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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香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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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香遠

宮玄春等了許久,唐非意卻只出了兩招。

唐非意將那一枚棋子朝著宮玄春身上大穴襲去,宮玄春面色一沈,當即旋身閃過,而也在同時,他手中的長劍出鞘,人已經憑借著這一折身之勢而朝唐非意急掠而來。唐非意站在原地,並未後退也並未閃躲,只似笑非笑的看著宮玄春,倒像是在等著宮玄春一劍刺穿他一般。

宮玄春自然知道唐非意絕非如此容易對付的,他直覺其中有著什麽不對,然而當他細想之時,卻又什麽也無法察覺。

他心下一定,道是不管唐非意在打什麽主意,只要一劍遞上去了他便只能動手去擋,到那時再有任何手段也是沒法施展了。想到這裏,宮玄春手中長劍劍鋒一顫,吐出清昂嘯聲,當即往唐非意胸前刺去。

唐非意依舊未曾閃避,而宮玄春的劍,卻也沒能當真刺入唐非意的胸口。

就在宮玄春的劍離唐非意只有半寸距離之時,一抹銀芒突然自宮玄春身後閃出,宮玄春甚至根本沒有察覺,便感覺自己被什麽東西狠狠砸了一下後背,而這一砸之下,他的劍也難以掌握了,霎時脫手飛出,直直跌落在了面前地上。

銀練再閃,那襲擊宮玄春的東西已經回到了唐非意的手腕之上,宮玄春呲牙咧嘴的擡起頭朝唐非意看去,這才看清那襲擊他的東西,竟然是一個細小銀環。

“這是什麽鬼東西?”宮玄春苦著臉揉著身上的痛處,緩步來到了唐非意的面前。唐非意看他一眼,挑眉道:“十誡環,你不知道?”

宮玄春怔了一瞬,恍然道:“我知道了!”

唐非意一掌落到宮玄春頭上,卻只是揉了揉他的頭發:“你這小子,知己知彼不知道嗎?你當我的對手,竟然連我用的武器是什麽都忘了,要真遇上厲害的對手,你這條小命不早玩完了?”

宮玄春搖頭道:“你是例外,你武功比我高太多了。”

聽到宮玄春的說法,唐非意不由在心中低嘆了一聲,其實說到武功……梅銖衣的武功,應當也高出宮玄春許多。

如此一來,宮玄春能否獲勝,當真是個問題。

就在唐非意這般擔心的時候,宮玄春又輕輕咦了一聲道:“師父,我有件事情一直想問你。”

“嗯?”

宮玄春頓了一頓,像是不好意思開口,過了一會兒才憋著一口氣道:“我聽盟主說了,她說前些日子你和她去無憂谷的地方探了一探,我想知道你在那裏……有沒有見著花鏡?”

這個問題,果真還是給問出來了。

唐非意心中苦笑,面上卻不帶任何表情,只搖頭故意道:“沒有,不過人定然是好好的,你不必擔心。”

“……哦。”

宮玄春又垂下了頭來,看樣子滿腹心事。唐非意想要出言安慰,卻又想到不久之前那個名喚花鏡的女子和梅銖衣之間的對話,忍不住微皺了眉頭。他們三個人之間的問題太過覆雜,他一直覺得,他並不應該介入。但事情真正到了這個時候,唐非意卻又後悔了。

沒有多少天,便是決鬥的時間了,但宮玄春……不論是輸是嬴,會受到最大傷害的還是宮玄春。唐非意之前想著旁人感情上的事情他並不好插手,但現在轉念一想,宮玄春是他的弟子,他便是插手了,又有何錯?

想到此處,唐非意不禁搖頭笑了出來。

當天晚上,唐非意便悄悄離開了霽月山莊,又到了那個山谷之外,他本打算進去自己親自找花鏡說宮玄春的事情,然而卻沒有料到在山谷之外,他當先遇上了師晴。一段時間不見,師晴的臉色似乎差了許多,但唐非意並未過多詢問。見唐非意前來,師晴很快詢問了他的來意,在得知一切之後,他不禁苦笑了出來:“這件事情還當真是麻煩。”

“不論如今花鏡姑娘心中是喜歡著誰,我想她應該都不願見到那兩個人打起來。如今宮玄春的修為不如梅銖衣,若當真打起來,宮玄春那小鬼必死無疑。”唐非意簡短道。

面對著唐非意的這句話,師晴猶豫了片刻才道:“好,現在山谷裏面戒備森嚴,想要混進去比之前還要困難,這件事情便由我幫你代為轉告花鏡好了。到時讓花鏡從中周旋一下,看能不能夠化解這一場決鬥。”

師晴說出了這番話,唐非意便沒有了再糾纏下去的必要:“那好,這件事便拜托你了。”他說完這句話,很快便轉身要離開山谷,師晴在後面低低笑了一聲,唐非意只回頭道:“你最近一直留在山谷中,不打算回到霽月山莊了?”

師晴聞言一怔,摸著鼻子苦笑道:“我回去他們也不肯信我,我倒不如留在這山谷裏,好歹老谷主還是信我的。”

他雖說得無所謂,唐非意卻是聽出了無奈來,淺淺一嘆,唐非意轉身離開了山谷。

再一次回到霽月山莊,日子依舊同往日一般,房間成天被白長川與楚鄰兒兩個人霸占著,唐非意便只得去找雲小辭,而雲小辭則每日不是同謝南秋商量大事便是同莊溪斟酌對無憂谷出手的計劃,幾天下來,唐非意竟是只能到後院裏面同宮玄春一起拿著劍比劃,其他的什麽也做不了。然而讓唐非意驚奇的是,自那日替謝南秋運功治傷之後,謝南秋的病情便穩定了下來,唐非意原本以為他不過能撐五日便必須要再運功治傷一次了,誰知一直過了好多天,謝南秋的身體雖依舊很差,但精神卻似好了許多,也一直未再讓唐非意治過傷。

如此一來,唐非意能做的事情便更少了。

日子緩慢流逝,宮玄春與梅銖衣的決戰之期,也快要到了。自那日讓師晴給花鏡帶了話之後,唐非意便沒有再得到無憂谷那邊的消息,也不知師晴的話究竟帶到了沒有,更不知花鏡究竟是何反應。

這些日子一來,唐非意每日陪宮玄春練武,時日雖短,宮玄春卻已有了明顯的進步,只是這樣的進步對於梅銖衣這樣的對手來說,仍是不夠。唐非意心中明白,若想要打敗梅銖衣這樣的對手,宮玄春必須要突破一層瓶頸,而這樣的瓶頸究竟要如何突破,要何時才能突破,誰都不知道。

輕輕一嘆,唐非意聞著不知從何處飄來的酒香,緩緩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

“師父,你要回房間去了?”宮玄春手中長劍揮到一半,見唐非意此舉,不由出聲問道。

唐非意看了宮玄春一眼,頷首道:“這麽好的天氣我自然應該去午睡了,為何要在此跟你一個乳臭味幹的小鬼舞刀弄槍?”

宮玄春皺了皺眉,隔了一會兒道:“師父你可是大名鼎鼎的唐非意!”

“嗯,我知道啊。”唐非意回頭挑眉道,“怎麽了?”

“就我所知,眾人都說唐非意是個謫仙一般的人物!”宮玄春遲疑了一瞬才接著道,“你其實是假冒的吧?唐非意怎麽可能是你這個樣子?”

唐非意聞言不由蹙眉,接著又忍不住笑了出來:“小鬼,謫仙就不能午睡了?”

“……”宮玄春鼓著腮幫子瞪著唐非意,唐非意絲毫不管他的不滿,轉身便離開了後院。

然而離開院子之後,唐非意卻並沒有如同他先前說的那般回屋午睡,他很快折了身運氣輕功翻出了霽月山莊的圍墻,循著酒香找到了站在一片空地之中拿扇子扇酒的男子。

“快別扇了。”唐非意好笑的朝師晴道,“為了叫我出來,便弄出了這種花招?”

師晴挑眉道:“這花招至少很有效。”

唐非意不願繼續廢話下去,當即問道:“決鬥的時間都快到了,你那邊究竟和花鏡說了沒?”

“已經說了,花鏡對梅銖衣說了許多,但梅銖衣脾氣硬得跟個石頭一樣,根本就沒有辦法。花鏡無奈之下,只得托我來找你。”師晴嘆道,“她說,她想要見宮玄春一面。”

唐非意神色不變,早已料到會有這種情況發生,他問道:“花鏡說服梅銖衣不成,想要來說服宮玄春?”

“只有這個辦法才能讓兩人取消這一場決鬥。”

“可是以宮玄春的性格來說,我不認為他會同意取消這一場決鬥。並且……”唐非意認真的看著師晴的眼睛,“梅銖衣與宮玄春之間的賭約還在,若宮玄春取消了這一站,便是說他已經放棄花鏡了。”

“這也是花鏡希望的嗎?”

師晴苦笑不語,唐非意見他為難,便也不再開口。他搖頭道:“我並不是不讓宮玄春與花鏡見面,但他們見面,或許對宮玄春來說,會更加不利。”

師晴無奈聳了聳肩:“孰是孰非,還是你自己考慮吧,我便將話帶到這裏了,若你想讓宮玄春見花鏡,便在明日讓宮玄春在弗州城北門來找人吧。”師晴將這話說完便離開了,唐非意站在原地,卻是神色覆雜。

回到霽月山莊之中,唐非意遲疑著並未去找宮玄春,卻在徘徊之中,看到了站在一處檐角之下的雲小辭。

雲小辭幾乎一直都在與莊溪或者謝南秋商量事情,如這般閑閑站在屋外的情形倒是十分少見。唐非意遠遠看著雲小辭,不知道她究竟在做什麽。然而就在唐非意這般疑惑的時候,雲小辭朝唐非意看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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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我來說這個題材很萌,不知道大家有沒有興趣T T講的是一個很老套的故事,有修仙有奸情有萌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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