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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務必把她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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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這個時辰,顧姑娘怕是早就回家了哪!”楚九暗暗叫苦,不是他不想去啊,而是顧姑娘不一定來哪!

“那你就去顧府請。”楚雲霆淡淡道,“反正我今天一定要見到她。”

莫風握拳偷笑。

他最喜歡看楚九吃癟的樣子,真是好過癮啊!

嘖嘖,連個姑娘都請不來,還好意思說自己是世子身邊最得力的侍衛?呵呵!

“是!”楚九訕訕退下。

顧瑾瑜聽說楚雲霆要見她,想也不想地回絕道:“有什麽事情改天再說吧,我剛剛從外面回來,正要去給太夫人請安,不能出府。”

奇怪,難道在楚雲霆眼裏,她是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

她哪裏有那麽閑?

楚九只好苦著臉回了五城兵馬司。

“再去請!”楚雲霆平靜地看了楚九一眼,一字一頓道,“你之前不是說她給我做了藥丸了嗎?就說讓她親自把藥丸給我送過來,就說我腿疼又犯了,用了他們顧記藥鋪的膏藥也不見好,記住,若是請不來,你也不要在我面前出現。”

楚九心裏哀嚎一聲。

天哪,讓他去南直隸吧,他寧願去跟蹤那些前朝餘孽們,也不願意來回傳話哪!

世子也真是的。

人家姑娘不想來,非要逼著人家來。

顧瑾瑜換了衣裳,便去了慈寧堂。

顧景柏也在,正陪著太夫人用午膳,見她進來,爽朗道:“三妹妹,剛剛還跟太夫人提起你,你就來了,咱們兄妹當真是心有靈犀哪!”

“貧嘴!”太夫人心情大好,笑罵道,“都是要成親的人,還沒個正經,瑜丫頭,來,陪祖母一起吃飯。”

“說說看,說我什麽了?”顧瑾瑜笑笑,坐在太夫人身邊,池媽媽忙上前添了新碗筷,給她倒了茶,顧瑾瑜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水清冽甘甜,是上好的碧螺春。

熱茶入口,她的心情也一下子好了起來。

“嘿嘿,你之前帶回來的野煙葉被三叔做成了膏藥,最近賣得可火哪!”顧景柏沖她抱了抱拳道,“這不,之前那些賣完了,三叔又讓我回來把你屋裏剩下的那些野煙葉全都拿到了藥鋪去,就是這樣,還是不夠賣的,三叔想再去谷底取些回來呢!”

“難不成最近京城的人受傷得格外多?”顧瑾瑜驚訝道。

那些野煙葉只對跌打損傷有奇效。

她原本以為她帶回來的煙葉能用個一年半載的,怎麽短短幾天,都脫銷了呢?

“哈哈,三妹妹真是逗。”顧景柏差點噴飯,笑著解釋道,“你以為是被跌打損傷的人買走了嗎?三叔說,都被五城兵馬司的人買走了,五城兵馬司人多啊!”

顧瑾瑜恍悟。

那天去谷底接他們的,大都是五城兵馬司的人。

他們知道這些野煙葉的奇效,怪不得三叔賣得好呢!

“瑜丫頭,再過半個月便是你大姐姐出嫁的日子了,以後你們姐妹相聚的時候也越來越少了。”太夫人看了看顧景柏,笑道,“祖母想明天辦個家宴,讓你們姐妹好好聚聚,你跟蕭姑娘向來要好,發個帖子給她,讓她也來。”

最近烏七八糟的事情太多,且全是些糟心事。

她想讓府上好好熱鬧熱鬧。

“祖母,既然是家宴,為何讓蕭姑娘來?”顧景柏放下筷子,掏出手帕拭著嘴角,當下黑了臉。

反正他是不會娶蕭家小姐的。

絕對不會。

“正是因為家宴,才要請人家來的嘛!”太夫人白了顧景柏一眼,嗔怪道,“你也不用多心,不光是她,忠義侯府的姑娘們,也是要請的。”

“祖母,既然如此,那我就厚顏再請一個人來唄!”顧瑾瑜會意,忙道,“除了蕭姐姐,我還跟寧武侯五小姐要好,前些日子,還接了寧武侯府的帖子,去了她家喝茶,不如明日索性還了這個人情吧!”

“好,那就請寧武侯小姐也來吧!”太夫人點點頭,替顧瑾瑜夾了個水晶蒸餃,不以為然道,“不過添雙筷子罷了,橫豎你們高興就好。”

“多謝祖母。”顧瑾瑜欣然道。

顧景柏只是嘆氣。

看來,得另想法子回絕這門親事了。

青桐掀簾走進來,沖太夫人和顧景柏微微屈膝行禮,走到顧瑾瑜面前說道:“姑娘,楚侍衛又來了,說是楚王世子腿疼又犯了,用了野煙葉做的膏藥也不見好,煩請姑娘去給瞧瞧。”

“楚王世子怎麽了?”太夫人一頭霧水。

就算他真的有什麽,還用她家三姑娘給他看?

“聽說前段時間,他腿受了傷,用了咱家的膏藥,大概是他傷得比較重,藥效甚微,才讓侍衛過來問的。”顧瑾瑜淡淡道。

她懷疑楚王世子之所以三番五次地請楚九來找她,是因為他看穿了秦王的事情。

雖然她這次下手有些狠,但她覺得她沒錯。

“既然是楚王世子有請,那三妹妹你怎麽也得去親自去一趟才是。”顧景柏並不知其中緣由,認真道,“怎麽說也是關系到咱們顧記藥鋪的聲譽哪!”

既然楚王世子是因為藥效不好才找上門來的。

那怎麽也得給人家個說法才是吧!

“柏哥兒說得對。”太夫人也覺得顧景柏說得很有道理,叮囑道,“你去藥鋪叫上你三叔跟你一起去看看是怎麽回事。”

“好。”顧瑾瑜放下筷子,起身道,“那我去去就回。”

唉,她自己去就好了。

哪能真的喊上三叔一起去。

許是楚雲霆在,五城兵馬司的門禁格外森嚴。

焦四剛下馬車便被攔在門外,阿桃和綠蘿則被留在了二門處的偏廳裏喝茶。

楚九領著顧瑾瑜穿過回廊,進了楚雲霆的書房。

楚雲霆正在跟吳伯鶴說話,見顧瑾瑜進來,吳伯鶴知趣地起身告辭。

楚九也趁機跟著退了下去。

偌大的書房裏,就剩下楚雲霆和顧瑾瑜。

屋裏,落針可聞。

“坐。”楚雲霆率先開了口。

顧瑾瑜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盈盈落座。

楚雲霆給她斟了茶,一言不發地推到她面前。

“謝謝。”顧瑾瑜摩挲著茶杯道。

瓷白的茶碗裏,根根綠芽直直地浮在碧湯裏,清香四溢,翠色可餐。

這茶是龍井當中的珍品,據說價格不菲,十萬兩銀子一斤。

她前世的時候在程貴妃宮裏喝過一回,戴嬤嬤說是此茶是西裕進貢而來,說西裕國有九棵三百年樹齡的古茶樹,這九棵茶樹每年僅僅能采三斤茶,西裕國年年進貢兩斤,因為太珍貴,平日裏連皇上都舍不得喝,那天是高興,特賜了程貴妃一壺西裕明前龍井。

剛好被她碰上,品了兩杯。

連程貴妃也直誇她有福氣呢!

想不到她第二次喝這西裕明前龍井,竟然是楚雲霆的書房裏。

楚王府平日裏不顯山不露水的,卻是真正的豪門世家,她懷疑西裕國除去進貢的兩斤,剩下的那一斤茶葉,是進了楚王府了,確切地說,是進了楚雲霆這裏了。

她知道楚王爺喜歡喝酒,並不喜茶。

而楚王世子卻是妥妥的茶癮子,據說他一年光喝茶就得耗費幾十萬兩銀子,傳言雖然有些誇大,卻足以說明京城人都知道他是極其愛茶的。

顧瑾瑜垂眸望著手裏的碧湯綠芽,還是前世那個味道。

只是一切的一切,早已是物是人非。

楚雲霆自然不知道她心中所想,慢騰騰地喝著茶,沈默片刻,才不冷不熱地開口道:“看來你知道我今日為何請你而來的,對吧?”

從她一進門,他就註意到她臉上並無任何表情。

連最起碼的懷疑和茫然都沒有。

“是因為秦王的事情。”顧瑾瑜坦然承認。

該做的,不該做的,她都做了。

對也好,錯也罷,一切都無可挽回了。

再說了,她出手對付秦王,跟楚雲霆也沒什麽關系。

楚雲霆見她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頓覺好笑:“那你如實告訴我,秦王現在有幾分康覆的可能。”

其實他更想知道的是柳元則在顧瑾瑜心目中的位置,而非秦王的不舉之癥。

秦王舉不舉的,跟他並無關系。

“就算是我和我師伯,也得耗費個十年八載的才能略見起色。”顧瑾瑜直言道,“若是別人給他診治,絕無康覆的可能。”

其實莫婆婆和清谷子應該也能做到。

只不過她覺得沒必要告訴他罷了。

楚雲霆微微頷首,又見小姑娘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忍俊不禁道:“下手夠狠,不愧是清虛子的門下弟子,只是若秦王查到你,你打算如何應對?”

原本應該悉心養在深閨,細心呵護的女子,卻要不得已出面應對這些鬼魅魍魎,讓他很是心疼。

只是要想名正言順地把她納入自己羽翼下保護起來,還得費一些周折。

家世,門楣,都是擋在他跟她之間的鴻溝。

雖然他不在乎,但並不代表他爹娘和祖母不在乎。

更重要的是,他的親事是要經過皇上恩準的,這一切的一切,他都得一一解決。

“他不會查到我的。”顧瑾瑜篤定道。

此事她前前後後想了許久,自認並無破綻。

畢竟不是每個人都能像楚雲霆一樣敏銳,她早就知道在他面前,她所有的心思和舉動都無所遁形,故而,她也從來不隱瞞。

“你倒是自信。”楚雲霆失笑,替她斟了茶,溫言道,“那天秦王帶的男寵玉公子實際上是齊王的人,玉公子那天的任務是促成秦王和柳公子的好事,所以他不但不會喝醉,也不會讓秦王喝醉,可事情到了最後,卻成了他跟秦王雲雨,唯獨柳公子置身事外,你覺得他不會懷疑嗎?”

慕容朔可不是那麽好糊弄的。

“就算他會懷疑,我覺得他會選擇息事寧人。”對慕容朔,顧瑾瑜還是有所了解的,從容道,“若我沒有擊倒秦王,玉公子可能會反咬我一口,以博取秦王的信任,可是如今秦王廢了,再無繼位的可能,也就是說齊王少了一個競爭對手,這恰恰是他願意看到的,所以我斷定齊王是不會把秦王的視線引到我身上的,相反,他會大肆旗鼓地幫著秦王求醫問藥,恨不得把秦王的病公布於天下。”

“可是從此你在齊王那裏,便落了把柄。”楚雲霆暗嘆她的反應靈敏,輕咳道,“你越是提早暴露在他面前,你的勝算便會少了幾分,危險也就多了幾分,孰輕孰重,我想你應該明白。”

顧瑾瑜點點頭,再沒吱聲。

事情的確如此,畢竟無論是她,還是顧家,都沒有強大到跟齊王叫板的地步,但並不代表她會妥協,會放棄,大不了,魚死網破。

她已經不再是前世那個溫柔沈靜的程嘉寧了。

人總是會變的,何況還隔了一世。

“不過你也不用擔心,一切有我。”楚雲霆的聲音愈加溫柔低沈,他看著眼前這雙烏黑清澈的眸子,忍不住怦然心動,他再也舍不得她冒險了,為了她,他決定提前動手攪動京城的水,快刀斬亂麻地動手清理三王。

秦王燕王也好,齊王也罷。

都抵不上她的一顰一笑來得重要。

觸到他炯炯的目光,顧瑾瑜粉臉微紅,垂眸道:“此事不勞世子費心,就算秦王真的查到了我,我自有對策。”

她是她,楚王世子是楚王世子。

沒道理,她闖的禍,讓他來收拾殘局。

這個人情,她不想欠。

楚雲霆微怔,笑著搖搖頭,起身從書架上取下一張紙推到她面前,不著痕跡地轉了話題:“前些日子我去了趟烏鎮,谷清說他最近經常做些莫名其妙的夢,甚至還經常夢見皇宮,他說他自己不由自主地配制了一些藥,也不知道能不能吃,想請你看看,這個方子能不能用!”

“谷清自己配的藥?”顧瑾瑜很是驚訝,細細端詳一番,心裏愈加詫異,這個藥方看上去跟她的行醫手法很是相似,藥量溫和而又精準,用來醫治失憶是最好不過的方子了。

只是,這個谷清不是獵戶嘛,怎麽突然懂醫術了?

而且這手法分明是跟她師出同門!

想到清虛子之前所說的二師伯,顧瑾瑜心頭猛然跳了跳,一擡頭觸到楚雲霆探究的目光,又道:“這方子能用,只是若再添上兩味藥材,藥效會更好些,回頭我會把藥材補齊,放在顧記藥鋪,煩請世子明天過去取來便是。”

“也就是說,谷清真的會醫術?”楚雲霆頓覺不可思議。

“是的,從藥方上看,他不但懂醫術,而且還是個高手。”顧瑾瑜點點頭,從容不迫地收好藥方,“若世子沒別的事情,我先回了。”

“若他跟你相比,誰更勝一籌?”楚雲霆饒有興趣地問道。

“他自然比不上我。”顧瑾瑜毫不猶豫地答道。

楚雲霆:“……”

好吧,小姑娘有自信終究是好事。

直到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在門口,他才重新坐下來,端起她用過的茶杯,細細端詳了一番,又輕輕放下,楚九腳步生風地走了進來:“世子,顧姑娘已經走了。”

楚雲霆聞言,沒吱聲,反而把一摞卷宗推到楚九面前:“把燕王這些年貪汙糧食的證據給齊王府送過去,京城這攤水也該動一動了。”

梨園春的案子和藏在蔡氏耳環裏的那張密圖足以證明,程家才是宇文族在京城裏的內應。

勾結前朝餘孽,謀害太子,隨便哪個罪名壓下來,都是滿門抄斬的死罪。

只是程家怎麽說也是程貴妃的母家,齊王的舅舅,孝慶帝雖然知道證據確鑿,卻並沒有立刻著手清算程家,只是讓天子衛時刻盯著程家的動向,若有任何異動,天子衛都可以先斬後奏。

既然他有個權力,那麽索性現在就開始斬殺該斬殺的人吧!

“世子的意思是讓燕王跟齊王鬥起來?”楚九大驚。

楚王府不是從來都不參與奪嫡的嗎?

怎麽世子還插手此事呢?

再說燕王這兩年貪汙西北救災糧食,壓根就不是什麽秘密哪!

作為主子身邊最為得力的侍衛,他不能不過問兩句。

楚雲霆目光一沈,再沒吱聲。

楚九大氣不敢出地抱著卷宗就跑。

他錯了,他不該過問主子的事情,三姑娘,救命啊,您一走,世子就要殺人了……

顧瑾瑜從五城兵馬司出來後,分別給寧武侯府和蕭家送了帖子,邀寧玉皎和蕭盈盈五天後去府上赴宴,兩人欣然答應。

宴席設在慈寧堂正廳。

分了兩桌,池媽媽進進出出地指揮著丫鬟們端茶布菜。

因為有太夫人和夫人們在,姑娘們都規規矩矩地吃著飯,矜持而又端莊,氣氛倒也融洽。

蕭盈盈原本想跟顧瑾瑜和寧玉皎坐一桌的,可是硬被太夫人拉到身邊,跟夫人們坐在了一起,沈氏原本就對蕭盈盈很是滿意,席間更是噓寒問暖,關懷備至,羞得蕭盈盈半天擡不起頭來。

喬氏心裏冷笑。

沈氏對未過門的兒媳婦如此殷勤,擺明了是看上人家嫁妝了,這個蕭盈盈長得又不是多好看,最多也就是稱得上端莊罷了。

哼哼,等媳婦過門她就知道了,天底下哪有白掉的餡餅。

有這麽個財主媳婦,她這個當婆婆是不敢輕易得罪的,想想這婆媳倆微妙的關系,喬氏心裏異常舒暢,巴不得蕭盈盈早點過門,拿捏住沈氏。

何氏見狀,笑而不語。

最近她家男人藥鋪生意不錯,進賬了大把的銀子,她心情甚是愉悅。

對人家婆媳之間的彎彎繞繞,並不想過多探究。

妯娌三人各懷心思,氣氛難得融洽,倒也沒起什麽口舌之爭。

沈亦晴跟顧瑾珝坐在一起,兩人嘀嘀咕咕地說個不停,硬是把坐在一旁的顧瑾華當成了空氣,好在顧瑾華並不在意這些,時不時地跟顧瑾瑜和寧玉皎說上一兩句話,倒是顧瑾萱,既跟沈亦晴和顧瑾珝說不上話,也跟顧瑾瑜寧玉皎搭不上腔,一個人坐在那裏,頓覺尷尬。

顧瑾雪和顧瑾霜姐妹還有沈亦瀾則安靜了許多,她們是庶女,身份上自然比不得嫡女,人微言輕的,只得不約而同地選擇了閉嘴。

尤其是沈亦瀾,見了太夫人,簡直是如坐針氈。

她原本沒臉來的,但沈亦晴硬是拽了她來。

待吃完了飯,太夫人才帶著夫人們回了屋,說她們在這裏沒得讓姑娘們拘束,索性讓她們在一起好好敘敘,也輕松些,蕭盈盈這才釋然,一溜煙回到顧瑾瑜身邊,撫著胸口道:“瑜妹妹,咱們還是回你的清風苑,跟她們坐在一起,我是半點沒吃飽啊!”

寧玉皎抿嘴笑。

“好,那咱們走吧!”顧瑾瑜笑笑,低聲道,“回去我讓青桐給你做芙蓉餅吃,包你吃了還想來。”

“待蕭大小姐以後過了門,京城便又有了一段佳話,蕭大小姐是被小姑子的芙蓉餅引誘來的,哈哈!”寧玉皎打趣道,“這以後啊,芙蓉餅怕是得漲價了哦!”

“哎呀,你們就知道打趣我。”蕭盈盈又紅了臉。

“好了好了,咱們這就去清風苑吧!”顧瑾瑜心情愉悅地拉起兩人就走。

三人說說笑笑地出了慈寧堂。

“哼,蕭盈盈明明是你們大房未過門的媳婦,怎麽跟二房的姑娘打得如此火熱?”沈亦晴撇嘴道,“還有那個寧五小姐,什麽時候也跟她走得那麽近了,簡直是個跟屁蟲。”

“要不怎麽說三妹妹手段高呢!”顧瑾珝慢騰騰地理了理衣衫,故意嘆道,“明明一把爛牌,卻打得如此風生水起,真是讓我佩服,聽說連齊王都對她刮目相看哪!”

“齊王?”沈亦晴心裏一沈,忙問道,“怎麽說?”

她愛慕齊王可是好久了。

可惜齊王那邊卻是遲遲沒有動靜,讓她倍感煎熬。

“我也是道聽途說罷了。”顧瑾珝欲擒故縱道,“算了算了,不說她了,沒來由聽了心煩。”

“難不成她見過齊王?”沈亦晴很是惱火。

若是顧瑾瑜敢勾引她的齊王表哥,她就跟她拼了!

她母親都說了,待太子孝期一過,就開始著手準備她跟齊王表哥的婚事,她豈能讓顧瑾瑜壞了她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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