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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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咧嘴的站起來,拍拍身上的灰,恨恨的瞪了君蘊一眼,君蘊也很無辜的看他一眼。兩個人相顧無語,秦舜在一旁開了口:“四公主,三皇子先前為了查明瓊花山莊陳屍一案出了些意外,未能替你送嫁,此番專程前來,是有些問題想要問問您。”

秦舜已經把來意點明,君蘊呆呆的:“啊?什麽問題?”

君傾這下子來了勁:“皇妹啊,是這樣的啊!皇兄是想問你,你還記不記得,你當日是怎麽暈倒在那個陳屍的宮殿裏頭的?”

君傾話出,連秦舜都望了過來。君蘊皺著眉頭,陷入了沈沈的回憶中……

作者有話要說: 呀~這麽快就到了星期四了,剛才抽的連更新都失敗了,還好還好、、、

其實真的不是什麽大秘密~對不對~一點懸念都木有了吧~~

某笑才不是什麽喜歡吊人胃口用一個奇奇怪怪的句子結束一個章節~~~啦啦~(^o^)/

這篇真心沒準備怎麽虐,寫的時候也比較隨意,總想寫些輕松好玩的,大概是功力不夠~大家不喜請輕拍~

PS:別扭姑爺傲嬌姐的橋段即將上演!看姑爺如何別扭吃醋裝深沈,看小姐如何哄騙賣乖把人扛上肩!

☆、道歉模式遇女配

金晚玉回過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想著白天裏的神傷,似乎一覺醒來,人都輕松不少,連帶著那些情緒仿佛都變淡了。房間裏不知什麽時候掌起了燈,火焰啪的一聲炸開,金晚玉楞了楞,旋即笑了出來,心中無限釋然。

連著許多日都呆在房間裏苦讀,母親與二哥驚訝之餘,倒是樂見其成,爹爹們一直是心疼她的,可是若是有母親命令,只怕他們也不會來看她。金晚玉就這樣臥室書房兩點一線的孤獨著,看著天色,小菊也許很快就會來送吃的。

果然,沒多久之後小菊便捧著餐盤進來了。金晚玉無意識的看了看她身後……空無一人。一顆略略有些期待的心頓時又啪的一下掉了下來,郁郁寡歡的走到桌邊,看著小菊送來的餐盤,眼珠子轉了轉,目光便定在盤子裏剝好皮端端正正擺著的幾只粽子上。

“怎、怎麽會有粽子?”金晚玉望向小菊。

小菊笑了:“小姐,馬上就是端陽節了!您別是讀書把腦子都悶了!”

金晚玉很不開心的看了小菊一眼,小菊自知失言,捂著嘴乖乖站到一邊。

金晚玉一手托腮,一手屈著食指一扣一扣的敲著桌面,盯著桌子上的粽子出神。小菊瞅一瞅自家小姐,看著那一盤子沒動的菜,小心翼翼的上前:“小姐啊,是不是沒胃口啊?”

金晚玉沒精打采的瞅她一眼,嘴角下彎眼角下拉的點點頭,樣子就像是一只被拋棄的小狗一樣。小菊撲哧一聲笑了,金晚玉更加不開心的看著她。小菊上前拉住她的手:“小姐啊,您啊……是惦記姑爺啦!”

姑爺!金晚玉臉一紅,立馬就僵住了,手足無措的對著手指,支支吾吾半天都說不出一句話來。小菊這會兒更加堅定了:“小姐!您都好多天都沒見著姑爺了!姑爺……”

“他怎麽了!?”金晚玉猛一擡頭。小菊暗笑,面上還一副正經做派:“姑爺?姑爺能怎麽樣啊!被您趕出閨房那麽多天,當著一大家子的面,多掉範兒啊!再說了,姑爺進門這幾個月,府裏頭誰不給咱們姑爺豎大拇指啊!小姐您這樣一出,姑爺雖然半個字怨言都沒有,可成天的坐在荷花池邊上郁郁寡歡,連太醫署的事情都不管了!劉大人請了幾次,姑爺都以身體不適推拒了!下人們都看在眼裏呢!小姐您……”她用了一個“您於心何忍”的眼神兒……

金晚玉已經坐不住了:“小菊……我……我這次,的確是過分了吧?”

“那可不!”小菊煞有其事的點頭!

金晚玉頓時陷入了罪不可恕的深淵……她……似乎要開始懺悔了!

無意間拿過小菊送來的一本書心不在焉的翻著,書裏忽然掉出一張紙來,金晚玉一怔,將紙撿起來翻開,忽然楞住了。

九州大陸分為周陳梁衛,自三年前大周滅梁開始,近幾年戰事頻繁,周邊都不安寧,更不要提邊陲小國隔三差五的來犯。梁國是邊陲部落發展而成,不似大周戎馬得天下,而是靠著巫蠱之術,手段殘忍,是以女帝才會決定滅梁。如今梁國餘孽還想再興戰事,卻只是小打小鬧,即便如此,大周版圖還未有人能真正的繪出來。可手上這幅……金晚玉仔仔細細看著版圖上面用心勾畫出的板塊,哪些是大周的版圖,哪些是攻占之後仍舊未能平定,哪些是戰事之後的割舍版圖,甚至還有對大周十年後的版圖預測!

“這是哪裏來的?”金晚玉將地圖攤在了小菊面前,小菊蹭上來一瞧,臉色也變了變:“這……這不是姑爺放在裏頭的嗎!”

秦舜!金晚玉有些意外,將手裏這幅地圖翻來覆去的看了又看,字跡的確很像,筆畫勾勒清晰明了,細微的地方還有批註。仿佛能從這幅畫裏,想象著他在燈火之下,細心地描摹這幅圖的模樣。認真而用心。金晚玉心裏忽然湧起一些酸酸甜甜的感覺。

死秦舜!真當我是傻子連地圖也不會看嗎!金晚玉憤憤的想,可是鼻頭卻越發的酸湧……

分明前一夜還抵死纏綿,分明還抱著他告訴他自己會陪著他,永遠不離開。可是轉身就對他發了火。金晚玉忽然想起大婚前一晚秦舜不同尋常的情緒,她第一次見到他那麽無助,那麽需要自己,亦或者說……那麽恐慌。

金晚玉漸漸開始明白了什麽。也許,他一早就知道自己得知趙子然娶君嬈後自己會有什麽反應,他那麽義無反顧的坦白,甚至語氣涼薄的刺激自己,也許是在跟自己賭。可是她讓他失望了。她身為他的妻子竟然為趙子然傷心難過,真的是她心裏太過在意趙子然,還是因為秦舜從始至終的包容讓她覺得自己可以對他無下限的無理取鬧?

這一次,的確是她錯了。

“小菊!秦舜在哪裏!”金晚玉噌的一下跳起來,話還沒說完整個人就想往外沖了!小菊手忙腳亂的把她攔下來:“小姐,方才大家都用過飯,下午三皇子來過,姑爺和四公主都作陪了,如今天色也晚了,姑爺肯定累了,你又這麽激動,必然不好措辭,不若這樣,您今晚好好睡一覺,明日一早小菊就把姑爺的東西都搬回來,您呢,就可勁兒的賠禮道歉,哄一哄姑爺,待姑爺回來一看,呀,東西什麽的又安置的和原先一樣了,得多開心呀!”

金晚玉苦著臉:“可……可我現在就想見他呀,若是不把話說清楚……我……我會睡不著的!”

小菊攤手:“自作孽,不可活!”

金晚玉雖然還有些沖動,可是把小菊的話拿來息息咂摸,也未嘗沒有道理。風風火火的趕人家出去,總不能隨隨便便的又接回來。這件事情的確是她做過火了,傷了秦舜的心,哪怕他真的不依不饒不原諒,她也得厚起臉皮去把他拽回來!

小菊說的沒錯,磨刀不誤砍柴工!急於一時反倒失了方寸,讓秦舜覺得自己對他的心意太隨便,那就不好了!

金晚玉咬牙,那就再計劃一晚!

所有的力氣仿佛在一瞬間重新註滿全身,金晚玉覺得,自己充滿了鬥志!外頭的蟲鳴鳥叫也不糟心了,反倒動聽起來,金晚玉心潮澎湃的沐浴,心潮澎湃的更衣,心潮澎湃的滾回床上,開始認認真真計劃自己的道歉攻略,伴著外頭的天籟之音,片刻工夫便呼呼大睡。

次日,晴好。

小菊推門進來時,被金晚玉的陣仗嚇了一跳!

寬大的床榻上擺滿了五顏六色的夏裝,清純有之,嫵媚有之,鮮艷有之,淡雅有之,再瞅一瞅金晚玉現在上身的那一套衣裳,冰蠶絲織成的白色輕紗,露出了白皙的肩頭,白色的珍珠項鏈躺過那對精致的鎖骨,略施粉黛,令她整個人猶如古卷墨畫中的仙子!小菊嚇得手裏的臉盆都掉在地上,銅盆咚的一聲響,金晚玉也跟著嚇了一跳!捂著小心肝皺眉看她:“一大早的弄出這麽大的響動,怪嚇人的!”

小菊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小小小……小姐今日好美!”

這一句話十分受用!金晚玉提著裙子跑到小菊面前呼啦啦轉了個圈,眼睛亮晶晶的:“真的嘛!秦舜會喜歡嗎!?”

道歉攻略第一條!美好的著裝顯示最佳的誠意!

小菊豎起大拇指:“小姐……太……太讚了!”

金晚玉很開心,咬著唇站在銅鏡前面努力地練習微笑。誰料就在這時,家丁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小小小……小姐!”然後家丁看著銅鏡前的金晚玉,呆了。

小菊一把拍醒他:“有話說話!”

那家丁猛地驚醒,紅著臉低下頭:“小姐!外頭廳裏來了位姑娘……說……說……”

金晚玉皺眉:“姑娘又怎麽了,你沒見過姑娘啊!”

家丁猛地搖頭,神色艱難的望著金晚玉:“丞相不在府裏……三位老爺已經去前廳招待了……呃……公子們……公子們也去了……呃……姑爺……姑爺也去了……”

金晚玉覺得家丁很奇怪,有些不耐煩的打斷他:“你這副被偷了口糧的表情是怎麽回事?有什麽話就說啊!來了位姑娘,然後呢?”

家丁似乎下了什麽決心:“那姑娘自稱青兒!一見到姑爺……便……便……”

青兒!金晚玉心裏猛地一涼!青兒這個名字她如何會陌生!秦舜迷迷糊糊的時候都會提起這名字!青兒青兒!終於粗線了!

“青兒怎麽了?便怎麽了!”金晚玉心中不安漸起,聲音升了好幾個調調!

家丁惶恐:“姑爺……姑爺被撲倒了!”

青兒姑娘一見到姑爺就把姑爺撲倒了!

作者有話要說: 還是那句話……還在抽……聽說09年一次大抽把讀者們抽跑了一半……妹紙們,如果要走,記得說再見……揮手絹~~o(>_<)o ~~

因為太抽,某笑只能隨榜了。。。看到以前承諾的日更雙更三更……捂臉……

好吧,最起碼某笑是個有坑品的人!有坑必填!!

☆、青女挑釁戰千金

金晚玉急匆匆的趕到前廳,一眼便瞧見了主坐下頭那張容不下第二個人的椅子上黏在一起的兩個人。秦舜端坐著,青兒便雙手環著他的脖子,沈著臉死都不放開。三哥和三嫂的臉色已經極度難看,卻又忍著不好發作。再看秦舜,面上雖有難色,卻始終沒能真的推開懷裏的人。

“呀!真是不知羞!”跟在身後的小菊憤憤咬牙。

金晚玉原本急促的步子忽然頓了頓,看了一眼身後的小菊,本應十分生氣的心忽然就平靜下來,她甚至還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款款步入前廳。

青兒的目光在看見金晚玉踏進門來的那一瞬間變得警惕起來,手裏將秦舜環的更緊!金晚玉笑看二人,目光直直對上秦舜的,可秦舜不閃不避,就這樣與她對望。

前廳一時無比安靜,金晚玉平靜的看著秦舜,笑容溫和。

“秦舜!”厲聲打破了寧靜,青兒頗有些惱怒的晃了晃秦舜,秦舜眉頭微蹙,看了一眼青兒,最終還是移開落在金晚玉身上的目光。

金華見這個女人這般無恥,險些氣的跳起來!長這麽大還沒有人敢在他面前給金晚玉擺姿態!他像一只小刺猬一般準備進攻,金晚玉察覺,目光流轉,溫柔的看了他一眼。金華是個直腸子,這會兒又在氣頭上,哪裏能從自家小妹九曲十八彎的眼神裏偷讀出什麽深奧的意思!在他看來,玉兒這時候的眼神真可憐!他是哥哥,還是個好哥哥!好哥哥就要在妹妹受委屈時候站出來!

金華正要沖上來,冷不防身後一只手將他扯了回去!偽君蘊瞪一眼金華:“玉兒都沒發話你急什麽!”

金華最近被君蘊整的有點慘,大有朝床頭跪發展的趨勢……不過好在他冷靜,看見自己妹妹沒有像想象中那麽張牙舞爪,這才覺得自己太過激動不大妥當,是以,只能氣鼓鼓的一屁股坐回去。君蘊看了看金華,忽然覺得他這個樣子真的好可愛啊。

那一頭拉住了金華,金晚玉也沒有多大功夫去瞧那邊的動靜。看著眼前像一張狗皮膏藥一樣黏在自己夫君身上的女人,她和煦一笑:“這位,就是青兒姑娘?果真是俏麗佳人。”

青兒冷眼看他,整個人與秦舜貼的更緊。

秦舜沒有再看金晚玉,剛剛那一眼對視,他的目光平靜無瀾,此刻也只是低下頭,一只手輕輕摟著青兒且任她摟抱,不作言語。

金晚玉微微擡手,小菊趕忙上前來扶住她,她緩慢幾步,登上了首座,輕撩著裙擺坐了下來。

這位子是金苑的,在金家,當以位高之人,一家之主才能登上此位。

此刻,金晚玉端坐上首,面容含笑,語態溫善:“我從前也聽阿舜提及過青兒姑娘,青兒姑娘在阿舜眼裏就像自己的親妹妹,如今既然來了丞相府,我們就沒有虧待的理由。來人啊,為青兒姑娘準備最好的客房,姑娘長途跋涉,不如先好好休息一番,有什麽舊情,來日再敘。”

青兒臉色一黑:“親妹妹?秦舜會告訴你,我是他的什麽人?”

秦舜的確從未提及過。

金晚玉笑意不減:“夫妻間本就應當坦誠相待,無所隱瞞。青兒姑娘是什麽人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既然阿舜緊張姑娘,我金晚玉自然也不會怠慢姑娘。啊,姑娘的手還是放松些,再緊一點,我夫君就該被姑娘勒死了。”

青兒臉色變得極其不好,她看一眼金晚玉,又看一眼秦舜,秦舜自始至終都沈默不語垂著眼眸,看不清他的情緒,周圍的人目光也十分不善,沒多久,青兒輕哼一聲,竟放開了秦舜,姿態傲慢的坐到了另一張椅子上。

婢女上前奉茶,金晚玉微笑著請青兒用茶,青兒冷冷看她一眼,漫不經心的擡手,隨意的一掃,一聲脆響,那茶杯便碎了一地。剛剛燒好的熱茶濺了出來,燙在了她的腳上,青兒一聲痛呼,秦舜轉過頭看她,眉頭微蹙:“沒事嗎?”

青兒咬著唇不說話,可那赤足穿著繡鞋,露出腳踝的那一片赫然一片燙紅,秦舜臉色更加難看,起身一把將她打橫抱起。嬌小的少女在他懷裏顯得更加嬌弱,只是望向金晚玉的目光裏充滿了挑釁。

秦舜破天荒的有些局促的看了一眼金晚玉,快聲道:“我去給她上藥。”

金華已經氣得鼻子都快歪了,這下連君蘊都有些沈不住氣了,馬丹這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是挑釁啊!赤果果的挑釁啊!君蘊只覺得胸口欲飆血,待秦舜他們一離開前廳便沈不住氣的推了金晚玉一下:“玉兒,你是被氣傻了嗎!小三都找上門了!你是看不出來嗎!還是你讀書讀傻了!馬丹!你倒是說話啊!”

金晚玉忽然望向君蘊,那目光太突然,君蘊不禁立馬噤聲。金晚玉有些狐疑的看著她:“阿蘊……你好像……真的和以前不太一樣。”她兀自笑了笑:“連說話也這麽奇怪。”

君蘊心虛,只好硬撐:“有什麽不一樣?還不是兩只眼睛一個嘴巴!我以前在皇宮,當然小心謹慎了,現在到了丞相府,你……你又是我的好姐妹啊!我……我當然有什麽說什麽!哎哎,你、你老研究我幹什麽?現在戰況緊急!你應該把你的火箭炮對準剛才那對狗男女!”

金晚玉皺眉:“阿蘊,不要這樣說秦舜。”

君蘊比剛才的金華更激動,差點跳起來:“還不這樣說他!他都當著你的面袒護那個人了!”

金晚玉笑笑:“可我也當著他的面為趙子然傷心難過過,將心比心,我想,青兒,應該對他有特別的意義吧。”

君蘊瞪眼:“這你也能忍?你們古代人……啊不,我是說你這種食古不化的思想要不得!難不成你還想二女侍一夫?”

金華被自家媳婦的激動嚇了一跳,小碎步上前扯一扯她的衣裳:“公、公主,其實事情沒你說的那麽嚴重啊……你、你不要激動嘛……”

金晚玉也拍拍君蘊的肩膀:“阿蘊,你放心,我心裏有數。只是……”她笑意退去,露出一副疑惑的神色。思來想去,她還是將君蘊和金華拉到身邊:“三哥,麻煩你先去通知二哥,令他及早回來,哦,不要驚動母親。然後幫我傳話給三皇子,請他過府一聚。”

金華雖然不懂她想做什麽,還是趕忙跑去完成了。前廳只剩下君蘊和金晚玉。君蘊好像比她還急:“怎麽樣,我們現在是要派人偵查還是我們自己守株待兔捉他們的奸!?”

金晚玉搖搖頭,似乎在思考著什麽:“我有一個問題要弄明白。”

“還弄明白什麽啊!我真不懂你這樣的千金小姐是在想什麽!你不會是怕那個小三吧!你不會在相府呆了這麽多年連宅鬥都不會吧!”

“宅鬥?”金晚玉抽了抽嘴角,艱難的覆述。君蘊雙目炯炯有神:“對呀!宅鬥啊!一二三四五六七八房的一房一房的鬥啊!”

金晚玉笑了笑:“我母親一人有三位侍郎,三位爹爹多年來和睦共處,對我與三個哥哥更是疼愛有加,府中上下一心,母親持家有道,阿蘊,你來說說,如何宅鬥?再者,那個青兒一副霸道模樣,依我看,她此行並非想要留在相府弄什麽你所謂的……哦,宅鬥。相反,我覺得,她此行到相府,似乎……是想和秦舜一起離開。”

君蘊頓時猶如霜打的茄子,不禁扼腕——老娘閱歷宅鬥小說千百卷,難道現在無用武之處!?

金晚玉深吸一口氣:“總之,我要弄清楚一個問題才行。”

君蘊看了看金晚玉身後的小菊,那也頭也是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不禁心中一動,見金晚玉還在思考什麽,君蘊把那小丫頭拉到一邊:“嘿,咱們兩個去看看那邊的動靜!”

小菊忙不疊的點頭,又悄悄的回去看金晚玉,見她沒註意到她們,這才憤慨道:“姑爺看著一副好男人的模樣,想不到一見到別的女人就這麽不把小姐放在眼裏!我要去監視他們!若是……若是他們做了什麽對不起小姐的事情!我……我就把他的腦袋擰下來!”

君蘊激動地握緊她的手,仿佛找到了共鳴之人:“忠仆!你絕壁是個忠仆!”

“啊?”小菊有些聽不大懂……

君蘊一揮手:“我們先去!讓玉兒在這歇著,總之,我是閨蜜,你是忠仆!就是說我們都是站在玉兒這邊的,對不對!”

“恩!”小菊激動地點頭!

於是,兩個女人提著裙子悄悄的跑出了前廳。

金晚玉還一個人呆呆坐在前廳,沒多久,她便起身去了後院。她的三位爹爹平日裏不喜吵鬧,是以甚少出來,金晚玉一路穿過回廊走道,在三爹蘇卿的房門前停了下來。

她輕叩房門兩聲,便推門進去。

蘇卿正坐在書桌前頭,面前擺著的,是一副還未完成的山水圖。見金晚玉來,微微一笑:“玉兒,今日怎的有空來找三爹?”

金晚玉也笑了笑,撒嬌般跑到三爹身邊膩歪。三爹蘇卿是書香世家,飽讀詩書,年輕時更是周游九州,見聞廣博,金晚玉還在撒著嬌,蘇卿便拍了拍她的腦袋:“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來找三爹何事?”

金晚玉一楞,隨即臉一紅:“玉兒……玉兒就是來看看三爹的呀。”

蘇卿笑意更深:“玉兒,你那副一有求於人便裝小扮乖的模樣,和你母親簡直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

金晚玉又是一怔,腆著臉嘿嘿兩聲,拱著腦袋在蘇卿懷裏鉆啊鉆:“三爹不要這麽說嘛,玉兒保證!以後會常常來孝敬三爹!”

蘇秦無奈,將她提起來,又拖來一張椅子,令她坐在身邊:“說吧,什麽事。“

金晚玉又是一陣傻笑,然後拿過蘇卿桌上的紙筆,像模像樣的畫出一個圖案,然後放到蘇卿面前:“三爹,您見多識廣,有沒有見過這樣一個圖案?”

蘇卿看了一眼,神色有些微變,只是語氣尚且淡定:“玉兒問這個做什麽?”

金晚玉坦然:“不瞞三爹,玉兒短短數月之內,見過這個圖案,三次。”

作者有話要說: 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忽然覺得越寫越有感覺,大概是覺得寫的比較順,暫時沒有出現卡文(這也叫做自我感覺良好)。。。嘿嘿嘿嘿……讓某笑在角落自我感覺良好一下、、、、嘿嘿嘿嘿嘿嘿、、、、、

☆、誤會重重真假情

蘇卿疑惑的看著紙上的圖案,蹙眉道:“這個圖案,是梁國的皇族印記。梁國以巫蠱術聞名,更擅用毒,梁國王宮更是以活人練毒,手段殘忍。這圖案上的類似蟲子的圖案,是梁國獨有的一種毒蟲,叫做血殘。以它練就的毒蠱可以操控人心,掌生殺大權,所以,這種毒蟲被梁國奉為國寶,認為以此毒蟲,可以稱霸天下。只可惜……”

金晚玉不解:“只可惜什麽?”

蘇卿一笑:“可惜是癡人說夢。”他將那畫有圖案的紙揉成一團:“簡單來說,梁國本是邊陲部落,憑靠蠱毒自立成國,開疆拓土,卻也因為蠱毒而國破家亡。”

金晚玉默了默,也笑了:“的確是癡人說夢。”

蘇卿擡眼看了看自己的女兒,見她蹙眉沈思,心下不用想也能猜到,定然與她那夫君脫不了幹系,伸手摸了摸她的頭,令起了話題:“你母親,其實是個深情之人,奈何一生卻在三個男人之間無法選擇。可最終,我們三個都妥協了。”

金晚玉有些驚訝於蘇卿這番話。蘇卿寵溺的看著自己的小女兒,輕嘆一聲:“年少之時,熱血方剛,都會想要一段轟轟烈烈純粹深刻的感情。也從未想過,自己能與其他男子共同分享一個妻子。男兒血性,滿腔深情,又怎麽能有這樣的踐踏呢。”他說這話時,自己都笑著,仿佛是在回憶那年少的過去。

“也許你的母親的確是貪心的,可愛一個人,本就是貪心的。見她終日猶豫不決,好像沒了誰都剜了她的心頭肉。最後留下來,有了今日的丞相府,是對她的不舍,不忍。”

金晚玉聽得心裏酸酸的,一把抱住蘇卿的胳膊,聲音溫婉如小貓:“三爹說這些做什麽?現在大家在一起,開心就好了呀,玉兒會好好孝敬爹爹們的。”

蘇卿一手環住她,輕輕拍著她的背:“三爹說這些,是想告訴玉兒。不是經歷大風大浪水深火熱的感情才叫做感情。人可以有執念,但不可以為此執著。一生攜手走下來,靠的不是九死不悔的熱烈,而是甘之如飴的平淡。三爹曉得,你是真心想要對阿舜好。可三爹也看得出來,阿舜是一個有心事的孩子,玉兒,你已經長大,我們不能左右你,只是要告訴你,要想讓一個人感受到你對他好,需要用心。”

好比三位爹爹對母親的不忍,和不舍,都是因為,母親對他們每個人,都是用心的。

金晚玉不說話了。她和秦舜冷戰這麽久,爹爹們果然還是都看在眼裏的。告別了三爹,金晚玉有些沈默的走出了爹爹們的別苑。

迎面一個家奴慌慌張張奔過來,一臉的驚恐:“不好了!四小姐……四公主和小菊……她……她們……”

金晚玉臉色一變,由家丁帶著去往秦舜的臥室。剛一進門,便瞧見昏迷不醒的君蘊和小菊趴在小小的圓桌上,秦舜坐在一邊,為兩人把脈。金晚玉望向一邊,青兒正歪坐在椅子上優雅的喝茶。見到金晚玉出現,臉上的表情越發得意傲人:“金小姐,你來得正好。這兩個人無禮唐突,偷聽我與阿舜敘舊在前,不分青紅皂白想要對我動粗在後,敢問金小姐,這二人,如何處理?”

金晚玉看都不看她,直直的望向秦舜。秦舜沈默的松開手,接過了下人遞上來的手帕,輕輕擦了擦:“她們二人只是中了普通的迷散,休息一下便沒事了。”

金晚玉總算松了口氣:“來人,送四公主與小菊回房休息。”

“你這是何道理?!這兩個女人蠻橫無理,金小姐莫非就想這麽算了?哦,我知道了,還是說,金丞相府根本就是一個專制蠻橫之地?秦舜不過是與你成親,難不成還要處處遭人窺探?”她猛一望向秦舜:“阿舜,你離開我,就是要在這個地方了此殘生?”她的眼裏忽然亮起光彩:“我們離開!離開這鬼地方!你從前喜歡自由自在戎馬一生的生活,你都忘了?”

金晚玉的身子猛地一僵,興許是動靜太大,秦舜不禁望了過去。青兒也望了過去,眼中更加得意有把握,語氣中竟帶了幾分命令的口吻:“秦舜!跟我走!”

金晚玉的臉色也開始變得不好看。秦舜看著她,終於開了多日來與她說的第一句話:“玉兒……”

“要走便走!沒人留你!”金晚玉冷冷的扔下一句話,轉身出了房門。

秦舜整個人一怔,臉色變得比金晚玉剛才那個樣子還要難看。他動作有些遲緩的握住桌子上的茶杯,越握越緊。

青兒見金晚玉離開,去關了房門,慢慢走過來,漫不經心的坐回椅子上:“我說,就這樣一個女人,值得你留戀?她居然連留都不留你誒!”

一聲脆響!秦舜將手裏的杯子狠狠扔在了地上!冷著臉不說話。青兒怕極了他這個樣子,可還是裝著膽子嚷:“秦舜!你、你給我冷靜點!你要是敢對我不利!你、你就對不起……”

“對不起梁國救我一命?”秦舜露出一絲意味不明的笑,看的青兒直發麻,她立馬坐正了,也沒有在旁人眼裏的胡鬧了:“好,我承認,這麽多年你的確把我照顧的不錯,一命抵一命,你、你的確不欠我什麽了。只是……秦舜,難道你忘了,你我終究是梁國人!這金晚玉,是叫金晚玉吧,她極有可能就是大周日後的丞相!無論對她還是對你自己來說,你們都不應該在一起!”

青兒太過冷靜地分析,讓秦舜陷入了無盡的沈默。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擡眼望向她:“好,一旦玉兒玉兒入朝為官,一切塵埃落定時,我們便離開。”

青兒臉色一凜,她要的是現在離開!正欲開口,秦舜目光冷冷的:“金將軍救我二人一命,我不過是受他所托,你放心便是。”

不知為什麽,當提到金呂時,青兒的臉色染上一層可疑的紅,只是秦舜此刻心境太亂,沒有察覺。青兒也不再多話,悶悶不樂起來。

金晚玉離開沒多久,金殊就趕了回來。見自己妹妹臉色不好,他原以為又是與秦舜鬧了矛盾,誰料房門一關,金晚玉劈頭蓋臉的就是一句“秦舜和青兒究竟是什麽人。”讓朝堂之上侃侃而談的金殊大人也有些語塞。

金殊將自己與大哥的幾封書信拿了出來:“其實大哥並未細說,他帶了秦舜回來,只說此人可靠,若與你做夫妻,定能管教好你,母親一直知道你心中記掛趙子然,後來一些時日她也暗中觀察了秦舜,漸漸肯定他,嚴格意義上說,我們的確不知道秦舜的來歷。你剛剛說什麽,青兒?就是秦舜的青梅竹馬?”

金晚玉拿著金殊與大哥的幾封書信,捏著信紙的指尖都開始泛白。

她擡起頭,直直的望向金殊:“什麽叫送我入朝為官?還有你剛剛說的青梅竹馬是什麽?”

金殊微怔,拿過她手上的書信,赫然是大哥寄回來的,主要是說,若是要讓金晚玉入朝為官,須得步步為營之類的話。金殊輕咳一聲:“玉兒,阿舜起初,的確是以這個目的進了相府……呃……至於青梅竹馬……咳咳,似乎是,大哥在戰場上救下了當時已經受傷的秦舜和那個青兒……在軍中一些時日,大哥覺得秦舜是個十分不錯的人……一心想著……若是他能成為你的夫婿……咳咳……秦舜嘛,起初沒見過你,自然是因為要報恩,可現在不同,我們大家都覺得他對你是實打實的真心!”

金晚玉漸漸明白了:“所以……他才囑托大哥好好替他照顧青兒……所以……所以他睡夢裏喊得都是這個人的名字?所以……他是為了報恩才來到相府?”金晚玉猛地一震,有些不可置信的望向金殊:“所以……所以他入朝為官,讓我喜歡上他,再讓我為他心疼,再用子然來刺激我,這樣千方百計的耍心機……都是……都只是想讓我入朝為官?”

越描越亂了!金殊趕忙解釋:“玉兒,不要亂想!阿舜並非一個玩弄心計的人!”

“夠了!”金晚玉一聲呵斥,連金殊都鎮住了。

她眼睛紅了,一眨眼,兩行眼淚也跟著流了下來……原來……原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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