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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二十四章命懸一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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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人說:“那我就不知道了。那,你們再敲敲看吧。”

說著,回到自己的寢室去了。

侉子繼續“啪啪啪”拍門,大聲喊道:“忠子哥,你在不在?你在不在啊?我是侉子啊。”

羅靜姝也喊道:“尚德忠,你在不在?你在不在啊?”

“咚”裏面像是有了動靜。

羅靜姝一下子聽到了,驚喜道:“在,尚德忠在裏面。快敲門。你再敲。”

侉子又使勁拍門:“忠子哥,你在不在?你在不在啊?我是侉子啊。”

裏面。半天無回應。

侉子將耳朵貼在門上:“不對啊,一點動靜也沒有。你會不會聽錯了。”

羅靜姝肯定地說:“沒有,我沒有聽錯。”

侉子心裏頓時有了不好的預感。

他對羅靜姝說:“你站開,我來撞門。”

羅靜姝趕緊閃開。

侉子退後一步,然後身子使勁朝門撞去。

一下,再後退一步,使勁,門被撞開了。

裏面的景象讓二人大吃一驚:尚德忠高大的身軀縮成一團,軟綿綿地癱在地上。

他臉色慘白,眼睛緊閉。

剛才羅靜姝聽到的“咚”的一聲響,就是尚德忠從床上滾到地下發出的響聲。

羅靜姝一下子心神俱駭,她發瘋似地撲向尚德忠:“你怎麽啦?尚德忠,你怎麽啦?”

羅靜姝將尚德忠的頭緊緊抱在懷裏,眼淚簌簌地流了下來。

侉子說:“打電話,趕快送醫院。”

羅靜姝哭道:“你趕快去啊。快去打電話,快去找車啊。”

侉子急忙敲開剛才那年輕人的門,說了尚德忠的情況,問他哪裏可以打電話,或者哪裏有車可以將尚德忠送到醫院。

年輕人說:“走,我帶你去打電話。只能到私人家裏打電話。”

年輕人進去看了一眼尚德忠,羅靜姝正用手掐尚德忠的人中。

尚德忠卻絲毫沒有要蘇醒的樣子。

羅靜姝急得哭了起來。

侉子連忙安慰道:“別慌,靜姝,我去找人,我去找車。”

羅靜姝哭得泣不成聲:“快,啊,快、來不及了!尚德忠,你、醒醒啊!”

侉子和那年輕人急忙下得樓去。

走到那棟單元樓,走進一戶人家,年輕人說:“這是趙科長的家。”

敲門,說明情況,問能不能找到車送尚德忠去醫院。

趙科長說:“現在,整個院子裏還沒有回來一輛車,可能領導們還在應酬,司機們都沒有回來。”

侉子說:“那就撥打120,讓醫院來接他。”

趙科長趕緊將他們引進去,抓起電話,撥打120,說出了地址

放下電話,趙科長說:“大概十分鐘後就過來,你們到大門口等著。”

侉子謝過趙科長,趕緊到大門口等著了。

說是十分鐘,可是十五分鐘才到。侉子像是等了一個世紀那麽漫長。

看到醫護人員擡著擔架上來,羅靜姝的眼淚又噴湧而出。

醫護人員將尚德忠擡上了擔架,慢慢地下樓梯。

侉子拿了一件尚德忠的棉衣,找到了他的鑰匙,又翻了翻抽屜,還有兩百多元錢,又找了下錢包,然後一起放進一個皮包裏。

侉子對年輕人說:“小陳,麻煩你將我撞壞的門栓釘一下。我送他到醫院去了。也麻煩你給他再請一下病假。”

小陳莊重地點點頭:“我知道,你放心吧。”

侉子急忙奔下三樓,羅靜姝正焦急地等著他。

二人急忙跟著救護車,一起來到醫院。

擡下擔架,尚德忠被送到急救室。

侉子和羅靜姝焦急地等在急救室門外。

羅靜姝坐在長椅上,心急如焚。

侉子在走廊裏走來走去,坐立難安。

一個小時過去,急救室出來幾個醫護人員。

其中的一個醫生問道:“誰是病人家屬?”

“我,”羅靜姝趕忙說,接著又補充道,“我們倆都是。”

醫生說:“病人高燒40,幾天沒吃一粒飯,沒喝一滴水,再晚送來一會兒,只怕就會脫水,到時候,只怕大羅神仙也沒有辦法了。你們呀,怎麽那麽馬虎?病了怎麽也不送來醫院?”

羅靜姝沒有辯解,只是熱淚泉湧,焦急問道:“他,醒了嗎?”

醫生說:“醒了,只是身體非常虛弱。你們進去看看吧。轉過來,交一下醫藥費。”

羅靜姝一下子欣喜如狂,轉啼為笑,連連說道:“謝謝,謝謝醫生。”

侉子也一個勁的鞠躬:“謝謝,謝謝醫生。”

二人謝過醫生,急忙進了急診室。

尚德忠了無生氣地躺在病床上,鼻子裏插著氧氣管,上面掛著點滴。

羅靜姝默默地拿過尚德忠的另一只手,溫柔地握著,貼在自己臉頰上,熱淚卻不爭氣地奔湧而出。

尚德忠感受到手上的熱淚,他虛弱地睜開眼睛:“靜姝,是你嗎?”

羅靜姝泣不成聲:“是我。”

侉子喊道:“忠子哥。”

尚德忠看看侉子:“是你們倆來敲我的門?我還以為是做夢。我想起來給你們開門,結果,眼睛一黑,栽在地上,就什麽也不知道了。”

侉子說:“忠子哥,你病了怎麽也不說一聲啊,你有我辦公室的電話,讓你的同事幫忙給我打個電話,我就會過來的。你一個人在這裏,連喝水都喝不上。”

看著尚德忠憔悴的臉,羅靜姝心想:他哪裏只是生病這麽簡單,他是傷心,他是痛苦。他吃不下飯,也喝不進水,他就那樣傷心地躺在那裏,不想見任何人。

他怎麽會給我們打電話呢?

他會不會是不想活了呢?

羅靜姝緊緊握著尚德忠的手,說:“尚德忠,你要好好的,我們大家都要好好的。你不要灰心。”

尚德忠知道羅靜姝的意思,他虛弱地說道:“謝謝你,靜姝。不要哭。”

羅靜姝哽咽道:“我不要你謝我,我只要你好好的。你嚇壞我、們兩個了。尚德忠,你不可以這樣。”

說著,眼淚又不爭氣的落下來,她趴在病床那裏,不敢擡頭。

尚德忠說:“沒有,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發燒,渾身無力,躺在床上不想動,就這樣過了兩天,後來,就燒得糊裏糊塗,我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了。聽到你們的喊聲,還以為是做夢,我連怎麽起來的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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