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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功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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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媄趕來的時候,發現傾城又睡在了地上,蜷曲的身子,似要人的憐愛。可惜牛媄只能推醒在夢裏笑逐顏開的傾城。

“淩妙的慶功宴,你要去嗎?”牛媄將手裏的卡片遞給還有些睡眼朦朧的傾城。

傾城將沈重的身子砸在床上冷漠著:“不去。”

“小輝哥說公司想發展淩妙的演藝路線。”牛媄將卡片放在床頭櫃上,起身,正好看到墻上的歐陽雨,再回首看著懶洋洋的傾城,心痛不止一點點。

“下部電影是和她嗎?”傾城看門見山的問來,拐彎抹角實質在浪費時間。

“那你要去參加她的慶功宴嗎?”牛媄覺得傾城已經失去了對工作的摯愛,而是憑著一腔執念在攀登。

將身子撐了起來,傾城迷糊著眼,喊了句:“走吧。”

看著傾城毅然決然的背影,牛媄知道現在的他不過是行屍走肉。靈魂要不被歐陽雨帶走了,要不被自己殺了。

“恭喜你。”傾城將酒杯敬向依舊有些羞色的淩妙。

淩妙故作大方的飲下。倆人寥寥數語的寒暄便分開了。

“聽說傾城的熒屏初吻要獻給你了。”陳萱兒瞄到空隙就湊近淩妙的耳根嘲諷著,又高聲著:“恭喜你。”

看著陳萱兒堆砌的笑容,就像幹枯的花容,淩妙有些同情這個搬弄是非有些被大家唾棄的美人兒。

“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姐姐我最不屑別人的可憐。”陳萱兒近日因為耍大牌、冒粗話開始被大眾鄙夷,從未受過嫌棄的她有些承受不了忽高忽低,忽冷忽熱的對待,心頭的怒火堆積著,看著誰都不順眼。尤其是聽到乖巧順從的淩妙又將自己的廣告搶了,怒氣更勝。

淩妙搖搖頭,謙遜著:“萱兒,在圈裏混,還是不要鋒芒太露,不然會傷到自己。”

“輪不到你教訓我。”陳萱兒底吼了一句,瞄到在遠處寒暄的傾城,狡黠的看著故作單純的淩妙:“想他一起再續前緣,做夢吧你。他的眼裏從來沒正眼瞧過你。”

淩妙笑著:“喜歡不一定要得到。”

“說得好聽。如果他是一堆汙穢,你還要嗎?”陳萱兒翹起得意地笑,觀察著手下敗將的茍延殘喘。

“既然喜歡了,他是什麽,又有什麽關系。”淩妙錯過陳萱兒,繼續和他人寒暄。

看著淩妙大義凜然的背影,陳萱兒剜了她一眼,又恨上了傾城,獨自嘲笑道:“花言巧語說得好。我倒要看看他會怎麽做。”

舉著酒杯陳萱兒扭著曼妙的身姿走到傾城的身邊。傾城看著來人自然是不屑一顧。但是陳萱兒就黏上了傾城,他走哪跟哪。

“今天的主角是淩妙吧。萱兒不去跟她說說話。”傾城突然轉身驚得陳萱兒亂了步子,酒水差點灑了出來。

陳萱兒倒不在意,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搖晃著酒杯,陳萱兒趁著沒人在傾城的耳邊似妖冶的玫瑰輕吐了一句:“淩妙說如果喜歡,再汙穢也不會放棄。”

傾城以為陳萱兒喝醉了,開始糊話了,自然是不予以理會。但是正想邁步離開,卻聽到陳萱兒如鬼魅一般低沈地說來。

“但是我不信。不然歐陽雨出了事,你怎麽還有心思追逐名利。所謂的喜歡,不過是紙上談兵。呵。大家都一樣。”陳萱兒將酒一口飲盡,瞄起眼角,藐視著發呆的傾城。

終於打了勝仗,陳萱兒準備凱旋而歸卻被一雙手桎梏了肩頭。回頭一看,陳萱兒雀躍的心立馬蔫了。傾城冷酷的眼神讓陳萱兒膽戰心驚。似乎一頭嗜血的野獸正在蘇醒。

傾城很質問清楚陳萱兒褻瀆自己愛情的言論從而談起,但是看著大廳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只能將她拉在了陽臺上扣住她的雙肩,兇狠的問道:“你什麽意思!”

陳萱兒何時被人這樣虐待過,眼眶早已濕潤,看著暴走的傾城不敢吱聲。

傾城用力地捏住陳萱兒的肩,心頭如滾油翻滾:“你什麽意思!歐陽雨怎麽了!”

想著自己身處險境,陳萱兒沒了思考,支支吾吾著只想離開這頭洪水猛獸:“你,你,你去問梅姐。他們都知道。”

“知道什麽!”傾城再次用力地搖晃著陳萱兒。

陳萱兒兩腿一軟,差點跌在地上,再沒了趾高氣揚的姿態,反倒是梨花滿面的懇求著:“不關我的事,我也是被騙的。是梅姐,是梅姐。嗚嗚。□□歐陽雨的主犯是她。嗚嗚。”

哭訴聲滋擾著有些混沌的傾城。什麽□□,什麽主犯,為什麽都沒有人告訴自己。歐陽雨呢?歐陽雨呢?手一松,陳萱兒跌坐在地上,傾城盲目的看著萬家燈火的夜,推門,人們的喧囂聲讓自己很不舒服。腦子裏只有歐陽雨,他在哪?傾城漫無目的的推開擋在自己眼前的人,驚慌的兩眼早已淚漬漣漣。

眾人驚訝的看著有些失常的傾城,大廳驟然安靜,突然陽臺上陳萱兒嬌滴滴的哭泣聲引起了大家的註意,再反觀傾城的一舉一動,大家倍感疑問,發生了什麽?

傾城沒有找到歐陽雨的影子,模糊的人群,模糊的影子,卻讓自己清楚的看見了梅姐。步調從容,傾城走到梅姐的跟前,手指指著還在啼哭的陳萱兒,淚滑過堅硬的棱角,冰冷的質疑:“她說的是真的嗎?”不敢相信,這麽多年對自己多加照顧的梅姐會做出讓自己如此痛徹心扉的事。媽媽早逝,傾城早已把梅姐當成了自己的第二個媽媽。至親的背叛讓傾城跳動的心猶如被千刀細細的割著。

“傾城。”梅姐上前一步。

傾城抱頭痛嚎了一聲,響徹整個大廳,大家都靜默的不敢出聲,唯獨陳萱兒還在啼哭不止。

“說,他被你藏去哪兒了?”傾城憤恨的雙眼直直的看著梅姐。

“啪”,梅姐重重地扇了傾城一個耳光,訓斥著:“放肆。你怎麽跟我說話!”

臉上火辣辣的疼,心裏焦灼般的疼,傾城看了梅姐最後一眼便負氣離開。

大家急忙讓道,看著這場突來的鬧劇,不知該不該提前離場。

“傾城。”牛媄感到事態的嚴重,也不顧梅姐的指示,追上傾城。

“梅姐。”小輝第一個站了出來,有些心疼的看著依然巋然不動的梅姐。

梅姐一個轉身,抱憾著:“讓大家見笑了。陳萱兒不慎摔了一跤,引得大家都沒了好興致,還不趕快將她扶起來去休息。大家繼續,我還有些事,先回去了。”麻利的說完,梅姐舉杯向淩妙致賀,便匆匆離開。

梅姐開口,站在陽臺邊的人立馬扶起了梨花帶雨的陳萱兒消失在眾人的眼裏。

這場風波來得突然,走得離奇。但是緘默是大家最好的選擇。鶯歌燕舞,交頭接耳,繼續成為今晚的主流。

“傾城呢?”進了電梯,梅姐從容地問道。看著失態的陳萱兒,暴怒的傾城,梅姐已然明白發生了什麽。只是沒想到傾城會如此失格。也許,他對他的愛,已經超出了梅姐的預期。

傾城橫沖直撞進了電梯就對著電梯拳打腳踢,怒吼著心頭的不甘。牛媄站在旁邊不敢出聲,有些害怕殃及魚池。

小輝哥打電話來的時候,牛媄被傾城丟在了停車場。

梅姐捏著鼻梁,有些失落:“讓他宣洩一下吧。”

瘋狂的奔馳在路上,淚水被冷風卷走,傾城的腦海一片空蕩,心頭堵得慌,不知道該拿誰開刀。歐陽雨的離開,也許是梅姐的可以安排,也是自己無心的放縱。歐陽雨的傷痕,有著梅姐縱容的汙垢,也有自己無情的閑置。

風嘯怒吼,傾城的心感覺就要爆炸了,卻找不到讓它爆裂的那條口子。一直都明白,歐陽雨的離開是自己的罪過。如今再加上至親的汙垢,傾城有些承受不了,感覺自己沒有臉面再面對天真無邪的歐陽雨。加速,加速,心想要爆炸,炸了,血肉模糊,才能滌清自己的罪孽。

作者有話要說: 陳萱兒 ╭(╯^╰)╮╭(╯^╰)╮ 越寫越討厭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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