之前他們是不是給我打了電話？當時他們說沒說給老年打電話這樣的話？”
蘇雨薇陷入沈思，她說：“每次我們打彩票的最後階段都是人滿為患，當時他打了很多電話，具體打給誰我真不記得，你想，誰會關心別人的電話？”
“你好好回憶一下，他到底打了幾個電話，都是打給誰的？”
蘇雨薇臉上的笑容稍縱即逝，她有些不滿地說：“我都和你說了，真沒記得，就記得他確實打電話了。我有毛病呀，仔細聽人家說電話的內容？再一個我又不是只為你們服務的。”
“你就坐在他的身邊，他喝了酒，那麽大聲的打電話，你怎麽可能記不住。”男人的溫文爾雅慚慚消退，取而代之的是焦急。
“彩民最後時刻打彩票都是急哄哄的，當時至少有二十多個人圍著我，你說我會只關心你們嗎？而且我也不知道你們今天能中獎呀，如果知道肯定多註意一些了，你呀，別在我這裏浪費時間了，還是從別的渠道得知吧。”
“我要是能知道，我能跑你這來嗎？”
“那你來得也不巧，我不記得了。我記得他打電話，問都誰打，也聽他說了誰不打，但我分不清，我不知道你們都誰是誰。到現在除了申局長，你們什麽七君子我一個也對不上號。如果你只是這個問題，我也只能解答到這兒了。”
蘇雨薇說完就開始招待其它彩民，無視年峰的存在，也覺得他有點自以為是。
年峰耐心地等待著，等身邊的彩民都走後，又直面她說：“現在的人都怎麽了？講一句真話就這麽難嗎？我要不是落到這步田地，我能打擾你嗎？”
蘇雨薇想了想說：“抱怨這個社會不公平，肯定抱怨不到我的身上，你們幾個同學是十幾二十年的朋友，他們才應該幫助你，我們萍水相逢不是講不講真話的事，而是我根本就不想參與你們的事。你們的事應該自己解決，而不是在我這裏尋求答案，不管你說什麽，我也還是那句話，就是沒聽清。”
年峰故作輕松地說：“我聽說你跟申局長關系不錯，他當時給我打電話的時候，你還在旁邊說話我都聽見了，你是知道不想說！”
蘇雨薇忽然之間想起《沙家浜》的唱詞，就故意挑起精神唱了起來：“壘起七星竈,銅壺煮三江，擺開 八仙桌，招待十六方。來的都是客， 全憑嘴一張。見面開口笑，過後不思量，人一走，茶就涼，有什麽周詳不周詳啊？”可惜她一點也沒有阿慶嫂的韻味和聲音。
“你說得比唱得都好聽，”男人別有用心地說：“那你們也很熟悉吧，那天說話的聲音我認定了就是你。”
“是我，是我還是我。”蘇雨薇接著唱決心把裝傻進行到底。
面對裝瘋賣傻的蘇雨薇，年峰徹底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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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雨薇立刻反應過來這就是申局長在電話裏說得老年。她禮節性地點了點頭，面露一點微笑趕緊站起來，倆人象征性地握了握手，蘇雨薇請他落坐。
他很有禮貌地謝謝後，方才坐下，說：“中獎的是你這個站點吧？”在得到蘇雨薇的確認後，他有點誇張地拱手說道：“我是希望你主持正義來了。”
蘇雨薇的心開始呯呯亂跳，是福還是禍她都躲不過。
“那我就不拐彎抹角直說了，想問問申局長他們那天打彩票一共花了多少錢？當時有幾個人參與？最終中了多少？”
蘇雨薇心中牢記沈默是金的叮囑，有些為難說：“你們的事我不想參與，你剛才問的問題，你應該找你們的當事人，我只是一個賣彩票的，銷售是我看中的，其它的不註意也不便多說。”
男人一如既往的溫和，說：“我是來了解一下情況的，你是當事人，我只好打擾你了，希望你別拒絕我。”
蘇雨薇笑著反駁說：“我是什麽當事人？我才懶得管別人的事呢，來我這兒的人除了打彩票，其它的我都不在意。”
“我不會難為你的。”雖然語氣有變，但臉上依舊掛著笑容。
“和我有什麽關系？呵呵，自己的事就應該自己解決，”蘇雨薇不卑不亢地說：“彩票站中獎的事太稀松平常了，好多我們連是誰都不知道，誰關心中獎之後的事？和我還有一毛錢的關系嗎？”
“我聽說你和申局長是朋友。”
“所謂朋友也都是因為打彩票而認識的，就如你現在一樣，明天來我就會熱情地接待你，你說我們算不算朋友？”
“我想讓你幫我還原一下當天打彩票的情形，就這麽簡單。”
“當天是足球彩票開獎的日子，我忙得恨不得生出三頭六臂，我怎麽可能記住你們的細節呢？”
“怎麽說我們打的也算是大額吧？”
“那是你自己以為的。”
“公民有告知的義務。”
“就算有告知義務也不是對你吧？”蘇雨薇怕把事情弄僵有些緩解地說：“你們幾個都是要好的朋友，他們總歸是會把真實情況告訴你的，我不清楚具體細節，我只針對當天打票的人。”
“我現在哪還有朋友。”男人變了腔調說：“他們巴不得把我踢出局呢，這樣他們每人都能多分一些。”
蘇雨薇見他這樣的表情，不免心生惻隱。想起姜海濤的叮囑，又把惻隱之心狠狠地壓了下去。
“我現在是喪家之犬，除了到你這裏尋求真相別無他法，怎麽著我也得維護自己的權利和利益吧？”
蘇雨薇看他沮喪的樣子，怎麽說也不能無動於衷，就說：“我一一解答你剛才的問題，有不知道的地方，請允許我無可奉告。”
男人依舊笑容可掬地點點頭。
“他們一共打了七千八百的彩票，幾個人合買的，具體幾個人不清楚，中獎我在外面都貼出來了，想必你也看到了。”
蘇雨薇看到他在沒進屋的時候，在她的中獎牌下站了很長時間，而且還掏出筆寫寫畫畫，估計是記了下來。
“好，非常好。”男人心情大悅，不知道是真心還是表演出來的。“那我接著問你，當天他們打彩票的時候，身邊一共幾個人？”
蘇雨薇想了又想，不是人數她記不得，她是在想這件事犯不犯忌諱。
“應該是五個人。”
年峰點頭說：“在打之前他們是不是給我打了電話？當時他們說沒說給老年打電話這樣的話？”
蘇雨薇陷入沈思，她說：“每次我們打彩票的最後階段都是人滿為患，當時他打了很多電話，具體打給誰我真不記得，你想，誰會關心別人的電話？”
“你好好回憶一下，他到底打了幾個電話，都是打給誰的？”
蘇雨薇臉上的笑容稍縱即逝，她有些不滿地說：“我都和你說了，真沒記得，就記得他確實打電話了。我有毛病呀，仔細聽人家說電話的內容？再一個我又不是只為你們服務的。”
“你就坐在他的身邊，他喝了酒，那麽大聲的打電話，你怎麽可能記不住。”男人的溫文爾雅慚慚消退，取而代之的是焦急。
“彩民最後時刻打彩票都是急哄哄的，當時至少有二十多個人圍著我，你說我會只關心你們嗎？而且我也不知道你們今天能中獎呀，如果知道肯定多註意一些了，你呀，別在我這裏浪費時間了，還是從別的渠道得知吧。”
“我要是能知道，我能跑你這來嗎？”
“那你來得也不巧，我不記得了。我記得他打電話，問都誰打，也聽他說了誰不打，但我分不清，我不知道你們都誰是誰。到現在除了申局長，你們什麽七君子我一個也對不上號。如果你只是這個問題，我也只能解答到這兒了。”
蘇雨薇說完就開始招待其它彩民，無視年峰的存在，也覺得他有點自以為是。
年峰耐心地等待著，等身邊的彩民都走後，又直面她說：“現在的人都怎麽了？講一句真話就這麽難嗎？我要不是落到這步田地，我能打擾你嗎？”
蘇雨薇想了想說：“抱怨這個社會不公平，肯定抱怨不到我的身上，你們幾個同學是十幾二十年的朋友，他們才應該幫助你，我們萍水相逢不是講不講真話的事，而是我根本就不想參與你們的事。你們的事應該自己解決，而不是在我這裏尋求答案，不管你說什麽，我也還是那句話，就是沒聽清。”
年峰故作輕松地說：“我聽說你跟申局長關系不錯，他當時給我打電話的時候，你還在旁邊說話我都聽見了，你是知道不想說！”
蘇雨薇忽然之間想起《沙家浜》的唱詞，就故意挑起精神唱了起來：“壘起七星竈,銅壺煮三江，擺開 八仙桌，招待十六方。來的都是客， 全憑嘴一張。見面開口笑，過後不思量，人一走，茶就涼，有什麽周詳不周詳啊？”可惜她一點也沒有阿慶嫂的韻味和聲音。
“你說得比唱得都好聽，”男人別有用心地說：“那你們也很熟悉吧，那天說話的聲音我認定了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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