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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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露濃他們基地所有人一起出去建防護帶，順便將基地附近的危險生物清繳一遍。
在這種日子裏，基地大人小孩一起出門，漫山遍野都是人。
建防護帶的第一天，還有一些比較暴躁的變異動植物出來攻擊人，結果夏露濃被他們基地的年輕人們追著攆，攆上後一只不落地全帶回了基地當盤中餐。
從第二天開始，就再也沒有變異動植物往他們這邊湊了。
基地的小年輕們在休息的時候還特地往旁邊去，試圖抓出點什麽獵物，結果一只都沒發現。
夏露濃靠在樹樁上休息，聽基地的年輕人咋咋呼呼地提高了聲音，“哎，太可惜了，昨天的兔子那麽好吃，我今天還想再抓兩只回去呢。”
“沒有兔子也行，來頭麂子什麽的也不虧啊。”
“蛇也行，現在的蛇也肥，抓了做蛇肉羹！”
夏露濃聽著，悶聲在那裏笑。
夏霍渠聽了，問：“笑什麽？你們兩個怎麽一點都不合群，也不去年輕人當中玩？”
夏露濃笑著壓低聲音，“那些家夥都是為了說給女生聽，我和空峙都內部消化了，去湊熱鬧多奇怪？”
夏霍渠道：“也有不是為了追女生的。”
“不是為了追女生的那波都休息著了。”夏露濃道，“幹活多累啊，不抓緊時間休息，大聲嚷嚷多費力氣？”
廖成在他們附近幹活，聞言笑道：“霍渠你就別讓他倆湊上去了，他倆要是過去，一幫小年輕多受打擊？”
夏露濃道：“主要是不合適，物種不合適。”
夏霍渠看他弟，“怎麽還扯到物種上去了？”
廖成馬上接道：“這我知道，單身狗和有伴侶的小鴛鴦嘛。”
夏露濃給廖成豎起大拇指。
他們休息了一會，又要起來幹活。
夏露濃作為成年男人，和基地大部分成年男人一樣，在幹最苦最累的那一部分活。
他現在身體比春天的時候要好得多，哪怕伐木挑土，也跟得上別人的步子，不需要人特地照顧。
只不過，這活他幹是幹得來，還是會累。
忙過一天，晚上收工之後，他感覺整個人的骨頭架子都要散了，連喝水都不太想喝，更別說吃飯了，根本沒胃口吃飯。
這個時候由空峙和夏霍渠輪流掌勺。
人太累，他們也不追求什麽美味，就弄酸酸辣辣那種，最開胃的菜肴。
夏露濃連酸辣菜肴也不太感興趣了，連喝了五天粥，配肉喝，這才將整個公共勞務撐下來。
他人在這個過程中瘦了好幾斤，顯得又高又瘦，好看是好看，就是單薄得讓身邊人心疼。
夏霍渠說他，“讓你去幹技術性活你不幹，強撐那麽久，除了我們，也沒有誰知道。”
“那可未必，很多人看在眼裏放在心裏，只是嘴上不說罷了。”夏露濃道，“再說，這種活本身就很累人嘛，你們也累啊，只是沒我反應大而已。”
夏霍渠道：“我可沒累到連澡都不想洗，還要別人幫我洗。”
“啊？”夏露濃猛地擡頭，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嗆死，心虛道，“沒那麽誇張吧？”
“我昨天晚上出來院子拿抹布時聽見的。”夏霍渠淡淡道，“你們只記得拉窗簾，沒關窗，聲音全都透了出去。”
夏露濃伸手捂臉，耳根子都紅了，“這麽尷尬的事，哥你幹嘛告訴我？”
夏霍渠道：“讓你長個記性。”
夏霍渠真長記性了，接下來好幾天他都收斂了起來，沒再弄什麽幺蛾子。
這感覺不如之前爽快，不過更為刺激。
空峙什麽也沒說，不過從他的表情來看，應該是滿意的。
時間一晃到了十一月初，天氣越發冷了，他們每天早上起來，都能看見地上鋪一層厚厚的白霜。
期間他們去看了好幾次羊，羊都好好地待在了山谷裏。
只要這群羊不越獄，他們就沒什麽好擔心的。
附近就他們一個基地，基地裏的人互相都熟悉。
基地的人知道他們把羊養在山谷裏，也沒有人會動歪念頭——倒不是大家的道德水準都很高，而是大家都承受不了因為偷盜被趕出基地的風險。
羊養多了，手頭也就寬裕了。
夏露濃身體還有點虛，天一冷，手腳就很難暖和過來。
為此，他們家這段時間十天裏有八天都在吃羊肉，試圖讓他將虧空補回來。
羊肉到底能不能補回虧空夏露濃不知道，只知道這羊肉確實是好東西，吃得他們兩人渾身發躁，夜間運動增加了不少，感覺腎都快虛了。
夏露濃下決心怎麽著也得忍一段時間，好好養養腎。
他剛暗自做好決定，燕昔年在飯桌上說道：“基地裏現在已經沒什麽事，田裏和牛羊那邊我們也安排好，這幾天準備出發前往黑金了。”
夏露濃都快忘了這事，下意識問，“這麽快？”
燕昔年道：“哪裏快了？都準備了那麽多天。再說這天一天比一天冷，說不定什麽時候就要下雪，到時候路會很難走，我們得趁下雪之前，趕緊出發，最好能在下雪前趕回來。”
夏露濃想想也是，“那我們這次要帶些什麽？”
“黑金基地比較遠，我們這次去主要是去看一看，別帶太多東西，帶多了比較耗油。”燕昔年道，“我讓物管會那邊出肉幹，再帶點白樓的研究成果，當做公共物資。”
夏露濃問：“那我們自己是不是還要帶一點物資供我們自己消耗？”
“對，我之前跟你哥說來著，我們可以帶點蛇肉幹、蜂蜜、竹實，再帶點你留的小麥種，這些應該能換回不少東西。你倆再看看想帶什麽，想帶什麽都可以，只要體積和重量別太大。”
夏露濃那段時間用過好幾次異能，催生了幾棵竹子，收獲到六十多斤竹實。
全帶出去的話，幾乎可以當貨幣用。
夏露濃點頭，“那我們再想想，這次都有哪些人出去？”
“這次我不太想帶人，就我們四個，要真遇上什麽事還方便棄車回來。”燕昔年道，“主要是出門長長見識，也沒必要大家一起去。換物資的話，去那麽遠換不太劃算。”
夏露濃想到這次只有他們四個人出門，真心實意地感慨道：“那太好了，我也不太想和大家一起出門。”
燕昔年笑，“那就我們四個，到時候開兩輛卡車出去，多帶點油供路上用。”
“好！”夏露濃道，“那我今晚就琢磨一下，做個計劃。”
黑金基地離得太遠，今年又有過大地震，還不知道路上的情況怎麽樣，要不要繞路，他們這次出門幾乎算得上出遠門，得做好一個月或者兩個月才回來的準備。
因此，他們準備得格外謹慎。
夏露濃專門列了一張表格，寫清楚食品藥品和戰鬥武器等各方面要準備的東西。
這一列表格，他就感覺他們要帶的東西還不夠。
那一百來斤物資，路上他們還可能自己消耗一點，真算下來，其實也沒多少。
空峙看了他的表格，說道：“物資這邊好辦，我們有一段時間沒有去割蜂蜜了，可以再去割點蜂蜜回來。”
“這個沒問題，我們可以帶夏花椒一起出去，有它在，幾乎沒有危險性。”
“早點睡吧，明天和哥他們說一聲，早點出發。”
夏露濃幹脆放下紙筆，鉆入被窩裏。
空峙在旁邊將被窩烘得暖烘烘，夏露濃一進去，手腳便暖和了過來。
他轉了個身，伸手進去摸著空峙的腹肌，窩在他懷裏，舒舒服服地睡了過去。
兩人睡得很早，也起得很早。
夏露濃一起床，連牙都沒刷，專門去和夏花椒商量，今天要出門割蜂蜜的事。
夏花椒在基地裏憋了那麽久，早就想出門了，一聽他說可以出門割蜂蜜，樹葉抖得嘩嘩作響，“咻咻”聲不絕。
夏露濃高興道：“那就說定了，你先休息一下，我們吃個早飯就一起出發，等會還要借輛卡車，我們開車過去。”
夏花椒：“咻！”
夏霍渠聽說他們的計劃後沒什麽意見，只是叮囑道：“早點回來，不要貪多，留點蜂蜜給那些蜜蜂過冬。”
“知道了，我們盡量下午太陽落山之前回來。”夏露濃道，“我們多帶幾個桶出去，割了蜂蜜回來再處理。”
他們借卡車的過程很順利，吃完飯加好油，開著卡車就出去了。
現在外面已經很冷，不過陽光很好，夏露濃坐在副駕駛座上，一路都在哼著歌，時不時還打節拍給自己伴個奏。
空峙嘴角一直掛著笑。
等他歌唱的間隙，空峙問：“你當時怎麽學戲文，沒報表演專業？”
夏露濃道：“高考之前都沒想過要走藝術這條路，沒提前做準備，再說我的性格也不合適。”
空峙抽空看他一眼，“確實。”
夏露濃看著他側臉警告，“不要變相說我傻，我聽得出來。”
空峙道：“沒說，你別自己往那個傻字裏鉆。”
夏露濃嘖了一聲，“你以前鬥嘴是不是特厲害？”
“沒，很少鬥嘴，以前感覺舍友比較幼稚，我比較孤僻。”
夏露濃好奇，“那就是高冷了。你一直覺得同齡人幼稚？”
空峙頓了一下，“年少輕狂，現在早後悔了。沒什麽幼稚不幼稚，各人有各人的活法罷了。”
兩人一路開車往前。
他們的卡車開得不算快，也不算慢。
上午八點多的時候，他們就到了目的地。
他們還沒靠近山谷，便看見不少蜜蜂進進出出，那些巨大的蜜蜂在空中嗡嗡飛舞，則讓人看了頭皮發麻。
夏露濃往外瞅了一眼，“今天還是得麻煩夏花椒，我們兩個就在車裏縮著吧，別下去挨蟄了。”
“先去車後鬥和夏花椒說一聲。”
夏花椒還記得上次采蜂蜜的情景，很快就聽明白並且答應了。
它的枝條現在比以前更靈活，以前還有些笨拙，現在拿刀去割蜂巢都沒問題。
夏露濃千叮嚀萬囑咐，“你的安全最重要，要是受到了嚴重攻擊，感覺受到了威脅，你就趕緊回來。”
夏花椒：“咻！”
夏花椒很快提著個桶，拿著刀往蜂巢那邊去了。
夏露濃在駕駛室裏看著，真心實意地嘆了口氣，“吾家有兒初成長啊。”
空峙道：“要按這麽說，它還是孩童的時候，我們就已經支使童工幹活了。”
“那可說不定，它還是種子的時候，不知道以種子狀態持續了多少年，說不定比我們年紀還要大。”
空峙：“那要叫它哥嗎？”
夏露濃笑，“這個還是算了吧，倒也不必如此自覺。”
兩人鬥著嘴，夏花椒已經將第一窩蜂巢給割了一半。
蜜蜂瞬間被激怒，圍著它飛舞，時不時還叮一下它的葉子。
這對夏花椒而言幾乎沒影響，它一蹦一蹦地跑到了第二個蜂巢下面。
第二窩蜜蜂被激怒的時候，第一窩蜜蜂反而退開了些。
接著就是第三窩，第四窩。
夏花椒用了半上午和半下午的時間，將山谷裏的所有蜂巢都割了一半，最後得到三桶半蜂巢。
夏花椒上車後，他們一踩油門，趕緊開溜。
等回到基地的時候，他們在後鬥裏還發現了殘留的蜜蜂。
不過這些蜜蜂數量比較少，已經不足為害。
夏露濃把夏花椒抱下來，真心實意地說道：“今天你立了大功啊！”
夏花椒：“咻！”
夏露濃笑著摸了摸它的枝丫，說道：“你快回土裏休息一下，我給你輸入異能。”
夏花椒葉子和枝條都受了一些損傷，在夏露濃容易能的作用下，很快恢覆如初。
夏露濃和空峙提著蜂巢回廚房處理。
蜂巢裏還有些蜂蛹和一些蜜蜂，夏露濃手被蟄了兩下，直接腫成了豬蹄。
於是晚飯都沒來得及吃，空峙拉他過去歐醫生那邊看，被歐醫生治療後，他們回來還吃了蜂蛹。
夏露濃手已經沒那麽腫了，勉強可以握得住筷子，他往嘴裏塞蜂蛹，一口一個。
蜂蛹被炸得酥脆，上面撒了椒鹽，十分下飯。
夏露濃對這玩意愛得不行，一邊吃還一邊感慨，“果然越危險的東西越好吃。”
夏霍渠道：“好吃也別盯著吃，多吃點蔬菜，省得等會上火。”
夏霍渠說著給他夾了一塊子小青菜。
夏露濃郁悶地往嘴裏塞小青菜，臉都垮了。
燕昔年盯著他的表情，笑得不行。
夏露濃道：“昔年哥青菜比我吃得還少。”
燕昔年立刻給自己夾青菜，嘴裏說道：“你這家夥怎麽還學會禍水東引了，現在說的是誰的問題？關我吃不吃青菜什麽事。”
夏露濃對他一笑，亮出了一口小白牙。
幾人吃完飯，各自洗澡休息。
夏露濃吃完一頓蜂蛹，上床的時候，手腳還是暖的，他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說道：“蜂蜜應該夠了，一百來斤正好，帶多了就不太稀罕，明天我再弄點竹實吧。”
空峙問：“竹子種在哪裏，種在我們後院？”
“還是別了吧，竹子的根系那麽發達，要是種在後院，到時候清理起來多麻煩？我們帶出去外面種。”
“外面的土地會不會不夠肥？”
“也是。”夏露濃想了想，“要不然種在小麥田裏？剛好我們要把小麥田犁一遍，竹根劈下來當柴燒。”
“這個計劃不錯，明天早上我去食堂那邊換點肥料。”
“多換一點，反正麥田裏明年還要種莊稼，剩下的肥料剛好當底肥。”
兩人聊了好一會天。
夏露濃聊著聊著都快睡著了，突然又一骨碌翻身坐起來。
空峙借著窗外透過來的那一點月光，問道：“怎麽了，我給你開燈？”
“沒事，我就是看看我們的窗戶有沒有關好，我們聊天的時候會不會被外面的人聽到？”夏露濃檢查過窗戶後擺擺手，“我去個廁所就回來睡了。”
空峙嘴角抽了一下，讓他快去。
兩人第二天都醒得很早。
吃完早飯後，他們便帶著肥料和種子，出發前往麥田。
現在天氣冷了，地裏幹活的人已經不多了，大家更多的是組團出門搜集物資，或者打獵。
大家都在盡量囤積物資，準備過冬，因此這段時間裏基地的食堂裏天天都有好東西可以換。
夏露濃他們已經接連好幾天吃了不同的獸肉，魚肉乃至海鮮，吃得十分滿足。
小麥田裏沒什麽危險性。
空峙讓他催生竹子，自己在一旁翻地。
夏露濃這段時間沒少催生竹子，幹這活已經很熟悉，催生竹子的時候，只要竭盡全力將自己所有的異能都輸入種子裏，再讓它們多結實就好了。
可能是這活幹得太熟練，夏露濃幹這活的時候並沒有全神貫註，反而不自覺地走了一下神。
結果異能催生出來的竹子遠出乎他意料之外。
面前的兩株竹子也就跟他差不多高，竹子大概碗口粗，竹葉稀稀落落，看起來跟營養不良似的。
竹子長到那麽大之後，很快就落葉，然後枯黃，直接枯死了。
這竹子沒結竹米，也沒長竹筍，看起來跟種失敗了一樣。
夏露濃整個人都呆了，怎麽也沒想到會是這麽個結果。
他看了看面前的竹子，又看了看自己的手，喃喃道：“我異能應該沒問題啊。”
說著他猛地回過頭，喊空峙，“空峙你快過來幫我看看！我的異能好像失效了！”
空峙走過來，“一次失敗而已，大不了我們休息一天，後天再試。”
“問題是我自己都不知道哪裏失敗了，這結果應該不太可能啊，我們的異能不是很穩定嗎？”夏露濃伸手去掰竹子，感覺手腳發軟，“怎麽回事？”
空峙轉著他的肩膀，將他轉過來，和自己對視，沈聲道：“先不要慌，砍下來看看就知道了，我們回去再慢慢分析。”
“行。”夏露濃看著面前低矮的竹子，心裏還是感覺非常震驚。
要不是他異能用完了，實在沒辦法再用，他都想再來一次，看究竟是怎麽回事了。
他失魂落魄地回到家裏，他哥一看他這個樣子，立刻緊張了起來，問他，“出什麽事了？你們今天下午不順利，怎麽這個表情回家？”
夏露濃道：“哥，我異能可能出問題了，今天下午種出來的竹子什麽也沒有，就跟普通的竹子一樣。”
“不！比普通的竹子還差，普通的竹子起碼長得又高又壯，我種出來的竹子矮不伶仃，看起來很瘦弱。”
夏露濃簡直懷疑人生，“明明我昨天用異能的時候都沒問題，不知道今天是怎麽回事？”
夏露濃受到的沖擊實在太大，自己感覺自己說的話都顛三倒四了起來。
他說了一大段，絕望地閉上嘴，簡直想房間自閉。
夏霍渠松了一口氣，跟他說道：“人還有生病的時候，異能怎麽就不會出岔子？只要人沒事，明天再實驗就行，不用太擔心。”
夏露濃抿抿嘴沒說話，他現在擔心，要是明天異能也沒回來，那他怎麽辦？
他獸形只是一只貓，比基地裏那個大公雞還不如，人家大公雞的異能起碼能尋寶，他要是沒有異能，那就什麽也沒有了，跟著出去也是團隊裏拖後腿的存在。
空峙看他悶悶不樂，拍拍他的背，說道：“早點吃完飯早點睡吧，明天我們一起想辦法，要是實在不行，我們可以鍛煉身手。”
“主要是異能這東西來得太詭異了，什麽時候失效也不知道，我感覺這東西根本不科學，也沒辦法去研究治療它。”夏露濃道，“我還是想不明白，為什麽會失效？”
夏露濃絮絮叨叨說了一堆，這一晚上他根本沒睡著，第二天爬起來的時候，頂著兩個大黑眼圈，整個人萎靡不振。
他沒休息好，感覺身體裏異能空空，什麽都用不出來。
他對著院子裏的草木實驗了一下，感覺整個人都麻了，游魂一樣飄回去，抱著空峙的腰，臉埋在他肩窩裏說道：“完了，我的異能好像真的不行了，今天什麽都沒能用出來。”
夏露濃說話的時候眼眶已經濕了，死死埋在空峙肩膀上不願意擡頭。
空峙親了他一下，語氣很溫和，“那就明天再試。”
“我估計後天乃至大後天也根本沒有辦法了。”夏露濃沮喪道，“之前還說要跟你們一起出門，看這個情況，我出門能幹什麽呀，拖後腿嗎？”
空峙道：“別想那麽多，結果還沒出來，等結果出來了之後再說，我們先去看看昨天砍回來的竹子，說不定竹子裏另有乾坤？”
“這竹子都已經這樣了，還能有什麽乾坤，我估計什麽都沒有了，就這樣吧，算了。”夏露濃悶聲說道，“我不想去看了，要去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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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種日子裏，基地大人小孩一起出門，漫山遍野都是人。
建防護帶的第一天，還有一些比較暴躁的變異動植物出來攻擊人，結果夏露濃被他們基地的年輕人們追著攆，攆上後一只不落地全帶回了基地當盤中餐。
從第二天開始，就再也沒有變異動植物往他們這邊湊了。
基地的小年輕們在休息的時候還特地往旁邊去，試圖抓出點什麽獵物，結果一只都沒發現。
夏露濃靠在樹樁上休息，聽基地的年輕人咋咋呼呼地提高了聲音，“哎，太可惜了，昨天的兔子那麽好吃，我今天還想再抓兩只回去呢。”
“沒有兔子也行，來頭麂子什麽的也不虧啊。”
“蛇也行，現在的蛇也肥，抓了做蛇肉羹！”
夏露濃聽著，悶聲在那裏笑。
夏霍渠聽了，問：“笑什麽？你們兩個怎麽一點都不合群，也不去年輕人當中玩？”
夏露濃笑著壓低聲音，“那些家夥都是為了說給女生聽，我和空峙都內部消化了，去湊熱鬧多奇怪？”
夏霍渠道：“也有不是為了追女生的。”
“不是為了追女生的那波都休息著了。”夏露濃道，“幹活多累啊，不抓緊時間休息，大聲嚷嚷多費力氣？”
廖成在他們附近幹活，聞言笑道：“霍渠你就別讓他倆湊上去了，他倆要是過去，一幫小年輕多受打擊？”
夏露濃道：“主要是不合適，物種不合適。”
夏霍渠看他弟，“怎麽還扯到物種上去了？”
廖成馬上接道：“這我知道，單身狗和有伴侶的小鴛鴦嘛。”
夏露濃給廖成豎起大拇指。
他們休息了一會，又要起來幹活。
夏露濃作為成年男人，和基地大部分成年男人一樣，在幹最苦最累的那一部分活。
他現在身體比春天的時候要好得多，哪怕伐木挑土，也跟得上別人的步子，不需要人特地照顧。
只不過，這活他幹是幹得來，還是會累。
忙過一天，晚上收工之後，他感覺整個人的骨頭架子都要散了，連喝水都不太想喝，更別說吃飯了，根本沒胃口吃飯。
這個時候由空峙和夏霍渠輪流掌勺。
人太累，他們也不追求什麽美味，就弄酸酸辣辣那種，最開胃的菜肴。
夏露濃連酸辣菜肴也不太感興趣了，連喝了五天粥，配肉喝，這才將整個公共勞務撐下來。
他人在這個過程中瘦了好幾斤，顯得又高又瘦，好看是好看，就是單薄得讓身邊人心疼。
夏霍渠說他，“讓你去幹技術性活你不幹，強撐那麽久，除了我們，也沒有誰知道。”
“那可未必，很多人看在眼裏放在心裏，只是嘴上不說罷了。”夏露濃道，“再說，這種活本身就很累人嘛，你們也累啊，只是沒我反應大而已。”
夏霍渠道：“我可沒累到連澡都不想洗，還要別人幫我洗。”
“啊？”夏露濃猛地擡頭，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嗆死，心虛道，“沒那麽誇張吧？”
“我昨天晚上出來院子拿抹布時聽見的。”夏霍渠淡淡道，“你們只記得拉窗簾，沒關窗，聲音全都透了出去。”
夏露濃伸手捂臉，耳根子都紅了，“這麽尷尬的事，哥你幹嘛告訴我？”
夏霍渠道：“讓你長個記性。”
夏霍渠真長記性了，接下來好幾天他都收斂了起來，沒再弄什麽幺蛾子。
這感覺不如之前爽快，不過更為刺激。
空峙什麽也沒說，不過從他的表情來看，應該是滿意的。
時間一晃到了十一月初，天氣越發冷了，他們每天早上起來，都能看見地上鋪一層厚厚的白霜。
期間他們去看了好幾次羊，羊都好好地待在了山谷裏。
只要這群羊不越獄，他們就沒什麽好擔心的。
附近就他們一個基地，基地裏的人互相都熟悉。
基地的人知道他們把羊養在山谷裏，也沒有人會動歪念頭——倒不是大家的道德水準都很高，而是大家都承受不了因為偷盜被趕出基地的風險。
羊養多了，手頭也就寬裕了。
夏露濃身體還有點虛，天一冷，手腳就很難暖和過來。
為此，他們家這段時間十天裏有八天都在吃羊肉，試圖讓他將虧空補回來。
羊肉到底能不能補回虧空夏露濃不知道，只知道這羊肉確實是好東西，吃得他們兩人渾身發躁，夜間運動增加了不少，感覺腎都快虛了。
夏露濃下決心怎麽著也得忍一段時間，好好養養腎。
他剛暗自做好決定，燕昔年在飯桌上說道：“基地裏現在已經沒什麽事，田裏和牛羊那邊我們也安排好，這幾天準備出發前往黑金了。”
夏露濃都快忘了這事，下意識問，“這麽快？”
燕昔年道：“哪裏快了？都準備了那麽多天。再說這天一天比一天冷，說不定什麽時候就要下雪，到時候路會很難走，我們得趁下雪之前，趕緊出發，最好能在下雪前趕回來。”
夏露濃想想也是，“那我們這次要帶些什麽？”
“黑金基地比較遠，我們這次去主要是去看一看，別帶太多東西，帶多了比較耗油。”燕昔年道，“我讓物管會那邊出肉幹，再帶點白樓的研究成果，當做公共物資。”
夏露濃問：“那我們自己是不是還要帶一點物資供我們自己消耗？”
“對，我之前跟你哥說來著，我們可以帶點蛇肉幹、蜂蜜、竹實，再帶點你留的小麥種，這些應該能換回不少東西。你倆再看看想帶什麽，想帶什麽都可以，只要體積和重量別太大。”
夏露濃那段時間用過好幾次異能，催生了幾棵竹子，收獲到六十多斤竹實。
全帶出去的話，幾乎可以當貨幣用。
夏露濃點頭，“那我們再想想，這次都有哪些人出去？”
“這次我不太想帶人，就我們四個，要真遇上什麽事還方便棄車回來。”燕昔年道，“主要是出門長長見識，也沒必要大家一起去。換物資的話，去那麽遠換不太劃算。”
夏露濃想到這次只有他們四個人出門，真心實意地感慨道：“那太好了，我也不太想和大家一起出門。”
燕昔年笑，“那就我們四個，到時候開兩輛卡車出去，多帶點油供路上用。”
“好！”夏露濃道，“那我今晚就琢磨一下，做個計劃。”
黑金基地離得太遠，今年又有過大地震，還不知道路上的情況怎麽樣，要不要繞路，他們這次出門幾乎算得上出遠門，得做好一個月或者兩個月才回來的準備。
因此，他們準備得格外謹慎。
夏露濃專門列了一張表格，寫清楚食品藥品和戰鬥武器等各方面要準備的東西。
這一列表格，他就感覺他們要帶的東西還不夠。
那一百來斤物資，路上他們還可能自己消耗一點，真算下來，其實也沒多少。
空峙看了他的表格，說道：“物資這邊好辦，我們有一段時間沒有去割蜂蜜了，可以再去割點蜂蜜回來。”
“這個沒問題，我們可以帶夏花椒一起出去，有它在，幾乎沒有危險性。”
“早點睡吧，明天和哥他們說一聲，早點出發。”
夏露濃幹脆放下紙筆，鉆入被窩裏。
空峙在旁邊將被窩烘得暖烘烘，夏露濃一進去，手腳便暖和了過來。
他轉了個身，伸手進去摸著空峙的腹肌，窩在他懷裏，舒舒服服地睡了過去。
兩人睡得很早，也起得很早。
夏露濃一起床，連牙都沒刷，專門去和夏花椒商量，今天要出門割蜂蜜的事。
夏花椒在基地裏憋了那麽久，早就想出門了，一聽他說可以出門割蜂蜜，樹葉抖得嘩嘩作響，“咻咻”聲不絕。
夏露濃高興道：“那就說定了，你先休息一下，我們吃個早飯就一起出發，等會還要借輛卡車，我們開車過去。”
夏花椒：“咻！”
夏霍渠聽說他們的計劃後沒什麽意見，只是叮囑道：“早點回來，不要貪多，留點蜂蜜給那些蜜蜂過冬。”
“知道了，我們盡量下午太陽落山之前回來。”夏露濃道，“我們多帶幾個桶出去，割了蜂蜜回來再處理。”
他們借卡車的過程很順利，吃完飯加好油，開著卡車就出去了。
現在外面已經很冷，不過陽光很好，夏露濃坐在副駕駛座上，一路都在哼著歌，時不時還打節拍給自己伴個奏。
空峙嘴角一直掛著笑。
等他歌唱的間隙，空峙問：“你當時怎麽學戲文，沒報表演專業？”
夏露濃道：“高考之前都沒想過要走藝術這條路，沒提前做準備，再說我的性格也不合適。”
空峙抽空看他一眼，“確實。”
夏露濃看著他側臉警告，“不要變相說我傻，我聽得出來。”
空峙道：“沒說，你別自己往那個傻字裏鉆。”
夏露濃嘖了一聲，“你以前鬥嘴是不是特厲害？”
“沒，很少鬥嘴，以前感覺舍友比較幼稚，我比較孤僻。”
夏露濃好奇，“那就是高冷了。你一直覺得同齡人幼稚？”
空峙頓了一下，“年少輕狂，現在早後悔了。沒什麽幼稚不幼稚，各人有各人的活法罷了。”
兩人一路開車往前。
他們的卡車開得不算快，也不算慢。
上午八點多的時候，他們就到了目的地。
他們還沒靠近山谷，便看見不少蜜蜂進進出出，那些巨大的蜜蜂在空中嗡嗡飛舞，則讓人看了頭皮發麻。
夏露濃往外瞅了一眼，“今天還是得麻煩夏花椒，我們兩個就在車裏縮著吧，別下去挨蟄了。”
“先去車後鬥和夏花椒說一聲。”
夏花椒還記得上次采蜂蜜的情景，很快就聽明白並且答應了。
它的枝條現在比以前更靈活，以前還有些笨拙，現在拿刀去割蜂巢都沒問題。
夏露濃千叮嚀萬囑咐，“你的安全最重要，要是受到了嚴重攻擊，感覺受到了威脅，你就趕緊回來。”
夏花椒：“咻！”
夏花椒很快提著個桶，拿著刀往蜂巢那邊去了。
夏露濃在駕駛室裏看著，真心實意地嘆了口氣，“吾家有兒初成長啊。”
空峙道：“要按這麽說，它還是孩童的時候，我們就已經支使童工幹活了。”
“那可說不定，它還是種子的時候，不知道以種子狀態持續了多少年，說不定比我們年紀還要大。”
空峙：“那要叫它哥嗎？”
夏露濃笑，“這個還是算了吧，倒也不必如此自覺。”
兩人鬥著嘴，夏花椒已經將第一窩蜂巢給割了一半。
蜜蜂瞬間被激怒，圍著它飛舞，時不時還叮一下它的葉子。
這對夏花椒而言幾乎沒影響，它一蹦一蹦地跑到了第二個蜂巢下面。
第二窩蜜蜂被激怒的時候，第一窩蜜蜂反而退開了些。
接著就是第三窩，第四窩。
夏花椒用了半上午和半下午的時間，將山谷裏的所有蜂巢都割了一半，最後得到三桶半蜂巢。
夏花椒上車後，他們一踩油門，趕緊開溜。
等回到基地的時候，他們在後鬥裏還發現了殘留的蜜蜂。
不過這些蜜蜂數量比較少，已經不足為害。
夏露濃把夏花椒抱下來，真心實意地說道：“今天你立了大功啊！”
夏花椒：“咻！”
夏露濃笑著摸了摸它的枝丫，說道：“你快回土裏休息一下，我給你輸入異能。”
夏花椒葉子和枝條都受了一些損傷，在夏露濃容易能的作用下，很快恢覆如初。
夏露濃和空峙提著蜂巢回廚房處理。
蜂巢裏還有些蜂蛹和一些蜜蜂，夏露濃手被蟄了兩下，直接腫成了豬蹄。
於是晚飯都沒來得及吃，空峙拉他過去歐醫生那邊看，被歐醫生治療後，他們回來還吃了蜂蛹。
夏露濃手已經沒那麽腫了，勉強可以握得住筷子，他往嘴裏塞蜂蛹，一口一個。
蜂蛹被炸得酥脆，上面撒了椒鹽，十分下飯。
夏露濃對這玩意愛得不行，一邊吃還一邊感慨，“果然越危險的東西越好吃。”
夏霍渠道：“好吃也別盯著吃，多吃點蔬菜，省得等會上火。”
夏霍渠說著給他夾了一塊子小青菜。
夏露濃郁悶地往嘴裏塞小青菜，臉都垮了。
燕昔年盯著他的表情，笑得不行。
夏露濃道：“昔年哥青菜比我吃得還少。”
燕昔年立刻給自己夾青菜，嘴裏說道：“你這家夥怎麽還學會禍水東引了，現在說的是誰的問題？關我吃不吃青菜什麽事。”
夏露濃對他一笑，亮出了一口小白牙。
幾人吃完飯，各自洗澡休息。
夏露濃吃完一頓蜂蛹，上床的時候，手腳還是暖的，他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說道：“蜂蜜應該夠了，一百來斤正好，帶多了就不太稀罕，明天我再弄點竹實吧。”
空峙問：“竹子種在哪裏，種在我們後院？”
“還是別了吧，竹子的根系那麽發達，要是種在後院，到時候清理起來多麻煩？我們帶出去外面種。”
“外面的土地會不會不夠肥？”
“也是。”夏露濃想了想，“要不然種在小麥田裏？剛好我們要把小麥田犁一遍，竹根劈下來當柴燒。”
“這個計劃不錯，明天早上我去食堂那邊換點肥料。”
“多換一點，反正麥田裏明年還要種莊稼，剩下的肥料剛好當底肥。”
兩人聊了好一會天。
夏露濃聊著聊著都快睡著了，突然又一骨碌翻身坐起來。
空峙借著窗外透過來的那一點月光，問道：“怎麽了，我給你開燈？”
“沒事，我就是看看我們的窗戶有沒有關好，我們聊天的時候會不會被外面的人聽到？”夏露濃檢查過窗戶後擺擺手，“我去個廁所就回來睡了。”
空峙嘴角抽了一下，讓他快去。
兩人第二天都醒得很早。
吃完早飯後，他們便帶著肥料和種子，出發前往麥田。
現在天氣冷了，地裏幹活的人已經不多了，大家更多的是組團出門搜集物資，或者打獵。
大家都在盡量囤積物資，準備過冬，因此這段時間裏基地的食堂裏天天都有好東西可以換。
夏露濃他們已經接連好幾天吃了不同的獸肉，魚肉乃至海鮮，吃得十分滿足。
小麥田裏沒什麽危險性。
空峙讓他催生竹子，自己在一旁翻地。
夏露濃這段時間沒少催生竹子，幹這活已經很熟悉，催生竹子的時候，只要竭盡全力將自己所有的異能都輸入種子裏，再讓它們多結實就好了。
可能是這活幹得太熟練，夏露濃幹這活的時候並沒有全神貫註，反而不自覺地走了一下神。
結果異能催生出來的竹子遠出乎他意料之外。
面前的兩株竹子也就跟他差不多高，竹子大概碗口粗，竹葉稀稀落落，看起來跟營養不良似的。
竹子長到那麽大之後，很快就落葉，然後枯黃，直接枯死了。
這竹子沒結竹米，也沒長竹筍，看起來跟種失敗了一樣。
夏露濃整個人都呆了，怎麽也沒想到會是這麽個結果。
他看了看面前的竹子，又看了看自己的手，喃喃道：“我異能應該沒問題啊。”
說著他猛地回過頭，喊空峙，“空峙你快過來幫我看看！我的異能好像失效了！”
空峙走過來，“一次失敗而已，大不了我們休息一天，後天再試。”
“問題是我自己都不知道哪裏失敗了，這結果應該不太可能啊，我們的異能不是很穩定嗎？”夏露濃伸手去掰竹子，感覺手腳發軟，“怎麽回事？”
空峙轉著他的肩膀，將他轉過來，和自己對視，沈聲道：“先不要慌，砍下來看看就知道了，我們回去再慢慢分析。”
“行。”夏露濃看著面前低矮的竹子，心裏還是感覺非常震驚。
要不是他異能用完了，實在沒辦法再用，他都想再來一次，看究竟是怎麽回事了。
他失魂落魄地回到家裏，他哥一看他這個樣子，立刻緊張了起來，問他，“出什麽事了？你們今天下午不順利，怎麽這個表情回家？”
夏露濃道：“哥，我異能可能出問題了，今天下午種出來的竹子什麽也沒有，就跟普通的竹子一樣。”
“不！比普通的竹子還差，普通的竹子起碼長得又高又壯，我種出來的竹子矮不伶仃，看起來很瘦弱。”
夏露濃簡直懷疑人生，“明明我昨天用異能的時候都沒問題，不知道今天是怎麽回事？”
夏露濃受到的沖擊實在太大，自己感覺自己說的話都顛三倒四了起來。
他說了一大段，絕望地閉上嘴，簡直想房間自閉。
夏霍渠松了一口氣，跟他說道：“人還有生病的時候，異能怎麽就不會出岔子？只要人沒事，明天再實驗就行，不用太擔心。”
夏露濃抿抿嘴沒說話，他現在擔心，要是明天異能也沒回來，那他怎麽辦？
他獸形只是一只貓，比基地裏那個大公雞還不如，人家大公雞的異能起碼能尋寶，他要是沒有異能，那就什麽也沒有了，跟著出去也是團隊裏拖後腿的存在。
空峙看他悶悶不樂，拍拍他的背，說道：“早點吃完飯早點睡吧，明天我們一起想辦法，要是實在不行，我們可以鍛煉身手。”
“主要是異能這東西來得太詭異了，什麽時候失效也不知道，我感覺這東西根本不科學，也沒辦法去研究治療它。”夏露濃道，“我還是想不明白，為什麽會失效？”
夏露濃絮絮叨叨說了一堆，這一晚上他根本沒睡著，第二天爬起來的時候，頂著兩個大黑眼圈，整個人萎靡不振。
他沒休息好，感覺身體裏異能空空，什麽都用不出來。
他對著院子裏的草木實驗了一下，感覺整個人都麻了，游魂一樣飄回去，抱著空峙的腰，臉埋在他肩窩裏說道：“完了，我的異能好像真的不行了，今天什麽都沒能用出來。”
夏露濃說話的時候眼眶已經濕了，死死埋在空峙肩膀上不願意擡頭。
空峙親了他一下，語氣很溫和，“那就明天再試。”
“我估計後天乃至大後天也根本沒有辦法了。”夏露濃沮喪道，“之前還說要跟你們一起出門，看這個情況，我出門能幹什麽呀，拖後腿嗎？”
空峙道：“別想那麽多，結果還沒出來，等結果出來了之後再說，我們先去看看昨天砍回來的竹子，說不定竹子裏另有乾坤？”
“這竹子都已經這樣了，還能有什麽乾坤，我估計什麽都沒有了，就這樣吧，算了。”夏露濃悶聲說道，“我不想去看了，要去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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