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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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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爭是什麽?

戰爭是一種集體和有組織地互相使用暴力的行為,是敵對雙方為了達到一定目的而進行的武裝戰鬥。

戰爭是政治集團之間、民族之間、國家之間的矛盾最高的鬥爭表現形式,是解決糾紛的一種最高、最暴力的手段,通常也是最快捷最有效果的解決方法。

雛森桃最討厭的就是戰爭了,她深刻體會戰爭帶給人們的痛苦和絕望。空座町早已淪為了戰爭的犧牲品,印入眼簾的一片狼藉和斑駁血跡都讓雛森桃忍不住想起第四次忍界大戰的殘酷。

日番谷冬獅郎和黑崎一護先發制人,向藍染發起了他們的攻擊,強大的靈壓帶著迫人的壓力席卷了整個空座町,冰色和黑色的攻擊漸漸消散而去,毫無完損的藍染惣右介轉頭朝他們露出了一抹溫和的笑臉。

沒想到藍染竟然防住了他們二人的攻擊,日番谷冬獅郎和黑崎一護的眼裏都閃過一絲震驚。趁二人呆楞的空檔,藍染迅速地來到了他們的面前,隨手便揮起了自己的斬魄刀。鋒利的刀刃剛要跟他們來次親密接觸,黑崎一護和日番谷冬獅郎立刻回神與藍染拉開了一段很長的距離。

市丸銀相當安靜地待在一邊,從頭到尾他都沒有一個身為敵人的自覺,除了重傷過一個前十二番隊副隊長,現任假面之一的猿柿日世裏外,他就不曾再拔出過自己的斬魄刀——神槍了。

“哦呀,亂菊你來了啊。”市丸銀對著出現在他面前的橘發美女露出了從來就不曾變過的笑容,兩人遙遙相望,互相凝視著,一切似乎又仿佛回到了初見的那一天。

“銀……”聲音裏帶了一絲苦澀,松本亂菊從未想過他們兩人有一天會走到刀劍相向這一步,背叛的那一天他對她的道歉到底算是什麽呢?“你……為什麽……?”

“亂菊,認為我要做什麽呢?”認識市丸銀的人,總會認為他是一個很沒心沒肺的人,不管遇上什麽事情,他的臉上都帶著那抹殘忍和溫柔並存的笑容。

“銀,你真是一個大混賬。”松本亂菊的臉上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臉,她喜歡市丸銀的同時,也並沒有忘記自己的身份,身為十番隊副隊長,她身上肩負著守護瀞靈廷的職責。“低吟吧,灰貓。”

隨著始解語的解放,灰貓的刀身化為了煙霧。

屬於市丸銀和松本亂菊的戰鬥自這一刻開始。

黑色的眼睛仰視著天空中的戰鬥,雛森桃的心底升起了一股悲涼之意。這就是她發自內心厭惡的戰爭,雖及不上曾經的第四次忍界大戰,可帶給他們的痛苦和絕望卻一點也沒有減少過。

“雛森?”身後,吉良伊鶴略帶些遲疑的聲音響了起來。

“吉良。”回過頭,她便看到了臉上帶著驚訝表情的吉良伊鶴,他一點都沒有變,只是那雙總是帶著幽怨之意的眼裏多了一絲堅韌。

一開始,吉良伊鶴也是抱著懷疑的態度,如果不是那股靈壓有點熟悉,他根本不會想到眼前的黑發少女就是雛森桃。

“雛森,你沒事,太好了。”吉良伊鶴本來要說的話不是這句,可想要問的話剛到嘴邊卻變了樣,他很想問發生在少女身上的事情,但現在明顯不是發問的時候,上空中還能戰鬥的死神和假面們全都聚集到了一起,他們全都擋在了黑崎一護的面前,為了不讓少年看到藍染那把斬魄刀的始解,他們已經決定邊保護他,邊戰鬥了。

“吉良,你待著這裏照顧下傷員。”雛森桃的眼睛從沒有離開過上空的戰鬥,突然,她的黑色瞳孔收縮了起來,清麗的臉龐上露出了一個難以置信的表情。

當所有人都以為藍染惣右介被日番谷冬獅郎的冰輪丸貫穿胸膛的時候,雛森桃卻一個箭步來到了本該倒在廢墟中受了重傷的破面NO.3十刃蒂雅.赫利貝爾的身後,將身體裏的靈力化形成黑色鎖鏈狀的捆縛,少女沒有猶豫片刻便將赫利貝爾制住了。

“你到底想去哪裏呢?藍染。”在場中沒有受藍染惣右介那把斬魄刀影響的人除了黑崎一護外,就只有雛森桃了。斜上方被日番谷冬獅郎貫穿了身體的人根本不是藍染惣右介,就在所有人被黑崎一護的大喊而清醒過來的時候,那個被被貫穿胸膛的人赫然就是之前被藍染砍傷的破面部下,留著一頭金色碎發的女破面嘴角溢出了大量的血,她那雙綠色的眼裏閃著被背叛的怒意,也許連她自己都不會想到最後還是被藍染給利用了。

“雛森,你真是讓我驚訝啊。”催眠解除了,背對著雛森桃的藍染緩緩轉過了身體,他很想掙開鎖鏈的束縛,無奈那一條條黑色的鎖鏈像是紮根在他身上似的,連扯動一下都很困難。“為什麽無法被我催眠呢?”

“為什麽呢?也許……可能是習慣的緣故吧。”被藍染這麽一問,雛森桃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的回答了他,能用這招抓住藍染算是她意料之外的事情,若不是他太過自信鏡花水月的能力,她也不會這麽輕易地制住他。

清醒過來的眾人向下望去,就看到藍染被雛森桃給制住了,關於黑發少女為何突然變得那麽厲害,所有人都很默契地暫時緘默不語,他們現在最重要的任務就是擒獲藍染這個罪魁禍首。

“別靠近我們!!”雛森桃那雙帶著幽紫色光芒的眼睛淩冽地掃視了上空硬生生停下朝他們這邊過來的死神和假面們。“給我待在原地,誰也不許上前一步。”

被雛森桃嚴厲的口氣給弄懵了,二番隊隊長碎蜂那張精巧的臉上浮現了一絲怒意。“雛森副隊長,你憑什麽不許我們靠近?別以為你能制住藍染就可以這樣跟我們說話。”

冷冷地瞥了眼那位梳著環玲蛇辮的年輕女子,雛森桃嘴角勾勒了一抹嘲諷。“沒想到十三番的隊長中還有你這樣沒有大腦的人,我真替二番隊的人可悲,如果你是想找死的話,我不介意你現在就上前。”

“你!?”碎蜂從來沒遇過一個副隊敢用這樣的口氣跟她說話。

“碎蜂隊長,請冷靜一點,小雛森醬的話可不是開玩笑的喲~~~”京樂春水的出聲阻止了抓狂的碎蜂,他那雙看向雛森桃的棕色眼睛裏閃過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光芒。

沒想到才入虛圈沒幾日,黑發少女就變了,變得在場根本沒有幾個人能認得出來。身上散發出來的靈壓,甚至能跟他們隊長級別的人相媲美,本不該不被藍染的鏡花水月所迷惑的她,竟然跟黑崎一護一樣,不受絲毫的影響,而且還制住了他,真是讓人大開眼界。

雛森桃根本不會為自己的以下犯上而道歉,以前的她就是一個相當叛逆的人,倔強的脾性每每都會氣得身為六代火影的綱手婆婆忍無可忍地把自己的辦公椅從火影居裏丟出去。

“雛森,你以為這東西能永遠地困住我嗎?”藍染相當從容不迫,他的臉上絲毫沒有露出一絲被制住的困窘之色。

“我知道憑魔像之鎖根本無法一直制住你。”雛森桃從來沒想過僅用這一招封印術困住藍染,不說他自身的實力,單憑他身體裏的崩玉就足夠讓她忌憚了。“但,為了那些無辜被你利用傷害的人,我也不能放任你。”

“呵呵。”雛森桃的話讓藍染輕笑出聲。“你,真的很令我吃驚,也許整個屍魂界中讓我可以感興趣的人該換成你了。”

“藍染惣右介。”

“恩?”

“在你的眼中是不是所有人都只是你利用的對象?”雛森桃之前沒有問出來的話,今天終於可以問他了,魔像之鎖的能力並不是絕對的,憑藍染身體裏的崩玉力量,要想掙開捆縛是早晚的事情。

“為什麽要這麽問呢?”藍染反問道。

“不回答就算了。”本來也就沒有認為他會乖乖地回答她的問題。“你比那個人還瘋狂,但那人會這麽做是情有可原的,而你……也許這世上根本沒有一個人能夠真正了解你的瘋狂吧。”

說完這話,雛森桃竟然朝藍染惣右介走了過去。她伸出自己的右手手指,並用牙齒將大拇指給咬破了,腥甜的血味漸漸彌漫在齒間,鮮紅的液體順著拇指腹流淌而下,在藍染和其他人都不理解的目光下,她竟然伸出另一只手將藍染的破面裝衣襟給用力扯開了。

被雛森桃突如其來的舉動給弄懵了,除了臉上露出饒有興趣意味的藍染惣右介外,其餘眾人的臉上都露出了詭異的表情,而呆立在不遠處照顧傷員們的吉良伊鶴嘴角抽搐了。

雛森,你這是要幹什麽?

以上,是所有人的心聲。

沾著血的手在藍染的身上游走,當鮮紅布滿了他上半身,藍染一直未曾變過表情的臉上出現了一絲不安。“你到底要做什麽?”

“雖然不能封住你所有的靈力,但這個封印也足夠讓崩玉無法回應你。”浦原喜助發明崩玉的時候,是希望崩玉可以打破虛與死神界限的能力,但他卻從未想過有一天崩玉竟然會擁有自我意識,可以把穿在於自身周圍東西的心,加以吸收而具現化,也就是所謂的心想事成。

在他們前往虛圈營救井上織姬的時候,浦原喜助將這一重要的信息告知了他們,因此,她在剛才就萌生了一個將它暫時封印住的想法。

“藍染,太過依賴崩玉的力量,只會讓你自取滅亡。”以她的血為媒介,布滿藍染上半身的詭異圖紋,是她自己發明的封印術,這招對他體內的崩玉到底有沒有效,就真的是一個未知數了。

這可是一個賭局。

血紅的圖紋隨著她的結印而釋放出了懾人的紅光,藍染惣右介的臉色徹底大變了,他想掙開鎖鏈的捆縛,以阻止雛森桃的行動,但無論他怎麽努力,捆縛非但沒有掙開,身上的帶血圖紋竟然伴著紅光漸漸融進了他的身體,等這一切結束後,縛在藍染身上的黑色鎖鏈竟被他給掙開了,他那張總是帶著溫柔的虛假面具消失了,臉上帶著一絲狠戾表情的他伸出一只手把站在他面前的雛森桃的脖子給掐住了。

“雛森,我當初就應該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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