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漢們見她不搭理，膽子愈發大起來，甚至有人往她的大長腿摸去——

“啊！！！我的手！我的手！”那個人突然嗷嗷大叫！

其他人被他的尖叫聲嚇得酒也醒了，驚慌問：“怎麽了？怎麽了？！”

那人痛苦大嚎：“我的手——動不了了！啊！救命啊！你們快來幫我啊！”

“怎麽一回事？啊？”

“我的手是不是廢了？！哥們，快救我啊！”

“硬邦邦的，究竟怎麽了？！快！送他去醫院！”

“對對！快攔車去醫院！”

一行人匆匆狼狽攔了一輛出租車，離開了。

公車站再次安靜下來。

夜色更深了，秋天的風很大，帶著涼意，吹得她起雞皮疙瘩。

她搓了搓，從塑料袋裏拿出一件薄衫穿上，又拿了另一件，蓋在長腿上。

晚了，公交車停開了，也沒人過來乘車。

她縮在公車站，直到天微微亮，才將衣衫收好，往前方走。

走了大概半個小時，她來到一個老街區。街道旁好些店鋪打開門，開始做生意。

賣早餐和早點的店面，都比較早開門。

林悠悠一邊走著，聞著香噴噴的食物味道，肚子咕咕叫著。

就在這時，她看到一個老太太在搬凳子和椅子出來，一手顫顫拿著凳子，一手捶著後背。

“老奶奶，我幫你吧！”

老太太驚訝轉身，見她利索將椅子鋪開，凳子一張張擺放好，做得又快又好。

“哦哦！謝謝小姑娘啊。”

林悠悠看了一下後方的店面，寫著早餐和豆飲品，忍不住問：“老奶奶，您這裏招人嗎？”

老太太一楞，訕訕笑了。

“我這是小店，小本生意，請不起人的。”

林悠悠笑了，又問：“我可以幫您招呼客人，幫忙端送東西，您給我一個包子和一杯豆漿，行不？”

老太太看著她漂亮的小臉蛋，狐疑瞇了瞇眼睛。

“這個當然行。姑娘，人都有不方便的時候……我拿給你吃吧。”

“謝謝您！”

店裏還沒有人，幾鍋豆漿在汩汩煮著，老太太勺了一碗給她。

林悠悠哈著氣，一口口喝下。

接下來，她幫老太太把放涼的豆漿打包成一杯杯。

半個小時後，陸續有人從店門口經過，也有零星的客人進來買豆漿和包子。

林悠悠連忙招呼客人，幫忙拿遞東西。

……

兩個多小時後，老太太給了她幾個包子，兩杯豆漿。

“小姑娘，年輕氣盛跟家裏人鬧了吧？天下哪有不疼兒女的父母啊！快回家去吧。”

林悠悠接過道謝，笑了笑，揮手離開了。

家，對她來講，是多麽渴望又不可及的詞語啊！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大步往前走。

她沒身份證，找了很多地方都找不到工作。

前幾天，她就靠幫人幹活，換一點兒食物填飽肚子。

後來，她找到一家短工服務公司。

“我們這兒基本都是短工，一天的，最多超不過三天。”

“有包吃包住嗎？”

“沒有！我們這裏的人員都無法固定的，大體都是負責介紹，我們抽成。中午公司包一餐，傍晚結算工資。”

林悠悠想了想，答應了。

她現在不能在一個地方停留太久，打短工才是最適合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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