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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番外 謝謝你 我在此立誓,此生將與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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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天機最近有點不對勁,他以往陸形雲高興,他就喜不自勝,可現在,看陸形雲的笑臉都會不痛快。

偶爾看這人的目光帶著點審視,漸漸的開始奇怪起來。

他究竟為什麽會看上陸形雲呢?

毛病還挺多的,也沒世人擡舉的那般聰明。

自己雖然隱藏著不滿,但按理說陸形雲與生俱來的記憶力,不可能不清楚。

他嘴上說的是因為愛使人盲目。

但事實上,可能是沒上心吧。

但凡對他上點心,都會察覺到他的變化。

可陸形雲並沒有察覺到自己的不悅,依舊樂在其中地和至聖,和其他人,談笑風生,而將他晾在一旁。

他甚至幽怨地想,如果自己不主動說些什麽,對方可能半天就不會想到要理會他。他若是不主動出現在陸形雲面前,陸形雲可能三天兩頭都不會想到還要搭理他。

金天機以前不介意,可不知為何,或者說自從陸形雲違背承諾,說好的為他出頭,卻維護初見面的至聖,嘴上說著愛他,卻持續跟許願狀態下的他頻繁往來。

而今,他失去了濟世的能力,對方的那份不重視,連同以前的諸多心口不一的細節,陸續顯露出來,變本加厲地戳傷了金天機的五臟六腑。

如果陸形雲漠視他的感受,他為何要視對方為絕對的唯一,心情隨對方的喜怒而變,與他同喜,與他同悲,哪怕自己並不能完全體會,也盡可能地體味對方的心情。

他那般努力貼心,到頭來,他自己難受的時候,對方笑得可歡樂了。

就像現在,陸形雲和易明鏡聊了這麽久,半晌才像是突然發現自己一般,伸手探向自己。

早幹嘛去了!

按照以往,金天機肯定喜笑顏開地緊握他的手,碰上自己的臉,然後十指相扣,直到對方有意掙脫為止。

而現在,對,他也這麽做了。

可他又很快反應過來,金天機微微皺眉,先一步松開了手,冷著臉走開。

陸形雲眼睛微亮,笑意更濃。

金天機便聽到他對至聖說:“看他,現在都會吃醋了。”

金天機內心一陣嫌惡,嫌對方不夠了解他,他並不是吃醋!

他可能純粹只是厭倦了說這話的人,也厭煩了送上去舔著臉索求對方垂憐的自己。

陸形雲不伸手打擾的時候,他看天看地看雲卷雲舒,發現草木蟲魚鳥獸皆有樂趣,他不太理解他的視線為何會停留在陸形雲一人身上。

再耐看的人,總有看透的時候,以前他認為哪怕看透了陸形雲也依舊會喜歡,但他沒辦法一直喜歡一個並不重視他的人。

金天機萬分迫切想要更進一步,分明已經意識到了陸形雲不需要他,那他為何必須要陸形雲。

他也知道搭檔難求,心燈經歷了那麽多個世界,億萬生靈,才有了除傷它至深的至聖之外,又一個勉強合格的搭檔,他想盡快迎來那一天。

盡管其他人以為天機只是被拿走了一樣能力,但陸形雲和至聖理論後的結果,都認為這有可能是進階的征兆。

“……所以說,大陸與生靈的相互成就,心燈和您的更新一步,擡高了天地的上限,這片完美級大陸可以容納仙,而尚未進階的天機,並不對大陸構成威脅,所以完全沒有被天地抹殺的困擾?原來如此……”

陸形雲虛驚了好大一場,總算放心了,起身送別器村村長,並請他常來。

“你當真不去器村?”易明鏡來找他多少次,甚至想撬墻角把這位天獄創始人弄去當器村村長,這若是成了,將來古教的權力更疊又會有新的變化。

陸形雲搖了搖頭:“不了,暫時沒法去,在天機更進一步之前,器村是整個大陸,我唯一不會去的地方,很抱歉。”天機是神器,讓神器置身一堆煉器師中,那是種怎樣的折磨,他可不希望天機遭受心燈那樣的待遇。

夜深人靜,天機意識狀態下,就只限於精神上的交流,親密接觸到一半便不得不停下,再繼續下去可能要遭,陸形雲合衣躺在他身邊,平覆旖旎的心緒。

“你跟器村那位說什麽呢?”金天機到底還是在意。

“在說你。”

“我?”

“至聖在心燈上添的那個字是‘愛’,心燈懂愛以後,就能掌控自己,存亡和選擇夥伴都在它,天機,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嗎。”

“所以你是在控訴我之所以不能自控,是因為我不懂愛?”

金天機輕笑道:“形兒覺得我不愛你?”

“那倒不是,我喜歡你對我這樣那樣,所以我並不會這般吹毛求疵,要求非人哉的你按照人的那套來……”盡管都說神器不通人性,但陸形雲倒是覺得比起有人性的喜愛,神器的喜愛更純粹,更徹底,更不可思議。

世上哪有人能滿心滿眼都是他,無數無可不去想他,欲到淋漓盡致還能清雅脫俗,饒是陸形雲很能自控,也沒法在金天機含情脈脈的目光中,任君采擷的姿態上,長久地把持。

到底還是神子殿下過於可口。

在見到金天機之前,陸形雲甚至都沒想過道侶這種事,更不用說找男子還是女子,甚至是俊美的神器。

“只是有點受傷啊,你總是黏在我身上,表現得好像更珍視我的樣子,到頭來,不如我愛你愛得深層。”

“你呀,你只是生而為人,沒有確切的辦法可以甄別愛和眷戀,你說你愛我愛得深沈,不就是我無法變成許願狀態,就清心寡欲了這麽幾天,你就受不了了?形兒,我以為你清雅脫俗。”

“誒誒,別這麽說,一想到可以碰你,我就只剩下俗了。”陸形雲小聲道,“一年了,不短了。”

“所以這是你不惜親自下廚,各種餵我吃滋補之物的理由?”

“我不知道你不能吃。”陸形雲道,“你不能吃,可以跟我說的,看你吐得那麽辛苦,我也心疼。”

“你做的,我能不吃嗎?”金天機道。

“問題是……也不好吃啊……”陸形雲道,“他們都沒吃。”寧兒吃了一口就放下筷子,讓他今後都別進廚房,他也是心疼寧兒給全村人做飯的辛勞。

“形兒,在我的記憶裏,我從未和你做過那種事,但我對你一如往昔,你在我眼裏一直是不可取代的那一個。”金天機始終認為自己才是更在意陸形雲的那個。

“但你,不做難道就不行嗎?不進行最後那步就不行嗎?”

“嗯……”陸形雲食髓知味。

“一定要另一個我出來不可嗎,”哪怕他會失去意識,金天機不快,“你剛說什麽?”

“咳咳,不要許願狀態下的你也行,但我也會欲求不滿的嘛。”陸形雲有恃無恐。

“怎麽個欲求不滿法,我可以用手或者用別的幫你……”金天機想象著畫面,說實在的從第一次發現陸形雲身體變化後,之後他就再也沒有見過了,陸形雲自己也沒反應,嘴上說著欲求不滿的話,他的身體卻很冷靜,肌膚甚至稱得上冰涼。

“不要,我就要你。”陸形雲側過身來,依偎在他懷裏,摟住他的腰。

“你不行,我陪你。”

情話到底只是情話,他說過不會把天機當成洩欲的工具,如果天機一直這樣,那他也會奉陪到底,大不了回歸到原本禁欲的狀態,只是如果他習慣了無欲,到時候神子殿下好了又要了,額……他應該也能迅速破冰吧。

想到天機衣襟下的壯景,他不由把臉埋進對方頸項。

什麽叫他不行!?金天機沒來由地對這個敏感了起來。

“你給我把話說清楚!”他徑直坐起,陸形雲依舊松松垮垮地環著他的腰。

“這說不清楚,我困了……”

金天機當即血液上湧,腦弦緊繃,隱約意識到他對陸形雲身體的眷念少了許多,沒有那份非挨著他不可,非舔吻他不可的念頭。

甚至再一次清楚地認為他惡魔般的可惡。

金天機想要掀開他,可看到他那略顯疲倦的睡顏,心裏有點癢,身體血液流動得並不安分,那股子郁結之氣,久久未散,他想要掐著這人的臉,掐疼一點,覺得是自己太縱著他了,以至於對方竟連這種傷人的話也張口就來,再者這人過分的次數還少嗎。

次次,碰到易明鏡相關的事,就會無視他的存在。

這兩人經常有說有笑,陸形雲一看到崇拜之人,就會忘記自己在旁邊。

可金天機不明白,所謂至聖不過是世人的擡舉嗎,這人除了會煉器,還會什麽。

他越想越覺得難受,很痛苦,想幹脆這樣就算了,但又不甘心,很煩躁。

金天機擡起想要掐人的手,在他臉側隔著停了許久,到頭來,卻還是捧了上去。

陸形雲把臉伸進他掌心,舒服地蹭了蹭。

蹭得他內心的抑郁略消散了些。

金天機唾棄了自己一口,一邊覺得自己沒出息,一邊覺得全是神器依戀惹的禍,明明這人這般可惡,嘴上說著在意他、愛他,會幫他出氣,但在他挑明了就是至聖害的以後,那句“想必是誤會”,金天機到現在都忘不了。

陸形雲蜷起雙腿,環住了他腰身。

金天機喉間幹澀。

癢,更癢的感覺從心底彌漫開來。

他的肌膚分明冰涼,可一股無形的火在體內灼燒,已經有許久沒有不碰他就不行的感覺出現,此刻被均勻溫熱呼吸撩得有那麽點不適。

這股不適,不同於以前簡單粗暴地體溫升高。

渾身血液流經下邊,以至於全身都起了雞皮疙瘩,金天機呼吸莫名急促,他枕在陸形雲脖子下的手臂一伸,將人抱進懷裏,收緊了些,以往只要緊挨著他,就會緩解的渴求,在眼下非但不起作用,還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唔……”

正念著清心咒的陸形雲瞬間從清寂狀態脫出,頭皮酥麻的餘韻一直延伸至後頸,當即一個激靈。

過分了啊!說好的禁欲呢!

金天機抱著他,掙紮著動了起來,稍稍放開他,更大的空虛感紛至沓來,怎麽動都解不了渴。

動來動去也就罷了,但他每動一次,都會好似故意般發出誘惑至極的囈語。

在陸形雲在理智和失控的邊沿反覆橫跳。

陸形雲沒好氣地睜開眼睛,見他的表情,額上熱汗,聲音頓時輕柔一截,“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還是吃壞肚子了?我陪你出去走走?”

“別動,不用,”金天機有氣無力,喘息得更厲害了,“形兒,我好像不舒服。”

“怎麽了!”陸形雲大驚,伸手探向他的額頭,冰涼的並沒有升溫,擔心是自己過人的廚藝把他害病到現在了,“哪兒不舒服?”

手被握住。

金天機捏住他的手,指腹輕輕摩挲,環過他後背的手臂收緊,按著他靠近自己,呼吸熾熱而亂了節奏。

這時,他遵循著本能,發現還是靠著陸形雲稍微好些,但還是不夠。

以前只要親密接觸,肌膚相貼就能緩和的觸動,現在不管用了。

金天機驚嘆於自己的變化,又有些說不出的欣喜,他感覺到自己臉部發燙,只是臉,而不是全身,這意味著什麽!?

陸形雲已經呆住了,嗓音都變了調:“天機!?”

“……嗯?”

“你!!!”

“怎麽?”他喘息的聲音異常性感,誘惑至極。

“不是,你這……”陸形雲激動了,意識尚存的狀態下,“你好了,你這是成人還是成仙了。”

“我以前難道不好嗎?”此時的金天機處在陌生狀態下,有那麽點敏感。

“好好好,都好,你果然是在進步,我就說你能的,”陸形雲道,“快恭喜我!”

金天機被他逗得沒脾氣,這樣一來夜裏別想安睡,他故意調戲道,“恭喜你什麽呢?”

“恭喜我可以去宇宙星河探索更深層的秘密。”

“什麽秘密?”

“去看了就知道,易聖經常去星空中晃蕩,他說就等我了!”陸形雲道。

“……”

“你看你是不是徹底自控了,你能保護我了,哪怕在我昏迷的時候,你也能自己保護自己,我們一起去……”

金天機頓時不急了,道:“好像還沒能徹底,停不下來了,我收回先前說不常這樣也行的話,我們以後經常這麽做吧,就這方面可以,除此之外,其他方面還是老樣子……”

“你,你少耍賴。”陸形雲道。

“我最近不開心,看你挺開心的樣子。”

“我找至聖抱怨來著,起初我故作開心,是因為知道你會因為我快樂而快樂。”

“可當我知道天機開始不圍著我一人轉,對你而言其實是好事,我便真正高興起來。因為沒有哪個人,會真的徹徹底底為另外的人而活,人首先是為了自己,至聖是唯一的特例,但他現在也開始為自己活了。”

金天機出奇地可以聽進去關於至聖的話。

他突然想通了,陸形雲很了解至聖,他很清楚,至聖的立場和常人不同。

他考慮整個大陸的興衰,確實讓大陸穩定發展了上萬年。

但在天機出世以後,短短數十年間,大陸徹徹底底翻了個遍,甚至迎來了終結。

可就算如此,至聖也盡可能地傾聽了他們的聲音,盡可能地解決了隱患,收拾了一半的爛攤子,這個世道因為至聖的紐帶不曾分崩離析,危難關頭前所未有的秩序爆發出了力量,令人嘆為觀止。

陸形雲現在終於可以放心大膽地告訴他。

“當我知道你是神器的時候,我就知道我是真的得到了太多,我能給你的太少太少,我帶你去看天地山川,看瀚海波濤,你看不見,你只看到我,你的每一天都是為我而活。”

陸形雲道:“謝謝你,曾為我活過。”

“謝謝你,曾因為我的喜怒哀樂,而同樣的喜怒哀樂。”

“謝謝你傾聽我的聲音,實現我的願望。”

“謝謝你知道了關於我的一切,卻還願意愛我。”

如果鼓勵,能夠為你帶去應對一切的勇氣,如果愛,可以讓你擁有化身成人的力量。

我願意用生命去愛你,傾我餘生守護你。

“天機,做我道侶好嗎?”

陸形雲吻住他的唇,擡起手臂,順利地環住他的白皙秀頎。

金天機腦子裏炸成了煙花,他攀上欲望的巔峰,空白之際,陡然想到了件不相幹的事,對,沒錯,他承認他就是吃醋了。

“怎麽做?”金天機啞著嗓子道。

“我教你。”陸形雲輕快的聲音,很快變了調。

……

不得不承認,領悟力過高,行動力過強。

……

自上一個想要之物心燈到手以後,金天機許久沒有想要之物。

天地沒有抹去神子,好像只是抹去了他的那種直接造就天才的能力。

至此之後,世間存在一種古教,它無形,卻又無處不在,雖名為獄,無藥可救之人卻進不去。

“神子大人還在吧,”原天獄成員常來問安,得見天獄長氣色如常,便會由衷松一口氣,“還在,還在就好!”

只要這二位在,天獄形神俱存。

“天獄長創天獄,造就世間如此多天才,能安然度過這場星隕浩劫,二位居功甚偉。”

至於他們,再沒有比這更逍遙自在的日子,頭頂天獄成員光環,可以自由自在,擁有古教特權,卻不受古教規則束縛,就像擁有不知終結的假日,雖會希冀著天獄再開,或者哪怕以另一種形式存在,但若是就此成為古教符號,他們也樂意將天獄之名發揚光大。

值得一提的是,當金天機徹底擁有人性之後,雖然不再具備給實現他心願的人提升先天之物的能力,但他的天資卻在一開始就被點滿了,無論五感亦或神魂。

陸形雲則是被那成千上萬瓶各式各樣的無形之物給硬提成的天資無限。

他倆隱藏身份,從易聖給開的後門中進了器村,同屆同修煉器術,兩個可怖的天才以迅猛的姿態崛起,震驚大陸。

他們一路鉆研世間所有道統,將身上所有短板盡數補全,以尋求永恒之法。

畢竟他倆天資神級,甚至金天機的神力無限,見古尊施展秘術都能弄出一模一樣的來,陸形雲跟上他的節奏還有點吃力,但他早先根基便是將自身掌控力錘煉到極致,因此目前的道統,一看便會,一念便知,倒也分不出高低來。

據說當初心燈消失,神國本來有動作,但忌於易明鏡整飭大陸的能力,未敢冒進。

等易明鏡遠度星域去天外尋寶上癮,甚至往天外開辟菜園,久久不歸後,神國打算卷土再來。

這百年間用心鋪墊,神國借著這麽多年為大陸蒼生謀福祉,所有神國來人的姿態放得極低,降低了各大古教的戒心,以至於後來找準時機,在眾古教不設防之際,又狠狠陰了他們一把。

大陸再次陷入動蕩,穆芝所擔憂之事以一種驚人的方式應驗。

他那位孽徒竟然弄死了女帝,男扮女裝、不男不女地坐上了神國女帝的位置,登上唯有女子才能繼承的帝座,招搖過市宴請四方,誰都沒認出來那位風華絕代的一代女帝,竟然就是當年那個獻祭神庭獲妃位的人。

日漸衰弱的陣宮,有試圖創出永恒陣法的人崛起,齊懷玉不信邪:“修煉一道有靈氣,器道有靈料,藥道有靈藥,唯有陣道,起初什麽也沒有,只有大局,大勢,模糊的意象。”

“其他道統都是從有到無,只有陣道是從無到有,陣道是從最難出發,都說陣道最強莫過於大局觀,但修士不認可。盡管迄今為止從未出現過一位大局觀驚世駭俗的陣法師,但一定有至聖級的陣法,能永恒存在於天地間,無需靈石催動,能讓天下蒼生不得不認可!”

可在神國這一可怖的地方,他們畫道也有了天生畫聖,揮筆便能重現險地,竟是重現了當年至聖一念誕生數萬神兵的壯景。

大陸陣宮陷入苦戰。

周天元為角逐下一任天獄長之位,代天獄受邀赴神國宴會,結果首當其沖,在那場宴會中唯有他無懼陰毒,他的元力得以大放異彩,與淪為神國走狗的周一溪決一死戰……

高手頻出,各道各顯神通,各有各的立場,都想活得最後的勝利。

陸形雲和金天機兩人,隱藏身份去對外開放的神國游玩,本來只是玩玩而已。

也是那位大帝不走運,算計了整個陣宮,斬首了那麽多位身中奇毒、修為盡廢的古教掌權者,卻還是撞上了兩堵不倒的硬墻。

大亂至極,不少人請至聖歸來,但聽說他倆在,易明鏡甚至都沒出現……

這對神仙眷侶,從出世起便是世間公認的一對,一路青雲直上,功參造化,震古爍今。

最終攜手入星河,成就大陸永恒的佳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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