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勝者為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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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戰在即。
京城人心惶惶，好多人家則悄悄收拾了家私投奔外鄉的親戚，這些年齊王深得人心，跟好色荒淫的燕王不一樣的，還有就是孝慶帝近來終日修煉丹藥，不理朝政，群臣早有怨言。
甚至他們希望齊王能一舉破城，登上那個位子。
顧廷東和顧廷西兄弟倆雖然每日照常上下朝，但一回家便聚在一起，嘀嘀咕咕地談論著當前局勢，程家雖然遭受了意外之災，但齊王勢力依然不容小覷。
顧瑾瑜依旨進宮。
建平伯府卻並無掀起多少巨浪，在眾人眼裏，她早就已經是楚王府的人，既然楚王府都沒有異議，他們自然也不能阻攔，就連太夫人也沒說什麽，只是囑咐她在宮裏慎言慎行，早點回來待嫁。
她其實心裏很不願意。
只是皇上已經開了口，她也不敢有所怨言。
就像黎明前的黑夜，有人期盼，也有人不安。
忠義侯府則幹脆關門謝客，誰也不見。
自古勝者為王，敗者寇。
要麽上天，要麽入地，成敗在此一舉。
沈亦晴更是異常慌亂。
她是齊王沒過門的妻子，若是齊王失敗，那她也就跟著完了。
一個被破了身子，未婚夫又謀逆的女人，還能有什麽好……
真是悔不當初！
心裏不由地愈加怨恨顧瑾瑜，要不是她出了這麽個餿主意，自己哪能這麽慘！
程氏則安慰道：“不要擔心，先前燕王謀逆，皇上不是也沒有連坐燕王府上的人，不過是剝了他們王府的開支俸祿罷了，再說你又沒有過門，就算齊王有什麽閃失，皇上也不會對咱們怎麽樣的！”
“可是皇上卻是再也不會委以重任了，失寵的皇子跟廢人有什麽區別！”沈亦晴苦笑，懊惱道，“此生我最恨的人便是顧瑾瑜，那日在建平伯府，是她把我推給齊王殿下的，我，我真的委屈啊母親！”
“到底是怎麽回事？”程氏大驚。
自從女兒跟齊王生米做成熟飯，當母親的，自然不好問事情的緣由。
原本她還只當是兩人年輕情熱才偷吃了禁果，雖然不應該，但齊王總算沒有始亂終棄，還是答應迎她過門的。
沈亦晴這才把那日發生的緣由，一五一十地告訴了程氏。
氣得程氏指著她的鼻子罵道：“你傻啊，既然當時齊王看上的是顧瑾瑜，你跟著摻和什麽？”還白白丟了身子！
沈亦晴只是嚶嚶地哭。
“算了，回頭我跟你爹商量一下，我陪你去佛陀寺住一陣子，就說咱們去替你舅舅誦經超度，先避避這個風頭吧！”想到程家的大火，程氏心煩意亂道，“眼下貴妃娘娘也是身份尷尬，自身難保，咱們唯一要做的就是靜觀其變！”
到時候，就算齊王凱旋歸來，也說不出他們家的不是。
顧瑾瑜住進昭陽宮後，一直未見到程貴妃。
七彩說，娘娘在佛堂抄經，不見任何人。
再問，七彩卻是不肯說了。
顧瑾瑜每天帶著陳媽媽和繡娘坐在大殿裏做繡活，眼睜睜地看著太陽升起又落下，卻得不到外面丁點的消息，心裏倍感煎熬，不知道西北戰事如何，也不知道楚雲霆在京城怎麽樣了……
是真正的如坐牢籠。
十日後，昭陽宮才傳來了久違的腳步聲。
蘇公公面無表情地抱拳施禮道：“顧姑娘，您可以回家了。”
“蘇公公，世子可好？”顧瑾瑜眼前一亮，忙起身問道：“西北那邊怎麽樣了？”
“都結束了！”蘇公公淡淡地看了看她，不動聲色道，“姑娘很快就會知道真相的，馬車早已經等在了柳茶巷，您還是先回去吧！”
“多謝蘇公公。”顧瑾瑜不好再問。
楚九果然等在了那裏，見了顧瑾瑜，神色愉悅道：“顧姑娘，世子讓屬下護送姑娘回家。”
顧瑾瑜順從地上了馬車。
掀開車簾問道：“楚九，西北那邊如何了？”
“姑娘放心，一切都在掌控當中。”楚九如實道，“寧武侯燒了西北糧營，齊王殿下被生擒回京，已經被關進了天牢，楚王爺正在帶兵清算剩下的殘兵敗將，用不了幾天便會回來了。”
顧瑾瑜這才放了心。
建平伯府張燈結彩，一派喜氣洋洋。
顧景柏已經成婚三日，今日剛剛回門去了寧武侯府。
再回到清風苑，顧瑾瑜頓時有一種恍然隔世的感覺，連陳媽媽和繡娘也感嘆，之前在宮裏的日子還真是悶，每天靜悄悄地，連個人影也看不到。
第二天請安的時候，顧瑾瑜才算如願見了寧玉皎。
她穿一身大紅色的衣裙，梳著婦人頭，正在太夫人和沈氏身邊端茶倒水地伺候，全然一副小媳婦的姿態，時不時地跟新婚夫君對視一眼，眉眼間全是初為人婦的羞澀和嫵媚，看樣子，小兩口這幾日過得甚是融洽。
待眾人退去後，顧瑾瑜才拉著寧玉皎去了清風苑。
寧玉皎這才放下新娘子的矜持，一把拉過顧瑾瑜的手，心有餘悸道：“我當時在家裏的時候，聽說皇上召你入宮，差點沒把我嚇死，我以為皇上召你入宮為妃呢！”
“哎呀你真能瞎想！”顧瑾瑜哭笑不得道，“我跟世子成婚在即，皇上怎麽可能召我為妃，你別賣關子，快說說，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唉，此事說來話長，齊王殿下帶我爹去西北，是想讓他打開西北那邊的糧倉，說是這些糧食要運往京城。”寧玉皎娓娓道來，“你想啊，我爹是誰啊，豈是那麽好糊弄的，當時假意跟齊王周旋，待齊王完全相信他以後，他才一不做二不休地放火燒了糧營，九死一生才回到京城的，當時他回來的時候，楚王世子以為是奸細，差點誤傷了他呢！”
“聽說齊王殿下被打進了天牢？”顧瑾瑜問道，“是誰送他回來的？”
“是趙將軍親自押他回來的。”寧玉皎嘆道，“齊王也是糊塗了，有燕王前車之鑒還不夠，偏偏還要飛蛾撲火，也不知道他是怎麽想的！”
“也許他覺得他的勝算要多一些吧！”顧瑾瑜幽幽道。
慕容朔之所以這麽快就慘敗，是因為莫婆婆提前放了一把大火帶走了程庭，要不然，他們父子裏外夾擊，現在京城早就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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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人心惶惶，好多人家則悄悄收拾了家私投奔外鄉的親戚，這些年齊王深得人心，跟好色荒淫的燕王不一樣的，還有就是孝慶帝近來終日修煉丹藥，不理朝政，群臣早有怨言。
甚至他們希望齊王能一舉破城，登上那個位子。
顧廷東和顧廷西兄弟倆雖然每日照常上下朝，但一回家便聚在一起，嘀嘀咕咕地談論著當前局勢，程家雖然遭受了意外之災，但齊王勢力依然不容小覷。
顧瑾瑜依旨進宮。
建平伯府卻並無掀起多少巨浪，在眾人眼裏，她早就已經是楚王府的人，既然楚王府都沒有異議，他們自然也不能阻攔，就連太夫人也沒說什麽，只是囑咐她在宮裏慎言慎行，早點回來待嫁。
她其實心裏很不願意。
只是皇上已經開了口，她也不敢有所怨言。
就像黎明前的黑夜，有人期盼，也有人不安。
忠義侯府則幹脆關門謝客，誰也不見。
自古勝者為王，敗者寇。
要麽上天，要麽入地，成敗在此一舉。
沈亦晴更是異常慌亂。
她是齊王沒過門的妻子，若是齊王失敗，那她也就跟著完了。
一個被破了身子，未婚夫又謀逆的女人，還能有什麽好……
真是悔不當初！
心裏不由地愈加怨恨顧瑾瑜，要不是她出了這麽個餿主意，自己哪能這麽慘！
程氏則安慰道：“不要擔心，先前燕王謀逆，皇上不是也沒有連坐燕王府上的人，不過是剝了他們王府的開支俸祿罷了，再說你又沒有過門，就算齊王有什麽閃失，皇上也不會對咱們怎麽樣的！”
“可是皇上卻是再也不會委以重任了，失寵的皇子跟廢人有什麽區別！”沈亦晴苦笑，懊惱道，“此生我最恨的人便是顧瑾瑜，那日在建平伯府，是她把我推給齊王殿下的，我，我真的委屈啊母親！”
“到底是怎麽回事？”程氏大驚。
自從女兒跟齊王生米做成熟飯，當母親的，自然不好問事情的緣由。
原本她還只當是兩人年輕情熱才偷吃了禁果，雖然不應該，但齊王總算沒有始亂終棄，還是答應迎她過門的。
沈亦晴這才把那日發生的緣由，一五一十地告訴了程氏。
氣得程氏指著她的鼻子罵道：“你傻啊，既然當時齊王看上的是顧瑾瑜，你跟著摻和什麽？”還白白丟了身子！
沈亦晴只是嚶嚶地哭。
“算了，回頭我跟你爹商量一下，我陪你去佛陀寺住一陣子，就說咱們去替你舅舅誦經超度，先避避這個風頭吧！”想到程家的大火，程氏心煩意亂道，“眼下貴妃娘娘也是身份尷尬，自身難保，咱們唯一要做的就是靜觀其變！”
到時候，就算齊王凱旋歸來，也說不出他們家的不是。
顧瑾瑜住進昭陽宮後，一直未見到程貴妃。
七彩說，娘娘在佛堂抄經，不見任何人。
再問，七彩卻是不肯說了。
顧瑾瑜每天帶著陳媽媽和繡娘坐在大殿裏做繡活，眼睜睜地看著太陽升起又落下，卻得不到外面丁點的消息，心裏倍感煎熬，不知道西北戰事如何，也不知道楚雲霆在京城怎麽樣了……
是真正的如坐牢籠。
十日後，昭陽宮才傳來了久違的腳步聲。
蘇公公面無表情地抱拳施禮道：“顧姑娘，您可以回家了。”
“蘇公公，世子可好？”顧瑾瑜眼前一亮，忙起身問道：“西北那邊怎麽樣了？”
“都結束了！”蘇公公淡淡地看了看她，不動聲色道，“姑娘很快就會知道真相的，馬車早已經等在了柳茶巷，您還是先回去吧！”
“多謝蘇公公。”顧瑾瑜不好再問。
楚九果然等在了那裏，見了顧瑾瑜，神色愉悅道：“顧姑娘，世子讓屬下護送姑娘回家。”
顧瑾瑜順從地上了馬車。
掀開車簾問道：“楚九，西北那邊如何了？”
“姑娘放心，一切都在掌控當中。”楚九如實道，“寧武侯燒了西北糧營，齊王殿下被生擒回京，已經被關進了天牢，楚王爺正在帶兵清算剩下的殘兵敗將，用不了幾天便會回來了。”
顧瑾瑜這才放了心。
建平伯府張燈結彩，一派喜氣洋洋。
顧景柏已經成婚三日，今日剛剛回門去了寧武侯府。
再回到清風苑，顧瑾瑜頓時有一種恍然隔世的感覺，連陳媽媽和繡娘也感嘆，之前在宮裏的日子還真是悶，每天靜悄悄地，連個人影也看不到。
第二天請安的時候，顧瑾瑜才算如願見了寧玉皎。
她穿一身大紅色的衣裙，梳著婦人頭，正在太夫人和沈氏身邊端茶倒水地伺候，全然一副小媳婦的姿態，時不時地跟新婚夫君對視一眼，眉眼間全是初為人婦的羞澀和嫵媚，看樣子，小兩口這幾日過得甚是融洽。
待眾人退去後，顧瑾瑜才拉著寧玉皎去了清風苑。
寧玉皎這才放下新娘子的矜持，一把拉過顧瑾瑜的手，心有餘悸道：“我當時在家裏的時候，聽說皇上召你入宮，差點沒把我嚇死，我以為皇上召你入宮為妃呢！”
“哎呀你真能瞎想！”顧瑾瑜哭笑不得道，“我跟世子成婚在即，皇上怎麽可能召我為妃，你別賣關子，快說說，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唉，此事說來話長，齊王殿下帶我爹去西北，是想讓他打開西北那邊的糧倉，說是這些糧食要運往京城。”寧玉皎娓娓道來，“你想啊，我爹是誰啊，豈是那麽好糊弄的，當時假意跟齊王周旋，待齊王完全相信他以後，他才一不做二不休地放火燒了糧營，九死一生才回到京城的，當時他回來的時候，楚王世子以為是奸細，差點誤傷了他呢！”
“聽說齊王殿下被打進了天牢？”顧瑾瑜問道，“是誰送他回來的？”
“是趙將軍親自押他回來的。”寧玉皎嘆道，“齊王也是糊塗了，有燕王前車之鑒還不夠，偏偏還要飛蛾撲火，也不知道他是怎麽想的！”
“也許他覺得他的勝算要多一些吧！”顧瑾瑜幽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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