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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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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夜的雨總是悄然而至,但一旦來了就毫不客氣了起來,夏子是被雨聲吵醒的,她甚至可以想象窗外的豆大雨滴擊中巨大遮陽傘,呈放射形向四周彈落,一層層漸漸跳小,“咘咘”的聲音卻還能響個不停。

晚間夏子忘記將窗簾關上,閃電一道,夏子側躺在床上,睜眼一看,透過玻璃墻就如近在咫尺躥過墻角,她睜眼得還真不是時候。

她嚇得立馬閉上了雙眼,滿腦子安慰自己、勸道自己快快入睡的時候,新買的手機竟然響了。是誰?夏子的腦子“轟”地一聲炸開般,心快跳出來,一手捂著胸口好不容易才將它安撫平穩。

夏子拿起手機,看了電話號碼才接起電話,“餵?”

“夏子小姐,是你嗎?”任久茜說話喘著大氣,慌慌張張的語氣。

夏子半起了身子看了一眼鬧鐘,現在淩晨三點,她又跌回床上去,松了口氣說道:“嗯,我是。任小姐,這麽晚了有什麽事嗎?”

“我……夏子小姐,你是通靈者,你什麽時候開張?”任久茜的話邏輯完全對不上。

夏子清醒了不少,想必任久茜是遇到什麽困難了。“任小姐,你是不是遇到什麽東西了?”

任久茜有些激動道:“我懷疑我被什麽東西附身了!”

夏子是沒有任何靈力的,她心裏清楚這點,但是她還是覺得自己不能坐視不管。夏子抱著僥幸心理說道,“你說一下你的情況。”

“我今天看了《二十四個比利》!我的診斷結果說是沒有任何問題!”許是太過緊張,任久茜的話前言不搭後語。

夏子開燈坐了起來,安撫道:“有人陪著嗎?害怕嗎?”

“我家的狗陪著我,我把燈都開了,不怕。”

夏子這旁點了點頭,對著電話說:“你家的狗有20千克嗎?”

任久茜不知道夏子問這話的意圖,但也照說了:“有!我家細細很胖!前些天稱過有59斤!”

夏子放心了,對她說道:“你家狗狗能辟邪安宅,放心吧,慢慢說,從頭告訴我。”

夏子已經下了決心,陪她講到天亮,這樣就能暫時解決她的問題了。

任久茜要說的話真的很多,多到她講完的時候,真的天亮了:

“你知道我開了一家心理咨詢的工作室,其實我的專業是催眠,可我卻感覺我自己有被催眠的跡象。可那段時間工作很忙,我一直以為是因為太過勞累才導致的嗜睡多夢,也沒多太在意。忙過那段時間後,工作室就交由我的下屬處理,而我自己則出門旅行放松了一段時間。”

“結果有用嗎?”

“嗯……那段時間我斷了所有的聯系,清凈地過了整個假期。但是回來後變本加厲,竟然在我的工作室裏暈倒。就像昨天下午,我在給客人催眠的過程中突然昏倒,這已經是常態了。可要不是被發現,患者的就危險了,我這兒壓根不是催眠,是催命啊!”

“那你是如何懷疑自己被俯身的?”

“事情已經嚴重影響到了我的工作和生活,我不得不做打算。最開始的時候我以為我是生病了,為此到了醫院去做了個全身檢查,但昨天剛拿到報告,我的身體狀態很好,壓根沒有半點問題。”

“你說的《二十四個比利》是怎麽回事?”

“哦,那個啊,下午快下班的時候,新招來的實習生給我推薦的一本書,我拿回來看了,晚上越看越覺得自己詭異……”

夏子頓了頓,終於理清了所有的線索,但是據她所知,任小姐很有可能是自己嚇自己,外頭的太陽已經升了起來,海面上一層霧氣往上拉伸,夏子從玻璃墻外看去,那一片海都被隱沒了般。

夏子開口安慰任久茜:“太陽出來了,你不用擔心,安安心心睡一覺,你現在是安全的,我可以肯定。”

“嗯……”任久茜的聲音有些沙啞,許是因為講了太多話的原因。

“睡一覺,下午我準備好東西就去工作室找你。”夏子很有把握道。

許是任久茜從夏子的話中得到些安慰,但還是帶著許些不肯定的因素輕聲回應:“嗯……”

掛了電話,夏子松了口氣,又溜回薄被裏將自己蒙住,一覺,睡到了王姐來叫將早晨端來。

畢竟在別人的家裏,夏子也不好意思再賴床,找了話題問王姐道:“王姐,南sir呢?”

“少爺啊,說是又去新聞發布會了,好像是為那個景天一的失蹤案。”

夏子立馬將電視打開,正巧看到南絮道歉的畫面:“在這裏我要向景律先生道歉,景天一的案子我們警方辦事無方,三天還是無所獲。”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南絮站了出來,對景律鞠了一躬。

景律佯做悲痛感,對南絮破口大罵:“我大哥按時交稅從不做違法犯罪的事情,景天集團拿了那麽多錢來養你們,沒想到關鍵時刻你們警方三言兩語就將責任推脫幹凈了?!”

南絮沒法反駁,但還是對景律說道:“請你冷靜一下。”

“冷靜?!你讓我怎麽冷靜!失蹤的是我的大哥!難道說,南處長都沒有親人嗎?!親人失蹤了,你還會在這裏假模假樣地讓人冷靜點嗎!”

南絮咬牙,景律在電視機面前的模樣,就是一個徹徹底底的受害者。他現在沒有任何證據揭發景天一的失蹤和景律有關,可是這也不代表他會認命背黑鍋,這從來就不是他南絮會幹的事情!

南絮直起身子對景律一笑,“既然如此,那這個案子一天不破,我南絮,就一天不允許結案。景先生,你看怎麽樣?”

一天不結案,意味著南絮已經承諾了會派人繼續搜查景天一的下落。這樣一來,景天集團的納稅,就不會被景律誣陷成沒用了。

景律一時間靜了下來,他並不著急著說些什麽,心裏盤算著要如何回應。這事到了這裏可就是兩難的抉擇了,若是同意了,那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可若是不同意,那剛才自己所做的一切不都白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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