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尷尬的順風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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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王妙可關系惡化，與申玉潔的關系，又叮叮當當磕碰起來。
申玉潔見不得她熟悉的面孔整天圍著王妙可轉。雖然蘇雨薇的銷售額始終占據上鋒，可她還是不滿意，尤其是福利彩票有優於體彩的地方，比如它們的票面是可以隨便兌獎的，而體彩不聯網，只能在購買的機器上兌獎。福彩還有一個特點，就是它們不需要傳送數據，這樣它們就可以在當天晚上銷售第二天的彩票，體彩要等到晚上八點之後才能銷售第二天的彩票。當然說得這些都是重頭戲，其它品種不在此列。
蘇雨薇總是先於王妙可下班，經常有一些彩民在很晚的時候，還圍在王妙可身邊。申玉潔說蘇雨薇不知道居安思危，早早晚晚這些彩民都要跑到王妙可處。蘇雨薇不知道如何辯解，時間久了就不願意辯解了。
和福彩合作有三個月的時間了，蘇雨薇對王妙可的老板夫妻也有了一些了解。男老板姓趙，王妙可總是趙哥趙哥的叫著。女老板姓李，他們都沒到三十，好像聽王妙可說他們有十臺機器。有體彩也有福彩，倆人不僅經營彩票生意，各自還都有自己的工作。王妙可說他們家可能有些來歷。蘇雨薇從來不關心這些，唯一讓她奇怪的就是那個男老板對她一如既往的好。
有一次她對楊笑波說：“你信不信，福彩的男老板愛上我了。”她說得極為認真，楊笑波笑得用手點著她的腦門說：“你也真敢想呀，人家是小鮮肉，你呢？昨日黃花，你怎麽這麽多情，你也不是愛胡思亂想的人呀。”
蘇雨薇一本正經地說，你仔細觀察一下，看看他是不是有點不正常，反正我覺得他對我有點特殊的味道。你就等著吧，要出大事了。蘇雨薇說完也就忘記了，她從來也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幾天之後，楊笑波神秘地拉著她走出門外，說：“你別說，還真有問題，他怎麽總是喜歡直勾勾的看著你呀？你不說我沒註意，你說完了我發現問題嚴重了，你說得還有點輕描淡寫呢。”
蘇雨薇得意地說：“怎麽樣，我沒撒謊吧。愛上我不可能，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別有用心是有可能的。唉，別管了，反正他也掀不起什麽大浪，他老婆不還天天在他身邊嗎。”
天氣越來越冷，外面有人進來，風如刀子一般鉆進來，狠狠刺像蘇雨薇的全身，她常常躲開門口，站到靠裏的位置。
隨著天氣的寒冷，她與大款的關系倒有些萬物覆蘇的春天景象。而他們之間的關系，在別人的眼裏，就不是春天那麽簡單了，早就到了春紅柳綠生機勃勃了。
第一個變化就是他來得勤了，而且他給了蘇雨薇一個寫著號碼的單子，上面列有三百註六加一的固定號碼。打出來就是六百元。一周打一千二，光這一項就近五千，連帶還打些別的，銷售額占了總數的三分之一還多。大款還先預付了一萬元，預備不時之需。蘇雨薇接到一萬元，不停地喊著，攜款潛逃、攜款潛逃……
“你真的不怕我攜款潛逃嗎？”蘇雨薇嘰嘰喳喳後一本正經地問。
大款認真地觀察了她一下說：“你嘛，我估計一百萬有可能。”
其二，不知他是有意還是無意，反正他不再把車停在巷子口，而是在蘇雨薇下班的時間停在飯店門口。開始蘇雨薇還沒意識到，第一次肯定是她說的去哪，知道那個地方和家的方向一致，就叫嚷著搭了順風車。後來就形成了習慣。久而久之，當蘇雨薇邁步入車的時刻，就會引來東順街上喜歡站在門口觀望人的目光。甚至有一次她坐到車上，還看到楊笑波和王景龍擠在門上的臉。那目光太覆雜了，有羨慕也有嫉妒，有沒有恨呢？
有一次，將要下班的時候，楊笑波說你磨磨蹭蹭幹什麽不早點回家？蘇雨薇大言不慚地說，今天沒車，真不習慣！
其實兩個人在車上很少交流，有一次竟然一路無話。
剛開始的時候，蘇雨薇還能不停問這問那，他的回答基本上就是點頭和嗯來回答。
有一次蘇雨薇好奇地問：“你愛人是做什麽的？孩子是上學還是工作？”
大款竟然搖了搖頭，然後專註地看著前面。蘇雨薇尷尬的想喊停車。還有一次，蘇雨薇看他挺高興的，就問，你能幫別人安排工作嗎？
他左右打著方向盤，面露笑容地“嗯”了一聲。
蘇雨薇的臉刷一下就紅了，好像被他猜中了心思。她其實是想給自己找條後路，她知道也許是操之過急，可她真想把自己安頓下來，尤其是離婚之後，她更有了一種急迫感。
兩人在車裏的情形從來沒有改觀過。真相永遠比猜測更殘酷，當楊笑波似真似假打趣她的時候，她真想講真話，可是她的真話有誰會信呢？就是說給林小玉，林小玉也把腦袋搖得像波浪鼓。沒等她說完，就嗆回去了，說，你當我是三歲的小孩子？想騙我找點新鮮的……
蘇雨薇受不了車上的壓抑氣氛，經常在心裏組織著各種各樣能打破沈默的語言，甚至搜腸刮肚地講些幽默的小故事，收效甚微，到後來她也沈默了，車子裏回響的音樂，成了他們都靜心傾聽的對象。每當這個時候，她都暗暗下定決心再也不上大款的車了。
當某一天來臨，大款接過彩票坐在車裏等她的時候，她盡量拖延時間。左擦擦右掃掃，不時用眼睛瞟向窗外。當催促的喇叭響起來的時候，她如箭一般沖了出去。坐上了就後悔，她狠狠地罵自己沒出息，怎麽像被貼了魔咒一般身不由己。
讓她不明白的是大款，他要一聲不吭，要麽沈浸在自己的世界，答非所問地茫然看著她。既然如此，為什麽還如此執著等待自己呢？蘇雨薇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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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玉潔見不得她熟悉的面孔整天圍著王妙可轉。雖然蘇雨薇的銷售額始終占據上鋒，可她還是不滿意，尤其是福利彩票有優於體彩的地方，比如它們的票面是可以隨便兌獎的，而體彩不聯網，只能在購買的機器上兌獎。福彩還有一個特點，就是它們不需要傳送數據，這樣它們就可以在當天晚上銷售第二天的彩票，體彩要等到晚上八點之後才能銷售第二天的彩票。當然說得這些都是重頭戲，其它品種不在此列。
蘇雨薇總是先於王妙可下班，經常有一些彩民在很晚的時候，還圍在王妙可身邊。申玉潔說蘇雨薇不知道居安思危，早早晚晚這些彩民都要跑到王妙可處。蘇雨薇不知道如何辯解，時間久了就不願意辯解了。
和福彩合作有三個月的時間了，蘇雨薇對王妙可的老板夫妻也有了一些了解。男老板姓趙，王妙可總是趙哥趙哥的叫著。女老板姓李，他們都沒到三十，好像聽王妙可說他們有十臺機器。有體彩也有福彩，倆人不僅經營彩票生意，各自還都有自己的工作。王妙可說他們家可能有些來歷。蘇雨薇從來不關心這些，唯一讓她奇怪的就是那個男老板對她一如既往的好。
有一次她對楊笑波說：“你信不信，福彩的男老板愛上我了。”她說得極為認真，楊笑波笑得用手點著她的腦門說：“你也真敢想呀，人家是小鮮肉，你呢？昨日黃花，你怎麽這麽多情，你也不是愛胡思亂想的人呀。”
蘇雨薇一本正經地說，你仔細觀察一下，看看他是不是有點不正常，反正我覺得他對我有點特殊的味道。你就等著吧，要出大事了。蘇雨薇說完也就忘記了，她從來也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幾天之後，楊笑波神秘地拉著她走出門外，說：“你別說，還真有問題，他怎麽總是喜歡直勾勾的看著你呀？你不說我沒註意，你說完了我發現問題嚴重了，你說得還有點輕描淡寫呢。”
蘇雨薇得意地說：“怎麽樣，我沒撒謊吧。愛上我不可能，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別有用心是有可能的。唉，別管了，反正他也掀不起什麽大浪，他老婆不還天天在他身邊嗎。”
天氣越來越冷，外面有人進來，風如刀子一般鉆進來，狠狠刺像蘇雨薇的全身，她常常躲開門口，站到靠裏的位置。
隨著天氣的寒冷，她與大款的關系倒有些萬物覆蘇的春天景象。而他們之間的關系，在別人的眼裏，就不是春天那麽簡單了，早就到了春紅柳綠生機勃勃了。
第一個變化就是他來得勤了，而且他給了蘇雨薇一個寫著號碼的單子，上面列有三百註六加一的固定號碼。打出來就是六百元。一周打一千二，光這一項就近五千，連帶還打些別的，銷售額占了總數的三分之一還多。大款還先預付了一萬元，預備不時之需。蘇雨薇接到一萬元，不停地喊著，攜款潛逃、攜款潛逃……
“你真的不怕我攜款潛逃嗎？”蘇雨薇嘰嘰喳喳後一本正經地問。
大款認真地觀察了她一下說：“你嘛，我估計一百萬有可能。”
其二，不知他是有意還是無意，反正他不再把車停在巷子口，而是在蘇雨薇下班的時間停在飯店門口。開始蘇雨薇還沒意識到，第一次肯定是她說的去哪，知道那個地方和家的方向一致，就叫嚷著搭了順風車。後來就形成了習慣。久而久之，當蘇雨薇邁步入車的時刻，就會引來東順街上喜歡站在門口觀望人的目光。甚至有一次她坐到車上，還看到楊笑波和王景龍擠在門上的臉。那目光太覆雜了，有羨慕也有嫉妒，有沒有恨呢？
有一次，將要下班的時候，楊笑波說你磨磨蹭蹭幹什麽不早點回家？蘇雨薇大言不慚地說，今天沒車，真不習慣！
其實兩個人在車上很少交流，有一次竟然一路無話。
剛開始的時候，蘇雨薇還能不停問這問那，他的回答基本上就是點頭和嗯來回答。
有一次蘇雨薇好奇地問：“你愛人是做什麽的？孩子是上學還是工作？”
大款竟然搖了搖頭，然後專註地看著前面。蘇雨薇尷尬的想喊停車。還有一次，蘇雨薇看他挺高興的，就問，你能幫別人安排工作嗎？
他左右打著方向盤，面露笑容地“嗯”了一聲。
蘇雨薇的臉刷一下就紅了，好像被他猜中了心思。她其實是想給自己找條後路，她知道也許是操之過急，可她真想把自己安頓下來，尤其是離婚之後，她更有了一種急迫感。
兩人在車裏的情形從來沒有改觀過。真相永遠比猜測更殘酷，當楊笑波似真似假打趣她的時候，她真想講真話，可是她的真話有誰會信呢？就是說給林小玉，林小玉也把腦袋搖得像波浪鼓。沒等她說完，就嗆回去了，說，你當我是三歲的小孩子？想騙我找點新鮮的……
蘇雨薇受不了車上的壓抑氣氛，經常在心裏組織著各種各樣能打破沈默的語言，甚至搜腸刮肚地講些幽默的小故事，收效甚微，到後來她也沈默了，車子裏回響的音樂，成了他們都靜心傾聽的對象。每當這個時候，她都暗暗下定決心再也不上大款的車了。
當某一天來臨，大款接過彩票坐在車裏等她的時候，她盡量拖延時間。左擦擦右掃掃，不時用眼睛瞟向窗外。當催促的喇叭響起來的時候，她如箭一般沖了出去。坐上了就後悔，她狠狠地罵自己沒出息，怎麽像被貼了魔咒一般身不由己。
讓她不明白的是大款，他要一聲不吭，要麽沈浸在自己的世界，答非所問地茫然看著她。既然如此，為什麽還如此執著等待自己呢？蘇雨薇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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