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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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想幹白工，但畢竟是小孩子，有重建羊的想法的白瀨還怎麽都放不下。如果眼前是一個跟他差不多大或者比他大的人他絕對直接跑過去而不是回頭給他棒棒糖。
在白瀨說過去看看的時候夏目貴志局促不安的站在原地，手緊緊抓著書包的肩帶，似乎有些為難。
白瀨：“怎麽了，害怕？”
夏目貴志搖頭，他不是害怕，他只是不知道該去哪裏找那妖怪。第一次見面是上學的路上，後拉妖怪開始藏著他，不如說他根本不知道妖怪在哪裏，每次都是對方找上來，一時間讓他有些不知所措。
白瀨抓抓頭發：“行了，你遠遠色給我指一指，我自己過去。”畢竟是咒靈，小孩子害怕也是理所當然的。
夏目貴志擡頭：“你相信我？”
“什麽？”
抿嘴，夏目貴志小聲說：“關於妖怪的事。”
白瀨莫名其妙：“咒靈嘛，我是咒術師，雖然剛成為咒術師不久但也祓除了不少的咒靈。當然之前的任務都是有報酬的，現在看你是個小孩就不收你錢了。”
夏目貴志楞在了原地，那張臉上滿是呆滯。
白瀨的耐心即將告罄：“又怎麽了？”
夏目貴志慌忙低下頭，似乎是有意識的避開他的視線：“要，要殺死她？”
“她？女的？”白瀨的第一反應卻是，“竟然能說話或者表達出自己的意思了？看來不是四級咒靈那麽簡單的存在。”不過現在的他也不算弱，在有準備的情況下還是有機會的。
白瀨註意到這小孩的臉色煞白，慢半拍的反應過來可能是祓除和殺的字眼嚇到了他。心裏嘀咕了一句小孩真麻煩然後不怎麽溫柔的說：“如果是害人的咒靈一定要祓除，不然不僅僅是你被纏上，其他人也會遭殃。”
他沒有在這個孩子身上發現咒力殘穢，想來是沒有真正被那家夥做什麽事，能及時發現也算是幸運。
“行了走了，我忙著呢。”白瀨不耐煩，“哪邊？”
夏目貴志直接指了一個他很少路過的方向：“那邊。”
白瀨在小孩的指引下幾乎把附近轉了個遍，別說咒靈了，咒力殘穢都沒有，路過的人看起來也很正常，至少他沒發現什麽不對勁的。
當又有兩個小孩指著身邊的孩子笑著說‘騙子’的時候白瀨停了下來。
夏目貴志擡頭，有些不知所措。
白瀨低著頭，微微瞇眼：“你不會是撒謊了吧？”
夏目貴志的臉刷的白了，甚至整個人都抖了抖，卻咬緊了牙關什麽話都不說。
看著他的狀態白瀨確信了自己的猜測：“我說了我趕時間，如果你想包庇那只咒靈在最開始就不要讓我知道，也不要浪費我的時間。我走了。”
夏目貴志的瞳孔微微放大，臉上了眼睛裏滿是不可置信。
白瀨嘁了一聲擡腳就走。剛剛他已經看到了車站，直接買票走吧。
夏目貴志追了上去，伸手揪著白瀨的校服卻不出聲。
白瀨：“還有什麽事？”他是真的不耐煩了。莫名其妙的地方莫名其妙的人，這人更是莫名其妙的包庇咒靈，再呆下去完全就是浪費時間。
夏目貴志擡頭看著他：“她沒有害人。”
白瀨一臉問號。
抿起嘴，雖然知道自己的話可能會讓眼前這唯一一個相信自己的人討厭自己，他卻還是說了。為自己解釋，也為那個妖怪解釋。
這是夏目貴志在聽到白瀨說要祓除妖怪的時候想到的事：“雖然她會在上學的路上嚇我，會追著我跑，突然出現嚇得我摔倒，但她並沒有做更過分的事。”夏目貴志說出了自己的懇求，“所以可以不殺了他嗎？”
白瀨盯著他，不過他眼力不怎麽好不知道眼前的小孩是不是在撒謊。
“隨便你。”反正又沒錢拿，出事也跟他沒關系。
夏目貴志笑了，那個笑容純潔而溫暖，白瀨心頭一顫。
“我，我先走了。”趕緊離開這個地方！他竟然覺得那個麻煩的小鬼可愛？太可怕了！這個地方絕對有問題！
夏目貴志再次追了上去：“我叫夏目貴志，大哥哥叫什麽？”
“白瀨撫一郎。”
“白瀨哥哥要去哪裏？回家嗎？”
“你很吵！”
被吼的夏目貴志乖乖閉嘴了。
到了車站，白瀨發現一個嚴重的問題，他的目的地是橫濱，但是他沒有錢，或者說他拿出來的錢被說成了□□。
響起他在的橫濱的紙幣和他現在手裏拿著的也是有差別的，再想想他是忽然出現在這裏的，白瀨沈默了。
忽然面額很小的紙幣和硬幣被兩只小手捧到了白瀨面前，白瀨一定神，看到的又是夏目貴志那對他有殺傷力的笑容。
夏目貴志：“這些錢給白瀨哥哥買車票吧！”
白瀨看著他，表情扭曲了一下，最後說：“叫我白瀨。”
他終究還是接過了那些錢並且厚顏無恥的說：“就當你買我的棒棒糖的錢！那棒棒糖可是很珍貴的！”
夏目貴志依舊是溫柔的笑容，應了聲嗯，這讓沒什麽良心的白瀨忽然有那麽一點點的良心不安了。
他買好了車票就去等車，夏目貴志還跟著，看來是要等白瀨上車才離開。
白瀨看了他一眼：“趕緊回家吧，你家人會擔心的。”
“我是爸媽不在了，我寄養在親戚家，還沒有到吃飯時間所以沒關系。”
白瀨再次側目。
他在自己口袋裏摸了摸，剛剛買車票剩下的錢被掏了出來：“還給你，別跟我欺負小孩一樣。”
夏目貴志看著手裏的錢一時間又想遞過去。
白瀨：“行了，我是個能獨立生活的大人，不需要從你身上搜刮零花錢。”大不了去車上再搜刮。
夏目貴志最終把錢給收好了，兩人之間又陷入了沈寂。
這次是夏目貴志忽然出聲：“謝謝你相信我。”
“什麽？你是想說我很傻相信你跟你跑了那麽久嗎？”
夏目貴志臉一紅，連忙搖頭：“不，這件事抱歉，對不起。”頓了一下他繼續說，“是謝謝你相信我看到妖怪的事。”
白瀨忽然想起自己能拆穿謊言是因為那兩個小孩說夏目是騙子，也就是說夏目說了很多次他能看到咒靈卻被別人說騙人？
只有自己能看到的東西，只有自己承受的壓力，被所有人指責的話語。
白瀨恍惚了一下，因為過於強大就必須承受這些嗎？
白瀨重覆了夏油傑的話：“能看到咒靈的人很少，是萬裏挑一的，所以想要找個能理解你的人很難，不過我想你總會找到的。”
夏目貴志眼睛發亮。
白瀨看著列車駛入車站，看著打開的門，走了進去。
“當然，那也說明了你自己就是那個萬裏挑一的人。”他轉過身，露出了見到他以來的第一個笑容，“我們都是獨特的存在。”
夏目貴志看著列車的門關上，看著這輛列車漸行漸遠，也想著那個人應該永遠的離開了他的生活。
但是，他知道，他會永遠存在於他的記憶中。
他會永遠記得有個人跟他說他是萬裏挑一的人，是獨特的存在。
————
橫濱，白瀨消失的那輛列車已經因為‘可能有咒靈出沒’而暫時停運接受檢查。
“有什麽發現嗎？悟。”夏油傑從另外一節車廂走來，他一無所獲。
五條悟此時已經摘下了墨鏡，仔仔細細的查看白瀨曾經坐著的位置，對於好友的詢問只能搖頭。
家入硝子從另外一邊過來，兩人還未開口的時候就搖頭表示那邊也沒有線索。
夏油傑咬牙：“該死的，怎麽一點痕跡都沒有！”
五條悟：“目擊者說他看到白瀨閉著眼睛，表情平靜，比起不舒服更像是睡著了。緊接著在離開東京地界的時候整個人消失了，而且是一眨眼的事。”
“事發前到事發當時沒有任何不對勁，甚至沒有任何的咒力殘穢，那到底是怎麽消失的？”
夏油傑有些焦躁，那是對未知的強大的敵人的時候引起的一絲絲的恐慌。
白瀨只是四級咒術師，能夠做到那樣的事的他能想到的只有特級，那白瀨還有活命的機會嗎？
家入硝子：“為什麽那個人那麽肯定是在出了東京地界之後消失的？”
夏油傑：“我問過了，那個人是鐵路工人，參與了這條鐵路的維修，所以他能確定。畢竟職業不同在意的地方應該也有不一樣的，但是他堅定當時沒有任何異常。”
五條悟：“電話還是打不通嗎？”
“如果有消息夜蛾老師肯定給我們電話了。”家入硝子坐下，也是完全沒有頭緒。
白瀨的手機是高專給配的，雖然不是最新款配置卻也過得去，除非到深山老林裏否則不會有不在服務區的提示。
就在這時候夏油傑的手機響了：“是白瀨！”
五條悟和家入硝子一驚。
“啊，夏油，我聽夜蛾老師說你們在找我，抱歉抱歉，出了點意外。”
“你這家夥現在在哪裏！”夏油傑咬牙切齒。
“哪裏呀...”白瀨看著眼前的樹林也是茫然，“我也不知道，郊區某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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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白瀨說過去看看的時候夏目貴志局促不安的站在原地，手緊緊抓著書包的肩帶，似乎有些為難。
白瀨：“怎麽了，害怕？”
夏目貴志搖頭，他不是害怕，他只是不知道該去哪裏找那妖怪。第一次見面是上學的路上，後拉妖怪開始藏著他，不如說他根本不知道妖怪在哪裏，每次都是對方找上來，一時間讓他有些不知所措。
白瀨抓抓頭發：“行了，你遠遠色給我指一指，我自己過去。”畢竟是咒靈，小孩子害怕也是理所當然的。
夏目貴志擡頭：“你相信我？”
“什麽？”
抿嘴，夏目貴志小聲說：“關於妖怪的事。”
白瀨莫名其妙：“咒靈嘛，我是咒術師，雖然剛成為咒術師不久但也祓除了不少的咒靈。當然之前的任務都是有報酬的，現在看你是個小孩就不收你錢了。”
夏目貴志楞在了原地，那張臉上滿是呆滯。
白瀨的耐心即將告罄：“又怎麽了？”
夏目貴志慌忙低下頭，似乎是有意識的避開他的視線：“要，要殺死她？”
“她？女的？”白瀨的第一反應卻是，“竟然能說話或者表達出自己的意思了？看來不是四級咒靈那麽簡單的存在。”不過現在的他也不算弱，在有準備的情況下還是有機會的。
白瀨註意到這小孩的臉色煞白，慢半拍的反應過來可能是祓除和殺的字眼嚇到了他。心裏嘀咕了一句小孩真麻煩然後不怎麽溫柔的說：“如果是害人的咒靈一定要祓除，不然不僅僅是你被纏上，其他人也會遭殃。”
他沒有在這個孩子身上發現咒力殘穢，想來是沒有真正被那家夥做什麽事，能及時發現也算是幸運。
“行了走了，我忙著呢。”白瀨不耐煩，“哪邊？”
夏目貴志直接指了一個他很少路過的方向：“那邊。”
白瀨在小孩的指引下幾乎把附近轉了個遍，別說咒靈了，咒力殘穢都沒有，路過的人看起來也很正常，至少他沒發現什麽不對勁的。
當又有兩個小孩指著身邊的孩子笑著說‘騙子’的時候白瀨停了下來。
夏目貴志擡頭，有些不知所措。
白瀨低著頭，微微瞇眼：“你不會是撒謊了吧？”
夏目貴志的臉刷的白了，甚至整個人都抖了抖，卻咬緊了牙關什麽話都不說。
看著他的狀態白瀨確信了自己的猜測：“我說了我趕時間，如果你想包庇那只咒靈在最開始就不要讓我知道，也不要浪費我的時間。我走了。”
夏目貴志的瞳孔微微放大，臉上了眼睛裏滿是不可置信。
白瀨嘁了一聲擡腳就走。剛剛他已經看到了車站，直接買票走吧。
夏目貴志追了上去，伸手揪著白瀨的校服卻不出聲。
白瀨：“還有什麽事？”他是真的不耐煩了。莫名其妙的地方莫名其妙的人，這人更是莫名其妙的包庇咒靈，再呆下去完全就是浪費時間。
夏目貴志擡頭看著他：“她沒有害人。”
白瀨一臉問號。
抿起嘴，雖然知道自己的話可能會讓眼前這唯一一個相信自己的人討厭自己，他卻還是說了。為自己解釋，也為那個妖怪解釋。
這是夏目貴志在聽到白瀨說要祓除妖怪的時候想到的事：“雖然她會在上學的路上嚇我，會追著我跑，突然出現嚇得我摔倒，但她並沒有做更過分的事。”夏目貴志說出了自己的懇求，“所以可以不殺了他嗎？”
白瀨盯著他，不過他眼力不怎麽好不知道眼前的小孩是不是在撒謊。
“隨便你。”反正又沒錢拿，出事也跟他沒關系。
夏目貴志笑了，那個笑容純潔而溫暖，白瀨心頭一顫。
“我，我先走了。”趕緊離開這個地方！他竟然覺得那個麻煩的小鬼可愛？太可怕了！這個地方絕對有問題！
夏目貴志再次追了上去：“我叫夏目貴志，大哥哥叫什麽？”
“白瀨撫一郎。”
“白瀨哥哥要去哪裏？回家嗎？”
“你很吵！”
被吼的夏目貴志乖乖閉嘴了。
到了車站，白瀨發現一個嚴重的問題，他的目的地是橫濱，但是他沒有錢，或者說他拿出來的錢被說成了□□。
響起他在的橫濱的紙幣和他現在手裏拿著的也是有差別的，再想想他是忽然出現在這裏的，白瀨沈默了。
忽然面額很小的紙幣和硬幣被兩只小手捧到了白瀨面前，白瀨一定神，看到的又是夏目貴志那對他有殺傷力的笑容。
夏目貴志：“這些錢給白瀨哥哥買車票吧！”
白瀨看著他，表情扭曲了一下，最後說：“叫我白瀨。”
他終究還是接過了那些錢並且厚顏無恥的說：“就當你買我的棒棒糖的錢！那棒棒糖可是很珍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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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瀨看了他一眼：“趕緊回家吧，你家人會擔心的。”
“我是爸媽不在了，我寄養在親戚家，還沒有到吃飯時間所以沒關系。”
白瀨再次側目。
他在自己口袋裏摸了摸，剛剛買車票剩下的錢被掏了出來：“還給你，別跟我欺負小孩一樣。”
夏目貴志看著手裏的錢一時間又想遞過去。
白瀨：“行了，我是個能獨立生活的大人，不需要從你身上搜刮零花錢。”大不了去車上再搜刮。
夏目貴志最終把錢給收好了，兩人之間又陷入了沈寂。
這次是夏目貴志忽然出聲：“謝謝你相信我。”
“什麽？你是想說我很傻相信你跟你跑了那麽久嗎？”
夏目貴志臉一紅，連忙搖頭：“不，這件事抱歉，對不起。”頓了一下他繼續說，“是謝謝你相信我看到妖怪的事。”
白瀨忽然想起自己能拆穿謊言是因為那兩個小孩說夏目是騙子，也就是說夏目說了很多次他能看到咒靈卻被別人說騙人？
只有自己能看到的東西，只有自己承受的壓力，被所有人指責的話語。
白瀨恍惚了一下，因為過於強大就必須承受這些嗎？
白瀨重覆了夏油傑的話：“能看到咒靈的人很少，是萬裏挑一的，所以想要找個能理解你的人很難，不過我想你總會找到的。”
夏目貴志眼睛發亮。
白瀨看著列車駛入車站，看著打開的門，走了進去。
“當然，那也說明了你自己就是那個萬裏挑一的人。”他轉過身，露出了見到他以來的第一個笑容，“我們都是獨特的存在。”
夏目貴志看著列車的門關上，看著這輛列車漸行漸遠，也想著那個人應該永遠的離開了他的生活。
但是，他知道，他會永遠存在於他的記憶中。
他會永遠記得有個人跟他說他是萬裏挑一的人，是獨特的存在。
————
橫濱，白瀨消失的那輛列車已經因為‘可能有咒靈出沒’而暫時停運接受檢查。
“有什麽發現嗎？悟。”夏油傑從另外一節車廂走來，他一無所獲。
五條悟此時已經摘下了墨鏡，仔仔細細的查看白瀨曾經坐著的位置，對於好友的詢問只能搖頭。
家入硝子從另外一邊過來，兩人還未開口的時候就搖頭表示那邊也沒有線索。
夏油傑咬牙：“該死的，怎麽一點痕跡都沒有！”
五條悟：“目擊者說他看到白瀨閉著眼睛，表情平靜，比起不舒服更像是睡著了。緊接著在離開東京地界的時候整個人消失了，而且是一眨眼的事。”
“事發前到事發當時沒有任何不對勁，甚至沒有任何的咒力殘穢，那到底是怎麽消失的？”
夏油傑有些焦躁，那是對未知的強大的敵人的時候引起的一絲絲的恐慌。
白瀨只是四級咒術師，能夠做到那樣的事的他能想到的只有特級，那白瀨還有活命的機會嗎？
家入硝子：“為什麽那個人那麽肯定是在出了東京地界之後消失的？”
夏油傑：“我問過了，那個人是鐵路工人，參與了這條鐵路的維修，所以他能確定。畢竟職業不同在意的地方應該也有不一樣的，但是他堅定當時沒有任何異常。”
五條悟：“電話還是打不通嗎？”
“如果有消息夜蛾老師肯定給我們電話了。”家入硝子坐下，也是完全沒有頭緒。
白瀨的手機是高專給配的，雖然不是最新款配置卻也過得去，除非到深山老林裏否則不會有不在服務區的提示。
就在這時候夏油傑的手機響了：“是白瀨！”
五條悟和家入硝子一驚。
“啊，夏油，我聽夜蛾老師說你們在找我，抱歉抱歉，出了點意外。”
“你這家夥現在在哪裏！”夏油傑咬牙切齒。
“哪裏呀...”白瀨看著眼前的樹林也是茫然，“我也不知道，郊區某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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