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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而我的選擇,就是陪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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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思,兩個小時很快就到了,你稍微忍耐一下。反正我是逃不過了,我也不打算逃了。你回去以後,就幫我告訴南絮,我理解他,但是我不原諒他就這麽一走了之!岑思,我在和上天作對,所以我不想你們離我太近,我不想把黴運帶給你!我走了!”

夏子說得決絕,岑思忍不住落了淚。她見夏子要走,急促說道:“我可不管這些!你有什麽話自己跟南絮說去!當我是什麽啊!傳聲筒?!我再不濟寧靖也寶貝著呢!誰讓你們使喚?我可沒這義務做這事。”

夏子聽完破涕而笑,但是也不再回應,轉身跑離。

下樓的時候夏子擦幹了眼淚,腦子裏也想著自己太過任性。不過想著想著,夏子又為自己開脫道:“我才18歲,也是該任性的時候。”

只是,她覺得太過對不起肚子裏的寶寶了,她微微嘆了口氣,吩咐李大夫待會兒有飛機來接岑思,讓李大夫和岑思一起走後,往門外走去。

李大夫還以為夏子要去隔壁穎怡家,所以也沒追問,只是組織徒弟們收拾行李,可事實上夏子卻不是去穎怡那裏,她只是在逃,卻也不知道自己在逃什麽。

夏子終於在一個暗巷裏哭泣,愛情會開花結果,可是在她這裏,肚子裏的結晶就要被江水淹沒而亡了。夏子還記得她救下那弱水的孕婦昏迷的那段時間,夢裏的小女孩就是可可吧?短短幾次碰面,卻成了兩人唯一相處的時間。

夏子摸了摸小腹,哭得更兇了。

“我哪裏是聖母心泛濫,只是小學數學學的太好了,知道2遠遠小於1萬,甚至2萬。”夏子最後不免替自己解釋道。

她雖說得慷慨激昂,暗巷裏也只回蕩著她的那句話,可是傳到她的心裏時,卻是那麽苦澀。飄蕩著,如她飄蕩著無家可歸,最終也會漂蕩著,不知所蹤吧?

街道的路燈就在這個巷口,橙黃的燈光將一個影子拉長。夏子沒註意到這個腳步聲,等她註意到的時候,已經晚了,因為這個人已經站定在她的跟前。

夏子的視野裏出現了一雙男人的皮鞋,她帶著淚痕往上一看,卻突然楞住,他怎麽會在這裏?

那人俯身也蹲了下來,將手伸向夏子,“待在這裏做什麽?我帶你回家。”

夏子氣急了,站了起來扭身要跑,那人卻不許,跟了站了起來,一手抓住夏子的手往回一拉,夏子便跌入他的懷抱。

夏子切齒一字一字道:“你現在才出現,就是要嫌我不夠痛苦是嗎?!就是覺得我風輕雲淡的,做出的決定不夠痛苦是嗎!”

“要是我——我也會這麽做。”南絮情急之下,語氣竟然也加重了道。

夏子開始哭,哭得很厲害,也開始使勁掙脫,“我說我理解你逃婚,但我不會原諒你的!”

“夏子?夏子?你冷靜點聽我說,好嗎?”南絮因為夏子懷了孕,所以小心翼翼地環著夏子捆抱住她。

夏子抽泣著,南絮一看是個機會便說道:“我終於明白那段時間你離開的原因,回來救我,想必你做的思想工作並不比我現在少。逃婚,是我這輩子做得最錯的事情。可你再次預言,我卻誰都怨不上,這是你命中註定要做的選擇,我知道未知的可怕,而我的選擇,就是陪著你,面對一切未知。”

夏子被安撫了些,身體不再僵硬,手捂著小腹悲切道:“只是,我還一直幻想著我們一家三口在一起的畫面,沒想到寶寶連見你一面都成了奢侈。”

南絮低聲道:“可可會理解的。”

“秋水大壩要崩潰,這條巷子在水退後會堆滿屍體,兩旁的房屋只剩墻根,鐵皮頂被扯得扭曲……我感覺我們現在,就踩在屍體上面一樣……這種感覺讓我太不安了。”夏子知道這次賭大了,若不能將秋水鎮的人及時疏導到安全地帶,那她的犧牲,不過萬分之一。

南絮發覺夏子身體微顫,摸著她的手冷冰冰的,怕她感冒,便將西裝外套脫下讓她披上,扶著她的雙肩帶她回中藥館,一邊安慰道:“這些事就交給我,救人救到底,你放心吧,這件事交給我,明天早上便知道結果。”

夏子心想,距離大壩崩潰的時間還有兩天,如果明天早上沒見結果,再行動也不遲。所以她點了點頭,輕聲回應了聲“嗯”。

回到中藥館的時候,夏子發現寧靖也已經到了,進門的時候寧靖正拽著岑思要走。

“你快點離開這裏!夏子我會去找!”寧靖拖著岑思往外。

岑思死拽著櫃臺不肯就範,“你別想!夏子沒找著我是不會離開的!”

南絮和夏子站在門外,沒人註意到他們倆,他們倆像是剛冒出來一樣。

“夏子回來了。”南絮的聲量不大,但所有人都聽到了。

岑思和寧靖突然間停了下來,在場的人都順著聲音轉過頭去看門口的兩人。

寧靖十分開心,仿佛南絮一到什麽事情都可以解決似的。“南sir!”

南絮向他點了頭,寧靖一時松懈,岑思甩開了他站好來,用力整理了整理自己的衣服,白眼了南絮後,用眼神剜了夏子一眼,而後冷哼一聲,轉身上樓去了。

南絮對寧靖道:“我送夏子上去休息,你安排他們先離開。”

寧靖咧著笑點頭道是。

其他人已經上了直升機,可岑思還是不走,寧靖沒法,只得讓直升機按時回市內,自己上樓去哄岑思。

可岑思把門關得死死的,寧靖怎麽敲門都沒動靜。

不一會兒,南絮出來了,他讓寧靖停下來,“先別敲了,商量一下對策。”

寧靖頗哀怨地看了眼岑思的房門,隨後跟在南絮的身後到二樓客廳,往沙發上一坐。

南絮說:“大壩崩潰的缺口最快什麽時候能找到?”

寧靖一秒嚴肅了起來道:“最快也要兩天。這個還要靠外國的專家,琉璃島在這方面的技術所有欠缺。”

南絮點頭,“補上怕是來不及了,那這個大壩看來是非崩潰不可了。”

寧靖一時間琢磨不透南絮說這話的意思,所以也沒有回應,只是安安靜靜坐在一旁等候指示。

南絮暗自咬了牙,下定決心道:“這次,我要陪夏子賭上一賭。”

寧靖擡眼去看南絮的眼睛,竟有些緊張問道:“南sir,你打算怎麽做?”

南絮眼神空洞不知盯著哪個地方,但是倒從容回答寧靖的問題:“既然早晚要崩潰,那早點崩潰,就是不是夏子的預言了。”

寧靖消化了半天,這才緩緩露出點笑意來。

“南sir!我這就去安排炸彈專家!”說著寧靖彈也似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去了。

南絮也沒閑著,回頭看了眼夏子所在的房間,也打了個電話給南德秋。

南德秋知道事關重大,便用他的餘權發了個緊急指令:出動琉璃島五分之三的警力,24小時之內,將秋水鎮居民全數撤離到安全地帶。

警方的效率很快,又加上有媒體的報道,事實上不到半天,秋水鎮往外頭的馬路都被車堵塞了。交警出勤幫助疏通各大要道,秋水鎮有條不紊地在往外撤人。

早上夏子醒來的時候,並不知道南絮的打算。

等到所有人都撤離後,南絮帶著夏子坐上直升機飛離,夏子才聽到一聲巨大的聲響。

她皺眉,往窗外看下去,水立馬淹沒了秋水鎮,但是好在崩潰的點巧,將水往沿岸另一邊老舊的房屋湧去。

“明明是秋水節才崩潰的大壩,怎麽會這麽巧……”夏子喃喃道。

因為聲音不大,又加上直升機的噪音和底下巨大的流水聲,並沒人聽到夏子講的是什麽。

但其實南絮已經猜出來個大概。他只是在笑,淡淡地笑,握著夏子的雙手,將她牢牢握著。

等下了直升機,夏子便翻了臉要躲開南絮。

可南絮哪裏肯,他也不瞞夏子,說道:“我知道你是在擔心什麽。上天要懲罰你,所以你就要在他懲罰你之前拋棄我嗎?實話告訴你,秋水大壩不是自然崩潰,而是我派人用炸藥炸掉的。你預言,但是事實上卻是我破壞了這個法則。我倒想看看,上天要怎麽個罰法!”

夏子一聽到這個整個人都懵了!她驚叫,她沖到南絮面前拍打著他的胸膛,她扯著南絮的衣角拽著哭,責備的話卻一句話都說不出口。最後的最後,夏子只是與南絮緊緊相擁。

等到釋然的時候,夏子摸了摸小腹,趴在南絮胸膛上低聲道:“我支持你的選擇。”

番外之神棍老婆不敢逃

秋陽撓癢癢似地撩人,仿佛要吸引沙灘上人們的註意。玻璃別墅請婚慶公司布置了一番,又在後院的沙灘上做了個派對,儀式感十足。

“我說,這百日宴怎麽看起來像給那南夫人舉辦的一樣?”賓客甲看著前頭那穿著婚紗裙的新晉辣媽說道。

“哦,你剛回國不久所以可能不知道吧?那南夫人結婚當天突發疾病進了醫院,那天要不是前任長官撐場,說了一句‘人未到禮也成’,大夥兒都以為這婚結不成了!這個百日宴,大概是有彌補的意味在裏頭吧。”賓客乙覺得這並不足以為奇。

“聽你這麽一說,還有幾分逃婚的感覺。唉,你猜,若是逃婚,會是誰呢?”賓客甲頗有興趣問道。

賓客乙端起高腳杯喝了一口調配酒,辣口地哈了口氣,繼而說道:“誰知道呢。”

從他們身邊經過的岑思帶著任久茜道:“最近我想幹件大事!”

任久茜疑問道:“和寧靖結婚?”

岑思想了想,說道:“對,也不全對。”

任久茜笑道:“快別賣關子了,忙著呢!”

岑思掃了眼任久茜手上端著的奶瓶,說道:“你別整這些!待會兒雅克要來了,你去補個妝吧!”

岑思要搶過任久茜手中的奶瓶,但是任久茜卻唉了聲追問道:“岑思!你還沒跟我說呢,你要搞什麽大動作?”

岑思彎著笑看了眼任久茜,低聲變了個調調道:“搞個集體婚禮怎麽樣?你和雅克、我和寧靖、奕菲和勁杉、易陽和盈姐~”

任久茜臉一下便紅了起來,好在兩人已經走到夏子身旁,任久茜便將岑思手裏的奶瓶奪了過來,繞到夏子身旁去,低頭逗著可可道:“可可,阿姨來了,餓了吧,吶吶,阿姨給你餵奶。”

夏子註意到任久茜臉紅的模樣,輕輕碰了碰岑思的肩膀,“咱們的法醫大人又跟小綿羊開什麽玩笑了?你看你把小綿羊都嚇得去照顧可可了。”

“我哪裏有嚇她……唉,久茜,雅克到了!”岑思回答夏子的時候瞧到走向這邊的雅克,便通知了久茜道。

任久茜正忙著給可可餵奶呢,也沒擡頭,想也不想就說道:“你可別唬我了,我忙著呢。”

等到雅克走到她身旁的時候,久茜也沒發現。

雅克見久茜給搖籃中孩子餵奶,俯身的時候直長的頭發散落臉頰,久茜騰出一只手來將頭發挽到耳後,這時才註意到身旁站著一人。

她擡眼去看,見是雅克立馬轉頭看向岑思和夏子,只見這兩人在偷笑,夏子走了過來接了她的手餵可可奶,跟久茜說道:“我來吧,你們好好聚聚。”

雅克淡著笑意看向久茜,而後率先轉身走離,任久茜小媳婦似地跟在他的身後,經過岑思的時候,岑思背過身去當沒看到,其實卻是背著身去偷笑。

等岑思笑勁過後,從剛剛發現雅克的地方又看到了寧靖和南絮,只見寧靖不知拖著南絮在說些什麽,南絮敏銳地看了岑思一眼,然後回頭對寧靖說了些話,寧靖驚恐地看了眼岑思,繼而悶著頭跟在了南絮身後。

等南絮和寧靖到她面前的時候,問岑思道:“看見雅克了嗎?”

岑思瞧著南絮身後的寧靖說:“早和久茜一起去了,還會幹巴巴在這裏等你們兩個大男人?”

南絮笑了笑,“我去找我的女人孩子了,寧靖,有什麽事再說。”

寧靖唉了幾聲要追去,可岑思卻伸腳擋住了寧靖的去路。

“今天可是南絮的好日子,你跟他去做什麽?”岑思道。

寧靖不好氣地說,“去瞧充滿母愛的夏子。”

“你生我什麽氣?我還沒跟你生氣呢!”岑思發覺寧靖的語氣不對。

“你生我什麽氣?昨晚我也沒得逞,你不是完好無損?竟然還把我踢下床去!我醉得不省人事,今天才發現,我背後一塊淤青!你壓根就不管我的死活!”

昨晚寧靖出去喝酒,岑思把他接回家後,寧靖突然想起酒局上有個哥們說了個酒後亂性的故事,於是也想裝個酒後亂性把岑思給辦了,不料被岑思一腳踢下床去!丟人,可丟到家了!

岑思聽完眼也不斜了,語氣也不沖了,緊張得要掀寧靖的衣服。

“給我看看?哪兒?怎麽樣了?”

寧靖一眼瞟到四周各路的人向他們倆投來怪異的眼光,他將岑思的手輕緩往下推開,“哎呀,這麽多人,你撩給誰看啊!”

岑思一下停了動作,意識到自己的動作太過招眼後,緩緩將寧靖的衣服放下,卻拉著他的手往別墅裏帶。

“那你和我走,到房間裏說。”岑思皺眉跟寧靖說道。

不知為何,這話在寧靖聽來便變了味道,笑嘻嘻地跟在岑思後面說道:“對!有什麽事到房間裏去說!”於是悄咪咪地拿出手機給南絮發了個短信,告訴南絮借他一間客房用用。

南絮倒沒問他要怎麽用,不過,自這天後,那間客房便成了寧靖和岑思的婚後避難所。但凡這兩人的其中一人來玻璃別墅要住進那間屋子,多半是因為吵架離家出走了。

“唉,景晞來了。”夏子用身子輕碰了下南絮,假裝不在意地看孩子邊說道。

南絮這才發現景晞,沒等一會兒,又看到他身後的美霖匆匆忙忙跟了上來,這下南絮滿意地笑了,也用剛剛夏子的動作碰了她一下,“唉,美霖也來了。”

夏子噗呲一笑,垂眸逗了逗可可,嘴裏卻嘀咕:“沒想到這家夥臨末還把我出賣了,真不靠譜。”

南絮湊了過來環著夏子道:“幸好有他,我才能通過定位立馬找到你。”

“我以前可是能靠直覺找到你,可我現在靈力全無,這樣不公平!”夏子脫口而出。

南絮頓了頓,問道:“靈力沒有了,你覺得可惜嗎?”

夏子搖了搖頭,“上天眷顧我們,讓我們鉆了個空子,免於死別已經是最大的恩惠了,我不會覺得可惜,沒了靈力,我就當個平凡的小嬌妻!再不行,幹起老本行,當個女神棍!”

南絮無奈地笑了笑,“不考秘書證了?不當我的小秘書了?我要有個神棍老婆的話,那豈不是琉璃島最特別的處長?”

“不要算了!我再逃!帶著可可逃!”夏子賭氣道。

南絮笑得更厲害,“你又忘了?我能跟蹤你身上的追蹤粒子?”

夏子氣得想跺腳,“好啦!我隨口一說而已,都不讓我說贏話了?”

南絮俯身逗了逗可可:“你瞧媽媽氣急敗壞的樣子,是不是和你一樣可愛?任她怎麽逃,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是不是呀?小可可?”

小可可被逗得笑呵呵,夏子也笑道:“是是是!長官有令,神棍老婆不敢逃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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