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兩人經過這次談話後，走得更近了。

一日，皇後娘娘派人去找女兒，等了許久仍是不見女兒過來。

“大公主怎麽還遲遲未到？”

“回娘娘，陛下召大公主去禦書房了。”

皇後娘娘聞言皺眉——這幾天怎麽天天讓女兒去禦書房？

那晚，拓跋敏在坤茂宮用晚膳，微笑讚道：“悠兒很勤奮，人也聰明，學東西非常快。”

皇後娘娘給身邊嬤嬤打了一個眼色，老嬤嬤立刻會意過來，帶著服侍的人一一退了下去。

“陛下，本宮聽聞近ri你總讓公主去禦書房學習。你日夜操勞國事，還要教導公主，會不會太累？不如幫公主請一個師傅……”

“不。”拓跋敏答：“朕打算親自教導她。”

皇後很是意外，忍不住試探問：“陛下，禦書房是你處理政事的地方，你讓公主在那兒學些什麽？”

拓跋敏放下筷子，淡聲答：“治國之道。”

皇後嚇得瞪大眼睛，一臉不敢置信捂住嘴巴。

好一會兒後，她咽了咽口水，低聲：“陛下……莫非你有意……”

“不錯。”拓跋敏直言不諱，道：“你是皇後，也是悠兒的母後，朕便跟你實話解釋了。朕打算將大公主培養成未來儲君，繼承朕的皇位。”

皇後目瞪口呆，一時說不出話來。

拓跋敏輕拍她的肩膀，柔聲：“朕還要告訴你，暫時不要給悠兒談論親事。朕要給悠悠多一些時間，看她能否獨當一面。”

皇後蹙眉道：“我是為了她好，讓她趕緊忘了那小子……”

“不必擔心。”拓跋敏道：“她才剛回來，還沒跟我們相處過，不能著急將她嫁出去。她是值得培養的孩子，朕暫時不願將她嫁出宮。”

皇後有些緊張，低聲：“陛下，大燕自古從沒女子繼承皇位，肯定會遭言官異議。”

拓跋敏罷了罷手，道：“這個暫時不必擔心，走一步算一步。朝中大臣總勸朕在幾位王爺的子嗣中過繼一個，可朕……實在過不了心中那道坎。”

皇後眼裏含淚嘆氣，握住了他的手。

拓跋敏反握她的手，道：“親生的兄弟也能反目成仇，別說是堂從兄弟。當年旭王的事，朕至今想起仍心寒萬分。與其相信別人，為什麽不相信我們自己的孩子。”

皇後聞言點了點頭，遲疑補充：“那個姓祝的小子，還是要勸她不能惦記著。”

“你就別操心了。”拓跋敏皺眉道：“公主的事，朕心中有數。”

皇後只好訕訕閉上嘴巴。

……

司馬大將軍打算回軍營，入宮跟皇上辭別的時候，將祝陽也帶了進宮。

禦書房內，拓跋敏和幾個大臣正商議著政事，朗悠悠則在一旁抄抄寫寫。

司馬沖領著祝陽一起施禮，著重介紹道：“陛下，此少年是微臣新收的徒弟——祝陽。”

祝陽恭敬跪拜行禮。

這是拓跋敏第一次看到祝陽，見他身材挺拔，五官端正明朗，眉眼間帶著一股淡淡的憨氣，見他雖出生低微，仍能禮儀得體，進退有度，終於放下心來。

“陛下，微臣有本啟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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