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不用起床也能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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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啪的把毛巾扔進水桶中，滿是皺紋的眼睛不滿的看著齊克凡。
“有個丫頭答應我，晚上跟我一起來擦船，聽我講故事，可是她毀約了。”
齊克凡沈默了會兒，嘆了口氣，“……我來幫你吧。”
他試圖掙紮起來，可是雙腿卻軟的厲害。
“你為什麽不讓她演？在我看來，她是最適合‘悠丫頭’的人選，不論形象，還是性格，幾乎和那丫頭一模一樣。”
齊克凡沈默，沒想到短短時間，紀小魚就俘獲了這麽多人的心。
今天，從早上紀小魚和喬澈坐船離開開始，已經不下五個人和自己說過類似的話。
羅傑夫妻，攝影棚負責人，幾名配角……
“老夥計，不是我不想讓她演，實在是，她太讓我失望了。”
她和喬澈，竟然當著他的面，演了那麽長時間的戲。
他感到一種被當成蠢貨欺騙的感覺。
“她怎麽讓你失望了？她做了什麽？不過是談了戀愛，就不能當女主角了？”
齊克凡愕然，“你，你早就知道？她告訴你了？”
“呵，還用告訴，我每天早出晚歸，遇見不是很平常。”他早就看出那兩個人之間感情不一般，只是他並沒有興趣，像齊克凡那樣無聊的關註年輕人的愛情。
“你早知道，為什麽不告訴我！”齊克凡憤怒的質問，如果他早知道，他甚至不會讓他們出現在這個島上！
老人目光矍鑠，“知不知道有什麽關系，你是導演，又不是月老？難道給你當演員，連戀愛都不能談了？那是不是，你那個劇本裏，小輝的角色，你也要同樣找個無父無母的？隊長的角色，你也要同樣，在拍了一半的時候把人弄死了？還有我，你是不是也要幹脆，找個天天擦船的老頭，來演我這個角色？”
齊克凡啞口無言，許久頹然的擺擺手，“拍戲這些事，你不懂……”
他黯然轉身想要離開，他也從沒希望有人能夠理解他，只要他知道自己是對的就可以了。
“齊導演，我現在，後悔把我們這些人的故事，告訴你了。”
齊克凡猛然站住，渾身顫抖。
“為，為什麽？”
“因為你想拍的，是你心中的那些人，那些故事，而不是真實的我們，我甚至敢說，對於我們這些人的了解，你還不如那個天天聽我講故事的小丫頭多。
作為導演，想拍出神作的虛榮心，會毀了你，也會毀了這個故事。”
老人再次撿起水桶裏的抹布，繼續擦著船身。
“哦，對了，我一直啊，忘了告訴你一件事，其實決明和悠丫頭，他們兩個人第一次在海灘上見面的時候，就很喜歡對方，後來雖然他們常常吵架，但是看著彼此的眼睛，都是閃亮亮的，就像紀丫頭，和那個高高帥帥的小子一樣。”
齊克凡震驚回頭，可是老人已經閃身進了船艙。
——
天剛蒙蒙亮，紀小魚揉著疼的厲害的腰爬起來，然後坐在窗前，隔著海霧看著對面。
那個生活了數個星期的美麗小島，曾經她以為會在那繼續生活下去，至少，在整部劇拍完之前。
但是現在，他們就要提前告別了。
看著美麗的海，心中湧起不舍。
一雙修長手臂從後面將她摟住，喬澈的下巴沒什麽力度的抵在她肩膀。
“怎麽這麽早醒了？沒睡好嗎？”
還是，被他折騰的太累了？
“唔，我想早點起，然後回去收拾東西，再去跟導演他們和羅傑哥他，老伯伯他們告別，這樣我們應該還能趕上早上的飛機。”
“先別急，事情還沒定呢。”
喬澈拿起手機看了眼，當看見上面的未接來電時，眼中閃過抹神秘的光芒。
“你是說，我還有機會？這怎麽可能。昨天下午，導演應該就宣布楚姣做女主角了，只是你這個男主角，不知道他打算讓誰來頂替。”
“這些事等我們回去再說，現在，先別想那些……”
某人的手開始不老實的在某魚身上游走，本就因為靠近而紅了的耳朵尖變的更加殷紅。
“喬澈，我覺得，我們這樣百日宣那啥不太好。”
“哦？哪不好？”
“嗯……就是……你看窗外，大家都起床，做事……”
“嗯，我們不用起床也能做事。”
某無語中的某魚，被強行壓倒在床上。
——
紀小魚從沒想過，她還會有見到齊克凡的機會。
她甚至想，當她去告別的時候，很可能會被擋在門外告知，齊導演不願意見她。
但是出人意料的事，早上從喬澈的魔爪中掙紮出來，就接到了夏荷的電話。
她說齊克凡在攝影棚等著她，讓她馬上過去。
這個馬上很難，畢竟，咳咳，他們隔著一片海。
三個小時後，紀小魚終於出現在攝影棚，站在齊克凡身後。
“導演，欺騙您，我感到很抱歉，是我讓您失望了。”
齊克凡站在攝影機下面，擡著頭望去。
他瞇著眼睛，任攝影機的燈光晃眼，也不肯眨眼。
“當了一輩子導演，現在才知道你們演員在攝影機下面是什麽樣的感覺。”
“要是能重活一次，也許我也能當個好演員。”
不明白齊克凡跟她說這些是什麽意思，於是她抿著唇不說話。
“紀小魚，你為什麽想拍《深海戀人》？”
“額……”
“說真話，沒關系，我聽擦船的老船夫說，你能和所有人聊上天，我們兩個之間，應該也能聊一聊。”
紀小魚莫名的覺得很囧。
她真的是那樣的自來熟麽？可是再熟，也不能和導演像朋友一樣聊點吧。
齊克凡拍了拍旁邊的椅子，“過來坐。”
他似乎又恢覆了剛剛認識時候的樣子，雖然粗狂不羈，但也讓人覺得莫名的親和。
罷了，反正她也要走了，就幹脆，有什麽說什麽。
於是紀小魚大大方方的坐在齊克凡旁邊。
一老一少，就這麽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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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個丫頭答應我，晚上跟我一起來擦船，聽我講故事，可是她毀約了。”
齊克凡沈默了會兒，嘆了口氣，“……我來幫你吧。”
他試圖掙紮起來，可是雙腿卻軟的厲害。
“你為什麽不讓她演？在我看來，她是最適合‘悠丫頭’的人選，不論形象，還是性格，幾乎和那丫頭一模一樣。”
齊克凡沈默，沒想到短短時間，紀小魚就俘獲了這麽多人的心。
今天，從早上紀小魚和喬澈坐船離開開始，已經不下五個人和自己說過類似的話。
羅傑夫妻，攝影棚負責人，幾名配角……
“老夥計，不是我不想讓她演，實在是，她太讓我失望了。”
她和喬澈，竟然當著他的面，演了那麽長時間的戲。
他感到一種被當成蠢貨欺騙的感覺。
“她怎麽讓你失望了？她做了什麽？不過是談了戀愛，就不能當女主角了？”
齊克凡愕然，“你，你早就知道？她告訴你了？”
“呵，還用告訴，我每天早出晚歸，遇見不是很平常。”他早就看出那兩個人之間感情不一般，只是他並沒有興趣，像齊克凡那樣無聊的關註年輕人的愛情。
“你早知道，為什麽不告訴我！”齊克凡憤怒的質問，如果他早知道，他甚至不會讓他們出現在這個島上！
老人目光矍鑠，“知不知道有什麽關系，你是導演，又不是月老？難道給你當演員，連戀愛都不能談了？那是不是，你那個劇本裏，小輝的角色，你也要同樣找個無父無母的？隊長的角色，你也要同樣，在拍了一半的時候把人弄死了？還有我，你是不是也要幹脆，找個天天擦船的老頭，來演我這個角色？”
齊克凡啞口無言，許久頹然的擺擺手，“拍戲這些事，你不懂……”
他黯然轉身想要離開，他也從沒希望有人能夠理解他，只要他知道自己是對的就可以了。
“齊導演，我現在，後悔把我們這些人的故事，告訴你了。”
齊克凡猛然站住，渾身顫抖。
“為，為什麽？”
“因為你想拍的，是你心中的那些人，那些故事，而不是真實的我們，我甚至敢說，對於我們這些人的了解，你還不如那個天天聽我講故事的小丫頭多。
作為導演，想拍出神作的虛榮心，會毀了你，也會毀了這個故事。”
老人再次撿起水桶裏的抹布，繼續擦著船身。
“哦，對了，我一直啊，忘了告訴你一件事，其實決明和悠丫頭，他們兩個人第一次在海灘上見面的時候，就很喜歡對方，後來雖然他們常常吵架，但是看著彼此的眼睛，都是閃亮亮的，就像紀丫頭，和那個高高帥帥的小子一樣。”
齊克凡震驚回頭，可是老人已經閃身進了船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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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剛蒙蒙亮，紀小魚揉著疼的厲害的腰爬起來，然後坐在窗前，隔著海霧看著對面。
那個生活了數個星期的美麗小島，曾經她以為會在那繼續生活下去，至少，在整部劇拍完之前。
但是現在，他們就要提前告別了。
看著美麗的海，心中湧起不舍。
一雙修長手臂從後面將她摟住，喬澈的下巴沒什麽力度的抵在她肩膀。
“怎麽這麽早醒了？沒睡好嗎？”
還是，被他折騰的太累了？
“唔，我想早點起，然後回去收拾東西，再去跟導演他們和羅傑哥他，老伯伯他們告別，這樣我們應該還能趕上早上的飛機。”
“先別急，事情還沒定呢。”
喬澈拿起手機看了眼，當看見上面的未接來電時，眼中閃過抹神秘的光芒。
“你是說，我還有機會？這怎麽可能。昨天下午，導演應該就宣布楚姣做女主角了，只是你這個男主角，不知道他打算讓誰來頂替。”
“這些事等我們回去再說，現在，先別想那些……”
某人的手開始不老實的在某魚身上游走，本就因為靠近而紅了的耳朵尖變的更加殷紅。
“喬澈，我覺得，我們這樣百日宣那啥不太好。”
“哦？哪不好？”
“嗯……就是……你看窗外，大家都起床，做事……”
“嗯，我們不用起床也能做事。”
某無語中的某魚，被強行壓倒在床上。
——
紀小魚從沒想過，她還會有見到齊克凡的機會。
她甚至想，當她去告別的時候，很可能會被擋在門外告知，齊導演不願意見她。
但是出人意料的事，早上從喬澈的魔爪中掙紮出來，就接到了夏荷的電話。
她說齊克凡在攝影棚等著她，讓她馬上過去。
這個馬上很難，畢竟，咳咳，他們隔著一片海。
三個小時後，紀小魚終於出現在攝影棚，站在齊克凡身後。
“導演，欺騙您，我感到很抱歉，是我讓您失望了。”
齊克凡站在攝影機下面，擡著頭望去。
他瞇著眼睛，任攝影機的燈光晃眼，也不肯眨眼。
“當了一輩子導演，現在才知道你們演員在攝影機下面是什麽樣的感覺。”
“要是能重活一次，也許我也能當個好演員。”
不明白齊克凡跟她說這些是什麽意思，於是她抿著唇不說話。
“紀小魚，你為什麽想拍《深海戀人》？”
“額……”
“說真話，沒關系，我聽擦船的老船夫說，你能和所有人聊上天，我們兩個之間，應該也能聊一聊。”
紀小魚莫名的覺得很囧。
她真的是那樣的自來熟麽？可是再熟，也不能和導演像朋友一樣聊點吧。
齊克凡拍了拍旁邊的椅子，“過來坐。”
他似乎又恢覆了剛剛認識時候的樣子，雖然粗狂不羈，但也讓人覺得莫名的親和。
罷了，反正她也要走了，就幹脆，有什麽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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