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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我應了,那這輩子,你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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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我應了,那這輩子,你可是……

二人對視一眼,江巧瀾垂下眸子,無意識後退一步跟江瑾保持了距離。

既然是局,那就不能娶,男主只能是女主的。二人相見是一見鐘情,她必須幫江瑾處理這件事,澄清他的清白。

至於是不是江家人這件事……管他是什麽身世,裝傻就對了,萬一知道了死的更快了,這時候就不要裝什麽聰明了。

明明熟知原文劇情,現在像個傻子一樣成了閉眼玩家,多少原文沒有出現的劇情全部浮出了水面。

江瑾見江箐後退了一步,眉頭鎖起,朝她上前一步,直接攬住她的腰,像是在示威。

只有江巧瀾掙紮著想要抽離那只手,惹得江濤在一旁緊緊的握成拳,身體被氣的渾身顫抖,怒瞪江瑾。

“你幹嘛!?放開我。”江巧瀾別開頭努力與江瑾保持距離,可她越是這樣就越能感受到腰上的手在逐漸用力,於是幹脆也就放棄了掙紮,卻還是微仰起頭向後靠。

“放開你長姐!”江濤吐出的話也是咬牙切齒的在提醒江瑾。

江瑾見懷裏的人兒終於老實了下來,顯而易見的勾了勾唇,眼底比平時多了份滿意。

他對上江濤的眼睛,不卑不亢道:“你要搞清楚,我不是在幫你,我承認我有我的目的,但如今我不娶,你又能奈我何。”

沒等江濤說些什麽,他便接著道:“不妨你告訴她真相,讓我心如死灰,或者我就會如了你的願,娶了你給我安排的那個丫鬟。”

“你收服不了我,還想妄圖拿這件事來要挾我,我讓你說,你倒是也得敢啊。”明明自己也不敢說,還以這件事來要挾他,那就看是誰威脅的了誰了。

江瑾轉身對上江箐的眸子,眼裏還帶著笑意:“箐兒,我若……”

沒等他說完,江濤便喊了一聲:“住口江瑾!你若是不想娶便不娶,你若敢戲弄我女兒,我定讓你碎屍萬段!”

江濤氣急,瞪了一眼江瑾便甩袖離去,臨走前還瞟了一眼段之,像是在提醒他保護好你家主子。

被瞪了一眼的段之站在墻前大氣都不敢喘,江瑾既然不是江家人,那他是對主子有意思?

江巧瀾擡眼看了江瑾一眼,想推開他,可奈何江瑾的手還越收越緊,語氣也不免冷了下來:“還請五弟有些分寸,越界了。”

短短一句話就把他們兩人的關系分清了界限,她不想再查些什麽事情了,她要做的就是保護好自己,保護好自己身邊的人,最後助江瑾一路高升,跟女主會合。

這是才是她的任務,目的,就算自己的結局不會太慘,也不可能跟江瑾是一類人,也許終有一天,自己還會醒來,真正的江箐也會回來呢。

江瑾楞了一下,這才放開江箐,習慣性的將手背在身後,卻攥了攥剛剛觸摸到她的那只手,像是要抓住那殘留的餘溫。

“長姐……對……”江瑾話音未落,江巧瀾見他松開了自己,連忙距離他好幾米遠。

她快步走到門口,打斷了江瑾的未盡之言,語氣冰冷的疏離感在房間頓時蔓延開來:

“無礙,今日就當是個意外,笑一笑也就過去,還請五、弟下次能註意分寸,事已至此,既然你跟那個丫鬟是為了供出江曼安,那長姐就不會不管,不娶便不娶,但是我要你知道,用一個謊言去填一個謊言,這是個坑,一輩子也填不完。真相是什麽我也不追究了,這件事我幫你擺平。”

江瑾眸子一垂,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能說些什麽,再次一擡眼,眼睜睜的看著江箐走出了房間。

江巧瀾揉了揉太陽穴,“爹怎麽會來這裏!”

段之上前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肯定有人告密啊。”

丫鬟是白安榮的,江濤出現在這裏毋庸置疑。

“最近學賬也有了起色,去拿些銀兩來,再去會會那個丫鬟。”江巧瀾頭都要大了,“她是母親的丫鬟,還不能針對,只能耍些小性子讓她主動離開了……”

江巧瀾準備好了銀兩便馬不停蹄的到了丫鬟的房間,把一袋子錢扔到了桌子上,“離開江府,這些夠你後半生生活的了。”

丫鬟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錢袋,坐了下來斟了一杯茶遞到江箐面前,而後自己又慢悠悠的斟了一杯送到嘴邊。

這種場面江巧瀾在酒局裏見過不少這樣看不起她的人,通常是為了看她臉色會不會難看,然後嘲諷她臺上的人設做的真好。

她若是先一步生氣,她就輸了。所以她一般的反應,就是靜待,等他什麽時候好了,她才會進行下一步,不過往往這個時候那個人會先等不及。

丫鬟等待江箐怒瞪她,或者指著她的鼻子罵。

可這次卻讓她失望了,江箐出乎意料的雙手抱臂,就這麽站在那裏,微仰起頭居高臨下的看著自己,甚至嘴角還帶著不該有的笑意,傷害不大,嘲諷度滿滿。

做她身邊甘願受苦,主動指認,讓自己成為那個眼中釘,肉中刺的人。不是別人,這成了段之的活。

段之眉頭一皺,把丫鬟的茶打翻在地,“大小姐來,不問安也就罷了,還在這裏喝茶,這說出去,到底是大小姐跋扈,還是這丫鬟不懂規矩啊。”

丫鬟咬了咬牙,擡眼對上江箐帶著笑意的眼睛,起身行禮:“大小姐安。”

“這即使告到夫人那裏,也是丫鬟不懂禮數,你說,依大小姐的地位,夫人是會向著你?”段之輕輕一笑。

江箐還沒開口丫鬟的氣焰就被段之澆的頓時沒了大半。

她原本以為江箐會指著自己的鼻子打罵,即使被夫人趕出去,那城裏的人也會說是江府的大小姐囂張。這又得了銀子,又有了慘兮兮的名聲,出去另謀出路的時候外人自然會多憐憫一些,得到的好處也會多一些,如今一來,倒是給弄巧成拙了……

“一句話,走還是不走。”江巧瀾坐在凳子上,對丫鬟歪了歪頭。

丫鬟硬著頭皮跟江箐對峙:“老爺說我若是被五少爺娶了,得到的錢遠遠不止這些,若是五少爺不從,我可以直接坐享其成,大小姐這點錢,怕是打發叫花子吧。”

段之掃了一眼桌上一大袋子的銀兩忍不住笑出了聲:“想不到你胃口還挺大。”

“我跟你捋捋啊。”段之撓了撓頭,若有所思道:“五少爺是府上最不受寵的,不光是江府的人知道,這城中也是皆知,先不說他有沒有存銀,光是這聘禮,他能拿出來嗎?況且你們還是假的,大戶人家娶一個丫鬟要不了多少銀子,最重要的是他不受寵,你能得到的錢,是從哪來的?”

“老爺給的?老爺給的也不會比大小姐給的多吧?五少爺不從,你又如何坐享其成?大小姐這點錢,是不是打發叫花子,你可得想清楚,胃口太大,小心吃撐。”

“別忘了你面前的大小姐可是以跋扈出名的,不光跋扈,這府上最喜歡欺負也是江瑾,你嫁給他可得想清楚。”江巧瀾嘴角掛的笑容勾人,可莫名讓人膽顫,她撚了撚指尖,隨後回頭對段之說:“最近好久沒拿鞭子了,你說要不要換一個?”

段之連忙低頭附和:“換了鞭子大小姐剛好還可以練練手。”

丫鬟低著頭從座位上起身,離席就去收拾東西了。

江巧瀾見三言兩語就把丫鬟說服了,這才把丫鬟給自己倒的那杯茶拿起來,細細品味一番,茶香四溢,回味甘甜。

“你嘗嘗,還挺好喝的。”她擡手斟了一杯遞給了段之。

段之雙手接過,小心翼翼的拿在手裏,俯身致謝:“謝大小姐。”

一旁的丫鬟偷偷望了他們一眼,心裏不免有些疑惑,大小姐當真轉性從良了?

茶也品過了,江巧瀾起身活動了一下脖子手腕,“走咯,回房咯。”

丫鬟收拾好東西便從側門離開了江府。

江濤腦海裏一直在播放著江瑾忤逆他的場景,招了招手:“來人!那個丫鬟呢?”

方著是江濤身邊的侍衛,他低頭抱拳回應:“回老爺,大小姐給了她一筆錢,現在已經出府了。”

“她把那個丫鬟遣走了?”江濤疑惑。

方著點頭,“是。”

“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我了。正好如了我的願。”江濤冷笑:“放出消息,江府五少爺私會丫鬟,不娶反將人趕出府去,箐兒這些年早已知曉這個人渣的真面目,才處處欺他,壓他一頭。”

“此事有隙可乘。”方著說,“五少爺既不會武,無法說成是大小姐被威脅才一直不說,如此一來……”

“如此……”江濤緊了緊眉頭,“可如何是好啊……”

方著頓了頓,片刻才道:“屬下有一記。”

“大小姐性子直率,又惦念他是江府的人,傳出去怕壞了江府的名聲,江瑾又是因為供出江曼安才有的這個由頭。這樣一來,江曼安在外敲暈大小姐定了罪,她若說不是因為江瑾跟丫鬟私會才威脅的他,誰都不會信她。平時在城中是大家閨秀,這件事也算是消了她的氣焰,成了城中另一個跋扈的三小姐。大小姐自然而然,就是這江府唯一一個心地善良的孩子了。”

江濤滿意的笑了笑:“就按這個去辦。”

這段時間賬學的差不多,江巧瀾頭上的傷也日漸好轉,江瑾身上有傷也不老實,會在江箐附近的院子散步,企圖能來個偶遇,他不敢再在身後偷偷的跟著她了,只能祈求,江箐出門能跟他來個碰面。

“段之!”江巧瀾躺在一把太師椅上,對一旁閑散澆花的段之招招手,接著從矮桌上拿了一顆聖女果送進嘴裏,咽下去才道:“江瑾是不是還在咱們院子附近?”

段之仰頭往外一看,點了點頭:“回大小姐,五少爺還在,這幾天除了睡覺不在,其餘時間都在。”

“你不是武功輕功特別厲害嗎?怎麽不過來啊!之前跟蹤的不是還挺得勁兒!變態!跟個私生飯一樣。”江巧瀾惡狠狠的看著門口,小聲罵道。

江巧瀾突然皺起眉頭,疑惑的望著院子外,“不過話說回來,他為什麽堵我啊?最近有什麽謠言沒有?”

“最近我都跟著大小姐您,沒聽說有什麽謠言啊。”段之搖搖頭。

“去,你先去打聽一下。”江巧瀾有些坐不住了,自從那天起,她在哪都會跟江瑾打照面,散步在假山附近、走在林徑小道上、廚房……都會遇到江瑾,剛開始以為是巧合,但一天遇到超過二十次就太不正常了吧?

段之是她的仆人跟著很正常,但也沒有一天見二十多次這麽誇張吧!

整個府上哪裏是消息聚集地段之已經摸清楚了,凡事能躲兩個人的地方,假山後、新修的柴房那裏、竹林深處,都能聽到你想要的消息。

不一會兒他就慌慌張張的跑進了院子,還一頭跟江瑾打了個照面,見面低頭說了聲對不起就一溜煙跑了。

“不好了小姐!”段之叉腰上接不接下氣的,“府上、府上的人說。”

江巧瀾倒了杯茶遞給段之,拍拍他的背順順氣:“慢點說、慢點說。”

“他們、他們說五少爺、五少爺私會丫鬟,不娶反塞錢將人趕出府去,大小姐這些年早已知曉這個人渣的真面目,才處處欺他,壓他一頭。”段之接過江箐倒的茶,說完才將茶水一飲而盡。

江巧瀾一個頭兩個大,“怎麽可能!說洗白就洗白了?沒人懷疑嗎?”

沒等江箐在說些什麽,他又斷斷續續道:“大小姐性子直率,又惦念五少爺是江府的人,傳出去怕壞了江府的名聲所以才一直沒說。再加上這次五少爺是因為供出江曼安才被老爺安排跟丫鬟私會這件事,三小姐若不承認,說出用原本用來威脅五少爺的真相,眾人只當是個玩笑,若她承認,這事就是……”

“板上釘釘的事情。”江巧瀾坐不住了,緊緊的攥了一下拳頭,卻並沒有將慌亂表現出來,“所以真相到底是什麽?江瑾為什麽要替江曼安頂罪!又要用一個謊言去彌補這個真相!”

江巧瀾深吸一口氣平覆了一下心情:“這麽說,我躲著他,他以為這件事是我安排的,所以才一直在院子門前徘徊不定?明明是我把丫鬟趕走的,怎麽就成了是五少爺塞錢把她趕走的呢?”

“原本想替他擺脫娶妻之事的,誰知道還弄巧成拙了……”第一次對自己解決問題的能力感到質疑,江巧瀾自嘲的笑了笑,“原來每個時代,都少不了謠言,費盡心思去澄清解決,都說清者自清,卻忘了人言可畏……”

“別跟著我。”她提醒段之,接著便走出了院子。

江巧瀾繞到院子側墻,找到了江瑾的身影:“江瑾。”

江瑾回身,頓時心花怒放,連忙朝他跑了過去:“長姐,何事?”

“我會給你清白,只是……你能不能放過家人,雖然我不明白爹為什麽會針對你給你按上這個壞名聲,但你可以懲罰我,你心裏有什麽怨氣都可以撒在我身上,我說保護你我也不會食言,可不可以最後只把懲罰算在我頭上?”江巧瀾對上江瑾的眼睛,眸裏帶著堅定。

江瑾不明所以,但既然聽江箐這麽說了,就不打算放過這個機會了,“我應了,那這輩子,你可是逃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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