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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魔族的突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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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愛人嗎?」男子忽然冒出這句話。

蕾楞了一下,隨即搖頭。

男子註視著蕾,過了會兒道:「我們來打個賭。」

「賭?賭什麼?」蕾下意識回道,隨即困惑自己怎麼接話接得那麼順口。

「如果你在這日子愛上我,甚至肯付出自己的心,那麼,你得將聖劍毀了,讓這世界歸屬於我。」

聽到男子所提出的條件,蕾非常不高興,賭氣的說:「只有你提出這條件,不公平,那我也要提。如果這段日子,你肯為我流下一滴真誠的眼淚,那麼這世界歸屬於人類,你不準找人類麻煩!」

男子揚起愉快的笑容,伸手環抱住蕾的腰,並在她耳旁輕喃:「締結契約。」

一個吻,讓蕾失了神,她對這個吻並不陌生,反而有種……懷念的感覺。

她感受著身體逐漸被某種力量包覆,那是一種束縛,是給予兩人之間另類的牽絆,任誰也不能打破名為「契約」的力量。

可是……最後他們卻自行毀掉契約,使得懲罰降臨在彼此身上。

失去記憶的痛苦,這就是……自毀契約的懲罰……

這個……由她承受的……懲罰……

***

回到蕾的房間,望著她沈睡的臉龐,凡洛斯不自覺皺起眉,怎麼取回聖劍後,她的女性特質越來越明顯了?

這時,蕾似乎夢到了什麼,表情有些困惑,喃喃自語:「凡洛斯.雷格……大魔王……?」

凡洛斯身子一震,屏息著氣息,神眼銳利看著她,半晌後,她開始說著關於吃、關於玩的夢話,仿佛他剛剛聽到「凡洛斯.雷格」是錯覺,那些關於吃、玩的夢話才是她說出口的話語。

錯覺?不可能!

照理說,人類是不知道他的全名,最多只知道「雷格大魔王」罷了,而她,卻說出他的全名,難不成她是──

凝視著蕾好一會兒,凡洛斯搖頭自嘲,真是瘋了,他怎麼會將她與絲緹娜看成同一人!光是紅發紅眼的特徵就與她不同了,她怎麼可能會是絲緹娜呢?自己真的……瘋了嗎?

……這種情形令他不由得想起第一次收到精靈王的信。

雖然精靈王用不少可笑的理由強迫他扶養年紀幼小的勇者,但是,為什麼精靈王會選上身為魔王的他?甚至拿這孩子知道絲緹娜下落的理由,引誘他去照顧她。

他心裏很清楚,這孩子並不知道絲緹娜的下落,自己卻無法狠心拋下她去追尋絲緹娜的蹤影……

難不成造成這種現象,是因為刻意教導之下,造成她舉止之間多少帶有絲緹娜的感覺,所以才無法拋下她,就算不小心被她殺了,也無所謂……是嗎?

蕾……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為什麼能夠驚動到精靈王來確保她的生命?還有她周遭那些奇怪的現象,似乎冥冥之中被人設計好,簡直在說明她有著不可思議的身世。

想到這,凡洛斯伸出食指輕搓著蕾的臉頰,輕喃的說:「你呀……到底跟精靈王在玩什麼花樣?最好別玩得太過火,不然的話,我可是會以十倍的代價奉還,知道了嗎?」

等不到回應,凡洛斯苦笑了一下,自己還真無聊,對著昏迷的人警告,還期待對方回應,真是太可笑了。

在一旁靜靜睡覺的琊,忽然擡頭望向窗戶,似乎外面有了什麼動靜。同樣察覺海外的異狀,凡洛斯也望向窗外,便看見從遙遠的西南方向出現了一大片漆黑的黑影,以極快的速度朝阿吉拉號飛來。

凡洛斯揚起殘忍的笑容,心中泛起殺戮之意,看來解悶的時間到了。

正當凡洛斯心中思考著該用什麼方法解悶時,所有人已經站在甲板上觀望著遠方的黑影。

「現、現在是什麼情況啊?怎麼來了那麼多魔獸啊!」凱蒂拿出望遠鏡,將眼中所見的景象大約描述出來。

「不太曉得,但我猜測魔族知道蕾在這艘船上,所以打算消滅她。」阿瑪尼難得嚴肅的推論,他抽出魔杖,打算應戰。

「要是這樣,那群魔族還真找對時機。」肯亞緊握著劍苦笑:「如果蕾還清醒的話,就能問看看她取回了聖劍沒,這樣多少能夠增加存活的機率了。」

「那也不見得真能活下來。」凱蒂臉色微白的拿起弓,「魔獸的數量太多了,船身也因這場暴風雨受損不少,只怕,那群魔獸看準我們無法飛行,第一個目標一定是將船擊沈。」

「阿吉拉船長,你們應該有準備炮彈吧?」阿瑪尼向站在船舵前的阿吉拉喊道。

「早就準備好了!」阿吉拉眼神發出精光,一副老早想轟它們稀巴爛的熱血表情。

凱蒂三人雖然早就知道阿吉拉是個很豪邁爽朗的大叔,卻沒想到他也是個好戰份子。

「大夥們,瞄準那群找死的家夥,讓它們嚐嚐我們的厲害!」阿吉拉抽出腰上的大刀,熱血大吼。

「喔喔──!」底下的船員也不輸船長的大吼,紛紛大聲嘶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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