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孩子跳了起來，跟傅子衿揮手道別，將玩具撿起，匆匆跑進椰樹林。

傅子衿望著他們的背影，心中覺得很不舍。

夜幕降臨了，海風大了起來，海浪聲聲。

保鏢上前道：“閣下，該是用晚膳的時間了。”

傅子衿拍了拍褲子上的沙子，踏步離開了。

隔天跟m國總統談了石油資源的開發問題，雙方聊得很融洽。

m國總統邀請他一塊用晚餐，他想起海灘上的兩個可愛小家夥，搖頭拒絕了。

回酒店後，他換了寬松的衣褲，快步往海邊走。

不過，他們的碉堡已經被破壞了，原地上空蕩蕩。他有些失望，站在那裏等著。

看著沙灘上愉快玩樂的大人孩子，他突然有一種濃烈的孤寂感，不自覺摩挲小指上的小戒指。

“叔叔！叔叔你又來玩啊？”海裏奔跑出來兩個小身影，渾身濕噠噠，對他招了招手。

傅子衿一楞，對他們微笑：“原來你們去游泳了。”

莫憂點頭道：“是啊！我們家除了外婆，每個人都會游泳。媽媽同意我們每天在淺灘游半個小時。”

莫愁笑道：“外婆說，人離不開水。我們生活在海邊，家裏有漁船，更應該懂游泳。”

傅子衿臉色微暗，輕輕點頭。自從她出事後，他看到水就有一種強烈的恐懼感……自那以後，他就不再游泳了。

莫愁見他楞住，拉了拉他的手。

“叔叔，你可不可以教我們玩飛鏢啊？就是昨天石頭飛鏢！”

傅子衿輕拍他的手背，痛快答應了。

兩個孩子動手能力極好，一下子就摸清了門路，玩得不亦樂乎。

“哎呦！”莫憂被弟弟不小心踩了腳，怒斥：“莫愁！下次再踩我，要你好看！”

傅子衿眉頭一蹙，問：“你們姓‘莫’？”難不成“莫”是m國的普遍姓氏？

兩人點了點頭：“我叫莫憂，弟弟叫莫愁。”

傅子衿想起昨天那個喊話的男聲，當時是用m語喊的，他並沒有聽清楚。

“昨日喊你們回去的男人，是你們父親？”

“不是，是我們二舅舅。我們沒有爸爸的。”

傅子衿一楞，問：“你們爸爸姓‘莫’嗎？”

“不是。我媽媽姓‘莫’，我們也不知道爸爸姓什麽。媽媽說，爸爸去了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他每天都很忙，等他忙完了，就回來找我們。”

莫愁湊了上前，壓低嗓音：“我們都偷偷覺得，爸爸可能早就死了。只是媽媽不想我們傷心，才這麽騙我們的。我們一問起爸爸，媽媽就會淚光點點，所以都不敢再問了。”

傅子衿輕揉他們的發絲，不知該怎麽安慰他們。只好轉開話題問：“你們都懂奧統國語？學校教的嗎？”

“不是。我們一家子都會講啊！”

“都會？”

“是啊！除了傭人和司機，我們都會！我媽媽說了，等我們長大些，她還要教我們更多的外語。”

“叔叔，我媽媽可厲害了！她一共懂五種外語，她還是一個畫家！一有空就畫漫畫！”

傅子衿眼睛猛然一擡——

“你們媽媽……叫什麽名字？”

“她叫莫怡兒，在外交部上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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