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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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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南宮徭好像和每天不一樣了。這是小溪一進房間的第一個感覺,雖然還是那麽消瘦那麽虛弱,但是眼中卻不再像往日一樣一片死水,偶爾波動也只是同科和絕望。反而閃爍著……似乎是激動和緊張。

“皇兄萬福。”小溪對南宮徭盈盈一禮,沒等南宮徭說平身自己就先起來了。

南宮徭也無所謂,“小溪,你坐吧。”小溪倒也不客氣,直接坐到了南宮徭的旁邊。

南宮徭看著小溪的眼睛問道,“小溪,你現在有蝶兒的小溪了麽?”

“皇兄,你不要每天都過來問我這句話好不好?來你這個皇上都沒有姐姐的消息,我那裏能有她的消息。倘若姐姐聯系,我自然會和皇兄說的。”

南宮徭飲著杯中的茶,“但願小溪說的是真的才好,我就是怕小溪還生著我的氣,就算是有了蝶兒的消息也不肯告訴我,看我這般著急亦是無動於衷,小溪,你雖是蝶兒的妹妹,但是在天下人眼中,你可是溪郡主,是我南宮徭的妹妹啊。”

“我知道的,皇兄。”

“那你說,你現在有蝶兒的消息麽?”

小溪搖搖頭說著,“沒有,真沒有。皇兄,你還是好好照顧自己就好,有一天姐姐消了氣就會回來的。”

南宮徭將手中的茶杯放下,“沒有麽?我以為你會知道,剛才亦修來為我診治的時候說出宮的時候碰見了蝶兒,剛才亦修有來看你吧,竟然沒和你說這件事麽?”

聽了南宮徭的話小溪又點點頭,“啊,這件事啊,說了,亦修和小溪說了。”

“我正要派人去找,剛才亦修說的是在那裏碰見蝶兒來著,我最近身體不適,記憶力也跟著下降了,竟然連這麽重要的信息都忘了。”

小溪的手指絞著自己的衣袖,“呵呵,皇兄說笑了,皇兄這般的記憶和對姐姐的感情,怎麽會因為身體不適就將如此重要的信息忘記呢。”

南宮徭嘆了一口氣,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真的是忘了,現在我也很急,你剛也說亦修對你說了,是在哪裏見到的?”

“那什麽……這些天小溪也是忙得記憶力跟著下降了,小溪也不記得亦修說的是哪裏了……”小溪低著頭,聲音越來越低。

連小溪自己也知道,自己的話是都不具有說服力,不過奇怪的是,南宮徭倒也沒繼續糾結在這個問題上,“剛才亦修在禦書房的時候與我說,蝶兒托付他,讓他囑咐我保重身體。蝶兒與我生氣還能對我說出這話,在宮中的時候,蝶兒這般疼愛你,一定也讓亦修給你帶了什麽話吧,不知小溪能否告訴皇兄?”

“當然……當然……姐姐也是托亦修囑咐我保重身體。”

“沒說別的?”

“那個……好像是沒什麽了吧。”

小溪遮遮掩掩的態度,到讓南宮徭確定她一定是知道些蝶兒的消息的,心裏不知是激動還是什麽感覺,可能是害怕居多吧。

南宮徭不再說話,只是目光灼灼的直視著小溪的眼睛。小溪的眼神飄離著,盡量不與南宮徭對視。緊張的心跳也失去了原本的節奏,在這種目光下,總覺得自己的心思已經全部被這個可怕的男人看穿。

“皇兄,呵呵,你怎麽這般看著小溪?”

南宮徭收回目光,“沒什麽,我只是想著蝶兒現在在哪裏,不知道過得好不好,蝶兒沒有和你說她過的怎麽樣麽?女孩子之間的話不是很多麽?難不成蝶兒真的只是和你說讓你保重身體?”

小溪忙點著頭,“是呢,姐姐就和我說了這些,不過姐姐在外面過的應該會好吧。”殷月國若王爺的身份應該可以說是好的吧?

小溪擡起頭看了看南宮徭說道,“小溪怎麽會欺瞞皇兄,若是有了姐姐的消息,小溪自是會和皇兄說的,如今皇兄應當如姐姐囑咐的那般保重身體,切莫再如此折磨自己才是。”

“小溪,這是你的信麽?怎麽就那般放在桌子上了,別小人收走如何是好?”

宋瑩瑩拿著小溪的信走進屋裏,看到南宮徭也在,連忙行了禮,“皇上萬福金安。”

“平身吧,這是小溪的信麽?拿過來給朕看看。”

小溪連忙起身,將信奪過來放入懷中,“皇兄,這是亦修寫給我的,就算皇兄是皇上,也總不能看我和亦修寫的信箋吧。”

“如果是亦修寫給你的,朕自然不會看,不過現在還是給朕看一眼比較好,朕只看信封。”

“不給!”小溪搖搖頭,捂著信,“這是亦修寫給小溪的,是小溪私人的信箋,即便是皇兄也沒有權利看。”

南宮徭不理會小溪,直接將小溪點了穴,“你,去講小溪懷中的信取出來。”南宮徭對站在門口的宋瑩瑩示意。

“皇上,奴婢……”現在小溪本就不信任自己,若是直接聽了南宮徭的話,在若蝶閣恐怕再沒有自己的容身之處。

南宮徭看著宋瑩瑩,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身上突然散發了強烈的肅殺之氣,驚得宋瑩瑩連著退後幾步,臉色頓時蒼白起來。

“怎麽?連你也敢違抗朕的旨意了麽?哼,要知道,這可是誅九族的大罪。看來宋侍郎倒要感謝你這個女兒送他早日歸天了呢。”

聽了南宮徭的話,宋瑩瑩跪在地上,“皇上請恕罪。”宋瑩瑩看向定在那裏的小溪,“小溪,對不起了。”宋瑩瑩起身,將懷中的信取出遞給南宮徭。

“小溪,親啟”娟秀又不失大氣的字,一眼便可以看出是出自那人之手。看著那簡單的四個字,拿著信的手不由自主的開始顫抖,鼻尖竟湧起一股酸澀。

南宮徭將信撕開,即使知道看別人的信件是一件很失禮的事,若是平時,自己也是不屑做這樣的事的,可是現在的自己,只想多知道些關於她的消息,那種想念,那種絕望已經讓自己瀕臨瘋狂。

信裏多是寫問候和叮囑,了了有些表達思念的話語,整篇並未提到自己一句話。南宮徭一遍一遍看著信件,一遍一遍撫摸著刻在心裏的字體,仿佛還能感受到寫信時的手指的溫度,仿佛能看到那人執筆時的風姿。

南宮徭將小溪的穴道解開,“說,蝶兒現在在哪?”語氣不覆原本的試探,一片冰冷。

“信上沒有寫麽?若是沒有寫,我便不知道。”

“你以為朕是騙的麽?”南宮徭慢慢的逼近小溪,手掌猛的掐住小溪的脖子,“說,她現在在哪?”

“我,不,知,道!”強烈的窒息之感,讓小溪說話也變得艱難起來。

看著小溪有些發青了的臉,南宮徭猛的將小溪放開,“你說,現在她在哪?”

小溪心中氣憤異常,擡起頭就想繼續喊著不知道,可是對上南宮徭發紅的雙眼時,竟有些說不出話。

那冷清堅毅的男人眼裏閃著的濕潤是淚麽?小溪震的呆楞在那裏,或許,這個男人是真的愛姐姐的,真的想著姐姐的,或許,也可以給這個男人一個機會,小溪低著頭,嘴裏嘟囔著,“姐姐現在在殷月國皇宮。”

即使聲音很小,但仍一字不落的落在南宮徭的耳朵裏,“多謝。”簡單的兩個字,卻是道不盡的心痛和滄桑,卻也是顫抖的希望。

“蝶兒,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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