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天縱感覺手上的小手暖暖的，柔柔的，對上她閃爍晶瑩的柔美眼睛，他的心似乎也軟柔下來。

大手一轉，將她的小手包裹在掌心，他低低說起來。

“那時……朕十二歲了，太後撥了幾個宮女給朕，說是開始調教朕的房事。朕本來就不喜歡別人近身，便讓她們在寢殿先服侍著。有一個大宮女，占著自己是太後的貼身侍女，支開其他人，偷偷爬上朕的床……她身姿醜陋不堪……朕嚇住了……將她踢下床，拖出去杖斃！”

林悠悠暗自吐了一口氣，心裏有些憐憫他。十二歲而已，半大的小孩子，剛對那回事有一點兒憧憬想象的年齡，就被這樣嚇焉了，其實也挺慘的。

袁天縱俊臉冷沈，低聲：“自那次後，朕便不再用宮女。太後多次提醒朕該納妃娶皇後，都被朕怒罵回去。幾個內務大臣也不是提醒，朕每次一聽到就心煩。久而久之，他們都不敢提了。”

“你就是因為這樣，才喜歡內侍……我的？”林悠悠小心試探問。

袁天縱微窘，沒好氣瞪她，傲嬌開口：“誰告訴說朕喜歡你的！少往自己臉上貼金！”

林悠悠垂下腦袋，可憐兮兮抽了一下鼻子。

袁天縱嚇了一跳，心惶惶湊過去，緊張問：“你怎麽了？怎麽哭了？朕……朕確實不討厭你。”

“只是這樣嗎？”林悠悠的肩膀一聳一聳，嗓音都是哭意：“我還以為你是喜歡我的……原來是我一廂情願……嗚嗚……”

“不！”袁天縱一把將她抱起來，摟在懷裏，急急哄道：“朕喜歡你的！真的喜歡！別哭了……”不知為什麽，聽到她的哭聲，他直覺整顆心都擰成一團麻了。

懷裏的人兒沒好氣道：“我不相信……有什麽證據嗎？”

袁天縱不住點頭，解釋：“有證據！你給朕洗澡的時候，朕總是不自控有反應，朕對著其他人根本就不會。朕喜歡抱著你軟軟的身子，沒抱就睡不著，對其他人從沒這樣的感覺過。還有，朕喜歡跟你說話聊天……這一陣子，是朕今生話最多的日子，也是朕最快活的日子。”

林悠悠羞答答躲在他的肩窩上，低聲：“我也喜歡你。”

袁天縱笑了，緊緊抱住她，道：“那就好，以後朕會好好寵你的。”

“皇上……如果我不是男的，你還會喜歡我嗎？”林悠悠開口問。

袁天縱睨她一眼，沒好氣道：“說什麽昏話！反正朕喜歡的就是你，也只有你。”

林悠悠偷偷笑了，拉過他的手，按在自己的脖子上，糯糯低聲：“我其實是女的。”

抱著她的男子嚇了一跳，大手在她光滑的脖子上摸來摸去，沒有料想中的凸起，都是嫩滑平坦的觸感。

下一刻，他騰地將她推開——

林悠悠被推倒在小床上，見袁天縱眼裏帶著震驚和迷茫，連忙裝可憐，痛呼：“哎呦！好痛！”

袁天縱冷沈著臉瞪著她看，渾身僵硬，怒氣騰騰。

好一會兒後，他突然轉身，頭也不回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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