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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六十章裝什麽糊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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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連忙陪著笑,將水果放在安信的床頭的茶幾上。

二嫂說:“安信啊,好歹你們也曾經是郎舅,他們也是一時沖動。我們今天是代他們向你賠禮道歉了。你就大人有大量,饒過他們吧!只要你去派出所簽一個和解書,警察就會放了他們的。我們全家都會感謝你的。你的醫藥費我們也出了。”

安信閉著眼睛,像是聽不見。

大嫂也跟著說好話,好話都說了一籮筐,安信像是沒聽到一樣。

大嫂二嫂用央求的眼神看著蘇香玉。蘇香玉裝著沒有看到,緊緊抿著嘴巴。

說到最後,安信實在聽不下去了,睜開眼,看了蘇香玉一眼,蘇香玉避開安信的眼神,垂著眼,一聲不吭。

安信惱了,說:“你們走。一會兒派出所就要派人來錄口供,我自然會說給他們聽。你們就等著他們在裏面好好蹲吧!”

二嫂說:“那你要怎麽辦才能放過他們?”

安信說“我要怎麽樣,難道你們不清楚嗎?裝什麽糊塗?他們是我大舅子我不計較,什麽關系都沒有的話,我為什麽要放過他們?”

二嫂說:“安信,你不就是想用這種手段逼妹妹覆婚嗎?”

安信說:“是又怎麽樣?是你們惹我,我沒有惹你們。你們以為,上海是鄉下嗎?想怎麽打人就怎麽打人?”

這時,侉子從外面走了進來。

一同進來的,還有兩個警察。

安信立即躺下。

蘇香玉當即明白,安信想要做什麽了。

兩個嫂子也明白,安信要翻臉了。

她們央求的眼神看向蘇香玉。

她們也知道,蘇香玉最近交了一個條件不錯的男朋友,她們實在不好意思張口,但是,這個時候,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惹這個瘟神。

再說,兩個哥哥也是一心要為妹妹出氣。

蘇香玉咬了咬唇,走到安信的床邊,握著他的手,低聲說:“我跟你覆婚。你簽和解書。”

安信一喜,刷地坐了起來,一下子扯動了傷口,他齜牙咧嘴地噓了一聲。

此時,他顧不了太多。他迫不及待問道:“真的?”

蘇香玉點點頭,說:“真的。”

安信說:“好!”

侉子帶著兩個警察走到床邊。

一個警察問道:“你是尚安信吧?”

安信說:“是的。”

“你說一下今天事發的經過。”一個警察拿出記錄本。

安信說:“警察同志,不是我報的案。”

警察說:“不是你報的案,它也是一個案子。這是例行的程序。”

安信說:“我的意思是說,我們就是家人惱火了,爭吵了幾句。我罵了他們幾句,他們一時惱火就不小心用手裏的工具砍了我。”

警察問:“你們是一家人?”

安信說:“我前妻答應跟我覆婚了。他們就是我大舅子。我以前做得不對,打了我老婆,他們兄弟給她平氣,打了我,我是自作自受。我不追究他們了。警察同志,請你們成全我。這也是我向我老婆表達我的誠意。我真的是自作自受。”

警察沒有料到會是這樣的一個結果,又追問道:“你真的不追究了?法醫鑒定也不做了?”

安信說:“不做了。我做了又沒有什麽意義。算了。就這樣算了。醫藥費我也自己出。”

警察無奈的搖搖頭,說:“那好吧!你就在調解書上簽個字吧。表示不再追究了。以後,你可別反悔。”

安信說:“男子漢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警察拿來記錄,安信簽了字。又在調解書上簽了字。

蘇香玉舒了一口氣。

大嫂二嫂看著小姑子,心裏充滿了感激,憐愛等覆雜的感情。

侉子摸摸自己的鼻子,一句話也沒有說。

警察告辭了。

侉子帶著兩個嫂子一起到派出所辦手續去了。

蘇香玉留下來照顧安信。

安信一把抓住蘇香玉的手:“香玉,我一定會好好珍惜你和孩子的。你看我的行動吧。”

蘇香玉抽回手,說:“等這瓶打完了,換一瓶,我去買個盆子,毛巾,手紙,還有喝水的杯子。你先休息一下。”

安信笑著說:“好!你快點回來。”

蘇香玉說:“我知道。”

一瓶水打完了,蘇香玉按了呼叫。

護士又拿來一瓶輸液給他換上。

蘇香玉轉身下樓,來到外面的小賣部前。

她拿起電話,呼叫了那個熟悉的話碼。

不到五分鐘,嚴白就回了電話。

蘇香玉拿起電話,緊緊握著電話,眼淚唰唰流下來。

嚴白問道:“是香玉嗎?”

蘇香玉哽咽著嗯了一聲。

嚴白說:“你怎麽啦?有什麽事嗎?要我來接你嗎?”

蘇香玉說:“嚴白,對不起。我,”

嚴白心底像被巨大的石頭壓住了,瞬時不能呼吸。

他說:“香玉,你做出決定了,是嗎?”

蘇香玉說:“我一個人給全家帶來了災難,如果是犧牲我一個,大家都能幸福,我,”

嚴白啞聲問:“所以,你就犧牲我了?”

蘇香玉泣不成聲:“對不起,對不起,”

嚴白說:“香玉,對不起。我不應該這樣說,爸爸說,男人要有風度,我這個時候怎麽能為難你呢?香玉,好好保重吧!我說過,我不會怪你的,我掛了。”

嚴白再也說不下去了。他匆匆忙忙掛了電話,已經是淚流滿面。

他離開辦公室,開著車,來到黃浦江邊,坐在一個大石頭上。望著滾滾的江水,就那樣靜靜地坐在那裏。

一個小時,兩個小時,三個小時過去了、、、、、

夜幕降臨,他卻不想離開。

就那樣一直坐在那裏。

四周一片靜寂,只有不知名的蟲子的叫聲鼓噪著他的耳膜。

他那樣一動也不動的,心底一片空白,大腦一片空白。

“鈴鈴鈴”呼機響了,嚴白驚喜看過去,很失望,是家裏的電話號碼。

原來,是父親在呼叫他。

父親知道這些天他心情不好,是在擔心他。

嚴白看看時間,都深夜十一點了,該回去了。

他拖著沈重的步伐向車走去。

中午的時候,喬青蓮放學回到家,就聽說了安信被打的事。

因為下午有課,她就沒有到虹橋醫院這邊來。

她給侉子打電話,侉子正在到處處理這件事,不在家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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