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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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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茁知道趙氏定然討不到好,卻沒想到李宏這麽狠,把本來定於秋後問斬的趙氏夫妻,改為立刻問斬。趙氏剛去李家辱罵一番,回家就聽到死訊,竟連大哥的最後一面都沒見到,兩眼一翻,暈死過去。

王家知道後,劉氏頗有些擔心,“這李宏這般心狠,為人是不是太過暴戾。”

“看他侍母極孝,對馬蒙這個恩師也極恭謹,不象是個不知事的暴戾之人。我看,是趙家欺人太甚,他這麽做,倒無可厚非。”板兒心想,只要自己在太子身邊有一席之地,李宏不管在外頭如何,都不敢對青兒施半分顏色,倒也不怕。

但是想一想,也該事前敲打一番,讓他知道知道,王家可沒有嫁出去的女兒潑出的水這樣荒唐可笑的說法。

“不過,他這個監察吏到底是幹什麽的,別人都沒有聽說過。”劉氏在外頭屢次提起自己的未來女婿,也是個有官身的。可惜沒人聽說這個官職,均是一頭霧水,偶爾二回還被人譏笑,弄得她臉上掛不住。

板兒頓了一下,自然知道自己娘親的習慣,苦笑道:“您以後就知道了,兒子跟您保證,現在嘲笑過您的人,以後連覺都睡不好。”

“這麽說,是大官咯。”劉氏一聽頓時樂了,完全沒想到其他。

倒是賈茁一聽,有些明白了監察吏的作用,卻低頭一笑,沒有說出來。

板兒去敲打李宏不提,只說賈茁親去了自己的陪嫁宅子,挑中了人選的,便安排他們與人見面。有幾個是鐵了心不想再嫁了,賈茁也不硬勸,左右這些嫁了人的要回來看他們,到時候如果多數過的好,這些人也許就改主意了。

去的時候,沒有見到賈芙,一問才知是賈芃請了她去坐客。

“她經常去平郡王府上嗎?”賈茁聽了心中一驚。

“頭些天平郡王府裏的人來請,她帶了好些娘娘……不是,是夫人賜下來的賞賜。這些日子,便常去請安。”宅子裏的人對賈茁十分恭謹,若不是她,他們哪裏能脫離苦海。

“等你們見了面,若是有這個緣份的,就該準備嫁妝了。這個院子裏我看少了些花木,改日送些花草進來養,你們親力親為,勞作一二也可以鍛煉身體。”賈茁便不再談賈芙,反而說起其他,看他們常常呆在屋子,幾乎不願出門,蒼白到沒有血色的臉色,一看便是很久沒有曬過太陽了。

勸他們肯定是不聽的,幹脆自行安排下來,他們有些事做,曬曬太陽也能強健身體。

賈茁帶著秋月一離開宅子,眉頭便蹙了起來,目露擔憂。

“少奶奶不用擔心,賈芙若真是被姑太太一句半句便迷了心志,那您也不必再為她操心。”秋月目露不忿,開始還覺得賈芙是個伶俐的,這會兒看來,卻是個吃裏扒外不知足的小人。

“算了,我救了他們不過是隨心而為,他們也大可不必因為這樣便要奉我為尊,各人能過好各人的日子,才是我想看到的。”許多族人在背地裏揣測她在收買人心,秋月恨得咬牙,賈茁卻只是哂然一笑。

她不過是同為女子,看不得別人這般境況罷了。她救不了全天下被壓迫的女子,但眼睛能看到的,她必得盡力而為。

但求無愧於心。

忙碌了月餘,發嫁了七八個賈氏女,又開始準備第二回 的名冊,這回添了些小商販進來,家境尚可,但地位低下。若是娶了賈氏女,能與王家賈家套上近乎,他們也十分願意。

賈芙除了往平郡王府上跑,也沒落下賈茁這頭,只是她再來,賈茁一樣是好好招待,卻不再與她推心置腹。但賈芙看不出來,仍以為賈茁對她全心信任。

當然,她也解釋了自己為何會往平郡王府上去,一是賈芃相請她不好推脫,二是賈芃時時有賞賜她也想幫大家多攢些銀子添妝。

“不用太過介意,我接你們下山並不是要把你們變成我的附庸,也沒想過利用你們去做什麽。你想做什麽便做什麽,自己開心就好。”賈茁表現的十分大方,賈芙這才徹底放了心。

“知道姐姐大人大量,妹妹總算放了心。”賈芙輕笑著,不時用手去捏自己的衣袖。

賈茁嘆了口氣,賈芃這個人,若不是有所圖謀,怎麽可能常常召見賈芙進府。也不知道許了她什麽,竟然甘願被她驅使。她嘴裏說不在意,可是宅子裏的賈氏女,除了賈芙,怎麽其他人就沒想過去平郡王府呢,賈芃她說是親情,難道就你一個是侄女,其他人都不是了嗎。

“怎麽不見秋月和秋霜。”賈芙說了一會兒話,不由問道。

“讓他們去幫青兒理嫁妝了。”賈茁提到青兒便忍不住的勾起唇角。

“你這個大嫂當的,真是比親娘還盡心。”賈芙恭維幾句,起身告辭。

賈茁說要送,賈芙趕緊攔住她,“可別折煞妹妹,常來常往的,幾步路我還記得,自個兒出去就好,姐姐可千萬別跟我客氣來客氣去的。”

王家人口簡單,下人也不多,賈芙來過幾回便打探的一清二楚。往日都是秋月或秋霜送她出去,她容易候到沒人的時候,怎麽會讓賈茁送。

賈茁笑著應了,“正好這幾日身上發懶,那就不跟你客氣了。”

賈芙連聲說著不用客氣,邁著輕快的步子走了出去。不多時,秋月便從隔間走了進來,疑惑道:“芙姑娘這是偷了東西怕被人追上吧,走的這般匆忙。”

“你個促狹鬼,叫你布置下去的人,可別誤事。”

“少奶奶就放心吧,秋月怎敢誤您的事。”秋月抿了嘴笑,其實,她到現在也不知道少奶奶到底在期待賈芙做些什麽,她也無法想像這位芙姑娘能做什麽。

等賈芙一走,便有下人來報,賈茁扶著秋月的手站起來,一臉肅然,“走,看看去。”

被秋月派去盯梢的人,一路陪著說自己親眼所見之事。

“芙姑娘沒有按她往常的路子出門,而是四處張望見沒人,就拐到了少爺的書房。小的一直藏身在花叢裏,怕鬧出動靜,就沒敢跟進去看。”

“無妨。”板兒的書房一向不讓下人進,都是賈茁親手打理的,動了什麽她相信自己一眼就能看得出來。

書房裏的東西乍一看,規規整整,可是賈茁卻能發現,所有的抽屜都被拉開,又重新關上了。她打開翻找,竟然什麽都沒找到,也沒有丟失任何東西,這太奇怪了。

她平心靜氣,再看看抽屜,忽然就靈機一動,拿手伸到抽屜上頭的木板一摸,順利摸出一封黏到上頭的信來。

就是這個了,賈茁沒有當著下人的面打開,只吩咐他們,絕不可以洩露此事,便拿著信帶回了臥房。

晚上板兒回來,先伸到自己面前的就是賈茁的柔荑,不等他心猿意馬,就看到一封信貼到了自己的臉上。

“這是何物,莫非,是夫人寫的情書?”板兒擠了擠眼睛挨著賈茁坐下來。

逗得賈茁“撲哧”一笑,“少貧氣,趕緊看看別人的大禮。”

板兒這才拆了信,裏頭掉出一張一萬兩的銀票,然後是一封親筆信,意思大約是與板兒合謀計劃好要將戶部的帳冊一把火燒掉,然後偽裝成意外。一萬兩的銀票就是酬勞,事後還有一萬兩奉上。

“還真是份大禮。”板兒看完,收到懷中,正準備出門被賈茁一把拉住。

“你剛回來就出門直奔東宮,人家一看就知道被我們識破了,那還有什麽好玩的。”賈茁一拍板兒,眉頭一挑,露出一抹狡黠又冰冷的笑容。

板兒會過意來,摟住賈茁,親吻上她的耳垂,“夫人救命。”

賈茁吃吃笑著,感覺到他腹下火燒一般燙熱,不由嗔道:“這麽嚴肅的事,也虧你能,能……”

“有夫人在的地方,為夫就想不了別的,以前看小傳裏講美色誤國,只當是君王驕奢,這會兒卻曉得個中厲害,美色當前,能想到別的,才不正常。”

兩人摟著抱著親到一處,唇舌交纏之間渾然忘我,聽得外間的秋月秋霜直接把耳根都燒紅了,趕緊退出去,守住門口。

劉氏派了人來傳飯,見秋月擺手,丫鬟臉頰飛紅,趕緊退下。

等劉氏見丫鬟期期艾艾的說不出話來,哪裏不曉得,大笑道:“年輕小夫妻,可不就是這樣,叫廚房煨個湯,一會兒給他們端去。”竟然不等他們就開了飯。

吃了飯,丫鬟不由提醒劉氏,“夫人,少爺回來按理是要先到您跟前請安的。”

“請安,我安的很,有什麽好請的。只要趕緊給我生個大胖孫子,我就更安了。”劉氏呵呵笑著,半點沒留意丫鬟的言中之意。

丫鬟無奈的低下頭,她初以為劉氏是個好擺弄的,後來發現,她是好擺弄,可是好擺弄有什麽用,她根本聽不懂別人的話中話。她總不能*的直接說,小心你兒子有了老婆忘了娘吧。

第二日賈芙又來了,她小心的觀察賈茁的面色,看她對自己沒有半分不同,總算放下心來。只要這件事辦成,賈芃答應給她五千兩銀子,她再立個女戶坐產招夫。到時候她做做生意,賺些銀子,夫君體貼又聽話,豈不是賽似活神仙。

她可不會那麽笨,去嫁個軍漢,更沒心意去給有錢人當妾。看看外頭的情形,她想通了,誰有錢都不如自己有錢。賈茁做個野花野草的生意都能攢下家底,她見過世面又靠著平郡王這顆大樹,總不會比她還差。

兩人親熱的說著話,就見秋月慌慌張張進來,“少奶奶,不好了。”

看到賈芙,聲音滯了一下,似在猶豫到底該不該說。

“都是自己人,沒關系。”賈茁催促之下,秋月這才重新開口。

“宮裏的帳冊燒了起來,損毀大半,少爺被太子爺扣下了。這可怎麽辦啊,少奶奶……”說話間,聲音已帶上了哭腔。

賈茁在心裏給秋月豎起了大拇指,這演技,杠杠的啊。

“怎麽會這樣,關少爺什麽事,是所有人都被扣下,還是只有他。”賈茁方寸大亂,已然一副驚慌失措的模樣。

“應該是都扣下了。”秋月也哭喪著臉,惶惶不安道。

“一定不關少爺的事,我們別自己嚇自己了。”賈茁仿佛此時才想起賈芙,勉強對她笑道:“妹妹,今日……”

“妹妹不打擾姐姐了,姐夫定然平安無事,您千萬不要太過憂心。”賈芙假惺惺安慰幾句,轉身就走。

賈茁在她的身後,綻放出一個陰冷的笑容,賈芙啊賈芙,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好,你自己想死,到時候可別怪我心狠手辣。

板兒晚上沒有回宮,賈茁自然是去正房陪公婆吃飯,順便告訴他們板兒有事留宿宮中,不用擔心。

“青兒,你怎麽瘦了。”賈茁看青兒圓圓的臉蛋都變尖了,不由奇怪。

“她呀,非說現在流行瘦子,在減什麽肥,真好笑,只聽說婆家喜歡珠圓玉潤好生養的,沒聽過喜歡瘦骨嶙峋的。小茁,我不是說你啊。”劉氏說完,後知後覺的加了一句。

賈茁“撲哧”一笑,早習慣了劉氏的沒心沒肺,現在聽來只覺好笑,再不會去生悶氣。

在一邊伺候的丫鬟目光閃動,終於發現了自家夫人的好處,她是聽不懂話中話,可是不用擺弄,她一樣能氣死人。

“什麽嘛,我是怕剛做好的衣裳就穿不下,這才控制一點,我哪有減肥。”青兒嬌嗔的去扯劉氏的衣角,纏著她不肯依。

“真是,快要出嫁了,倒象個小孩子了,以前也沒見你這樣纏著我。”劉氏感慨,大手放上女兒的臉,使勁摸了摸,終於感覺到不舍了。

青兒又依到賈茁的肩上,小聲道:“大嫂,我瘦點是不是好看。”

“瘦點是好看,不過不用節食。”賈茁倒也不想誆她,非說胖些好看的話。

吃了飯,跟著青兒回她的院子,教她怎麽伸胳膊伸腿,“你每個早晚練半個時辰,不僅能瘦,還能瘦的好看。光靠節食,瘦是瘦了,氣色不好也是白搭。”

青兒跟著做下來,累的氣喘籲籲,“這些動作看著不打緊,做出來可真累。”

“累就對了。”兩個人都累的癱倒在榻上,小彩泡了花茶給他們,又打了水給他們洗臉。

“小茁姐,我心裏沒底。”一想到要離開家,去另一個人家中生活,又聽小彩講外頭的事,總覺得自己什麽都不懂。那裏可沒有事事提點包容她的小茁姐,也沒有當她保護神的大哥。她不是趕著繡嫁妝,是借著繡嫁妝舒緩心中的緊張。可是看樣子,似乎沒有奏效。

“底,是什麽是底。你哥哥,還有,還有公公婆婆和姥姥,我們這些人就是你的底。你只需記得,本本份份的做人,孝順婆婆,真心對待丈夫。若是你做到了,他們卻沒有善待你,那就不是你的錯。到時候自有我們替你做主,你還怕我們養不起你嗎?”

青兒一聽,就象吃下一顆定心丸,心中大定。

是啊,最不濟哥哥嫂嫂會接自己回家,那還有什麽好怕的。

“嫂嫂,我娘身邊的那個柳心,總湊到我娘耳朵邊上說些有的沒的,你看,要不要打發了。”青兒湊到賈茁耳邊悄聲道。

賈茁捏捏她的手,“不怕,有姥姥在,你爹在,她鬧不出什麽花樣來。”

“嗯,我也相信你不擔心這個。”青兒是怕賈茁不好動手,畢竟是婆婆身邊的人,越過劉氏處理,劉氏的臉上掛不住。青兒本來是想替賈茁出手,反正她是當女兒的,是嬌客,她娘也不會多想。

可是賈茁說不要緊,她便無條件的相信她。

兩人並排躺在榻上,賈茁有一著沒一著的跟她聊天,“咱們是小戶出身,就別學大家的作派,自自然然就好。對婆婆好,不是光幹活就行的,家裏又不是沒有下人,不要你親力親為,順著她些,看她喜歡什麽投其所好便是。李宏自小沒有父親,他娘為了養育他日日在外做工,你對他體貼些,別藏著心思讓他猜。有什麽便說什麽,把難題丟給他也是一種依賴。”

“還有,你一定要記清楚一件事,李宏的親娘是平妻,這是太子爺金口玉言說的話,也是太子爺準他們分的家。平妻還分什麽嫡庶,李宏就是李家的嫡長子,那個姓趙的別想以嫡母自居占你的便宜。那兩個所謂的弟弟,不是一母同胞更談不上什麽感情,不想你們死都是好的,哪裏還會拿你們當大哥大嫂看。無論什麽時候,都別著了他們的道,聽到沒有。”

賈茁說的十分慎重,青兒趕緊點頭,“我記住了,大嫂放心,我拿他們當仇人看就對了。”

“沒錯,就是仇人。”賈茁撫掌直笑,這些都沒回避小彩,她在一旁聽著,若有所思。

等賈茁回去,已經到了掌燈時分。

秋月點上燈,“您現在休息嗎?”

“等一等吧。”賈茁睡不著,迷迷糊糊的靠坐在榻上,不知不覺卻又睡著了。秋月給她蓋上毯子,與秋霜守在門口。秋霜做著針線,小聲和秋月說著話。

賈茁半夢半醒之間,感覺到自己被人抱起來,聞著熟悉的味道,她極想睜開眼睛,可眼皮就跟黏在一起似的,怎麽都睜不開。

一大早,賈茁終於清醒過來,閉著眼睛用手一撈,手被人握住,她滿足的謂嘆,終於睜開了眼睛。

板兒笑的一臉無辜,“小懶貓。”又用舌尖去舔她的鼻尖。

賈茁笑著後退,“別鬧了,快告訴我,情況如何。”

“縱火燒帳冊的人當場抓住,是混入其中的一個帳房先生。他用磷粉抹到我的袖子上,室內溫度高,一下就能燃起來。到處都是帳冊,我只要四處翻滾,必會引燃帳冊。到時便是我縱火時不小心燃到了自己的袖子,再搜到信件和銀票,就將事情給坐實了。”

賈茁環住板兒的脖子,埋到他的懷裏,雖然信件被她發現,可她仍覺得後怕。

板兒輕拍她的後背,大手一下一下的撫摸著,手掌上的老繭觸到賈茁光滑嬌嫩的皮膚,讓她的心頭滑過一種異樣的感覺。這種感覺讓她覺得戰栗不已,雙腿忍不住環上他的身體,從靈魂深處散發出來的渴望,讓他們的體溫一步步的攀升,而對方才是他們的解藥。

“太子爺震怒,親自帶人審問,對外則是說帳冊著火,讓他們以為帳冊真的燒了。後頭就沒我什麽事了,該輪到李宏了。”板兒勉強提著心神,將這句話用最快的速度說完,然後一把撲上去,攫住她的嬌嫩的粉唇,撬開牙關,抵死纏綿。

正準備進屋喊兩位主子起床的秋月,還沒敲門便紅著臉退出去,拉揮退了端著水盆的小丫頭。

屋裏的兩個人,此時哪裏還記得時辰,眼裏只有彼此,也只想把對方吃進肚裏,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調成一個人,再也不分彼此。

直到天色大亮,賈茁才奮力踢出一腳,“小心誤了時辰。”

“太子爺今兒放了我們的假。”板兒不依不饒,又從身後抱住她,只恨不得兩個人好的化作一個人,再也不要分你我的好。

“還……唔……”賈茁想說,他們還得去正屋吃飯,可是喉嚨裏只能發出細碎的嗚咽之聲,支離破碎不成腔調。

賈茁這一覺睡到日上三竿,若不是肚子餓了,怕還能再睡下去。不由撫額,自己這是怎麽樣,她可沒有這般睡懶覺的習慣。

過了半日,屋裏仍殘留著石楠花的香味,讓她趕緊掂起腳尖溜下床,想趁丫鬟進來之前,打開窗戶通通風。

“有事為夫服其勞。”

賈茁的腳尖剛落地,就被板兒撈到懷裏,就聽他揚聲吩咐,“擡水進來。”

賈茁捂住臉,心裏哀嚎,傻子,這下好了,什麽臉都丟幹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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