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性瞪了過去，粗聲喝道：“傻楞著做什麽！還不快倒茶，拿最好的點心過來！”

小二顫顫兢兢倒了茶，又快步跑下去，端上來四盤精致的點心。他走下去的時候，若有所思瞥了林悠悠一眼，神色很奇怪。

林悠悠狐疑不已，端起茶杯喝了一小口。

任性歪倒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笑道：“我剛才吃了狗肉，肚子不餓。這些點心都給你吃。”

林悠悠也沒跟他客氣，拿起餅就咬。

這時，說戲的人走上小戲臺，說了幾句開場白，繪聲繪色說起來。

“……話說這蜀國齊王，那可是鼎鼎有名！不僅出身高貴，還能文能武，據說齊王曾一箭射死兩只老虎，可見其臂力驚人啊！”

林悠悠聽得津津有味，小臉滿是興奮。

“我們夫子也曾說過這個齊王，聽說他武功非常好！”

任性鼻尖輕哼，道：“有什麽了不起的！他是占著自己有個好出身，不然誰認識他啊！”

林悠悠沒搭理他，托著下巴聽得十分入神。

任性見她如此，邪魅一笑，眼裏閃過一抹寵溺。

“悠悠，喜歡皇家貴族那一套？”

“喜歡。”林悠悠脫口答：“我還想著以後找個皇後娘娘當呢！”

任性一楞，默默低喃兩句，轉而又笑開了。

喝了茶，聽了戲，任性拉著林悠悠徑直往外頭走。

“等等！”林悠悠提醒道:“還沒付賬給店家。”

任性痞痞一笑，道：“不用還，他們的生意都要靠我們兄弟罩著。我管他們拿錢，吃點東西喝個小茶，哪裏需要付錢！”

啊？！怎麽聽著好像黑社會收保護費的口吻啊？

林悠悠眉頭緊皺，問：“任性，你突然變了樣，是不是真的變流氓了？”

之前雖然是做乞丐，窮得吃不上東西，不過他從不做偷偷摸摸的事。怎麽上次打傷後，貌似整個人都變了。

任性見她語氣不怎麽好，討好一笑。

“我本來就是流氓……你放心，我還是那個我。”

林悠悠狠狠瞪了他一眼，從衣兜裏拿出一兩銀子，走回去還給店家。

店家呵呵笑著，伸手接過——

“住手！”任性大聲喝道：“小爺我帶朋友吃個茶，你竟敢收錢？！小心我砍了你的狗腿！”

店家嚇得簌簌發抖，慌忙縮手，顫聲：“任小爺饒命啊！我剛才不知道這姑娘是你的朋友！饒命啊！”

任性沖了上前，給了店家一拳，然後拿起那一兩銀子，遞還給林悠悠。

“快收起來！”

林悠悠卻沒有接，冷冷盯著他看，直到看得他頭皮發痛，扯開一個笑容：“悠悠，你幹嘛這樣看著我……餵！你要去哪兒？等等我啊！”

她快步走在大街上，他則在後面追。

路上的百姓看到任性，一個個嚇得慌忙躲閃開。

任性一邊追，一邊問：“悠悠，你究竟怎麽了？突然就生氣了？快告訴我啊！”

林悠悠壓根不理他，自顧自往前奔跑。

任性害怕了，一把扯住她的小木框，哄道：“你別生氣，別生氣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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