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父子情深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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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一行浩浩蕩蕩地回宮了。
胤祁找了個機會出宮, 給球球和齊師傅布置了一系列主線任務，然後就開始‘進貨’。
胤祁點名：“對，烤鴨來十只、驢打滾來二十份、鹵煮兩鍋……”
忽然, 球球打斷他說：“主子, 我還完債了。”
“哈啊？”胤祁不明所以。
球球拿出自己的小賬本，“你看啊, 當初你給了我436份美食，其中218份是你汗阿瑪的，我偷吃了208份。”
球球翻了下一頁, “這是我來饕餮樓打工以後, 你裝回去的、我做的美食, 加上剛剛的十只烤鴨, 正好208份了。”
誒？！
胤祁完全沒想到球球居然學會記賬了，而且還算這個賬。
但是他很欣賞！
作為饕餮, 他欣賞貔貅在財務上的精打細算。
但, “你這樣算不對！”
“哪裏不對？”
“第一, 當初我給你的美食, 可是我自己出的食材, 而你呢, 用我饕餮樓的食材, 做美食還我的債？”
“啊。”
“第二, 你做的都是80分左右的菜, 我做的有很多90分的, 根本不是一個層級，價值不同。”
球球只會簡單的算法，這下完全懵了：“那、那應該怎麽算？”
胤祁：“我大方一點，不計較食材, 你雙倍償還就好。至於工錢，就全部給你，不再從裏面扣。”
“啊……好、好的，謝謝主子！”球球笑起來。
心裏默默想著，還得更努力學數學啊，不然也不知道主子算的到底對不對？
她又問：“那等我還完這債，我再多做出來的美食怎麽算呢？”
“我給你加工錢。食材是我的，店是我的，你也是我的，我已經很寬容了你還想如何？”
雖然很有道理，但是天性只進不出的半貔貅覺得自己吃虧了。
胤祁於是提議：“這樣吧，如果你覺得自己吃虧，你大可以自己開家店賺錢啊。”
小白都楞住了：[宿主你為何這麽大方？你悄悄培養她，然後就放手？]
胤祁笑而不語。
球球楞了一下之後，小心問：“開店要錢嗎？”
“當然啊，前期投入，要租店面、要裝修、要雇員工、要買食材……總之，一間普通的酒樓，前期投入沒有幾千兩弄不下來。”
球球下意識捂住自己的小荷包：“那不行、堅決不行！！！誰也別想從我的小金庫裏摳錢出去！”
胤祁笑道：“你有五十幾萬兩，還心疼這幾千兩？”
球球：“一個銅板也是錢，讓我花錢，那是萬萬不可能的！”
“所以啊，給我打工有什麽不好？不但包吃住，還有頂級食材，你在外面是買不到的，更重要的是，還有我和齊師傅幫你提升廚藝。你知道，齊師傅以前一個學徒，收多少錢學費嗎？”
“多少？”
“一年十兩銀子，比你的工錢多。你現在是免費在學，還是兩個師父，是不是賺大發了？”
“嗯嗯嗯！”球球使勁點頭，“謝謝主子對我這麽好！”
球球終於不覺得虧了。
胤祁當即倒出一堆的野果子，“有空幫我把這些做成冰糖葫蘆吧，我這不是把你當苦力，是在鍛煉你的廚藝啊。”
“嗯嗯嗯，放心交給我吧主子！”
胤祁想了想，從自己的芥子空間裏，找出一顆亮閃閃的寶石，“看在你這麽勤快的份上，這是獎金。”
“哇——”球球驚喜。
但很快就聽到胤祁叫她噤聲：“噓，別人沒有的。看我對你好吧？”
“好好好。”球球捧著價值不菲的寶石，眼睛都在放光。
……
不日，後宮又傳出好消息：德妃再次懷孕。
剛春風得意沒幾天的宜妃，氣得差點掰斷了護甲。
想當年，烏雅氏在她新入宮正享受獨寵之時，忽然冒出來，分去了她一半的寵愛，從此兩人就算結下梁子了。
若不是皇後娘娘雷霆手段，不允許後宮相鬥，她早就對烏雅氏下手了。
如今正當寵的還是她和烏雅氏，而自己才生了一個，那廝這都已經是第三胎了！
比生孩子暫時已經比不過她了，宜妃覺得，還是得從別的方面下手。
她冥思苦想，一個想法漸漸成形。
“辦女子官學？”秀敏略詫異。
“是的娘娘，臣妾還記得娘娘給姐妹們訓話時，曾說過，希望有朝一日，女子也能如男子一般，心存鴻鵠之志，靠自己掙得一份前程。”
秀敏噗嗤一笑：“本宮是說過，不過，太難了。”
她說服康熙下令禁止天下女子裹足，若被發現裹足全家都要吃官司，但仍然屢禁不止，甚至朝中一半漢臣家中女兒是裹了足的。
她還說服康熙頒布許多便宜法令，支持女子自立門戶、外出做工、讀書、做生意……可目前看來，什麽用都沒有。
誰知宜妃這回竟是心意已決，“皇後娘娘以前也訓導過姐妹們，不試試怎麽知道最後可不可行呢？臣妾願意出資，修建一座女子蒙學堂與女子小學堂，若是不可行，也不損失什麽，至多是臣妾名聲折損些罷了。”
秀敏有些被她說動，“那你打算去哪兒請先生？能上小學堂的女學子有的年紀也不小了，最好還是找女先生。”
“這……臣妾倒是有幾個人選，怕是不夠。”
秀敏微微一笑，在宜妃以為這事兒成不了的時候，她卻又說：“本宮先跟萬歲爺商量商量。”
宜妃眼前一亮。
秀敏：“後宮不可幹政，學堂之事雖不算幹政，但也是擦邊，本宮會跟萬歲爺說主意是本宮出的，倘若能成，再交由你去督辦。”
“謝皇後娘娘！”宜妃驚喜地回去了。
她知道，這事兒皇後肯攬下來，那十有八九就成了，近年來，皇後每一項舉措，可都是幫了皇上大忙的，威望很高。
而且之後此事都是以皇後的名譽，無論成敗，都與自己的名聲無礙。
秀敏可不是像宜妃一樣，有個點子就興沖沖來說，她每次提出什麽舉措，都是有一套成熟的方案，才會遞交給康熙的。
是以直到九月中旬，康熙決定奉著兩位皇太後往湯泉行宮養生之時，她也還沒來得及拿出方案。
宜妃也在隨行之列，德妃卻因身子重不能同行，所以她高興之餘，對此事進展緩慢便也不著急了。
出發去湯泉之前，常海被皇後宣進宮，說瓊斯先生想見他。
常海受寵若驚，他喜愛的作者，竟然真的是在皇宮裏的？！
常海喜氣洋洋地來，攢了一肚子的問題想要問瓊斯先生，可見到了本人，他卻震驚得完全失語了。
曹蘭就是瓊斯先生？！！！
這件事的驚嚇程度，不亞於他忽然看到他阿瑪給額娘洗腳！！！
常海這麽想，也就這麽說出來了。
“撲哧……”秀敏覺得她這個見到心儀美人就降智的憨憨弟弟簡直沒救了，“所以阿瑪真的給額娘洗腳了嗎？”
“啊？啊，是、是啊……”常海還是有些恍惚。
秀敏悄然翻了個白眼，“這次叫你來，是瓊斯先生想將那本《少俠與美人》在《京城周報》上連載，之後還想印刷成冊售賣，問你同意嗎？”
常海脊背一挺，滿臉通紅。
他之所以覺得曹蘭是瓊斯先生驚嚇，而不是驚喜，就是因為這本書！他最丟臉的事情，竟然全叫對方知曉了，還寫成了書諷刺他。
這、這、這……叫他情何以堪啊？！
“怎麽了常海大人，是奴婢哪裏寫得不好嗎？您可以提出修改意見，但主線故事是不會改的哦。”曹蘭笑道。
“沒、沒沒，挺好的。”他呆了呆，又問：“我還未曾問，結、結局是什麽？”
當初，他只看到少俠被美人吊著，幫她在大哥院裏爭寵、欺負大嫂、打壓仆人，就氣得沒看下去了。
他本以為，少俠最多是認清了美人的真面目，心如死灰，離家而去。
秀敏卻說：“當然是少俠與少夫人恩愛相守，一生一世一雙人，讓美人羨慕嫉妒恨了。”
“哈啊？！”常海是萬萬沒想到，這竟然是瓊斯先生少有的一本圓滿結局？
“要不你回去看完整本書再給答覆？不過我要去泡溫泉了，你到時候寫信給我吧。”皇後說。
“不、不用了，我同意了，反正我不說，也沒幾個人知道原型是我，更何況還有個圓滿結局。”
“那奴婢就先行謝過常海大人了！”曹蘭行了禮，秀敏便讓人下去了。
常海忽然嘿嘿笑著，小聲問自家二姐：“您是已經幫我物色好成親對象了嗎？”
秀敏呵呵一聲：“我選的你能滿意？”
“姐姐知道選什麽樣的我會滿意的。”
“哼。”
“常海先行謝過姐姐了！”
“圓潤地離開吧。”
“好嘞——”
兩人說話打啞謎似的，胤祁一頭霧水，“你們在說什麽啊？”
秀敏笑笑摸了摸他的頭，“說他去不了湯泉了。”
……
康熙其實秋獵回來也沒多久，又拾掇拾掇，北上了。這全都多虧了今年風調雨順，戰事又少，他才能如此輕快。
這回，皇後和所有的皇子公主也都一起去了，只太子依然被留下。二阿哥作為他的小助手，也留下了。
但這回，二人留下並不是為了監國，而是有特殊原因的。
——康熙給他們都安排了個秀才的身份，要他們化名秘密參加此次恩科的秋闈。
原本他只安排了太子去考，但胤禔好強，說自己也要試試，他也允了。
除了他們二人，赫舍裏家此次參加秋闈的子弟有五人之多，包括常海。
沒錯，常海雖然不著調、不愛讀書，也是考了秀才功名在身的。
秋闈是為了明年的春闈準備，康熙將秋闈事宜安排妥當後，便放心地泡溫泉去了。
溫泉行宮裏，康熙明顯感覺到，胤祁懂事了很多。
此次出行，康熙把孩子們的教書先生也帶了一半來，每日課程照上，胤祁也毫無怨言。
空閑時間，他仍然帶著兄弟姐妹四處找樂子，但卻有分寸了很多，不會出現讓大人頭疼的局面，並且總是不會忘了討兩位皇太後歡心。
而更多的獨處時間，他也不是在做好吃的，而是跟著侍衛們習武，當然他最喜歡的武課先生，依然是容若。
康熙幾個隔一日就要外出，有時候趕不回來還留宿驛站，他可不是僅僅過來泡溫泉的，他每年都會在周圍巡視，重點在於巡視農耕情況。
今年無疑是最莊稼長勢最喜人的一年，南方水稻豐收，北方小麥也豐收，餓肚子的人越來越少了。
一日，正是康熙準備外出的日子，胤祁送來了他最愛的烤肉。
“汗阿瑪，我有個秘密要告訴你。”
康熙辣得口齒不清：“嗦~”說。
“你知道嗎？我在蒙學堂，有個小夥伴不喜歡他阿瑪。”
“隨？”誰？
胤祁：“我不會告訴你是誰的，我不能出賣他。你只能問我，他為什麽不喜歡他阿瑪？”
“為司馬……嘶，好辣！”
胤祁：“因為他阿瑪不帶他出去玩、不給他買好吃的，不給他買玩具和珠寶，整天只知道忙忙忙。”
康熙：“？？？”
康熙：“……那要不，朕帶你出去玩吧？”
胤祁揮揮手，渾不在意：“哎呀不用，我又不是為了這個才給你送好吃的。”
康熙：“走嘛！”
胤祁：“哎喲~既然你這麽強烈地要求了，我就委屈一下下好了嘛。”
康熙：“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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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祁點名：“對，烤鴨來十只、驢打滾來二十份、鹵煮兩鍋……”
忽然, 球球打斷他說：“主子, 我還完債了。”
“哈啊？”胤祁不明所以。
球球拿出自己的小賬本，“你看啊, 當初你給了我436份美食，其中218份是你汗阿瑪的，我偷吃了208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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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
胤祁完全沒想到球球居然學會記賬了，而且還算這個賬。
但是他很欣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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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 “你這樣算不對！”
“哪裏不對？”
“第一, 當初我給你的美食, 可是我自己出的食材, 而你呢, 用我饕餮樓的食材, 做美食還我的債？”
“啊。”
“第二, 你做的都是80分左右的菜, 我做的有很多90分的, 根本不是一個層級，價值不同。”
球球只會簡單的算法，這下完全懵了：“那、那應該怎麽算？”
胤祁：“我大方一點，不計較食材, 你雙倍償還就好。至於工錢，就全部給你，不再從裏面扣。”
“啊……好、好的，謝謝主子！”球球笑起來。
心裏默默想著，還得更努力學數學啊，不然也不知道主子算的到底對不對？
她又問：“那等我還完這債，我再多做出來的美食怎麽算呢？”
“我給你加工錢。食材是我的，店是我的，你也是我的，我已經很寬容了你還想如何？”
雖然很有道理，但是天性只進不出的半貔貅覺得自己吃虧了。
胤祁於是提議：“這樣吧，如果你覺得自己吃虧，你大可以自己開家店賺錢啊。”
小白都楞住了：[宿主你為何這麽大方？你悄悄培養她，然後就放手？]
胤祁笑而不語。
球球楞了一下之後，小心問：“開店要錢嗎？”
“當然啊，前期投入，要租店面、要裝修、要雇員工、要買食材……總之，一間普通的酒樓，前期投入沒有幾千兩弄不下來。”
球球下意識捂住自己的小荷包：“那不行、堅決不行！！！誰也別想從我的小金庫裏摳錢出去！”
胤祁笑道：“你有五十幾萬兩，還心疼這幾千兩？”
球球：“一個銅板也是錢，讓我花錢，那是萬萬不可能的！”
“所以啊，給我打工有什麽不好？不但包吃住，還有頂級食材，你在外面是買不到的，更重要的是，還有我和齊師傅幫你提升廚藝。你知道，齊師傅以前一個學徒，收多少錢學費嗎？”
“多少？”
“一年十兩銀子，比你的工錢多。你現在是免費在學，還是兩個師父，是不是賺大發了？”
“嗯嗯嗯！”球球使勁點頭，“謝謝主子對我這麽好！”
球球終於不覺得虧了。
胤祁當即倒出一堆的野果子，“有空幫我把這些做成冰糖葫蘆吧，我這不是把你當苦力，是在鍛煉你的廚藝啊。”
“嗯嗯嗯，放心交給我吧主子！”
胤祁想了想，從自己的芥子空間裏，找出一顆亮閃閃的寶石，“看在你這麽勤快的份上，這是獎金。”
“哇——”球球驚喜。
但很快就聽到胤祁叫她噤聲：“噓，別人沒有的。看我對你好吧？”
“好好好。”球球捧著價值不菲的寶石，眼睛都在放光。
……
不日，後宮又傳出好消息：德妃再次懷孕。
剛春風得意沒幾天的宜妃，氣得差點掰斷了護甲。
想當年，烏雅氏在她新入宮正享受獨寵之時，忽然冒出來，分去了她一半的寵愛，從此兩人就算結下梁子了。
若不是皇後娘娘雷霆手段，不允許後宮相鬥，她早就對烏雅氏下手了。
如今正當寵的還是她和烏雅氏，而自己才生了一個，那廝這都已經是第三胎了！
比生孩子暫時已經比不過她了，宜妃覺得，還是得從別的方面下手。
她冥思苦想，一個想法漸漸成形。
“辦女子官學？”秀敏略詫異。
“是的娘娘，臣妾還記得娘娘給姐妹們訓話時，曾說過，希望有朝一日，女子也能如男子一般，心存鴻鵠之志，靠自己掙得一份前程。”
秀敏噗嗤一笑：“本宮是說過，不過，太難了。”
她說服康熙下令禁止天下女子裹足，若被發現裹足全家都要吃官司，但仍然屢禁不止，甚至朝中一半漢臣家中女兒是裹了足的。
她還說服康熙頒布許多便宜法令，支持女子自立門戶、外出做工、讀書、做生意……可目前看來，什麽用都沒有。
誰知宜妃這回竟是心意已決，“皇後娘娘以前也訓導過姐妹們，不試試怎麽知道最後可不可行呢？臣妾願意出資，修建一座女子蒙學堂與女子小學堂，若是不可行，也不損失什麽，至多是臣妾名聲折損些罷了。”
秀敏有些被她說動，“那你打算去哪兒請先生？能上小學堂的女學子有的年紀也不小了，最好還是找女先生。”
“這……臣妾倒是有幾個人選，怕是不夠。”
秀敏微微一笑，在宜妃以為這事兒成不了的時候，她卻又說：“本宮先跟萬歲爺商量商量。”
宜妃眼前一亮。
秀敏：“後宮不可幹政，學堂之事雖不算幹政，但也是擦邊，本宮會跟萬歲爺說主意是本宮出的，倘若能成，再交由你去督辦。”
“謝皇後娘娘！”宜妃驚喜地回去了。
她知道，這事兒皇後肯攬下來，那十有八九就成了，近年來，皇後每一項舉措，可都是幫了皇上大忙的，威望很高。
而且之後此事都是以皇後的名譽，無論成敗，都與自己的名聲無礙。
秀敏可不是像宜妃一樣，有個點子就興沖沖來說，她每次提出什麽舉措，都是有一套成熟的方案，才會遞交給康熙的。
是以直到九月中旬，康熙決定奉著兩位皇太後往湯泉行宮養生之時，她也還沒來得及拿出方案。
宜妃也在隨行之列，德妃卻因身子重不能同行，所以她高興之餘，對此事進展緩慢便也不著急了。
出發去湯泉之前，常海被皇後宣進宮，說瓊斯先生想見他。
常海受寵若驚，他喜愛的作者，竟然真的是在皇宮裏的？！
常海喜氣洋洋地來，攢了一肚子的問題想要問瓊斯先生，可見到了本人，他卻震驚得完全失語了。
曹蘭就是瓊斯先生？！！！
這件事的驚嚇程度，不亞於他忽然看到他阿瑪給額娘洗腳！！！
常海這麽想，也就這麽說出來了。
“撲哧……”秀敏覺得她這個見到心儀美人就降智的憨憨弟弟簡直沒救了，“所以阿瑪真的給額娘洗腳了嗎？”
“啊？啊，是、是啊……”常海還是有些恍惚。
秀敏悄然翻了個白眼，“這次叫你來，是瓊斯先生想將那本《少俠與美人》在《京城周報》上連載，之後還想印刷成冊售賣，問你同意嗎？”
常海脊背一挺，滿臉通紅。
他之所以覺得曹蘭是瓊斯先生驚嚇，而不是驚喜，就是因為這本書！他最丟臉的事情，竟然全叫對方知曉了，還寫成了書諷刺他。
這、這、這……叫他情何以堪啊？！
“怎麽了常海大人，是奴婢哪裏寫得不好嗎？您可以提出修改意見，但主線故事是不會改的哦。”曹蘭笑道。
“沒、沒沒，挺好的。”他呆了呆，又問：“我還未曾問，結、結局是什麽？”
當初，他只看到少俠被美人吊著，幫她在大哥院裏爭寵、欺負大嫂、打壓仆人，就氣得沒看下去了。
他本以為，少俠最多是認清了美人的真面目，心如死灰，離家而去。
秀敏卻說：“當然是少俠與少夫人恩愛相守，一生一世一雙人，讓美人羨慕嫉妒恨了。”
“哈啊？！”常海是萬萬沒想到，這竟然是瓊斯先生少有的一本圓滿結局？
“要不你回去看完整本書再給答覆？不過我要去泡溫泉了，你到時候寫信給我吧。”皇後說。
“不、不用了，我同意了，反正我不說，也沒幾個人知道原型是我，更何況還有個圓滿結局。”
“那奴婢就先行謝過常海大人了！”曹蘭行了禮，秀敏便讓人下去了。
常海忽然嘿嘿笑著，小聲問自家二姐：“您是已經幫我物色好成親對象了嗎？”
秀敏呵呵一聲：“我選的你能滿意？”
“姐姐知道選什麽樣的我會滿意的。”
“哼。”
“常海先行謝過姐姐了！”
“圓潤地離開吧。”
“好嘞——”
兩人說話打啞謎似的，胤祁一頭霧水，“你們在說什麽啊？”
秀敏笑笑摸了摸他的頭，“說他去不了湯泉了。”
……
康熙其實秋獵回來也沒多久，又拾掇拾掇，北上了。這全都多虧了今年風調雨順，戰事又少，他才能如此輕快。
這回，皇後和所有的皇子公主也都一起去了，只太子依然被留下。二阿哥作為他的小助手，也留下了。
但這回，二人留下並不是為了監國，而是有特殊原因的。
——康熙給他們都安排了個秀才的身份，要他們化名秘密參加此次恩科的秋闈。
原本他只安排了太子去考，但胤禔好強，說自己也要試試，他也允了。
除了他們二人，赫舍裏家此次參加秋闈的子弟有五人之多，包括常海。
沒錯，常海雖然不著調、不愛讀書，也是考了秀才功名在身的。
秋闈是為了明年的春闈準備，康熙將秋闈事宜安排妥當後，便放心地泡溫泉去了。
溫泉行宮裏，康熙明顯感覺到，胤祁懂事了很多。
此次出行，康熙把孩子們的教書先生也帶了一半來，每日課程照上，胤祁也毫無怨言。
空閑時間，他仍然帶著兄弟姐妹四處找樂子，但卻有分寸了很多，不會出現讓大人頭疼的局面，並且總是不會忘了討兩位皇太後歡心。
而更多的獨處時間，他也不是在做好吃的，而是跟著侍衛們習武，當然他最喜歡的武課先生，依然是容若。
康熙幾個隔一日就要外出，有時候趕不回來還留宿驛站，他可不是僅僅過來泡溫泉的，他每年都會在周圍巡視，重點在於巡視農耕情況。
今年無疑是最莊稼長勢最喜人的一年，南方水稻豐收，北方小麥也豐收，餓肚子的人越來越少了。
一日，正是康熙準備外出的日子，胤祁送來了他最愛的烤肉。
“汗阿瑪，我有個秘密要告訴你。”
康熙辣得口齒不清：“嗦~”說。
“你知道嗎？我在蒙學堂，有個小夥伴不喜歡他阿瑪。”
“隨？”誰？
胤祁：“我不會告訴你是誰的，我不能出賣他。你只能問我，他為什麽不喜歡他阿瑪？”
“為司馬……嘶，好辣！”
胤祁：“因為他阿瑪不帶他出去玩、不給他買好吃的，不給他買玩具和珠寶，整天只知道忙忙忙。”
康熙：“？？？”
康熙：“……那要不，朕帶你出去玩吧？”
胤祁揮揮手，渾不在意：“哎呀不用，我又不是為了這個才給你送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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