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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長姐不要擔心,我的身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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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長姐不要擔心,我的身體我……

江巧瀾聽他這一席話更是把江瑾護緊了, 她隨身帶著金瘡藥,於是就先把藥給他上了,皺著眉頭一刻也不敢松懈, 說了好幾次不在讓他用金瘡藥,可每次他都會因為自己受傷。

雖然不知道江瑾為什麽會突然攻擊周如南,但她必須護著, 畢竟那個周如南三番五次的針對自己,他最後的結局是被江瑾殺了都是活該!

江瑾見江箐的神經幾乎繃到了極點,有意受傷,有意讓她關心自己, 可見她緊皺的眉頭忽然有些自責,居然讓他皺眉頭了……

他擡手想撫上江箐的眉頭,最後緊握成拳沒能擡起,剛剛故意在那麽多人面前這麽挑逗江箐已經是越界了, 現在再一擡手將她緊皺的眉頭撫平, 怕是會將她帶入眾人的輿論當中, 還是算了吧……

就在眾人以為江箐他們不會說什麽時,包紮好傷口的江巧瀾回身, 忍不住嗤笑:“你的意思是,有人專門往你武器上撞, 就為了讓自己受傷?”

周如南還想反駁什麽,最終因為跟自己對峙的人是江箐放棄了辯解, 咬了咬牙朝江瑾低頭, 硬是從牙縫裏擠出來幾個字:“還望恕罪。”

“周公子何錯之有?”江瑾並不打算就此罷休,敢對江箐有心思,你可知自己耍的是什麽人!?

就他這點心思怎麽可能看不出來,打扮的跟個花孔雀一樣, 又是安排唱戲又是安排英雄救美的,關鍵是江箐還對他笑了!不如趁早殺了!

段之也在此時跑了下來,站在江箐身旁,補了一刀:“周公子一句道歉就想了之?我家少爺脖子都被劃破了,還不知何錯之有,都說傳聞周公子溫潤如玉,現在看來,確實只是傳聞!”

周如南定了定神,壓了想要發火的脾氣,硬是對他們擠出一個笑容:“那江小姐想怎麽處置在下?在下就任憑處置。”

江巧瀾擡眼跟江瑾對視一眼,仿佛這一個眼神就能讀懂彼此。江瑾俯身低頭,將聲音落入江箐耳中,低語道:“不如我來將他殺了吧。”

冷清的聲音落在耳畔,霍的跌入心間,癢癢的呼吸撓的耳朵發紅,粉嫩的顏色在臉頰暈染,江巧瀾驟然擡頭,“別鬧。”

“不如……一傷抵一傷,如何?”江巧瀾站定了身子,不卑不亢的對上了周如南的眸子。

既然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想法設法害我,那我可就不客氣咯。

周如南聽到這個建議幹笑一聲,都說江府大小姐跟五公子兩個人不待見,上次見面只江箐一人,沒想到二人倒是護的緊啊。

他不敢將敵意放在明面上,雖笑著,眸裏卻透著寒意直勾勾的盯著江瑾:“這……恐怕不妥吧?我確實傷了他,但我將他劃傷事出有因,若不是他先扔過來匕首,我又怎會對他出招。”

“長姐,那還是算了吧,都是五弟不懂事,給姐姐丟臉了。”江瑾皺著眉頭,眉宇中流出鮮少的委屈神情。

餘詩筠也趕忙打圓場,“算了,大家都是同窗,周公子還不快去給人家拿上好的金瘡藥!”

話罷,她上前瞧著江瑾已經包好的傷口眉頭緊鎖:“姐姐好手藝,不如妹妹找個大夫看看吧?”

“姑娘是覺得,這江府的金瘡藥,比一些來歷不明的差嗎?”江瑾漫不經心的擡起眼皮覷了餘詩筠一眼,“長姐包紮的甚好,就不必找大夫了。”

“還能……”

江巧瀾話音未落,江瑾就接了過去,甚至嘴角還帶著弧度,“還能去學堂,長姐不要擔心,我的身體我清楚。”

“好吧。”江巧瀾這才狐疑的點了點頭,路過餘詩筠時瞟了她一眼,對她剛剛說的那番話盛懷疑態度。

其實就算餘詩筠從高空墜落也不用擔心她會受傷。將軍的女兒,男主不知道在危難關頭用輕功救人理所當然,所以女主無論有沒有人接最後都會安全落地。

她總覺得剛剛那番話,是在說自己不專業?

江巧瀾扶著江瑾不敢松懈,皺著眉頭越過周如南離開。

無人察覺,江瑾從袖子裏劃出來一個匕首,周如南見狀眼疾手快的將其抽出準備刺向他,忽然一頓,轉念一想這家夥這麽能裝肯定又有什麽詭計,於是拿著匕首朝自己胳膊上劃了一刀。

二人剛擦肩而過,周如南就捂著胳膊吃痛的後退了幾步,先發制人:“江瑾,你還真是有仇必報。”

江巧瀾不相信江瑾大庭廣眾之下傷人,即使剛剛是他先挑釁,都最終傷的是自己,現在怎麽可能惹事。

眾人墻頭草,紛紛倒戈,開始指責江瑾的不是。

冰冷的眼神劃過周如南的傷口,江瑾意有所指,朝眾人溫潤道:“這匕首都不在我身上。”

下一秒周如南就把匕首藏在了身後,段之見狀上前把匕首從他身後拿了出來高高舉起,挺起了胸膛打算跟他對峙。

江巧瀾的眼神落到周如南胳膊上的傷,冷哼一聲:“果然,有仇必報,只可惜,這句話是你的寫照,你太笨了,用完匕首都不知道扔了它。”

這下周如南因為刺傷江瑾不道歉,反而將自己劃傷試圖栽贓給江瑾的消息傳遍了整個祁玄城。

段之拿起周如南的衣服把匕首擦拭幹凈,周如南正死盯著被江箐護起來的江瑾,甚至還看到他對自己笑了笑,並不覺得這個笑容有多純良,有的只是滿滿的嘲諷,剛有所察覺自己被扯了扯段之就撒腿跑開了。

段之看他惱兇成怒的模樣沖他擺了個鬼臉就跟在江箐身後並把刀遞給了江瑾,嘟嘟囔囔道:“看在你這麽保護大小姐的份上勉強把刀給你搶過來,所以以後要對大小姐好。”

“你說什麽呢?”江巧瀾聽著蚊子哼哼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回身疑惑的瞧了眼段之。

江瑾領起段之的衣領將他從江箐身邊領到了自己旁邊,眼神警告:“男女授受不親。”

眾人前腳剛上樓,後腳考官就走了進來。

考官也是前段時間因為女子入學政策開放時考進來的先生,她著這幹凈利落的紫色緊袖常服,臉上端的是冷清漠然,掃了一眼臺下的學子們:“請各位考生入席。考題,女子入學政策的益處跟弊端,請各位考生答題,答題時間半個時辰。”

隨即一聲銅鑼敲響,各位開始答題。

江巧瀾利用在江府的這段時間練了練字,也習了文。自己會的還要裝作不會,最後在他們眼皮子底下成長為會,這個過程真的是特別枯燥,為了這一刻也算是費勁了心思,江箐不能丟臉,她也不能。

她字體娟秀的字回來了,題答的也是從容不迫。

女子入學政策的利弊?弊找不出來,利果斷找了一大堆來寫。

考官為了防止有人在交卷時動手腳,於是親自下來收卷,現場批閱決定留下來的人。

臺下死一般的寂靜,都靜靜的瞧著臺上閱卷的先生。

“餘詩筠過、周如南過、江瑾過……”念到最後所有的名字都在,偏偏唯獨沒有江箐這個名字。

考官手上的試卷一打,偏偏只有一張被放在了桌子上,毫無疑問,這張試卷就是江巧瀾的。

就在眾人唏噓的望向江箐時,考官猛的拍了一下桌子,大喊道:“江箐,你看看你都寫了什麽!”

“回先生,句句屬實。”江巧瀾下意識從位置上起身,對考官鞠了一躬,不卑不亢道。

考官勃然大怒:“女子入學,興國安·邦,不依附男人,還要建功立業,這像什麽話!你可知罪?”

江瑾的眼神落在江箐身上,一刻也不離開,尤其是聽到考官的番話,更是在心裏對她敬佩了幾分。

他看她的眼神,欣賞永不落寞,溫情肆意增生,蔓延的溫柔下,擁有的整個陰霾,被她的整顆太陽不留餘地的消散殆盡,將陰霾盡數消失

江巧瀾站在位置上,吐出的話輕,卻顯得異常堅定,甚至眸裏還閃著熠熠光輝:

“先生不也是女子?先生若是依附男人,會抓住這女子入學的政策來做先生?志向遠大的女子不在少數,花木蘭替父從軍照樣興國安·邦,還是一段佳話,女子入學的政策,只利無弊,江箐無罪之有,何來知罪?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你可知你在說什麽!”考官步步緊逼,一定要江箐放下這個念頭,“你若添上弊端,這場考試,我且給你通過,你若執迷不悟,恐怕就不是不過這麽簡單了。”

江巧瀾微微低頭,卻不是低頭,而是在表示歉意她不會因此而低頭,就在考官以為她打算低頭時,她擡起頭,依舊是堅定:“恕難從命。”

“你!執迷不悟!”考官氣急,將她的試卷點燃放進了硯臺,“當真不思過?當真堅持己見?”

江巧瀾看著周圍嘈嘈竊語,依舊堅守信念,她知這個時代的人應該接受不了自己的觀念,但她的觀念也不是輕易就被人砍斷的,過不了就不過,正好回家繼承家業。

“我的想法任何人都斬不斷,就算被迫認了,它也在心裏”

“好!好的很啊!”考官起身,再次向江箐確認,“我且再問你,當真……”

話音未落,江箐的聲音在再次在屋裏響起,聲音不大,卻承載了她的信念:“當真不變,要打要罰悉聽尊便。”

考官拍案而起,指著江箐招了招手,“將她帶出去。”

這下周圍的嘲笑聲更大了:“女子興國安·邦,笑話,你家長姐怕不是被江曼安敲壞頭了吧?不依附男人這話都說得出口,沒了我們,你們吃什麽喝什麽啊?”

“就是,你們這些女子在家學幾個字,吟幾首詩,做做飯、澆澆花,做個千金就行了,還興國安·邦!簡直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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