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磨蹭蹭之間，忍不住又擦槍走火。

他們又做了一次。

結束後，已經是下午四點了。

兒童房傳來了細微的聲響，應該是小家夥醒了。

上官禦起身，清理了下，替方楚楚穿好衣服，才進去把小家夥抱出來。

方楚楚已經泡好了牛奶，準備了些小點心——

在醫院的時候，小家夥眼睛哭的紅紅的，沒怎麽吃東西，之後又睡了那麽久，方楚楚怕他餓。

小家夥捧著奶瓶坐在上官禦的腿上，一邊吃一邊盯著方楚楚看，身體一點一點地往方她這邊挪動。

方楚楚猜小家夥是被她和上官禦進醫院的事嚇到了，笑了笑，示意上官禦把人給她。

上官禦淡掃了一眼，把小家夥往方楚楚腿上一放，打開電視看新聞。

小家夥烏黑圓亮的眼睛看看上官禦，確定他註意力都在電視上，才沖方楚楚勾了勾小胖手指，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

方楚楚配合地垂頭，聲音壓低，“怎麽了？”

“爹地的頭發臭臭的。”小家夥小聲地說，生怕被上官禦聽到。

方楚楚擡頭一看，這才意識到，上官禦身上的衣服雖然換了，頭發卻沒有處理，染著幹涸的血跡，結在一起，散發著淡淡的血腥味。

難怪小家夥剛才一直回避，往自己這邊挪。

“一會兒我們幫爹地洗個頭，就不臭了。”方楚楚小聲道。

“嗯嗯嗯。”小家夥忙不疊地點頭，把剩下的牛奶和點心吃完。

方楚楚收拾了下，才開口叫百般無般地轉按遙控器的男人，“上官禦，你去裝點溫水出來，我幫你把頭發洗洗，順便到廚房拿一雙手套，我現在不能直接碰水。”

上官禦本來不想說自己可以處理，聽方楚楚已經給出了方法，起了身。

很快，就把方楚楚要的東西準備齊了。

方楚楚在沙發上墊了圍巾，才讓他躺下。

小家夥捧著幹的毛巾坐在一旁的小板凳上，隨時等待吩咐。

怕弄到額上的傷口，方楚楚每一個動作都很小心。

先用發夾將上官禦的頭發往後固定，才開始一點一點地清洗他發上的血跡。

很快，盆裏的水就變紅了，血腥味不斷地傳來。

方楚楚聞著有些反胃，幹嘔了幾聲。

“楚。”小家夥立刻放下毛巾，過來幫她拍背。

上官禦聽到她不舒服的聲音，手臂一撐，準備起身。

方楚楚嚇了一跳，趕緊按住他，“等等，你先別亂動，水跑傷口裏去很麻煩。”

忍著不斷飄進鼻間的血腥味，快速地把上官禦的頭發固定好，戴上浴帽，確定水不會跑出來，才放心地松開手。

上官禦動作迅速地把那一盆泛著濃濃血腥味的水端進洗手間倒掉。

看著血水在沖水馬桶裏消失，再回頭看看客廳一臉不舒服的小女人，濃眉深深地蹙了起來，目光落在蓮篷頭上……

剛要把浴帽拿掉，長褲被扯了兩下。

上官禦低眸，看到小家夥仰著頭，巴巴地看著他，“爹地，楚說你不能自己碰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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