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凡洛斯的過去(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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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霧氣將通往過去的路遮蔽了。
史迪法與巴爾拉兩人將絲緹娜帶入這個黑暗世界後，便不知去向。
早已看不見凡洛斯的身影，絲緹娜還是緊緊盯著前方。
她現在滿腦子都是凡洛斯最後回頭時，所遺留下來的眼神。
憎恨，還有無奈。
雖然說不出原因，卻明白他眼神所透露出他現在的感受。
仿佛他終於真正知道，為何那名叫貝塔的魔王那麼想殺死勇者的原因。
在繼承魔王之位時，前任、前前任眾魔王們的歷代記憶，也跟著傳承給他。
也因為那些記憶，才將凡洛斯的個性硬生生改變，變成她最熟悉的凡洛斯。
如果是這樣，為什麼體內另一個她沒讓她知道這些事情？
總覺得……她似乎忘了什麼重要的事……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沈思之間，絲緹娜的腹部忽然劇烈疼痛，她下意識伸出雙手摸著腹部，發現自己的腹部平平，明顯缺少什麼，這才讓她想起自己即將臨盆的事，可是自個兒肚子是平的，當下孩子沒了的念頭興起，她恐懼的想呼救，卻發現自己發不出任何一絲聲音。
孩子！孩子！
她的孩子到哪去了！
絲緹娜非常慌張，她想找回自己肚中的孩子，可是這地方完全看不清路，聲音也發不出來，她該怎麼辦，該怎麼辦吶！
一陣陣淡淡的清香飄入絲緹娜的鼻中，一聲聲陌生卻非常熟悉的歌唱聲，緩緩的在絲緹娜耳旁輕輕響起，同時平息了她的慌亂。
不知不覺，她閉上了雙眼，她記不起聲音是在哪聽過，卻對這聲音感到心安。
她仔細寧聽著猶如天賴的歌聲，也聽見了耳邊細小的聲音。
在此恭喜你，孩子非常平安及健康的出生在這世上。
是嗎？孩子已經平安出生……那麼我也可以安心了。
話雖如此，在你昏迷的這段期間，你的世界已經有了劇烈變化。
變化？
國家崩毀，百姓受難，妖魔四起，魔王降臨。
……
你所深愛的魔王不再是那個人，你所喜歡的國家已經失序，這個世界已經走入崩毀的最終道路了。
真的沒救了嗎？
……
真的沒辦法救了嗎？
有，有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
其實那個辦法，你知道的，不是嗎？
那個辦法，真是那個辦法？
是的，那是目前唯一，也是只有你才辦的到的辦法。
……我知道了。
如果你不願意執行那個辦法，不會有人怪你的。
不，我很樂意，如果我沒有執行這個辦法，我會怪我自己的。
是嗎？那我知道了。
那麼……我可以醒過來了吧！
是的……你可以……醒來了……
一道刺眼的光線，紮的讓人睜不開眼睛。
好一會兒，絲緹娜勉強適應這猶如白晝的亮，一個不太可能出現的人，面容模糊的出現在她眼中。
「……史密斯……公爵大人？」
絲緹娜有些意外自己所發出來的聲音，怎麼會那麼虛弱呢？更別提眼前這位大人物的出現。
隨著眼睛的清晰，史密斯的模樣令絲緹娜楞傻眼。
史密斯大人的氣色……怎麼會如此憔悴？
史密斯一聽見絲緹娜的聲音，馬上起身坐到床邊，連忙道：「有沒有哪裏不舒服？需要什麼？我馬上吩咐人。」
絲緹娜輕搖著頭想起身，史密斯壓著絲緹娜的肩膀。
「你現在還不能起身，多躺著！」
「可是……」這不合乎身分啊……絲緹娜委屈的想。
史密斯像是鐵了心似，不讓絲緹娜起身就是不給起身，無奈的，她只好聽從史密斯的話，乖乖的躺在床上。
史密斯看著絲緹娜不再打算起身後，才真正松了口氣，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
這反倒讓絲緹娜困惑的望著史密斯，為什麼公爵大人現在的行為，總有一種說不出的熟悉呢？
似乎很像在她很小很小的時候，那位總是愛擔心又害怕自己受一點傷的叔叔呢？
史密斯發現自己被絲緹娜盯著看，稍微驚覺自己失態的他，輕咳一聲，起身道：
「今天天氣不錯，開個窗透透氣也好。」
絲緹娜默默的看著史密斯走到不遠處的窗戶，輕輕推開，一陣舒爽的涼風吹入，她望著史密斯背影，不經意勾起那小小的回憶。
那位年幼疼愛她的叔叔。
想到這，她忍不住輕笑著，她怎麼將史密斯大人聯想成那位叔叔呢！
雖然現在想不太起叔叔的面容，說真的，史密斯大人現在的樣子還挺像那位叔叔。
如果不是她第一次看見這樣子的史密斯大人，她還真沒回憶到小時候遇到的叔叔，更不會將兩人聯想在一起。
「在笑什麼？」
史密斯對絲緹娜這樣盯著他偷笑的樣子，渾身不自在，感覺像是自己有了什麼把柄或是身上沾了什麼可笑的東西，讓她想笑又不敢笑出聲。
絲緹娜輕咳一聲，很努力的收起笑容。
「沒有，只是想起小時候的事。」
「喔？」史密斯很少聽著絲緹娜訴說小時候的事情，非常感興趣。「說來聽聽。」
絲緹娜簡單的說著她小時候遇到叔叔的過程，也說出她小時候的願望，讓史密斯是越聽越沈默，看著絲緹娜的眼神更是詭異。
絲緹娜也發現史密斯大人奇怪的反應，大概是因為自己將他跟那位叔叔想在一起的關系，讓他不開心了。
「對不起，史密斯大人，我不該這麼想的。」
史密斯這才驚覺到自己的失態，連忙道：「不，我很高興。」
「真的嗎？」絲緹娜訝異史密斯的話語，想不到公爵大人會覺得很高興。
「是真的。」
史密斯微笑的摸著絲緹娜的頭，這讓絲緹娜想起那位叔叔最喜歡微著笑容，輕輕摸著她的頭。
如果史密斯大人是那位叔叔就好了……
咦，不對！
現在不是回憶的時候！
她是怎麼來到這裏？史迪法跟巴爾拉呢？
「史密斯大人，我為什麼會在這裏呢？我不是應該在結界裏嗎？史迪法王子呢？還有……巴爾拉……能夠告訴我嗎？」
史密斯輕嘆著氣，無奈道：「那要從一個半月前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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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迪法與巴爾拉兩人將絲緹娜帶入這個黑暗世界後，便不知去向。
早已看不見凡洛斯的身影，絲緹娜還是緊緊盯著前方。
她現在滿腦子都是凡洛斯最後回頭時，所遺留下來的眼神。
憎恨，還有無奈。
雖然說不出原因，卻明白他眼神所透露出他現在的感受。
仿佛他終於真正知道，為何那名叫貝塔的魔王那麼想殺死勇者的原因。
在繼承魔王之位時，前任、前前任眾魔王們的歷代記憶，也跟著傳承給他。
也因為那些記憶，才將凡洛斯的個性硬生生改變，變成她最熟悉的凡洛斯。
如果是這樣，為什麼體內另一個她沒讓她知道這些事情？
總覺得……她似乎忘了什麼重要的事……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沈思之間，絲緹娜的腹部忽然劇烈疼痛，她下意識伸出雙手摸著腹部，發現自己的腹部平平，明顯缺少什麼，這才讓她想起自己即將臨盆的事，可是自個兒肚子是平的，當下孩子沒了的念頭興起，她恐懼的想呼救，卻發現自己發不出任何一絲聲音。
孩子！孩子！
她的孩子到哪去了！
絲緹娜非常慌張，她想找回自己肚中的孩子，可是這地方完全看不清路，聲音也發不出來，她該怎麼辦，該怎麼辦吶！
一陣陣淡淡的清香飄入絲緹娜的鼻中，一聲聲陌生卻非常熟悉的歌唱聲，緩緩的在絲緹娜耳旁輕輕響起，同時平息了她的慌亂。
不知不覺，她閉上了雙眼，她記不起聲音是在哪聽過，卻對這聲音感到心安。
她仔細寧聽著猶如天賴的歌聲，也聽見了耳邊細小的聲音。
在此恭喜你，孩子非常平安及健康的出生在這世上。
是嗎？孩子已經平安出生……那麼我也可以安心了。
話雖如此，在你昏迷的這段期間，你的世界已經有了劇烈變化。
變化？
國家崩毀，百姓受難，妖魔四起，魔王降臨。
……
你所深愛的魔王不再是那個人，你所喜歡的國家已經失序，這個世界已經走入崩毀的最終道路了。
真的沒救了嗎？
……
真的沒辦法救了嗎？
有，有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
其實那個辦法，你知道的，不是嗎？
那個辦法，真是那個辦法？
是的，那是目前唯一，也是只有你才辦的到的辦法。
……我知道了。
如果你不願意執行那個辦法，不會有人怪你的。
不，我很樂意，如果我沒有執行這個辦法，我會怪我自己的。
是嗎？那我知道了。
那麼……我可以醒過來了吧！
是的……你可以……醒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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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會兒，絲緹娜勉強適應這猶如白晝的亮，一個不太可能出現的人，面容模糊的出現在她眼中。
「……史密斯……公爵大人？」
絲緹娜有些意外自己所發出來的聲音，怎麼會那麼虛弱呢？更別提眼前這位大人物的出現。
隨著眼睛的清晰，史密斯的模樣令絲緹娜楞傻眼。
史密斯大人的氣色……怎麼會如此憔悴？
史密斯一聽見絲緹娜的聲音，馬上起身坐到床邊，連忙道：「有沒有哪裏不舒服？需要什麼？我馬上吩咐人。」
絲緹娜輕搖著頭想起身，史密斯壓著絲緹娜的肩膀。
「你現在還不能起身，多躺著！」
「可是……」這不合乎身分啊……絲緹娜委屈的想。
史密斯像是鐵了心似，不讓絲緹娜起身就是不給起身，無奈的，她只好聽從史密斯的話，乖乖的躺在床上。
史密斯看著絲緹娜不再打算起身後，才真正松了口氣，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
這反倒讓絲緹娜困惑的望著史密斯，為什麼公爵大人現在的行為，總有一種說不出的熟悉呢？
似乎很像在她很小很小的時候，那位總是愛擔心又害怕自己受一點傷的叔叔呢？
史密斯發現自己被絲緹娜盯著看，稍微驚覺自己失態的他，輕咳一聲，起身道：
「今天天氣不錯，開個窗透透氣也好。」
絲緹娜默默的看著史密斯走到不遠處的窗戶，輕輕推開，一陣舒爽的涼風吹入，她望著史密斯背影，不經意勾起那小小的回憶。
那位年幼疼愛她的叔叔。
想到這，她忍不住輕笑著，她怎麼將史密斯大人聯想成那位叔叔呢！
雖然現在想不太起叔叔的面容，說真的，史密斯大人現在的樣子還挺像那位叔叔。
如果不是她第一次看見這樣子的史密斯大人，她還真沒回憶到小時候遇到的叔叔，更不會將兩人聯想在一起。
「在笑什麼？」
史密斯對絲緹娜這樣盯著他偷笑的樣子，渾身不自在，感覺像是自己有了什麼把柄或是身上沾了什麼可笑的東西，讓她想笑又不敢笑出聲。
絲緹娜輕咳一聲，很努力的收起笑容。
「沒有，只是想起小時候的事。」
「喔？」史密斯很少聽著絲緹娜訴說小時候的事情，非常感興趣。「說來聽聽。」
絲緹娜簡單的說著她小時候遇到叔叔的過程，也說出她小時候的願望，讓史密斯是越聽越沈默，看著絲緹娜的眼神更是詭異。
絲緹娜也發現史密斯大人奇怪的反應，大概是因為自己將他跟那位叔叔想在一起的關系，讓他不開心了。
「對不起，史密斯大人，我不該這麼想的。」
史密斯這才驚覺到自己的失態，連忙道：「不，我很高興。」
「真的嗎？」絲緹娜訝異史密斯的話語，想不到公爵大人會覺得很高興。
「是真的。」
史密斯微笑的摸著絲緹娜的頭，這讓絲緹娜想起那位叔叔最喜歡微著笑容，輕輕摸著她的頭。
如果史密斯大人是那位叔叔就好了……
咦，不對！
現在不是回憶的時候！
她是怎麼來到這裏？史迪法跟巴爾拉呢？
「史密斯大人，我為什麼會在這裏呢？我不是應該在結界裏嗎？史迪法王子呢？還有……巴爾拉……能夠告訴我嗎？」
史密斯輕嘆著氣，無奈道：「那要從一個半月前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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