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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覆雜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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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將在心裏將圖什拉塔的資料翻了一遍,這個米坦尼的國王一生都在依附著埃及,但是最後卻被埃及拋棄而被自己的兒子殺死,奪取了皇位,也算是一個可憐的人吧!

七月正想著,就看到圖什拉塔走了進來,他一身白色的亞麻長袍,要帶著抹額都是極其珍貴的寶石制成的,裸露在外面的手臂粗壯結實,身材矮小,典型的古代埃及人的特征。

而最讓七月驚訝的是圖什拉塔的那一張臉,與自己的父親的臉簡直就是一模一樣的,難道她真的就是娜芙蒂蒂的轉世?這怎麽可能!

“父王!”七月上前用米坦尼的禮儀向圖什拉塔行禮,得到圖什拉塔的允許後,才直起身體。

“娜芙蒂蒂!父王知道這樣子對你很是不公平,但是父王也沒有辦法啊,米坦尼需要埃及的庇佑!”圖什拉塔心疼的看著自己的女兒,那一張傾國傾城的臉看的他眉頭皺的越發的緊了。

若不是因為這一張美麗的面容,或許阿蒙霍特普三世還不會註意到娜芙蒂蒂,他真是後悔自己太過溺愛女兒,讓她的美名傳遍了米坦尼,傳到了埃及,傳到了阿蒙霍特普三世的耳朵裏!

“父王,該發生的總是會發生的!”七月撫著圖什拉塔坐下後,安慰道。

圖什拉塔差異的看著眼前的女兒,心裏越發的愧疚了,但是對於剛剛醒來的娜芙蒂蒂忽然改變的態度很是驚訝。

“父王,經歷了這次逃亡我也明白了,或許有些事情是無法改變的,但是我會活的很好,您放心好了!”七月見圖什拉塔差異的眼神,揚起淡淡的笑容說。

“謝謝!”圖什拉塔不知道現在的自己還能說些什麽,阿蒙霍特普三世和自己的年紀差不多大,而且他那個鐵腕皇後泰伊很是不好對付,他擔心單純的娜芙蒂蒂去了埃及會受到欺負。

七月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圖什拉塔,她只是看著圖什拉塔,看著那一張和自己父親一樣的臉,她忽然覺得自己要幫助米坦尼,她想要改變歷史,至少要讓米坦尼在她的有生之年平平安安,不再遭受強國的威脅!

圖什拉塔在娜芙蒂蒂寢宮裏又坐了一會,又讓奇雅找來巫醫幫七月檢查了一下,得知自己的女兒身體沒有任何的問題之後,才起身離開了娜芙蒂蒂的寢宮。

送走了圖什拉塔,七月看到奇雅正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七月臉色微冷,對奇雅說:“奇雅,你這是在嫉妒我嗎?”

“公主這是說的那裏的話,我怎麽會嫉妒公主呢!”奇雅不知道娜芙蒂蒂為什麽會如此說自己,但是她嫉妒娜芙蒂蒂是真的,畢竟娜芙蒂蒂的生活比起自己簡直就像是在天堂一樣,她怎麽能夠不嫉妒。

從小她就被冠以奴隸的身份,這個身份讓她一輩子都無法翻身,她的身上還有著前一個奴隸主烙印在她身上的可怕的烙印。盡管是娜芙蒂蒂把她從前一個奴隸主的手裏買了回來,但是娜芙蒂蒂那種天生高貴的氣質讓她很是痛恨!

她痛恨娜芙蒂蒂那種柔弱如水一樣的眼眸,痛恨娜芙蒂蒂那一刻善良如小鹿一般的心靈,她更加痛恨娜芙蒂蒂那一張美麗的臉龐,她恨娜芙蒂蒂,恨她比自己優秀的太多!

每每看到娜芙蒂蒂,她都覺得自己心底的那一份自卑的感覺如泉水一般不斷的往外湧,怎麽樣都壓制不住!

“你出去吧!”七月冷眼看了看奇雅,奇雅眼中那濃烈的恨意讓她心中多少對這個女孩多了幾份防範。

“是!”奇雅對七月行禮之後,緩緩的退出了宮殿。

來到窗前,七月看著外面美麗的花海,她的心裏很是感慨,這才只是一個開始,局面就已經是如此的覆雜了,以後怕會更加的覆雜吧!

方才圖特摩斯看她的時候那種試探的眼神她不是看不出來,只是圖特摩斯為什麽要用那種眼神看自己?

嘆了一口氣,七月覺得有些頭昏,正準備要躺倒床上去休息,卻忽然覺得腳下毛茸茸的,她低頭,看到一只通體黑色的貓在用它的頭不斷的磨蹭著自己的腳。

她一低頭,那只小貓猶如知曉她的想法一樣擡頭與她對視,看到那只黑貓的眼眸,七月呼吸驟然一滯,這只貓不是她在機場見到的那個神秘的黑衣男子的貓嗎?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七月彎腰正要將小貓抱起來,卻被一雙小麥色的手臂搶了先,七月差異的擡頭,正看到阿蒙諾菲斯站在自己的面前。難道說這只貓是阿蒙諾菲斯的嗎?

“誰準你碰我的貓的!”阿蒙諾菲斯冷眼看著七月,像是怕七月會搶走他的寶貝一樣,將那只貓緊緊的抱在懷裏。

“我沒有搶你的貓,是你的貓自己跑到我這裏來的!”七月見阿蒙諾菲斯如此說話,也不再客氣,心裏對這個未來的法老開始有些厭惡了。

“最好是這樣!哼!”阿蒙諾菲斯冷哼一聲,抱著自己的貓正要離開,走到門口他又忽然回頭說:“娜芙蒂蒂,你當真是忘記了你為什麽會昏迷在沙漠裏嗎?”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七月追上前去攔住阿蒙諾菲斯問。

“你真的不知道我說的是什麽意思嗎?如果你真的忘記了,那麽我只能警告你遠離圖特摩斯!”阿蒙諾菲斯皺眉,不過是在沙漠裏昏迷,醒來怎麽會忘記所有的事情。

不過若她真的是忘記了這些事情的話,那麽他也沒必要再說什麽,除非娜芙蒂蒂再次愛上圖特摩斯。

七月皺眉看著阿蒙諾菲斯離開的背影,目光不禁冷了下來,阿蒙諾菲斯這話到底是什麽意思?難道她昏迷到沙漠裏是人為的嗎?

在她看來,娜芙蒂蒂昏迷在沙漠裏,不過是因為不喜歡嫁給法老,而阿蒙諾菲斯最後的那一句話,他似乎還知道什麽別的事情。

而且嚴肅起來的阿蒙諾菲斯很有一種帝王的氣勢,那和圖特摩斯在一起的阿蒙諾菲斯又為什麽要表現的那麽傲慢不講理?他是在演戲給誰看?

七月覺得頭昏昏沈沈的,她來到床邊,躺在偌大的公主床上,伸手把玩著那白色的紗簾,心中煩躁不已。她知道這裏的每一個任人物的結局,卻獨獨不知道自己的結局,這樣子的感覺讓她很想抓狂!

不知道過了多久,七月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睡夢中她看到娜芙蒂蒂微笑著向自己走來,並且告訴她她應該做的事情,她身上背負的使命。

就在她想要問娜芙蒂蒂自己的結局的時候,娜芙蒂蒂卻忽然走遠了,迎面而來的是阿蒙諾菲斯,還有他那碧藍色的眼眸中無盡的悲傷,她不忍直視。

一轉身,她又看到了圖特摩斯正沖著自己溫柔的笑著,他張開自己小麥色的臂膀,像是在迎接著自己奔向他的懷抱。

就在七月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時候,一切又忽然變化了,一陣颶風席卷而過,拉扯著她往下墜去,七月猛的已經,刷的一下睜開眼睛,從床上坐了起來。伸手摸摸額頭上的冷汗,七月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還好剛才的一切只是一個夢!

清晨的陽光很是明媚,七月在休息的幾天之後,整日整日的暈眩的感覺終於不見了,她覺得整個人都輕松了許多,這幾天沒有人來打擾過她,對於穿越這一件事情她也不想想太多了,走一步算一步。

漫步在王宮的花園中,在一個被沙漠包圍著的國家可以見到如此繁茂的各種花朵,一望無際的花海,七月覺得這可以說是一個奇跡。古代的人們總是用自己的智慧創造出現代人無法理解的奇跡。

就像是巴比倫的空中花園一樣,那樣子古老的節水系統就算是現代人都要為之驚嘆。她也沒有想到米坦尼的王宮裏會有這樣子大的一片花海,七月被這些花朵旺盛的生命力感動了。

此時的七月一身雪白色的亞麻布長裙,手腕上戴著一串金手鐲,腳上也是金子制成的鈴鐺,走起路來,手鐲上的金飾隨著手臂的擺動發出清脆的響聲,腳腕上的鈴鐺叮當作響,宛如一曲歡樂的小調。

張開雙臂,七月揚起頭,任由一頭亞麻色的長卷發披散在身後,她深深的呼吸著新鮮的空氣,臉上帶著滿足的笑容。

微風吹拂起她的裙擺,七月忽然很想跳舞,她忽然身形一動,真個人宛如一只白色的蝴蝶一般飛入了花海。

在花海中她盡情的旋轉舞動,微風卷起裙擺,露出她纖細的腳腕,伴隨著鈴鐺的響聲,七月忘情的舞動著。可是她不知道遠處有一雙眼睛正在看著這美麗如神話的一幕。

圖特摩斯剛剛和米坦尼國王圖什拉塔商量完了關於何日啟程去埃及的問題,出了議事的大殿,就來到了花園裏,卻看到了七月正在翩翩起舞的這一幕。

遠處七月那白色的身影如一團棉花一樣,柔軟的撞進了他的內心深處,他呆呆的看著那一抹白色的身影,腳步不受控制的往前走去。

察覺到了有腳步聲靠近,七月緩緩的停了下來,在看到圖特摩斯那迷離的眼神的時候,她的心一瞬間漏跳了一拍。

陽光下的圖特摩斯穿著一身埃及人特有的服飾努格白,上身披著一件短披風。脖子上依然帶著象征他地位的項圈,只是今天他的耳朵上多了一對火紅色的寶石耳釘,在陽光下閃爍著奪目的光彩,襯托的圖特摩斯妖冶異常。

“圖特摩斯王子!”七月用米坦尼的禮儀對圖特摩斯行禮,圖特摩斯也立刻對七月回禮,只是原本那迷離的眼神被他收斂去了。

“娜芙蒂蒂公主,剛才那是什麽舞蹈?”圖特摩斯輕聲的問。

“那是我自己一時開心,自己亂跳的!”七月被問的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剛才的舞蹈不過是她一時高興亂跳的,圖特摩斯卻問的那麽認真。

“是嗎?那真是可惜了,剛才的舞蹈真的很好看呢!比我看過的所有的舞蹈都要好看呢!”圖特摩斯笑笑,一如既往的溫和。

他目光像是被鎖在了七月的身上一樣一刻都不停歇,他甚至連眨眼睛都不想,因為他怕一眨眼會漏看娜芙蒂蒂某一個美麗的瞬間。

七月被圖特摩斯看的渾身不自在,圖特摩斯那露骨的目光她怎麽會看不明白是因為什麽,可是她不能,圖特摩斯再不久之後就要死了,她不能愛上圖特摩斯。

“圖特摩斯王子,我是要和埃及聯姻的公主!”七月擡頭迎上圖特摩斯的目光認真的說。她不想圖特摩斯有任何的誤會。

七月的這一句話讓圖特摩斯的目光瞬間黯淡了下去,他不禁黯然一笑,是啊,幾天前他還在算計著如何殺了娜芙蒂蒂。今日他怎麽會看她看的入神!

他一定是被太陽曬暈了,才會對娜芙蒂蒂這個養尊處優的公主感興趣!她在他的生命裏最多也就是一個棋子。

七月站在原地怔怔的不知道該如何的行動,只覺得手腳僵硬,心裏也空蕩蕩的。許久之後,七月警覺,她看向圖特摩斯離開的石板路,她這是怎麽了?圖特摩斯對她來說不過是一個只見了幾面的人而已,她怎麽會有那麽強烈的感覺呢!

陽光下七月一身白色的衣衫被陽光暈染出一層淡薄的金色光暈,她的身後是一大片的花海,遠遠看去七月就像是一個墜落凡間的精靈,纖塵不染。

阿蒙諾菲斯原本是聽仆人說哥哥圖特摩斯是來到了花園的,可是他一路找來並沒有看到圖特摩斯的身影,反而在在繞過一棵大樹的時候,看到了如精靈一般的七月站在花園裏一動不動。

那一抹純白色就如一道強烈的光線刺入了他的眼睛,年少的阿蒙諾菲斯第一次覺得有人比他的母親漂亮了,那個人就是米坦尼公主娜芙蒂蒂。

“怎麽?你想起什麽來了嗎?”七月的身後,阿蒙諾菲斯的聲音驟然響起。

七月轉身看著阿蒙諾菲斯,她可以肯定,這個埃及的二王子一定知道什麽她忽略了的事情。看到阿蒙諾菲斯的一瞬間,方才心中的那種空蕩蕩的感覺似乎消失了。

“想起什麽來了?”七月皺眉,這個阿蒙諾菲斯就不能把話一次性說明白嗎?她很討厭別人三番四次的將話說到一半。

“你真的不記得了?”阿蒙諾菲斯挑眉,稚嫩的臉上是與年紀不相符的成熟穩重,儼然是一副小大人的樣子。

阿蒙諾菲斯的成熟讓七月很是懷疑,這個家夥是一個雙面人,在人前他是囂張跋扈的埃及王子,在她面前卻又是一副心機深沈的樣子,實在是讓人難以捉摸。

“你果然是不記得了。”阿蒙諾菲斯看了七月一眼,既然她真的是不記得了,那他也沒必要多說什麽,說多了反而會鬧出不必要的麻煩來。

留下一臉茫然的七月站在那裏,阿蒙諾菲斯離開了花園。七月站在原地,不斷的想著阿蒙諾菲斯的話,似乎他和圖特摩斯之間有什麽事情存在,而他們好像都很在意她是不是忘記了什麽事情。

娜芙蒂蒂在逃婚前經歷了什麽她所不知道的事情嗎?

“公主,到了用餐的時間了!”奇雅來到七月的身邊恭敬的說。

“知道了!”七月點點頭,她看也不看奇雅,就往自己的宮殿走去。對於奇雅她的心裏一直是存在排斥的因素的,或許是知道奇雅後來的身份吧!

夏日的沙漠裏總是炎熱無比的,就在七月覺得快要被炎熱的天氣烤化的時候,她前往埃及的日子也到了。

身著埃及傳統服飾努格白,貼身的設計勾勒出她曼妙的曲線,身上帶著貴重的首飾,脖頸上更是被沈重的金飾壓的幾乎喘不過氣來。她的頭發被隱藏在齊肩的假發裏,整個頭皮猶如被放置在蒸籠裏一樣熱的七月抓狂。

她知道古代的埃及人喜歡戴假發,也喜歡將這種的寶石,珠子串聯在假發上,但是他們不論男女都是剃了光頭的,可是她沒有啊,她真的很想將那假發扯下來丟掉。

奇雅為七月畫了粗粗的眼線,眼尾處向上揚起,一直延伸到發際線裏,眼影是寶石藍的。看著鏡子裏的自己,七月只覺得妖艷無比,就像是電影裏演的埃及艷後那樣,只有那一雙漆黑的眼睛,還是她熟悉的感覺。

被奇雅攙扶著上了馬車,透過紗簾,七月看到圖特摩斯和阿蒙諾菲斯都騎在馬上,那種傲然天成的貴氣讓人不能忽視。

米坦尼的國王圖什拉塔帶著一眾大臣站在宮殿高高的臺階上,看著馬車輪子緩緩的轉動,帶起細微的沙土。

長長的隊伍開始緩緩的行動開來,坐在古代的豪華馬車上,七月喝了一杯放著冰塊的紅茶,一股冰涼的感覺順勢而下,讓她被炎熱的天氣折磨的煩躁的心稍稍的平息了下來。

隨著七月一起走出米坦尼都城的還有米坦尼國王圖什拉塔送給埃及的大批的奴隸,足有幾萬人之多。他們全都只是簡單的用一塊白色的亞麻布裹住下身,光裸著上身,任由太陽將他們黝黑的皮膚曬的更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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