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義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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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義演
更新時間2013-8-17 10:26:28 字數：3698
九月初十，義演第一天。
午後，寒意仍然很重，鈴鐺便換了藍色薄棉袍，系了條青色腰帶，腰間掛一塊潔白玉佩，同色鍛靴。她此時長發已有兩尺餘寸，白貴便用玳瑁給她箍在頭頂，顯得活潑俏皮。
“春兒，快點！白福白貴，你們慢點！”鈴鐺夾在中間，前面趕不上白福白貴，後面春兒趕不上她，“早知道坐轎子到府門口好了！春兒，你把演出服交給白貴，就在家待著吧！”
春兒委屈地撅起嘴，“姑娘，你嫌棄春兒了！”
鈴鐺無奈，“那你趕緊的，我們要騎馬去飛雲苑！”
……
飛雲苑是雁子林在雁京中心租下的一處寬敞的院子，過去的一個月，已經被改造成了一座古代的劇院，內分上下兩層，雅間、貴賓席、普通席、站席能夠滿足不同層次的人來觀賞。
白福白貴自從進來，嘴巴就沒有合上，“姑娘，這麽大、這麽豪華的戲園子還真沒見過！”
“再喊姑娘，人家當我是怪物了！”
春兒笑道：“姑娘穿男裝還真是英俊呢！”
鈴鐺手執折扇，虛扇了兩下，說道：“誰若再喊錯，就不要跟著本公子了！”
幾人忙應道：“是！公子！”
鈴鐺踱步到各處體驗了一下，滿意地點點頭，視角很不錯，又走到臺上，清清嗓子，尖聲唱道：“這就是青－藏－高－原！”春兒等三人沒料到她撂嗓子，都被驚了一下。
待她唱完，門口傳來一陣掌聲，幾人齊望去。
鈴鐺忙堆了笑，說道：“這回音石效果不錯！太子殿下費心了！”
雁子林一襲月白棉袍，同色金邊寬腰帶，厚底白靴，白玉冠發，眼角無限風情。
“本公子還是頭一次聽到這樣高亢的聲音，姑娘，哦不，小公子雅興啊！”
白福等人直吐舌頭，姑娘這一嗓子怪嚇人的，太子殿下才叫有雅興呢。
鈴鐺學樣抱拳道：“在下只是練練嗓子，驚擾到閣下了，萬請見諒！”
雁子林一笑，飛身上臺，鈴鐺忙給予熱烈的掌聲，連連稱“帥”。拍馬屁的功夫，什麽時候都需要啊，鈴鐺直覺認為：雖然太子的氣場讓人不舒服，不過把他“拍”舒服了，自己的日子應該也會好過一些。
雲英竄了進來，見無女裝，瞅了瞅，才笑道：“姑娘變成了小哥，讓在下好找！”
雁子林拉下臉道：“給你機會要好好把握。事情安排怎樣了？”
雲英忙站好，正正經經地說道：“伊平、伊安也答應獻藝，為國出力，各家千金即刻便到！”
“好，雲英待會兒接待好各位，春兒幫忙，其他人等各就各位！”鈴鐺又忘了尊卑禮數，直接打岔。
雲英小心地看看雁子林，見他並無不悅，才忙帶領眾小廝忙碌開來，樂隊、伴舞等也各司其職。
……
慕海匆匆趕到飛雲苑時，門口已被人群堵住，只得繞道後門，使輕功進入後臺，卻又見這裏女眷來來往往，急忙側轉臉面，疾步從舞臺一側走到樓上的預留雅間，而白遼遠攜慧娘已到多時。
這時，鈴鐺已換了一身新制的藍色公主裙，盤了貴婦髻，上了濃妝，當起了司儀。
“大家好！現在，報告大家一個好消息！”
場內頓時鴉雀無聲，都看向臺上。
“義演開始短短半個時辰，我們就已經募集票銀五萬兩，捐資五十萬兩！其中平南王府十萬兩，大將軍府十萬兩，雲丞相府十萬兩。所有購票入場及捐資人的名號，都寫在舞臺兩側的粉絹上，而他們也即將被載入史冊，千古留名！在此，我謹代表雁國全體子民感謝你們！”
臺下一片嘩然，紛紛出資，白福白貴記錄、收款忙得團團轉。正此時，門口一聲唱：“聖旨到！”眾人忙跪接，鈴鐺也忙走下舞臺跪倒。
“治水乃民生大事，朕當以民為本，除卻正常國庫撥款外，朕與**私銀五十萬兩特捐與此次義演！欽此！”
鈴鐺作為此次義演的負責人接了旨，才要重新登臺報幕，又一聲高喝：“太子府捐資二十萬兩！”
鈴鐺擡頭望了望雅間的雁子林，見他向自己微笑點頭，隨謝了接過。於是，朝中上上下下都紛紛捐資，一時難以計數。
鈴鐺回到臺上，款款一鞠躬：“雁國子民萬幸，有如此愛國愛民的皇帝、太子和大臣，看來，治水有望！接下來，就請大家欣賞由姜侍郎千金姜可兒表演的舞蹈《靜月思》！”
姜侍郎在貴賓席坐著，見女兒楚楚動人、嬌媚無比，舞姿更是如夢如幻，當即決定捐資五萬兩以示對女兒的支持。
期間，有參加過白遼遠婚宴的大臣，要求無名門小姐出節目，出銀五萬兩，各城中商賈聞聽，紛紛響應，集合起來也有銀數萬兩。
不就是唱歌嘛，為民謀福利獻唱，超值！鈴鐺便高興地應承下來，同時想好要唱蔡依林的《日不落》，忽又想起春春的舞臺風格，決心效仿，也許會有意外的收獲。於是換了身事先定做備用的貼身男西裝，黑皮鞋，高高紮起馬尾，昂然走到前臺。
臺下又是一片嘩然，哪裏見過這種打扮，究竟是女性的柔美，還是男性的筆挺？不過很有型、很漂亮！
雁子林皺眉，真是膽大妄為，誰允許她這麽做的？
慧娘驚得直拍胸脯，“王爺，妹妹這是要做什麽？”
“哈哈！丫頭做什麽都不奇怪，我們且看她！”白遼遠倒是很能接受。
鈴鐺不理會場內的訝然之色，揚聲道：“肅靜！姜可兒的表演可謂是美輪美奐！我們支持她！”一陣掌聲，她接著說道：“接下來，由我本人給大家表演”頓一頓，“日不落！”
眾人好奇心終是占了上風，都凝目看向臺上。鈴鐺瀟灑地跳了一小段倫巴，拿了折扇當做麥克唱道：
“天空的霧來的漫不經心
河水像油畫一樣安靜
和平鴿慵懶步伐押著韻
心偷偷地放晴
祈禱你像英勇的禁衛軍
動也不動地守護愛情
你在回憶裏留下的腳印
是我愛的風景
我要送你日不落的想念
寄出代表愛的明信片
我要送你日不落的愛戀
心貼著心把世界走遍
你就是慶典
我的愛未眠
……”
鈴鐺完全沈浸在過去和同學聯歡的回憶當中，非常地投入；在場的所有人都被那清新的唱腔和歌詞吸引，現場一片寂靜。
一曲畢，一鞠躬，鈴鐺又是淚眼朦朧——終究是回不去了，還是要處在這個時空。
白遼遠率先鼓掌，全場才仿佛剛從夢中醒來，如雷鳴般的掌聲響起。
鈴鐺抿唇一笑，打起精神，既來之，則安之，高聲道：“再次感謝大家能夠為治水工程出一份力！我們也會盡力為大家展現最佳的才藝，下面有請七公主和八公主為我們壓軸表演！”
伊平和伊安都認為最後表演的是重頭，所以鈴鐺只好安排她們合演一個節目，伊安擅琴，伊平擅舞，又近年關，就讓她們排了喜慶的《盛世華章》。
鼓樂齊鳴開篇，伊安撫琴序曲，時而熱烈，時而悠揚，伊平一身大紅衣裙，闊袖翩翩飛舞，十位黃衣舞娘伴舞，場內氣氛高漲，叫好聲不斷。
尾聲，伊平跳躍起身，一個旋轉落地，大紅裙擺驟然如花般綻放，鋪滿整個舞臺，掌聲頓起，伊平、伊安優雅回禮，面帶笑容走入後臺。
鈴鐺看兩側粉絹上又添了數人的名號，心裏雀躍著，再次走上舞臺，“我們的義演會持續七天，如果還有獻愛心的朋友，請你不要猶豫，讓你的名字出現在粉絹之上吧！今天的義演到此結束！謝謝大家！”
場內一人忽然高喊：“在下願為治水捐資百萬！”
眾皆嘩然。
鈴鐺看向他，只見他身高七尺，面貌俊雅，舉手投足透著風流，眼神帶笑……鈴鐺一驚，這眼神怎麽如此熟悉，不及多想，笑道：“感謝這位公子慷慨解囊！不知公子貴姓？”
“在下毓茗！”
原來是城中首富毓茗，雁國知名的酒樓都是他名下產業，兼之酒行、菜園等附加產業不知多少。
“另外，在下願以十萬之資買下姑娘方才唱的那首曲子！”
鈴鐺不解：“曲子再好，也不值十萬白銀，公子還是三思吧！”
“天下間萬物，值與不值全在一念間。如今，我認為值得便是值得！難道是姑娘不肯割愛嗎？”毓茗的笑很溫和。
我傻呀？鈴鐺竊喜著，“一首曲子能換十萬雪花銀，對我來說是十分的劃算，為什麽不肯？那麽，這十萬兩由我支配？”
毓茗點頭。
鈴鐺雙手一拍，對臺下的白福道：“把姑娘我的名字寫上花名冊！”
白福沖鈴鐺使眼色，十萬兩啊？您是否自己留點，“姑娘，捐多少？”
鈴鐺走下臺，伸出手：“十萬兩拿來！”
毓茗隨意地遞上十萬兩銀票，笑著看鈴鐺點了，再揚手給白福：“喏，十萬兩！”
白福確認：“姑娘捐資十萬兩？！”
“怎麽這麽啰嗦，難道還要我再說一遍嗎？”
白福咽下口水，道：“不用了！”讓白貴收了銀票，忙在絹上寫下：歸雁郡主捐資十萬兩。
眾人又是一陣喧嘩，有此一幕激起了其他商人的義舉，白福白貴又忙碌起來。
鈴鐺喜不自勝，對毓茗道：“公子義舉令鈴鐺欽佩，你明天還來嗎？”
“如此難得一瞧的千金大聚會，毓某人一定日日捧場，只是這雅間實在難訂，坐在所謂的貴賓席看不清臺上真容啊！”聲音很有磁性，再度讓鈴鐺有似曾相識的感覺，不過她很快給自己做了解釋：純屬偶然！
鈴鐺以為他想一睹眾位千金的芳容，笑道：“雅間的費用拿來，我給你安排！歌詞、曲子等我回去整理好，明天給你！”
“如此，多謝郡主！”
雁子林見鈴鐺還在與毓茗對話，早已不耐，起身下樓，對鈴鐺笑道：“郡主今日辛苦了，我已定了酒樓，晚間為你慶功！”
毓茗依舊儒雅施一禮，“大公子的交待，在下已安排妥當。”再沖鈴鐺笑道：“在下告辭了！”
“好的，再見！”她笑如春風，揮手不疊。
雁子林不滿道：“不許再與陌生人說話！”
“一回生，兩回熟，三回就成好朋友……”鈴鐺的得意忘形，在雁子林似笑非笑地瞪視下，立刻剎閘，“那，那我大師兄和大嫂去嗎？”
對方拉著臉不回答，鈴鐺聳聳肩，反正我自己不會去的，死都不去。左右瞧瞧，見白遼遠等走來，忙迎了上去。
“丫頭，幹得不錯！走，去吉慶酒樓喝酒去！”
“好！大嫂，咱們走！”
雁子林滿臉黑線跟在身後，本太子才是東家，怎能如此被忽視？
鈴鐺註意到身後的人不高興，悄悄提醒道：“大師兄，是你請客嗎？”
白遼遠看了眼雁子林，笑道：“今日是大公子請客！師兄明日請！大公子怎麽走後面，來來來，這邊請！”
鈴鐺也趁機謝過：“多謝大公子！”
雁子林輕哼一聲，面色卻好看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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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初十，義演第一天。
午後，寒意仍然很重，鈴鐺便換了藍色薄棉袍，系了條青色腰帶，腰間掛一塊潔白玉佩，同色鍛靴。她此時長發已有兩尺餘寸，白貴便用玳瑁給她箍在頭頂，顯得活潑俏皮。
“春兒，快點！白福白貴，你們慢點！”鈴鐺夾在中間，前面趕不上白福白貴，後面春兒趕不上她，“早知道坐轎子到府門口好了！春兒，你把演出服交給白貴，就在家待著吧！”
春兒委屈地撅起嘴，“姑娘，你嫌棄春兒了！”
鈴鐺無奈，“那你趕緊的，我們要騎馬去飛雲苑！”
……
飛雲苑是雁子林在雁京中心租下的一處寬敞的院子，過去的一個月，已經被改造成了一座古代的劇院，內分上下兩層，雅間、貴賓席、普通席、站席能夠滿足不同層次的人來觀賞。
白福白貴自從進來，嘴巴就沒有合上，“姑娘，這麽大、這麽豪華的戲園子還真沒見過！”
“再喊姑娘，人家當我是怪物了！”
春兒笑道：“姑娘穿男裝還真是英俊呢！”
鈴鐺手執折扇，虛扇了兩下，說道：“誰若再喊錯，就不要跟著本公子了！”
幾人忙應道：“是！公子！”
鈴鐺踱步到各處體驗了一下，滿意地點點頭，視角很不錯，又走到臺上，清清嗓子，尖聲唱道：“這就是青－藏－高－原！”春兒等三人沒料到她撂嗓子，都被驚了一下。
待她唱完，門口傳來一陣掌聲，幾人齊望去。
鈴鐺忙堆了笑，說道：“這回音石效果不錯！太子殿下費心了！”
雁子林一襲月白棉袍，同色金邊寬腰帶，厚底白靴，白玉冠發，眼角無限風情。
“本公子還是頭一次聽到這樣高亢的聲音，姑娘，哦不，小公子雅興啊！”
白福等人直吐舌頭，姑娘這一嗓子怪嚇人的，太子殿下才叫有雅興呢。
鈴鐺學樣抱拳道：“在下只是練練嗓子，驚擾到閣下了，萬請見諒！”
雁子林一笑，飛身上臺，鈴鐺忙給予熱烈的掌聲，連連稱“帥”。拍馬屁的功夫，什麽時候都需要啊，鈴鐺直覺認為：雖然太子的氣場讓人不舒服，不過把他“拍”舒服了，自己的日子應該也會好過一些。
雲英竄了進來，見無女裝，瞅了瞅，才笑道：“姑娘變成了小哥，讓在下好找！”
雁子林拉下臉道：“給你機會要好好把握。事情安排怎樣了？”
雲英忙站好，正正經經地說道：“伊平、伊安也答應獻藝，為國出力，各家千金即刻便到！”
“好，雲英待會兒接待好各位，春兒幫忙，其他人等各就各位！”鈴鐺又忘了尊卑禮數，直接打岔。
雲英小心地看看雁子林，見他並無不悅，才忙帶領眾小廝忙碌開來，樂隊、伴舞等也各司其職。
……
慕海匆匆趕到飛雲苑時，門口已被人群堵住，只得繞道後門，使輕功進入後臺，卻又見這裏女眷來來往往，急忙側轉臉面，疾步從舞臺一側走到樓上的預留雅間，而白遼遠攜慧娘已到多時。
這時，鈴鐺已換了一身新制的藍色公主裙，盤了貴婦髻，上了濃妝，當起了司儀。
“大家好！現在，報告大家一個好消息！”
場內頓時鴉雀無聲，都看向臺上。
“義演開始短短半個時辰，我們就已經募集票銀五萬兩，捐資五十萬兩！其中平南王府十萬兩，大將軍府十萬兩，雲丞相府十萬兩。所有購票入場及捐資人的名號，都寫在舞臺兩側的粉絹上，而他們也即將被載入史冊，千古留名！在此，我謹代表雁國全體子民感謝你們！”
臺下一片嘩然，紛紛出資，白福白貴記錄、收款忙得團團轉。正此時，門口一聲唱：“聖旨到！”眾人忙跪接，鈴鐺也忙走下舞臺跪倒。
“治水乃民生大事，朕當以民為本，除卻正常國庫撥款外，朕與**私銀五十萬兩特捐與此次義演！欽此！”
鈴鐺作為此次義演的負責人接了旨，才要重新登臺報幕，又一聲高喝：“太子府捐資二十萬兩！”
鈴鐺擡頭望了望雅間的雁子林，見他向自己微笑點頭，隨謝了接過。於是，朝中上上下下都紛紛捐資，一時難以計數。
鈴鐺回到臺上，款款一鞠躬：“雁國子民萬幸，有如此愛國愛民的皇帝、太子和大臣，看來，治水有望！接下來，就請大家欣賞由姜侍郎千金姜可兒表演的舞蹈《靜月思》！”
姜侍郎在貴賓席坐著，見女兒楚楚動人、嬌媚無比，舞姿更是如夢如幻，當即決定捐資五萬兩以示對女兒的支持。
期間，有參加過白遼遠婚宴的大臣，要求無名門小姐出節目，出銀五萬兩，各城中商賈聞聽，紛紛響應，集合起來也有銀數萬兩。
不就是唱歌嘛，為民謀福利獻唱，超值！鈴鐺便高興地應承下來，同時想好要唱蔡依林的《日不落》，忽又想起春春的舞臺風格，決心效仿，也許會有意外的收獲。於是換了身事先定做備用的貼身男西裝，黑皮鞋，高高紮起馬尾，昂然走到前臺。
臺下又是一片嘩然，哪裏見過這種打扮，究竟是女性的柔美，還是男性的筆挺？不過很有型、很漂亮！
雁子林皺眉，真是膽大妄為，誰允許她這麽做的？
慧娘驚得直拍胸脯，“王爺，妹妹這是要做什麽？”
“哈哈！丫頭做什麽都不奇怪，我們且看她！”白遼遠倒是很能接受。
鈴鐺不理會場內的訝然之色，揚聲道：“肅靜！姜可兒的表演可謂是美輪美奐！我們支持她！”一陣掌聲，她接著說道：“接下來，由我本人給大家表演”頓一頓，“日不落！”
眾人好奇心終是占了上風，都凝目看向臺上。鈴鐺瀟灑地跳了一小段倫巴，拿了折扇當做麥克唱道：
“天空的霧來的漫不經心
河水像油畫一樣安靜
和平鴿慵懶步伐押著韻
心偷偷地放晴
祈禱你像英勇的禁衛軍
動也不動地守護愛情
你在回憶裏留下的腳印
是我愛的風景
我要送你日不落的想念
寄出代表愛的明信片
我要送你日不落的愛戀
心貼著心把世界走遍
你就是慶典
我的愛未眠
……”
鈴鐺完全沈浸在過去和同學聯歡的回憶當中，非常地投入；在場的所有人都被那清新的唱腔和歌詞吸引，現場一片寂靜。
一曲畢，一鞠躬，鈴鐺又是淚眼朦朧——終究是回不去了，還是要處在這個時空。
白遼遠率先鼓掌，全場才仿佛剛從夢中醒來，如雷鳴般的掌聲響起。
鈴鐺抿唇一笑，打起精神，既來之，則安之，高聲道：“再次感謝大家能夠為治水工程出一份力！我們也會盡力為大家展現最佳的才藝，下面有請七公主和八公主為我們壓軸表演！”
伊平和伊安都認為最後表演的是重頭，所以鈴鐺只好安排她們合演一個節目，伊安擅琴，伊平擅舞，又近年關，就讓她們排了喜慶的《盛世華章》。
鼓樂齊鳴開篇，伊安撫琴序曲，時而熱烈，時而悠揚，伊平一身大紅衣裙，闊袖翩翩飛舞，十位黃衣舞娘伴舞，場內氣氛高漲，叫好聲不斷。
尾聲，伊平跳躍起身，一個旋轉落地，大紅裙擺驟然如花般綻放，鋪滿整個舞臺，掌聲頓起，伊平、伊安優雅回禮，面帶笑容走入後臺。
鈴鐺看兩側粉絹上又添了數人的名號，心裏雀躍著，再次走上舞臺，“我們的義演會持續七天，如果還有獻愛心的朋友，請你不要猶豫，讓你的名字出現在粉絹之上吧！今天的義演到此結束！謝謝大家！”
場內一人忽然高喊：“在下願為治水捐資百萬！”
眾皆嘩然。
鈴鐺看向他，只見他身高七尺，面貌俊雅，舉手投足透著風流，眼神帶笑……鈴鐺一驚，這眼神怎麽如此熟悉，不及多想，笑道：“感謝這位公子慷慨解囊！不知公子貴姓？”
“在下毓茗！”
原來是城中首富毓茗，雁國知名的酒樓都是他名下產業，兼之酒行、菜園等附加產業不知多少。
“另外，在下願以十萬之資買下姑娘方才唱的那首曲子！”
鈴鐺不解：“曲子再好，也不值十萬白銀，公子還是三思吧！”
“天下間萬物，值與不值全在一念間。如今，我認為值得便是值得！難道是姑娘不肯割愛嗎？”毓茗的笑很溫和。
我傻呀？鈴鐺竊喜著，“一首曲子能換十萬雪花銀，對我來說是十分的劃算，為什麽不肯？那麽，這十萬兩由我支配？”
毓茗點頭。
鈴鐺雙手一拍，對臺下的白福道：“把姑娘我的名字寫上花名冊！”
白福沖鈴鐺使眼色，十萬兩啊？您是否自己留點，“姑娘，捐多少？”
鈴鐺走下臺，伸出手：“十萬兩拿來！”
毓茗隨意地遞上十萬兩銀票，笑著看鈴鐺點了，再揚手給白福：“喏，十萬兩！”
白福確認：“姑娘捐資十萬兩？！”
“怎麽這麽啰嗦，難道還要我再說一遍嗎？”
白福咽下口水，道：“不用了！”讓白貴收了銀票，忙在絹上寫下：歸雁郡主捐資十萬兩。
眾人又是一陣喧嘩，有此一幕激起了其他商人的義舉，白福白貴又忙碌起來。
鈴鐺喜不自勝，對毓茗道：“公子義舉令鈴鐺欽佩，你明天還來嗎？”
“如此難得一瞧的千金大聚會，毓某人一定日日捧場，只是這雅間實在難訂，坐在所謂的貴賓席看不清臺上真容啊！”聲音很有磁性，再度讓鈴鐺有似曾相識的感覺，不過她很快給自己做了解釋：純屬偶然！
鈴鐺以為他想一睹眾位千金的芳容，笑道：“雅間的費用拿來，我給你安排！歌詞、曲子等我回去整理好，明天給你！”
“如此，多謝郡主！”
雁子林見鈴鐺還在與毓茗對話，早已不耐，起身下樓，對鈴鐺笑道：“郡主今日辛苦了，我已定了酒樓，晚間為你慶功！”
毓茗依舊儒雅施一禮，“大公子的交待，在下已安排妥當。”再沖鈴鐺笑道：“在下告辭了！”
“好的，再見！”她笑如春風，揮手不疊。
雁子林不滿道：“不許再與陌生人說話！”
“一回生，兩回熟，三回就成好朋友……”鈴鐺的得意忘形，在雁子林似笑非笑地瞪視下，立刻剎閘，“那，那我大師兄和大嫂去嗎？”
對方拉著臉不回答，鈴鐺聳聳肩，反正我自己不會去的，死都不去。左右瞧瞧，見白遼遠等走來，忙迎了上去。
“丫頭，幹得不錯！走，去吉慶酒樓喝酒去！”
“好！大嫂，咱們走！”
雁子林滿臉黑線跟在身後，本太子才是東家，怎能如此被忽視？
鈴鐺註意到身後的人不高興，悄悄提醒道：“大師兄，是你請客嗎？”
白遼遠看了眼雁子林，笑道：“今日是大公子請客！師兄明日請！大公子怎麽走後面，來來來，這邊請！”
鈴鐺也趁機謝過：“多謝大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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