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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家庭與暴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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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同的地點,相同的時間,一起仿佛都沒有改變,但有些東西實在悄然改變著,就比方說站在他身旁的獄寺,以前都身邊的環境變化根本毫無知覺,等註意到的時候,身旁已經站滿了人,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他已經不再是一個人了,身邊總有人陪伴著,側頭看了看獄寺,他覺得無論哪一輩子他都無法離開他們了。

“獄寺君,你來日本除了來找我之外,還有什麽別的事嗎?”綱吉歪歪頭,一臉好奇地問道。

“啊,沒有了,我來日本是因為Reborn先生告訴過我十代目你在這裏,而只要把十代目殺掉的話,我就能成為繼承人,”說到這裏,獄寺頓了頓,小心的看了一下綱吉的面色,然後信誓旦旦的說:“不過請放心,我已經不會再報有這種愚蠢的想法了,你才是最適合的人選,我會永遠跟隨你的,十代目!”

看著以崇拜目光看著他的獄寺,綱吉撓了撓頭,回了聲‘謝謝’,轉過頭在獄寺看不到的角度抽了抽嘴角。他實在很好奇在那天晚上獄寺想了些什麽,能夠從不屑轉變到崇拜,連稱呼都改變了,雖然他比較習慣這種模式的他,但是還是覺得很匪夷所思。

天知道在出門前看到站在門口的獄寺時,他的內心有多驚訝,既不是上課日,也不是有特別事宜,卻出現在了他家門口。綱吉邊拿醬油邊想著。沒錯哦,他們現在正在買醬油。

“獄寺君,可以了。”

“哦。”

兩人在路上走著,突然綱吉停了下來,凝望著某處,而獄寺見此,也跟著停了下來,向綱吉望著的方向望去。

“十代目,哪裏有什麽嗎?”

“嗯,我看見了一個熟人,獄寺君,走吧。”說完就向著另一個方向走去。

“啊,是。”獄寺趕緊追上去,兩人一前一後的走著。

經過了一段不長的距離,兩人站在一家蛋糕店門前,綱吉推門而入。

“歡迎光臨~”悅耳且熟悉的女聲響起,綱吉向她打了個招呼,“喲,悠,最近好嗎?”

“呃——沢、沢田君?”明顯嚇著了的水原雙眼睜得大大的,一臉不可思議。

“你這是什麽反應,我出現在這裏很奇怪嗎?還有,我不是說過可以叫我綱吉麽,不用叫得這麽生疏啦。”綱吉笑著糾正道,“你是在這裏打工嗎?”

“嗯,沢、綱吉,我只是覺得你不像是那種喜歡甜食的人而已。”水原看向笑著看向她的綱吉,淡淡的回答道。

——總覺得剛才綱吉的表情很有壓迫感呢。

“那你喜歡吃那種蛋糕,需要我幫你挑選嗎?”水原收起了思緒,擺出了友好的表情。

“嗯,那就麻煩你了。”綱吉看著熱情的為他推介蛋糕的人,微微笑了笑。

最後在離開前,綱吉像是想到了什麽一樣,回頭對身後的水原說:“悠,你今天要工作到什麽時候?”

“因為是輪休,所以我只需要工作到中午11點。”水原老實答道。

“那你下午有空嗎?”綱吉很是期待的問。

“呃,”水原側頭想了想,“應該沒有,怎麽了嗎?”

“上次我問過你的問題,你說你會,所以我想去你家向你學習,可以嗎?”綱吉撓撓頭,顯得有些不好意思。

“那個,”顯然水原也想起了那個問題,原本還在疑惑的臉瞬時皺了起來,“在我家的話,可能……”

“餵,十代目去你家就已經很賞識你了,還有什麽好猶豫的。”在一旁已等候多時的獄寺極不耐煩的插話。

“獄寺君,”綱吉無奈的叫了一聲,“對不起,如果不方便的話就算了,也不一定要在你家學的。”

“啊,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水原慌張的擺擺手,“只是……嗯……也沒什麽啦,你可以來。”

“真的?不會打擾到你嗎?”綱吉皺著眉看向面前明顯不自然的人。

“真的,不用擔心啦。”仿佛還怕別人不相信一樣,水原擺出了一個極大的笑臉。

“那下午見啰。”綱吉再看了一眼水原,然後和獄寺一起離開了。

“悠,麻煩你了。”綱吉把針線放在臺上,然後坐好,“這位是獄寺集人,以後會轉來我們學校的,你們今早見過了。

“你好,獄寺君。”水原友好的笑了笑。

“哼——”面對水原的示好,獄寺只是不屑的把頭扭到一邊。

“你不要介意,獄寺一向是這樣的。”綱吉瞪了獄寺一眼,在他低下頭時才滿意的收回視線。

接下來的氣氛都很和諧,兩個人都十分投入的編織著手裏的布偶,就連獄寺都在一旁很認真的觀察,除了偶爾的剪刀碰撞聲,還有時不時的討論,就什麽也沒有了,直到‘嘭’的一聲響起。突如其來的聲響令所有人都為之一震,最先反應過來的水原馬上放下手中尚未完成的布偶,快速的向門口走去,而綱吉他們也緊跟其後。

大門處,一個滿臉胡渣,搖搖晃晃,渾身散發著酒氣的男人癱坐在那裏,嘴裏還嚷嚷著些什麽,而水原則非常熟練地把人半推半哄至客廳,又拿來毛巾替他擦了擦,在倒了一杯清水放到他面前。

而綱吉則在看到那個男人的瞬間就想起了以前看過的資料——水原倉,悠的父親,一個事業有成,疼愛妻女的男人,卻在妻子意外過世後變得頹廢起來,因接受不了事實而開始洶酒,甚至於討厭自己的女兒,偶爾都會責罵或者打她。記得悠就是因為他父親才加入黑手黨的吧。

“悠啊,拿酒來——”男人對著水原喝道,轉頭看到綱吉和獄寺,瞇了瞇眼,“有客人嗎?”

“伯父好,我們是悠的同學,今天是來請教她一些問題的。”綱吉很客氣地打著招呼,然後又問水原:“需要我幫忙嗎?”

“不用了,謝謝,”搖搖頭,“爸爸,不要再喝了,對身體不好。”說完水原又到廚房去換新的毛巾。

綱吉也跟著一同進去,他回過頭對獄寺說了聲就一同幫忙去了。

“對不起,讓你看到這麽不好的一幕。”水原邊燒著開水,邊對綱吉說。

“沒什麽啦,我家的父親也經常不知所蹤的,倒是你,如果有困難的話,一定記得要說,我可是你的朋友啊。”看了看低頭不語的水原,綱吉無聲的嘆了口氣,剛準備說什麽,就被客廳裏的吵鬧聲打斷了。

兩人對視了一眼,而後迅速的往外面走去。

只見獄寺和那個男人相互對持著,頗有打起來的趨勢,綱吉和水原趕忙擋在他們面前,一人一邊把他們兩個分開。

“十代目,這個男人實在太可惡了,竟然敢對你不敬,讓我來收拾他。”說著就要往前沖去。

“獄寺——”綱吉拉住他,把他往後扯,“冷靜點。”

而另一邊,在水原對她父親勸說了幾句後,就被她父親給推到了一旁,幸好綱吉及時拉住,才免去了跌倒的命運。不過那兩個人卻因為沒了人阻止而開始不顧一切的打了起來。看著兩人激烈的打鬥以及水原苦苦的相勸,綱吉終於爆發了。

“獄寺,給我停手!”

因為綱吉的怒喝而停住了的獄寺沒有防備的被打了一拳,剛想還手就被綱吉拉到了一邊去,而後又看到綱吉對還想再打的男人冷冷的瞥了一眼。

在看到兩個人都安靜下來後,綱吉回到了水原身邊,揚起了一個歉意的笑容:“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再看了看四周因為打架而移位的家具,“還有把你家弄成這樣。”

“沒什麽,”水原搖搖頭,苦笑道:“應給是我謝謝你才對,沒有你,我也不知道要怎麽辦才好。”

最後他們三個人把弄亂的東西擺回原位,又做了些簡單的包紮,至始至終,那個男人都坐在沙發上,閉著眼睛,動也沒動過。

“今天謝謝你了,你教我的我都有用心去記,相信很快就會有成品了,”綱吉揚了揚袋子,對水原眨眼道。他又朝屋內看了看,擔憂的說:“不過,你真的沒問題嗎?”

“嗯,沒關系。”

看著笑得一臉淡然的少女,綱吉皺著眉,似乎想說什麽,但又放棄了,最後他只是說了‘再見’、‘明天見’之類的拜別話語就和獄寺離開了,而水原一直望著他們的背影微笑著。

作者有話要說: 碼字果然是件毅力活--

我要動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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